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覲見太后

覲見太后,王牌悍妃,萌夫養成,五度言情

“聽說了嗎?白大小姐回來了!”

“這哪裡還需要聽說,昨日我親眼看到她騎馬歸來,只是不見禹王的身影。”

“說不定禹王也回來了,只是沒有被人瞧見?”

“白水瓏喪心病狂,將禹王擄走,禹王不從,她就將禹王殺害,竟還敢回來!”

“哎,這西陵,這祁陽城,只要有白水瓏在的一天,就無法平靜。”

祁陽城的百姓們一聲聲的議論着,所論的事情八成都和白水瓏有關係。

華陽郡主府。

這時候水瓏才晨練完,洗完澡坐在樹下休息。

白千樺一臉惱怒的從大門走進來,大步跨到水瓏的身邊,劈頭就說:“太可惡了!他們分明什麼都不知道,卻個個唯恐天下不亂,將一切傳得跟真的似的。”

水瓏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無非是祁陽城百姓們的議論傳言。

這些傳言在她聽來也算半對半錯了。

雖然長孫流憲不是她擄走,卻和她有關係。雖然長孫流憲不是她殺,不過他現在是死是活,她也不知道。不過聽到她走了之後,那避暑山莊就被一場大火燒盡,以長孫榮極的性子,會去管長孫流憲的死活嗎?

“姐,你想到了什麼?”白千樺見她眼波晃動,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

難道禹王的失蹤真的和姐有關係?

白千樺這樣想着,隨後又想:有關係又怎麼樣,當初他那樣辜負姐,受到姐的報復也是理所當然。只是若禹王真的被姐殺害,事實真相又被查出來的話,姐可就要危險了。

“姐,這段日子你回將軍府住吧?”白千樺又說。

“怎麼?”水瓏問。

白千樺說:“無論事情的真假,終是人言可畏。現在大夫人剛過世,留在家中才是應該。還有郡主府現在的守衛不夠將軍府森嚴,若是再遇到綁架的事情可怎麼辦。”

“不會。”水瓏脫口說。

話語說完,她心頭一頓。

她忽然發現,自己對長孫榮極似乎過於信任了。

他們十天之約的遊戲不過一時提起,完全口頭上的約定,沒有任何的證明。事情過後,她竟然毫不懷疑長孫榮極會毀約,連一點多餘的警惕心都沒有……

這不正常!

“姐?”白千樺見水瓏又走神了,不由皺了眉頭。

自從回來之後,姐老是會走神,失蹤的那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千樺很想知道那些天的事情,可是水瓏不說,他問了也沒用。

“不用了。”水瓏神色看不出一點之前走神的模樣,隨意說:“白水瓏是什麼人,整個西陵都知道,沒必要去做那些給他們看。”

白千華還不放棄,“最重要的不是這些,是暗中打姐主意的人。若是再有人來……”

“不會。”水瓏搖頭打斷了他。

白千樺見她決意已定,便不多說了。

他是想留在郡主府與和她居住一起的,可是每日除了去國子監上學外,還要被白將軍親自訓練,長時間居住郡主府實在不妥。他的身份也無法做到和白水瓏這樣灑脫輕鬆,名聲對於他這個將軍府嫡子還說,還是挺重要的。

“我知道了,不過姐,有時間你也要來看我啊。”白千樺說道。

他眼睛閃亮的盯着水瓏,不自覺的撒嬌口氣。

水瓏笑了笑,“好。”

白千樺得了這個承諾,便笑開了。

一直到中午時,白千樺纔有事離開。

他走後,水瓏一直坐在原處沒動,手肘擱在扶手,手背撐着下巴,一副走神發呆的模樣。這一坐,卻坐到一個時辰,讓沐雪看得也不由的迷惑擔憂,輕聲問道:“瓏姐姐,發生了什麼讓你想不明白的事情嗎?”

水瓏點頭又搖頭。

她這樣,沐雪就更不明白了。

一會兒,水瓏才問:“你知道師傅除了春意樓外的勢力嗎?”

