以命換命,王牌悍妃,萌夫養成,五度言情
“別跟我耍小心眼。”
雖然說這是水瓏和樓子項的初次相見,可憑藉前世和他接觸的記憶,以及成爲白水瓏後,調查有關他的情報信息,都讓水瓏對樓子項這個人有着不深卻也不淺的瞭解。
樓子項是個聰明人,他的武力不高,可輕功絕頂。他給人的感覺很親和,口才了得,心性卻多變,讓人很難猜透他的心思,不斷的試探之下,卻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經落入了他的圈套之中,被吃得一乾二淨,給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這樣的一個人,卻有着一個難得的優點。他……信守承諾。
只要是樓子項承諾下來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在白水瓏之前,樓子項因爲欠前任黑水幫幫主葉天龍一個人情,所以盡心盡力的協助他管理黑水幫,將黑水幫一舉發展成爲黑蛟山的霸主。
之後白水瓏攻上黑水幫時,樓子項也費盡心思的設計阻撓。只是在過於強大的力量面前,陰謀詭計都會變得毫無作用,卻也給白水瓏添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最後,葉天龍死在白水瓏的手裡,樓子項用賣身來換取自己的性命,卻也拯救了整個黑水幫的根基。
這樣說來,樓子項還是一直信守着對葉天龍的承諾,管理髮展黑水幫。雖然,黑水幫如今的幫主已經換人。
根據水瓏的觀察,樓子項也的確做到了對白水瓏的承諾,對她的忠誠沒有變過。若說是否對她盡心盡力,這一點卻無法確定。至少他對她下達的命令,都有好好完成。
例如這時候,樓子項觀察南雲城城主府的情況,也有水瓏曾經吩咐的成分。
這樣一個人,水瓏是欣賞的,也樂於重用。
各種心思在腦海裡劃過,水瓏的面色半點不顯,脣畔的笑容若隱若現。
在樓子項的眼裡,那樣的神態就好像是被薄雲氤氳的霜月,清皎朦朧,近在眼前又遠在天邊,只可仰視卻不可褻玩。他看不懂她是認真的,還是玩笑,左思右想之後,方纔說道:“小生實在冤枉,幫主若是不說,小生又怎麼會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哪裡在耍什麼小心眼。”
水瓏輕笑說:“你錯在被我發現,現在你的性命在我的手裡,還是那句話,你打算用什麼來贖命?”
樓子項張了張嘴,心中驚疑不定。她是認真的?莫非真的不將自己的性命放在眼裡?只要自己回答得不合她心意,不是她想要的,真的會殺了自己?
樓子項心神有一絲說不清的悶痛,輕鬆的面色稍微冷沉,“小生都已經是幫主的人了,還有什麼能被幫主看得上,幫主只說便可,只要是小生能給的,爲了這條性命,小生自然都會給。”
他說完,不由的看着水瓏。看着那讓人幾乎難以直視又忍不住多看的絕色姿容,說不清楚自己心裡到底在期待些什麼,又或者說不安些什麼。是她的回答,他知道,她的回答能夠左右了自己的情緒。
難不成自己是個以貌取人的膚淺之人?
樓子項失神,他自問並非只看重外表的人,雖然眼前的這張容顏的確美得足以讓人驚魂動魄。以往他不曾對白水瓏動心,卻對她有幾分敬重,對於強者的敬重。如今,怎麼會一眼,就刻入腦海,難以忘懷了呢。
樓子項向來聰明,他根本不用一會兒就明白了自己這樣狀態的原因——他對白水瓏產生了悸動和愛慕!
樓子項失神的樣子不明顯,雙眸還是看着水瓏,表情沒有多少變化。哪怕是水瓏也沒有想到這時候的他,心思早就飛到了別處,朝他說道:“用‘樓子項’來換如何?”
“什麼?”樓子項一怔,回神後雙眼微微圓瞪,沒有明白過來水瓏這話的意思。
水瓏耐心的解釋,“我要‘樓子項’死,來換你的新生。”
樓子項注視着她,目光並不犀利,像是輕柔的溪水,一點點的深入她的身體,以親和的方式去談查探她隱藏在**內的心思。這時候,水瓏脣角一勾,對他淺然一笑,眼眸流轉之間,顧盼生輝,比天邊日頭還要明耀動人,令樓子項冷靜的心神瞬間停頓了一下。
水瓏朝他問:“你說好不好?”
