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悍妃,萌夫養成 138 招蜂引蝶
棕衣男子說了些什麼,除了長孫榮極之外,沒有人看到或者聽到。不過長孫榮極的話語卻毫無遮掩,別說坐在他身邊的黃太后等人,只有身懷武功五感稍微敏銳些的人,一般都能夠聽到。
——阿瓏愛玩就讓她玩開心了——
這話包含的深意很濃郁,讓不少人心思活絡起來。在太后壽宴的時候,白水瓏還能玩些什麼呢。如果是別這話的主角是別家的貴女們,聽到的人還不會想太多,不過事關白水瓏,那麼這其中‘玩’的意味就耐人尋味了。
黃太后神色無異的詢問:“華陽那邊是生了什麼事麼?”
按道理來說,現如今已經嫁給長孫榮極爲妻,成爲武王妃子的水瓏,黃太后不該再稱呼她郡主的稱號。不過太后要這麼稱呼,也沒有人去提醒責怪她,個個裝作沒有注意。
一些心思明亮的人則知道,黃太后並不喜歡白水瓏這個兒媳。
不過想想也是,哪家人會喜歡這樣肆無忌憚,目無尊長的兒媳呢。
長孫榮極語氣淡緩沒有喜怒,“一些不開眼的蟲子礙了阿瓏的眼罷了。”
黃太后一聽,哪裡會不明白是事情暴露了。不過瞧着長孫榮極的態度,不似發現是她安排的纔對。一想到長孫榮極竟然會這麼快的察覺到水瓏出事,一定是派人暗中保護這水瓏,對她可謂上心極了,黃太后就不免捏緊了手掌。
“這……”黃太后面露擔憂之色,以及一抹冷意,“誰這麼大膽,竟然在皇宮中鬧事!”
長孫榮極不言不語,看也沒有看黃太后一眼。
他的態度太冷淡,令人只覺高深莫測,一絲喜怒都不露於表現。
黃太后一時也猜不出他如今到底是什麼想法,隨即又想到他在水瓏面前時的嬉笑怒怨,神情情緒尤其的鮮明活躍,可比這時候看着好相與多了,心中的惱恨就更濃了些。
所以說,這人真不能比,任何的東西一旦有了比較,立即就能分個高低來。
“榮兒怎看着一點也不擔心?”黃太后狀似無意的試探。他倒是想聽到長孫榮極毫不擔心的答案。
長孫榮極端起身邊桌子上的酒杯,清清淡淡的說:“一羣蟲子罷了,還能這麼着了阿瓏不成。”言盡時,酒杯送到了脣邊,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垂眸望着酒杯的眉眼晃過一抹動人的波瀾,脣畔也洋溢一絲笑意來。
雖然他的口氣極爲的清淡,黃太后依舊從中品出了一抹不屑冷厭。
她啓脣,話語卻在看到長孫榮極神色變化時頓了下。目光順着他的視線落在了酒杯,接着看到他優雅寫意的飲酒姿態,隱含一抹說不清的溫柔來。她看的一癡,隨即眼瞳一瞪,色澤暗沉閃過一抹陰鬱。
她想起來,這酒杯可不就是之前那個小賤人喝過的麼。
只不過是一個酒杯罷了,便能讓榮兒露出這般的溫柔神色來,真真切切的溫柔,她都不曾擁有過的殊榮!打小榮兒性子就早慧冷淡,對感情很是涼薄,怎麼偏偏就對那個該死小賤人如此上心!
倘若繼續這麼下去,只怕榮兒不但不會厭棄了那小賤人,反而還越發的對她喜愛在意。那麼她還有下手的機會麼。
黃太后覺得心田被尖刀利刃活活剮着般的疼痛,一股濃重的恨意和惡意上涌。她不僅對白水瓏恨着,對長孫榮極也愛恨交加,如何都釋懷不了,心裡想着:真乃養不熟的白眼狼!
шωш● Tтkд n● ¢O “皇奶奶和皇叔在說些什麼?”慶王爺的聲音響起,略微壓低的說道:“我怎麼聽着,好似皇嬸遭了難?”
黃太后用眼神安撫他,收斂了內心的波瀾起伏,對長孫榮極再次試探道:“榮兒可知道是哪個大膽之人所爲?”