沐雪一怔,沒有想到水瓏會突然問這個,搖了搖頭說:“不知,師傅向來神秘。不過,我想,師傅無論如何都是爲瓏姐姐好的。”

“嗯……”水瓏沒有多問,她在思考昨日被鳳央救走後的事情。

昨日跳海逃離,鳳央親身而至,在水瓏的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當時他們一路遊海,沒有多遠就到了鳳央早準備好的船隻上,接着趕回祁陽城。

鳳央沒有詢問她任何的事情,只交代她繼續想辦法得到鳳眼果。

她也詢問了他些問題,可都被他避而不答。

師傅真的很神秘啊。

水瓏眯着眼眸,面無表情也是一種表情。

這些事情不是現在的她能夠弄清楚明白的,還是先把實力和勢力提升上去才行。

兩天後,郡主府被人送來了一件禮物。

這是一件紅木大箱子,箱子四處還穿着孔兒,體積之大將個人裝進去也不爲過。擡着箱子送禮的人將箱子和一封信交給郡主府的守門人,便快速的離開了。

如此之舉讓郡主府守門的人實在難辦,只能將事情通報進去。

水瓏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正沐浴完用吸水的布巾擦拭着頭髮,饒有興趣的走到大廳,看着被放置在大廳中央的紅木箱子。

“小姐,這是信。”沐雪在外人面前總是稱呼水瓏小姐的。

水瓏將信接過來,沒有急着打開,卻叫人打開箱子。

一名男僕走中央,用力將箱子打開,然後看到箱內之物,驚叫了一聲,急忙的後退。

他這一叫一退,立即引發了衆人的好奇心,個個都伸長了腦袋,朝箱子內看去。

水瓏也看到了箱子裡的事物……不,該說是人。

這箱子裡裝着的是個人,一個被五花大綁,嘴裡塞着團布,靜瞪着雙眼的男人。

這個男人還是水瓏認識的——白將軍府付姨娘孃家的嫡子,付嘯泗。

水瓏看到這一幕,心底已經有了絲絲的明瞭。

她打開手裡的那封信,看着信紙寫了不少話,全是好聽之語。不過簡單翻譯過來便是:他們將付嘯泗交給她處置,要殺要剮都隨便她,只願她消了氣,能夠幫助付姨娘成爲將軍府新的大夫人。付姨娘當了大夫人之後,一定會好好的報答她。

水瓏纔回來祁陽城,卻知道白將軍府的大夫人衛氏死了之後,白將軍就沒有再立新的正室。不過想都想得到,白將軍不動聲色,他後院裡的那羣女人又豈會安安分分。

“付家嫡系那邊是不是又生了個種子?”水瓏對沐雪問道。

沐雪搖頭,接着說:“不過聽聞,付家嫡系的大小姐正在招婿。”

“入贅的上門女婿?”

“是的。”

“難怪。”水瓏將信放在一邊,看向下面的付嘯泗,輕柔說:“你被放棄了。”

這句話就跟尖刀似的刺入付嘯泗的心坎,令他面龐都失了顏色,眼裡的情緒複雜至極。他先怨恨的瞪着水瓏,轉眼又化爲絕望。

他恨水瓏,因爲是她將他的命根斬斷,讓他失去了做男人的尊嚴。可是事到如今,許多事情他都看得更清楚明白了。如果當初他沒有聽他人挑撥,去尋水瓏的麻煩,欲想殺死她的話,他自己也不會遭受到這些。

比起仇恨水瓏,他更仇恨付家。

他不是付家的嫡子嗎?不是爹孃的親生兒子嗎?爲什麼這樣對待他!正如水瓏所言,他被放棄了!

“嗚……嗚嗚嗚!”付嘯泗嘴裡發出悲鳴聲,淚流滿面。

水瓏看了一眼就懶得再看,吩咐人說:“將他鬆綁丟出去。”

付嘯泗驚訝的猛地擡頭,不可置信的看着水瓏。白水瓏竟然要放了他?這怎麼可能!?