“好……嗯?”纔將話答出來,樓子項就愣神瞪眼,眼底閃過一抹懊惱。
他樓子項真是聰明一時糊塗一時,竟然被膚淺的美人計給治住了。尤其是對方笑容自然,問話的語調也普通,半點沒有刻意誘惑的意思,自己卻還是被她迷惑。
水瓏滿意的將劍鋒收回,丟入一旁的兵器架上,朝樓子項伸出手。
樓子項本還懊悔着,瞧見水瓏朝自己伸過來的手掌,心思又停頓了一下。擡頭看了看水瓏,猜測的她的行爲是否就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過了一息後,方纔伸出手,試探性的握住水瓏的手掌。
兩人的手掌相交,水瓏就一個施力,將樓子項拉了起來。
“樓子項死了,我卻還需要一個聰明絕頂的管理,你說這個管理該叫什麼好?”
樓子項看着她,沉默了一會兒後,揚起一抹釋然的笑容,說:“叫樓瑱竹。”
只有樓子項自己知道,瑱竹不是他想處理的名,卻是他的字。這天下間,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字。因爲給他取了這個字的人,已經死了。
水瓏從善如流的對他叫道:“樓瑱竹。”微微一笑,仰頭看他,分明是仰視的高低,偏偏在她做起來,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平時,更像睨視,“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樓瑱竹,南雲城城主府的管家。”
“是的,城主大人。”曾經的樓子項,現在的樓瑱竹安安靜靜的笑道。一聲城主大人,被他叫得,竟有些特殊的韻味,似尊敬又似有一絲……親暱曖昧?
這一絲曖昧水瓏沒有聽出來,一旁關注着兩人的綠菤卻隱有感覺。她緊緊盯着樓瑱竹,眼神犀利得似乎要將他看透了。只是無論她怎麼看,樓瑱竹的神情都那麼的從容自在,讓她找不到一點的破綻,不由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水瓏認真說:“城主府的管家可沒那麼好當,估計有你忙得一段年歲了。”
樓瑱竹神情不變,“小生既然能得城主的賞識,想來城主對小生該是有信心的纔是。”
有的時候,自信無需要刻意的表現出來。越是從容不變,才越能凸顯出人的自信。
水瓏‘哈哈’一笑,爽朗的笑容浮現她的面容上,鋪面而來的璀璨明亮,衝擊得人心智恍惚。那笑容,純粹又自然,英氣又妖冶,使得周圍萬物都在瞬間失色了般。
樓瑱竹神智半愣,就聽見水瓏說:“沒錯,你是個鬼才。我費心將你抓到自己的身邊,爲的就是你這份才華,也信你一定能做到我想要一切。只要……”她擡起眼眸,還未消散的笑意猶如星光凝聚黑墨的眼瞳裡,“你肯盡心盡力。”
樓瑱竹挪了挪嘴脣,有什麼聲音衝動得就要脫口而出。又在關鍵時刻,被他理智壓下來。
他……差點就忍不住高聲的向她承諾,只要是她想要的一切,他一定會盡心盡力的去做好,不會讓她失望,讓她露出失落的神情。
且不說,他本身自信,卻並不喜歡早早的向人高調的展現自己。比起口上預言,他更喜歡用以後的事實去向人證明自己的成功。再說了,白水瓏於他並沒有大恩惠,真算起來,一次兩次他都是被白水瓏逼迫纔對,怎麼能生出這種捨己爲人的偉大心理來,尤其對象還是白水瓏!?
只因爲對方說出的幾句好聽的話,就能讓他差點失去了理智。
妖女!她果真是妖女!
樓瑱竹深吸了一口濁氣,雙眸視線下垂,不敢再多看水瓏一眼。
他細微的變化被綠菤清晰的瞧見了,這回她敢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心中也大概猜到了樓瑱竹的窘迫。因爲他這樣的行爲,她是在是看得太多了。瞧瞧平日裡跟在主子身邊,卻不敢擡頭的那些男人就知道了。
主子,根本就是男人們的剋星啊。
水瓏將樓瑱竹的沉默算作是默認了,對他說:“你先在城主府住下來,我有很多事情要交代給你。”
樓瑱竹說:“那黑水幫那邊?”
他心裡面到底是惦記着黑水幫的,不是因爲對黑水幫有多深的感情。只因爲,那是他的承諾,也等同於是他的責任,他有必要負責。
水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黑水幫裡的人,還有多少站在你這邊?”
樓瑱竹神色平靜,“俞言手持幫主戒指,加上武功高深,黑水幫九成的幫衆更服他。”
這個,水瓏早就有所預料了。當初,她將黑水幫的幫主戒指交給俞言的時候,就是利用俞言去打壓試探樓瑱竹,同時也爲了他們兩人互相壓制制衡,不僅可以讓俞言幫她辦事,免得繼續來監督她,也可以考驗樓瑱竹的爲人和本事。
只是……她可不認爲樓瑱竹真的被俞言打壓得毫無反抗之力。
水瓏輕笑:“剩下的一成是你的人?”