長孫榮極眼梢微擡,不甚在意的餘光落在黃太后的臉上,怠倦卻疲懶的口吻說道:“還未查。”
他眉眼如詩如畫,這般隨意的看眼時,便有一股瀟灑不羈的氣質。只不過這份如畫的俊美迷人裡,又神秘高深得讓人莫名的懼怕,總覺得這個人猶如深海,只能遠觀不能真正的靠近深入的瞭解,否則結果必定是窒息身亡。
黃太后一怔,後知後覺的的想到。對了,榮兒看樣子也是才知道小賤人遭遇了麻煩,這時候又怎麼會知道是會誰下的手。她真的是氣糊塗了,偏偏問了這樣一個糊塗話。
“母后,我已經派人去了。”長孫濼寅在兩人談話的時候,已經派人往女流如廁的地方趕去。
他神色懊惱難看,心中遷怒水瓏。真的是麻煩,偏偏在母后壽宴裡生事。希望這事不要鬧大了纔是,若是將母后的壽宴弄砸了,不僅僅是對母后的不敬,也是對皇室名聲的大損。
他卻也不想想,倘若真的有人能夠在太后的壽宴裡要水瓏的命,那也是皇宮的守衛不夠森嚴,他這個做皇帝也很有責任。
“好。”黃太后應許一聲,又不放心的對長孫榮極吩咐,“榮兒,未免不必要的恐慌,你便留在這裡吧。”
他既然說了不擔心,那麼留在這裡也該無礙纔是。
長孫榮極輕輕頷首。
黃太后見後用手帕遮住脣角,掩飾住那一抹沒有忍住笑意。
雖然不知道榮兒爲何對小賤人那麼的有信心,不過就憑小賤人被廢去一年的武功,跟鬼面童姥以及十二鬼士鬥根本就不可能。何況,除了他們,她還有後招,不怕小賤人不中。
只要小賤人死了,以榮兒的性子只怕失望多餘傷心,不會深究纔對。
其實,黃太后對長孫榮極的性子也算了解,所以長孫榮極對她不算親近,卻只是稍稍不同也能夠讓她滿意。
在黃太后的眼裡,白水瓏至於長孫榮極最多不過是稍微興趣,還算喜愛的玩具罷了。往日白水瓏容貌木訥配着暴虐的個性,於她看來長孫榮極不久就會失去興趣將之厭棄掉。誰知道,回來後的白水瓏竟然容貌大變,連同爲女子的她都要爲對方的相貌感到驚豔,更何況是男子了。
一想到長孫榮極也許會真的被水瓏迷走了魂,她就怎麼都放不下心。她雖然對長孫榮極在外的勢力不清楚,卻也猜想得到他絕對不簡單。如果任由着兩人繼續這麼發展下去,指不定白水瓏在長孫榮極心中的地位就強壓過了她,到時候長孫榮若是幫着白水瓏對她那就什麼都遲了。
這便是黃太后無法繼續心平氣和的慢慢來,着急着將水瓏除掉的原因。
真算起來,她的擔心還真不是多餘的,她對於長孫榮極的猜測也的確很剔透,也將他的心思猜中了七八成。
只是她卻想不到,長孫榮極之前在情商方面實在乾淨得幾乎天真,因爲沒有這方面的念想,他對別的女子自然冷淡且厭棄,誰知偏偏就對水瓏上心了,且經過一系列的事情後一發不可收拾,感情升溫的速度極快,也被水瓏調(禁)教的很好,沒有隻憑自己一門心思霸道的做事,知曉了怎麼去尊重水瓏的意願等等,也就沒有讓這份難得的情愛走上歪路,對於的水瓏的感情也自然不像對待侍妾寵兒那般的淺薄隨意。
倘若黃太后不是那麼的自信,從長孫榮極對水瓏表現出一絲不同,也就長孫榮極將水瓏囚禁在海邊的避暑山莊的時候,就知道早早
除掉水瓏的話,那麼那時候的長孫榮極必定會像黃太后想的那樣,最多隻是稍稍的失望和遺憾,哪怕查出來是太后做的,也不會對她出手。
畢竟這樣的事情,長孫榮極在小時候就經歷過,也都知道是太后所爲,一樣的不在意。
這些黃太后自然不知道,等她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追悔莫及,只能悔恨當初。
她不會明白,長孫榮極如今能表現得這麼的平靜,且不去理會多少的態度。全然只因爲他知道水瓏自己就能夠應許這些的糟心事,也對他說過她自己會解決,不需要他多插手。
倘若水瓏有個三長兩短,黃太后哪裡還能在這裡談笑風生。
偏偏這些黃太后完全不自知,自認爲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之中,卻不知道自己在他人的眼中已經形同跳樑小醜。
一旁的慶王爺張了張口,無聲的看着黃太后和長孫榮極。
他聽出來他哪位皇嬸必是出事了,不過哪位權貴敢在太后壽宴的時候招惹武王妃呢。他也有感覺這出的事不是貴女之間拈酸吃醋的小事,極有可能是人命關天的事。他往年還在祁陽城的時候就知道白水瓏常年遭刺殺的情況,也許這次也是如此。
如果白水瓏遭了殺手,長孫榮極爲什麼還能這麼平靜。他真的……喜愛她嗎。
慶王爺考慮再三還是開了口,“皇叔,你不親自去看看?”