水瓏自然不會向他解釋自己的心思。

她兇狠卻不弒殺,斷了付嘯泗的命根,是因爲當初他先招惹了她。現在對方對她毫無威脅之力,她也不至於爲了當初那麼點恩怨就殺了他。

何況真的殺了他,還會惹了一身腥。

這付家和付姨娘信裡說要與她合作,實際也不過是想利用她罷了。單用一個付嘯泗和一個空口承諾就想她幫助他們?實在笑話!當她白水瓏是四歲癡兒不成。

現在她已經脫離了將軍府那個恩怨地,就懶得再去管這大宅院的事。

水瓏的身影很快消失大廳內,留下付嘯泗還思想恍惚,不明白白水瓏爲什麼這麼簡單放了自己。當下人幫他鬆綁取下口布後,趕出了郡主府纔回神過來。

他望着郡主府外祁陽城街道的景色,一時竟然恍惚得不知所措。

他現在該何去何從?

付家?

付嘯泗自嘲怨恨的一勾嘴角。這樣的他還回得去了嗎?付家已經放棄他了,他回去還有用嗎?哪怕他們放他進門,他也知道自己的處境一定差勁至極。何況,他自己也不願回那裡。

付嘯泗此時此刻最恨的反而是自己。

從小到大做盡狗腿之處,紈絝好玩,當一無所有時,竟連做什麼都不知道。

“天下之大,必有我付嘯泗容身之地!”付嘯泗仰頭望天,將又激涌出來的眼淚都吞回去,望着付家府邸的方向。明明連付家府邸一個樓儼都看不見,卻死死盯着,似乎已經將裡面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聲如至牙縫擠出,“付家,付福初,還有那些所有欺我辱我之人,你們最好祈禱我不要出人頭地,否則我必將回來將他們給與我的欺辱十倍百倍的奉還!”

郡主府守門的幾人面面相窺,都被付嘯泗這狠戾陰森的聲音嚇了心頭闇跳,眼看着他步伐沉重的離去,那虛瘦的背影孤峭。

這一刻,他們不由的想,那些曾欺他辱他的人真的該祈禱這人不要出頭,否則將來真的會遭受一場苦難了。

付嘯泗的事情並沒有引起多少的人關注,只有少許的百姓偶然看見了他的遭遇。

這時一座茶館裡,一位百姓聊天時說起他看到付嘯泗去了趟付府,然後被人打了出來,接着就他們在大門口爭吵聲,那意思好像是付嘯泗回付家要拿回屬於他的東西,付家的人說他的一切都是付家給的,哪裡有他自己的東西之說。

付嘯泗發瘋般的鬧,就被付家後門的門衛給打了,最後付老爺親自來到了門口,說了一聲:“從今日起,你我父子兩人恩斷義絕,付家沒你這樣的扶不上牆的爛泥。”接着丟了一錠銀子他身邊,神態鄙夷冷漠的轉身離開。

這個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老劉誇張的對好友說:“你不知道,那付家公子可算是氣瘋了,在地上又哭又罵,跟潑婦似的。付老爺丟給他的那銀子,還沒有被他拿到手,就被門口的守衛給搶了,搶走了他的銀子不說,還往他身上吐口水。嘖嘖……”

“付嘯泗本來就是惡棍,有這樣的下場也是他咎由自取!”一個旁聽的人說。

老劉眼珠子一轉,又說:“這事看到的人不多,付老爺走後,大家也都散了。不過還是我聰明,留到了最後,跟着那付嘯泗走了一段路,然後看到付家有個小丫頭跑出來,在一個巷子追住了付嘯泗,交給了他個包囊。”

“哦?”大家來了興趣。

老劉左右環顧,悄悄說道:“我看到付嘯泗似不想要,與那丫頭推拒,包囊裡就露出了點東西。我可看得清楚,那是女人的項鍊,白珍珠的,可亮了,肯定值錢得不得了。那包囊也鼓鼓的……”

話說到了這裡停下,與他說話的大夥兒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一人也悄聲問。

老劉一本正經的說:“付嘯泗作惡多端,平日可沒少欺負我們這些普通百姓。我聽說他身懷武功,可是卻也就比普通人厲害些,我們這些人合起來,總該打得過他的。”

他的好友不確定的又問了一聲,“你真的看清楚了,那包囊真的……”

老劉重重點頭,“我真看清了,我還看見他往城外走,現在這會兒應該沒有走遠。”

他與幾人對視幾眼,然後一起付了茶水錢,往城外趕去。

“公子?”