樓瑱竹同樣笑着點頭。
水瓏問:“一成人對上九成的人,還能讓你這麼安穩……這一成的人,實力不錯吧?”
樓瑱竹眨了眨眼睛,一臉天真,“小生會告訴城主大人,這一成的人才是黑水幫真正的精英核心,九成的人在這一成人的眼裡,不過烏合之衆嗎?”
這次水瓏沒有嫌棄他的賣萌,挑了挑眉說:“你當然不會告訴我。”
樓瑱竹用了十成十的理智,纔沒有在看到她狡黠笑容後失態,“以城主大人的聰明才智,哪怕小生不說,城主大人也會知道的。”
“油嘴滑舌。”一旁的綠菤愣了好一會,纔對樓瑱竹吐出這個詞。
樓瑱竹藉機看向她,笑容越發親和爾雅,說:“謝姑娘讚賞。”
“……”綠菤忽然覺得,自己第一眼看到這個男子時,覺得他是個文雅君子的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當時,自己的眼睛一定是被吹進了沙子,眼花看錯了。
一天又一天的時間,緩緩的過去。轉眼之間,從水瓏來到南雲城,不知不覺就已經過去半個月。
半個月的時間裡,南雲城內已經傳遍了一條傳言——南雲城城主駕到,城主是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不但人生得美麗,心地更善良無比。
這傳言最先是從一羣南雲城的孩子們口中流出,緊接更多的大人們也有了這樣的說法。一些不知情的人一番拷問了解之後才明白事情的緣由。
原來是南雲城新來的城主,一來南雲城內就將惡名昭彰的南雲鏢局給剿滅,一同剿滅的還有城內幾個不大不小的勢力,讓南雲城的百姓們生活多了一分保障。不僅如此,新來的城主大人還花費錢財購置他們一直想要脫手的房屋地契,滿足了他們離開南雲城的冤枉。
只是當錢財入手,欣喜若狂的百姓們忽然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
錢財他們有了,可是就這麼離開南雲城,萬一半途遇到強盜可怎麼辦?他們只是一羣普通百姓,真遇到了強盜也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到時候人財兩空,就算活了下來,也無歸家之所了。
正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麼一想,百姓們就有些慌了。
他們實在是被南雲城的環境嚇怕了,急於想要逃離南雲城,同時又怕遭遇危險。
“我聽說過城主大人。她是西陵大將軍的嫡長女,還是武王妃呢!只是我聽說的白水瓏和城主一點都不像,白水瓏生得不好看,性子也很暴虐,殺了好多人呢。”
在一間茶館裡,幾個人圍繞在一起,就聽到有人突然這樣說。
這個話題勾起了所有人的興趣,立即就有人問:“你從哪裡聽說來的?”
灰藍色衣裳的男子說:“一次我從路過的商人口中得知。聽他們的意思是剛從祁陽城出來,爲了什麼香皂的事情吃了癟,然後就說白水瓏的壞話。”他四處張望了兩眼,悄聲說:“我在想,如果城主真的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白水瓏。你們說,好好的王妃怎麼可以隨便出門在外,還做一城的城主呢?她該不會真的是個古怪暴虐的人,故意購買我們的房契地皮,就等着得了銀子的我們出了南雲城,然後派人將我們一網打盡,讓我們人財兩空吧?”
這話語落下,在場的百姓們幾乎都慌了。
他們越想越覺得可能,越想越覺得害怕。原本對於得到銀子,可以出南雲城,去別的地方開家小店子,好好過日子的美好願望破裂,興奮的心情也變得惴惴不安。
“對了!一定是這樣!老子就說,哪個傻瓜會做南雲城的城主,還這麼大方花大錢的買我們的地契,原來根本就是在算計我們,要把我們往死裡逼!”
“不行,我們要去討個公道!”
“太惡毒了!實在是太惡毒了!”
衆人討伐的聲音越來越大,話語也越來越難聽。
這時候,一個孩子大吼的聲音突然響起:“不許你們這樣說仙女姐姐!仙女姐姐是大好人!是天底下最漂亮最好的人!”
衆人轉頭看去,就見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漲紅着臉站在茶館裡,雙眼圓瞪,眼眶泛紅,不知道被氣紅的還是因爲要哭,也許兩者都有。
“呦,哪裡來的小鬼,什麼仙女姐姐,別在這裡礙爺爺們的眼。”
“哈哈哈哈,你們聽見了沒有?他說仙女姐姐?你見過仙女嗎?知道什麼是仙女嗎?”