黃太后眉頭輕輕一皺,長孫榮極態度怠慢的朝慶王爺看去,清冽的眼眸很逼人,讓慶王爺心神闇跳,便聽他淡緩清晰的聲音,“少惦記着阿瓏。”
一聽他口氣是沒有半點威脅意味的,偏偏就是讓人覺得心驚,讓人惶恐,總覺得自己如果不按照他說的話做,就一定會遭到了眼中的禍端。
慶王爺既驚又覺得幾分好笑。這位皇叔可真霸道。
現在的白水瓏與當初比起來的確變化了許多,不是指的她那張絕美容顏,卻是那副性子,配着那般的容貌,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看着着實迷人極了。
倘若白水瓏還是閨中女子,他自然會去試試。不過既然早知道她是有夫之婦了,還是自己的皇嬸,又怎麼會去惦記着對方呢。分明他表現的也沒有半點曖昧討好之意纔對,只是平常的看了看皇嬸,和皇嬸說了兩句話,就讓皇叔惦記到現在。
這未免過於……
咳!
慶王爺默默的將那個用在皇叔身上不太好的詞彙咽回喉嚨裡,對長孫榮極誠懇的說:“皇叔多慮了,我對皇嬸可半點不好的心思都沒有!”
長孫榮極斜睨了他一眼,“好的心思也不許有。”
“呃。”饒是慶王爺也被他的話給硬生生的膈應了下。
長孫榮極無聲的輕哼一聲。阿瓏想要什麼他自然爲她做,何需別人多爲她着想。
萬一阿瓏記得別人的好意,豈不是又分散了阿瓏的一份心思。
“嘖。”長孫榮極嘴角浮現一縷不滿的意味。想想都覺得不高興,阿瓏是他的人,哪來那麼多臉皮厚不知趣的傢伙獻殷勤。
“思緣。”長孫濼寅這回說話了。他可看出了黃太后一瞬的不滿之色,知道黃太后不喜歡白水瓏,慶王爺爲白水瓏說話可不就是惹太后不高興嗎。他教訓慶王爺說:“我已派了侍衛過去,不會有事。”
雖然是教訓的口氣,面色卻是濃濃的關愛。
慶王爺是長孫濼寅最疼愛的兒子,單從這一幕就能看出來。
慶王爺點頭應是,不再提起白水瓏的事兒。
前排的幾人卻沒有看後面權貴中,幾人離去的身影。
燈籠普照的路道,繁華裝飾的明豔。
“喂!”一聲少年的低喊,一道深藍色的身影擋在了方俊賢的身前,朝他不算客氣的說道:“你去哪裡,這條道多是女眷行走之地。”
方俊賢嘴角一扯,帶出慣有的冷峻嘲意笑容,“白小公子又是要去哪裡。”
白千樺毫不忌諱的仰頭說道:“我去找我姐,你呢?難不成是尋那個女子幽會不成。”
方俊賢聽着他坦然的話語,心底燃起一抹豔羨。豔羨他能夠這麼毫不忌諱的表現出對白水瓏的熟絡親近,也豔羨他對白水瓏的維護態度。這些都是他無法得到也不能得到的。
方俊賢想了想,說:“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否則怎會攔我。”
白千樺哼了一聲,他攔他只是猜測罷了,聽了他這話才完全確定了。
“如果你也是想去找我姐的話,我勸你還是別去了,姐見了你只會覺得礙眼。”白千樺說話不好聽,神色卻沒有多少惡意。
在他看來,方俊賢和水瓏就是天生般的冤家,反正就是合不到一塊兒,兩人從小到大就沒有好相處過。