這小茶館不遠處處就有一座茶樓,茶樓二樓的一間雅間裡,窗戶正好對着這小茶館,裡面坐着人也正好將老劉他們話聽得清楚。

“呵,這就是人的虛僞,分明是去做賊,非要將自己說成爲民除害的俠盜。”

方俊賢冷笑說着,一雙狹長的眼眸劃過冷意。

這時一人走進了雅間裡,對他恭敬說:“公子,華陽郡主府那邊回絕了您的邀請。”

“該死的白水瓏!”方俊賢冷酷的神情化爲惱怒。

站在他身邊的人都沒敢說話。

方俊賢喝了一口清茶,略沉了心中怒氣,問:“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那人說:“沒有任何的線索。”

“把話說清楚點!”方俊賢聲音冷得似能掉出冰渣子。

“是。已經可以證實,東滄海那邊的焚地原該是座佔地不小的山莊,從山莊被焚得痕跡來看,並不是別人的蓄意縱火,反而是這座山莊的人主動放火,否則不會燒得如此乾淨,又沒波及周圍山林。”

方俊賢點頭,眼弧如刀,“莊子的主人不知道是誰?”

“不知。不過屬下得知之前江湖中也發生了幾起同樣的滅門案子,說不定與這山莊有關係。”

“難道說長孫流憲是被江湖中人擄走的?”方俊賢皺眉。

他知道長孫流憲和江湖中人有些聯繫,不過根基大多還是放在國家之中,也沒有什麼江湖中的仇人。怎麼會無緣無故被江湖人擄走呢?何況他失蹤的時間正好在白水瓏之後一天。

“……武王那邊呢?”方俊賢忽遲疑的問。

他心中還有一個猜想。

玉墜,一日之期。

由記得當日長孫榮極的言行,毫無所懼的對長孫流憲的屈打,以及那冷酷的告知:一日將玉墜歸還。

這些都能夠很好的和長孫流憲失蹤聯繫在一起。

“武王府毫無動靜。”

過於簡單的答案預示着毫無所獲。

這讓方俊賢眉頭皺得更緊,被他握在手裡的白瓷茶杯也出現道道裂痕。

“白水瓏,你給我出來!”

時候接近中午時,華陽郡主府被人硬闖進來,緊接着就是用內力擴散的喊叫。

這闖門的人容貌豔卻不女氣,眉宇犀利如劍,身着黑紫衣袍,腰繫雙佩,行走間衣襬盪漾,頗具風流瀟灑之氣,不過過大的步伐昭顯了他心中的急怒。

水瓏懶懶倚靠門沿站着,冷眼望着向自己走來的方俊賢。

方俊賢也看見了她,脫口便說:“昨日我邀請你一聚,你爲何拒絕?”

“你請我就必須應?”水瓏冷淡說。

她冷淡的口氣讓方俊賢一怔,甚至覺得陌生又熟悉,回想起來才發覺,他似許久沒聽到水瓏這樣的冷言冷語了。

前段日子,哪怕他嘴巴被燙,臉面被損,可對方都是對他輕聲細語着的。

這時水瓏的冷漠的態度,讓他許多話都不自覺的有些難以脫口,心中暗罵一句:她莫非真的瘋癲了,怎麼性子一時軟一時硬,真不招人喜歡。

他卻沒有發現,自己的這種想法,更似不滿委屈水瓏對自己態度的變化。

“你這是什麼態度!”方俊賢聲音也冷了。

水瓏淡說:“你大搖大擺的闖我家門,還想我有什麼態度。”

海盜頭子對於地盤意識可是很重的。

華陽郡主府現在算是她的定所,裡面都是她的人。自己的地盤被人闖了,她沒有直接動手都算是輕的了。

方俊賢動了動嘴巴,沒有說出反駁的話。他這樣硬闖人家門的事的確失禮,何況還是一個郡主單獨居住的府邸,被外人瞧見了必又是一番的風波謠言。

可他也沒辦法,誰叫水瓏就是不出去見他。

“進去說。”方俊顯望了眼周圍,朝大門走進去。

水瓏見他神色凝重,也沒有阻止。

兩人一起進了大門,圍桌而坐。水瓏揮揮手,讓裡面的人出去,獨留下了沐雪。

方俊賢本連沐雪也不想留下,可水瓏的態度讓他明白,沐雪是她信任的人,便沒有出口驅趕。對水瓏開門見山就問:“流憲在哪?”