衆人的嗤笑讓虎子更急的急怒,胡亂的辯解:“我見過,城主大人就是仙女姐姐,不準,不准你們這樣說城主大人,你們都是壞人!”
在虎子的眼裡,那個生得好看得不得了,會給他好吃的,會對露出他笑容,會叫他的名字,會買他家的破房子,會給他家好多銀子,讓孃親的病有銀子醫治了的城主,是天底下最好最美的人,他不允許別人辱罵她,說她的壞話。
“哦?見過?張什麼樣,你倒是說說?”一個人急切的問道。
虎子還沒有回答,就聽一人嗤笑說:“他說見過,你就信了?城主是誰都能見的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跟乞丐似的。”
虎子不擅長說話,被衆人這樣質疑,也只能不斷的搖頭辯解,呵斥他們不準說水瓏的壞話,直到最後那羣人根本將他當傻瓜般的逗弄,虎子卻絲毫不知。
“閉嘴!”在虎子身邊的張小云終於說話了,他仰着頭,一副高傲的對衆人說:“我們就是見過城主大人,城主大人還對我們特別的賞識,請我們吃飯呢!”
這羣人罵虎子也就罷了,可是說着說着,張小云發現裡面連他也概括進去了。
這樣,他可就不能不管了。
“哎呀,又一個傻小子!”衆人一陣的鬨笑。
張小云冷聲哼道:“你們纔是傻子呢!你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玩意,值得高貴的城主大人去算計你們嗎?就你們在南雲城那幾座破房子,送給祁陽城的乞丐住,乞丐都說不定看不上呢。城主大人是誰?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人,她會缺銀子缺房子?買你們的房子地契那是你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以城主大人的地位和本事,就算是殺了你們明搶,那也是行的。”
“一個個的唧唧歪歪,一腦門的齷蹉心思,真讓我覺得噁心。你們要是真覺得城主算計了你們,那事情好辦。用城主買你們房屋地契的錢財再將房契買回來就是了。如果城主大人願意,那就說明城主大人根本沒有算計你們這羣垃圾的意思。不過買回來之後,是不是還能賣回去給城主就不知道了,畢竟城主大人脾氣再好,也不喜歡被人隨便玩弄不是?”
一番流暢的話語從張小云嘴裡說出,堵得全茶樓的人都沒有了聲音。
張小云再次冷哼:“怎麼?不說話了?人要懂得知恩圖報,受了城主大人的恩,不但不知道報恩,還污衊城主大人,你們還算是人嗎?連我這個小子都懂的道理,你們都不懂,有什麼資格老是充當長輩的教訓我們。”
一旁的虎子滿臉崇拜的看着的張小云。
“小云,你好厲害,我要是也這麼厲害就好了。”
這樣,我也就能幫仙女姐姐說話了。
張小云聽到他的話語,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也不看看我是誰?”
“臭小子!”一個人突然奮起,拿起一個茶碗就朝張小云砸過去,“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東西,就學會教訓爺爺們了?爺爺今天就要教訓教訓你,該怎麼尊敬長輩!”
啪啦一聲,茶碗正中愣住的張小云的腦袋,將他的額頭砸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張小云愣了好一會,等血水流淌過眼睛,遮住他的視線的時候,他才感覺到劇烈的疼痛和暈眩,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好……好痛,啊……”伸手捂住腦袋,隔着鮮血看那個丟碗的人,流淚的眼睛裡面充滿着恨意。
那男人卻一點都不知道愧疚,又拿起一隻碗,對張小云猙獰的笑着:“臭小子,剛剛不是挺牛的嗎?怎麼現在就慫了?有本事再說啊,再說幾句話給爺聽聽,讓爺爺看看,是你的嘴巴硬,還是爺爺手裡的茶碗硬。”
“小云,小云,你沒事吧?”虎子嚇得抱住搖搖欲墜的張小云,紅了眼眶。邊對那男人大吼,“壞蛋,你們都是大壞蛋!”
回敬給虎子的是男人又砸過來的一個茶碗,幸好虎子躲得及時,卻還被茶碗砸到了臉蛋,被砸出一道深深的紅印。
男人見了發出囂張的笑聲,在座的其他人也有許多笑起來,權當看了一出好戲。
“虎子,去……去找城主大人!”張小云在暈眩的前一秒,緊拽着虎子的衣袖,惡狠狠的說道。
虎子眼睛一亮,重重的點頭,生怕男人會堵他,揹着暈過去的張小云往外跑。
事實上,男人並沒有攔他,也沒有堵着他。
在男人看來,這兩個小東西,怎麼可能見得着城主。那個不知所謂的臭小子的那句話,根本就是無故放矢,故意嚇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