白千樺會去找水瓏,是因爲太久沒見水瓏回來,怕她出來什麼事,也是想要趁她不在宴席裡,邀她一起去別處玩,實在覺得主宴裡無聊的緊。
不願意方俊賢去找水瓏,不止是覺得兩人天生冤家,還有就是覺得這裡多是女眷行走的地方,要是方俊賢和水瓏有什麼爭執或者是別的,又傳出什麼對水瓏不好聽的流言就不好了。
白千樺警告完了,也不聽方俊賢的迴應,轉身就快速地走了。
方俊賢原地頓足了一會兒,神色微微的變化着。
他會去找白水瓏是因爲隱隱聽到了前排長孫榮極的話,說是心裡關心白水瓏呢,也許也是想找個藉口去和白水瓏單獨說說話,讓她記了自己一份情,妄想兩人的關係能夠稍緩和些,畢竟長孫榮極也表示了白水瓏一定不會出事。
方俊賢神色莫辨,最後化爲一抹自嘲的笑意。
方俊賢啊方俊賢,什麼時候你竟然也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了。不過是份不該有的情罷了,該斷就斷,哪裡有這麼多的顧慮猶豫。
他漸漸收斂神色,收緊了手掌,想了想還是繼續前行。
在暗處看看吧,倘若真的沒事,那便無需出面了。
方俊賢和白千樺兩人離席的消息,很快就被人傳到了長孫榮極耳朵裡。
長孫榮極耳朵抖了抖,神色看不出什麼變化,卻讓人覺得氣勢更強了,尚未去看他的臉色,只坐在他身邊就能夠感受到一股子的壓迫。
在座的大多都是人精,哪裡不知道長孫榮極心情不佳。
“又是生了什麼事情?榮兒怎不高興?”黃太后對他最是關注不過了,一感覺他的變化,立即的關切的出聲詢問,心中卻是另外一番的猜想:莫不是那小賤人出事了,若是死了就再好不過了。
長孫榮極捏着酒杯,半響沒有喝
裡面的美酒,將酒杯擱回桌子上,冷淡的說了句,“招蜂引蝶的小狐狸。”
黃太后眼睛一亮。這不是什麼好話兒,瞧着榮兒這面色,莫不是小賤人沒死,卻和別人勾搭上了,做了什麼見不得人勾當?
雖然她清楚事情真是這樣的話,白水瓏也一定是被人陷害了,卻不妨礙她樂意這樣想。
如果水瓏在這裡的話,所想和黃太后一定不一樣。
長孫榮極這樣的臉色和說話語氣,外人看着必定覺得他是在嫌棄‘小狐狸’。水瓏見了的話,卻知道他這生悶氣發小脾氣呢。
‘招蜂引蝶的小狐狸’這話裡對水瓏絕對毫無惡意,多是包容寵溺,所有的惡意都凝聚在那‘蜂’和‘蝶’上去了。
他家的阿瓏那是頂好頂好的,能招蜂引蝶那也是小火狐有魅力,該死的是那些蜂蜜啊蝴蝶啊沒有定力和眼力,明知道那小火狐是他的,還沒臉沒皮的往跟前湊。
長孫榮極站起身,毫不理會黃太后的挽留詢問,一步步步伐看似從容不迫的離去。
------題外話------
帝延:一羣沒有定力和眼力的蝨子!╭(╯^╰)╮
方俊賢:炸毛傲嬌小野貓。→、→
水瓏:是大貓,帶虎斑兒的。O(∩_∩)O
帝延:……吼嗷!(‵′)
水大(正經狀):別鬧,人都怒了!(偷笑)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