“不知道。”她也知道自己離開後,山莊就被燒了,長孫流憲的去向,她的確不知道。

方俊賢盯着她皺眉,覺得她不似撒謊,劈頭又問:“武王在哪?”

“不知道。”

“那你總該知道前些日子,你自己去了哪裡,又或者該說被誰綁去了哪裡吧?”

“我爲什麼告訴你?”

“白水瓏!”方俊賢拍桌而起,居高臨下的瞪着她,“你知不知你在做什麼?現在全城都傳遍了,都說禹王是被你擄走甚至殺害,你可明白無論你多天才,皇室的威嚴都不容侵犯,這些的謠言一旦被傳得以假亂真的話,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假的就是假的,永遠真不了。”水瓏淡淡說道。

方俊賢有種自己全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怒意上頭,又口不擇言了,“你要有自知之明,如今的你雖坐擁郡主府,可在已不是往日的那個少年武學第一,以你的年紀別說再當第一,哪怕是練回往日的武學功底,都需要不少年的時間。”

“現在的你不過是有名無實的華陽郡主,你對國君和西陵的價值隨着時間的過去,就如你的名氣一樣,漸而消減,這樣的你還怎麼獲得國君的寵信,獲得國君的縱容!”

方俊賢雙手撐着桌面,傾身向前,對水瓏緩緩說:“你已從雲顛跌下了谷底,如果我現在對你出手的話,你連反抗都做……”不到!

一柄雪亮的匕首擱在他的脖子脈搏處,成功的讓他停止了那些誅心的毒話。

水瓏擡起眼睫,輕輕的說:“你可以試試,是你對我出手的快,還是我的刀子快。”

方俊賢凝眉。他竟沒有注意到她何時出手。

水瓏刀子近了他一分,猩紅的血流過雪鋒,令方俊賢悶哼一聲,心底也略寒。

“你今天來找我,無非是爲了長孫流憲。”水瓏說。

方俊賢沒有吭聲反駁。

“你這麼急着找長孫流憲爲了什麼。”水瓏的話語似詢問,口氣卻聽不出任何詢問的意思,輕笑說:“因爲你方家支持的是長孫流憲對麼。”

方俊賢雙眼一瞪,很快恢復了正常,冷聲說:“你在說什麼?”

水瓏不理會他的裝傻,收回匕首,說:“該說的都說完了,滾出去。”

方俊賢心中不願,本來他想要問的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答案,如今又被水瓏突然的一句話給逼出更多的疑問。她知道什麼?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武王對她說了什麼?

一個接着一個疑問浮上他的腦海,方俊賢忽然翻身,一手抓向水瓏。

水瓏敏銳的躲開,手中匕首朝他射去,再一腳踹起凳子。

砰——

凳子支離破碎,方俊賢左臂手袖被劃破,沾着點點血跡。

“你內力怎麼恢復的這麼快,連反應也比以前更快了。”方俊賢驚疑說。

他本以爲之前水瓏制住他,是因爲她出其不意,自己才一時**沒有避開。這回突然出手,本來以爲可以輕易抓住水瓏,卻意外的發覺水瓏的內力竟比預料的超出許多,尤其是反應更比以前敏銳不止一點半點。

水瓏站在不遠處,眼眸冷柔,令人看不出她的情緒。

方俊賢心神一跳,撇開了目光,低嘲說:“不過比起當初,始終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水瓏依舊不言。

方俊賢頓覺沒意思了,見水瓏那般疏離又幽深的眼神,他心情忽有些患得患失,失落着什麼,糾結着什麼。

“白水瓏,無論你知道了什麼,我卻要告訴你,面對對手,我不會手下留情。”方俊賢低沉說道,甩袖離去。

原來的白水瓏癡戀長孫流憲,永遠站在長孫流憲這邊,他和她自然沒有任何利益上的敵對。可現在物是人非,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瓏姐姐。”沐雪輕聲喚道。

水瓏對她擺擺手,示意自己沒有事,一雙眼睛望着門口,幽幽的低喃,“讓我不自在的人,也休想自在。”

一場國儲皇子之爭而已,偏要弄得好像多神秘,以爲別人都是傻子不知道麼。

“沐雪,明天把西陵官員的情報都拿來給我。”水瓏踢開碎在腳邊的斷木。

這世道並不是單有武力就能解決所有問題的。

“好的。”沐雪點頭。

半個月的時間轉眼過去,對水瓏來說每天都沒有什麼變化,除了練功便是處理產業上的事情。每天過得看似規律簡單,實際上忙碌的不行,所以當沐雪對她說起外面謠言時,她根本就沒有去在意,只說礙不到她的生活就無所謂。

只是當一道太后懿旨傳到華陽郡主府的時候,水瓏就不能不管了。

這太后懿旨內容再簡單不過了——喧水瓏去皇宮祥明宮覲見。

這道懿旨下來,水瓏不得不放下手頭上事務,坐上了去皇宮的轎子。

轎子行走了大概半個時辰才停下,水瓏從轎子下來,一眼掃去滿目繁華,倒沒有任何震撼之情。這皇宮建築雖然莊嚴奢華,可畢竟是見過百層高樓各種奢華的現代人,最多隻爲這皇宮風景雅緻讚歎一聲。

“華陽郡主請隨奴才走。”穿着藍色宦官服侍的張公公恭敬說。

水瓏下轎子的地方離太后居住的祥明宮還有些距離,步行了半盞茶的時間纔到。

這祥明宮水瓏記憶中小時來過一次,太后的模樣也模糊記得,小時那次對待她也是頗爲喜愛似的。

“太后請華陽郡主覲見。”前去通傳的人很快就回來了,請水瓏進去。

水瓏走進宮門,沒多久就走到了一座殿堂門口,還沒走進去,一眼就將裡面的陣勢給瞧清楚,心知這回又該是場鬧劇了。

“華陽怎麼不進來?”

裡面穿來一聲女子磁性淡雅的嗓音,單聽聲音就知這說話的女子年紀不小了,聲雖淡雅卻沒有少女的脆亮,反而有種歲月沉澱出來的雍容沉着。

水瓏跨過門檻,走進殿堂裡,對高坐上頭的人說:“華陽拜見太后。”又側身對一邊的女子說:“拜見皇后娘娘。”

這裡面不止有太后和當朝皇后兩位西陵最尊貴的女子,周圍還端坐着幾位當朝貴妃。只是以她們的身份還不至於讓水瓏行禮問安。

“賜座。”黃太后說。

兩位宦官搬來椅子,又聽黃太后說:“放哀家身邊來。”

這一句話說出,下面貴妃們的面色都變了變。

宦官聞聲聽話將椅子放在太后身邊,不過不是持平的,而是略下一些。黃太后對水瓏招招手,臉上的笑容慈愛,說:“來,華陽,坐哀家身邊來。”

這椅子已賜,且擺放好了,又經太后親口呼喚。水瓏如果不坐就是不給太后臉面,等於當着衆人的面打了她的臉。可若坐了,那就等於她與皇后持平,必讓在場的女子們暗懷心思。

水瓏神情不變,走上臺階,坐上椅子。

黃太后拉着她的小手,笑着說:“好些年都沒有再見華陽了,不知不覺華陽就這般大,都到嫁人的年紀了。這時看到華陽啊,不由就讓哀家覺得,時間過得真快啊,哀家都老了。”

水瓏看着黃太后。

她年紀的確不小了,記得今年她正好六十,生辰大壽還沒到。只是她保養得極好,臉龐皺紋並不明顯,肌膚也還有光澤,施着淡淡的粉,一雙眉眼依舊富有神采,看上去頂多三十好幾。

她頭髮梳着簡單的髮鬢,插着幾枚瑪瑙玉簪,素雅又莊重。她的衣着也不繁重,紅的衣料金絲的繡花,矜貴卻不奢華。

這個是極美的女人,饒是不再年輕,卻魅力不減,比少女多了份風情猶存的成熟優雅,卻並非少婦的那種嫵媚多情。她的魅力並沒有隨着時間的過去而消弱,卻是隨着時間的累積而沉澱,成爲比容貌更吸引人的氣質。

水瓏能從黃太后如今的容貌猜出她年輕時的傾國傾城。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能夠生出長孫榮極那樣天人容貌孩兒的女人,怎麼可能不美。

“太后不老,還很迷人。”水瓏側頭微笑。

她這話一出,全場靜得詭異,連黃太后也愣住了。

這話的內容不奇怪,誰說也不奇怪,可出至水瓏的口,那就太怪得不能再怪了。

012 太白再遇093 心有覺悟039 書閣秘聞152 殃及池魚120 棍子拿開205 去打榮極038 過度章節134 吃醋小鬧097 太后受氣234 攜手共進146 沒有章名097 太后受氣049 撒嬌給糖183 拉你一起204 真真假假172 你背錯了037 訓夫苗頭047 各吃各物027 喜怒不定206 吃飽打人180 聖尊暗帝024 贏得漂亮007 驚爲天人208 跨年快樂145 一片好意119 戳中萌點132 水瓏曝光210 聖尊暴光143 大貓裝病203 長孫榮極221 交換信物208 跨年快樂070 各有秘密084 煙火盛宴134 吃醋小鬧070 各有秘密029 沒有章名212 沒有底線244 夙央明悟028 和諧相處093 心有覺悟230 你們先走031 無恥之極031 無恥之極209 一場背叛149 寶物難得232 兩男爭女091 婚後溫馨241 兩人獨處138 招蜂引蝶230 你們先走237 大貓所遇186 生女兒好212 沒有底線043 不容欺負031 無恥之極051 態度漸變122 剃光頭髮108 三選其一195 熱鬧組合017 算計禹王007 驚爲天人173 你跟我走060 榮極求婚081 煩心事兒072 夜貓偷食202 你在心疼044 衛氏危機013 這事沒完166 十兩酒家204 真真假假100 花開兩朵154 朱絳紫悲142 榮極報復108 三選其一101 玩鬧交心120 棍子拿開170 他在的好051 態度漸變076 誰利用誰107 破繭成蝶002 無肉不歡227 嘲鳳消息011 弟弟中毒166 十兩酒家124 時過境遷138 招蜂引蝶108 三選其一048 阿瓏帝延087 新房陌人002 無肉不歡181 夜入房中237 大貓所遇036 太喜歡了007 驚爲天人184 血光之災008 替天行道066 禍從口出111 以命換命
012 太白再遇093 心有覺悟039 書閣秘聞152 殃及池魚120 棍子拿開205 去打榮極038 過度章節134 吃醋小鬧097 太后受氣234 攜手共進146 沒有章名097 太后受氣049 撒嬌給糖183 拉你一起204 真真假假172 你背錯了037 訓夫苗頭047 各吃各物027 喜怒不定206 吃飽打人180 聖尊暗帝024 贏得漂亮007 驚爲天人208 跨年快樂145 一片好意119 戳中萌點132 水瓏曝光210 聖尊暴光143 大貓裝病203 長孫榮極221 交換信物208 跨年快樂070 各有秘密084 煙火盛宴134 吃醋小鬧070 各有秘密029 沒有章名212 沒有底線244 夙央明悟028 和諧相處093 心有覺悟230 你們先走031 無恥之極031 無恥之極209 一場背叛149 寶物難得232 兩男爭女091 婚後溫馨241 兩人獨處138 招蜂引蝶230 你們先走237 大貓所遇186 生女兒好212 沒有底線043 不容欺負031 無恥之極051 態度漸變122 剃光頭髮108 三選其一195 熱鬧組合017 算計禹王007 驚爲天人173 你跟我走060 榮極求婚081 煩心事兒072 夜貓偷食202 你在心疼044 衛氏危機013 這事沒完166 十兩酒家204 真真假假100 花開兩朵154 朱絳紫悲142 榮極報復108 三選其一101 玩鬧交心120 棍子拿開170 他在的好051 態度漸變076 誰利用誰107 破繭成蝶002 無肉不歡227 嘲鳳消息011 弟弟中毒166 十兩酒家124 時過境遷138 招蜂引蝶108 三選其一048 阿瓏帝延087 新房陌人002 無肉不歡181 夜入房中237 大貓所遇036 太喜歡了007 驚爲天人184 血光之災008 替天行道066 禍從口出111 以命換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