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沒有章名

146 沒有章名

?當着皇上的面前對質,當着整個其養成的百姓面前對質,那還得了?

正如白水瓏說的,只要是長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出這三千兵根本就是老弱病殘。這要是被傳出去,這些兵是皇上對白水瓏的一片好意,那麼皇上的威嚴臉面何在。

魏一仁冷汗流淌不止。

他接到上面的旨意是,將訓練營中不堪重用的兵賣給水瓏。只是他私心所在,就帶來這樣一羣沒有多少日子可活的老弱病殘。原本以爲打着皇上旨意的招牌,就可以讓白水瓏有苦只能往心底咽,沒有反抗的就將這羣人收下,當做是破財消災。

誰曾想,水瓏竟然會反抗得如此直接,且給他一個致命的反擊。

“這個,這個,武王妃,小人,小人想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魏一仁連忙退讓了。

水瓏的眼神讓他覺得,她說的到就做得到,如果她真的這麼做了,憑她的身份和武王爺護着,自然不會有什麼大事。可是他這個小小的官員,沒有多大的背景,一定會淪爲炮灰。

“誤會?”水瓏卻沒有因爲他的退讓而放過他,“我可不這麼覺得。”

“武王妃!”魏一仁雙眼通紅,低吼,“你莫要欺人太甚!”

水瓏輕聲一笑,“這個話你不是第一個人說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既然你們一個個都認爲我欺人太甚,我就欺給你看看。”

她說完的時候,回頭對李虎等人說:“動手,只要留下最後一口氣就成,有什麼事情我擔着。”

李虎等人顯然對她這樣的行爲很是熟悉,一個個面面相窺,然後朝魏一仁衝了過來。

近兩千人的人數,自然不可能每個人都能夠碰到魏一仁,不過大多人都沒有爭着去動手,而是在一旁的助威起鬨。

白千樺趕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心中又驚又興奮,想着:如果是他的話,定然不敢這樣做。

一盞茶的時間後,李虎等人住手,散開的時候露出魏一仁的身影。

這時候的他果然如水瓏一開始交代的那樣,估計只剩下了一條性命。

水瓏看了一眼後,朝走到這邊來的白千樺說:“有個任務交給你,你要不要接?”

“萬夫長請說!”白千樺擺正了軍姿,一臉的嚴肅。

水瓏一笑,一旁的李虎等人也鬨笑了起來。

原來有些火熱沉重的氣氛,立即因爲這笑聲變得輕鬆起來。

水瓏揉了揉白千樺的頭髮,在白千樺鬱悶的眼神下,指着那羣老弱病殘,“帶着他們去魏一仁的住宅等着,等命令下來就去抄家。”

“咦?”白千樺一怔,看着地上有口氣出沒口氣進的魏一仁,疑惑問:“他犯了什麼大罪?”

“假傳聖旨算不算大罪?”水瓏淺眯着眸子,慢悠悠的又加了一句,“還是有損皇上臉面,影響皇室情誼的聖旨。”

“是。”白千樺點頭。

如果他假傳的聖旨真的有損皇上的臉面,那麼皇上爲了自己的臉面,也一定會定他的罪。

那邊地上的魏一仁雖然渾身疼得無法動彈,不過耳力和腦力還沒有失去,自然將水瓏和白千樺的話語都聽得清楚。他臉色悲憤,眼神怨恨的盯着水瓏,咬牙切齒的低吼,“白水瓏,你不得好死!”

“這個話,我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不過我還活得好好的,還活了兩次。”水瓏聳了聳肩。

這幅態度可比魏一仁氣得夠嗆,差點一口氣沒有順過去,就這麼憋死了。

“你以爲只憑這個就能將老子拉下臺嗎?不可能!我沒有罪,我沒有假傳……”

水瓏緩緩的打斷他的話,“最近西陵國庫空虛,每個人都有爲國庫盡一份力的責任,魏大人這些年來應該順了不少的油水吧,我想皇上不會拒絕魏大人無私的貢獻。”

魏一仁臉色猝然的蒼白。

水瓏的每一句話都正中他的死穴。

“走吧。”水瓏對李虎等人和白千樺囑咐了一句,“李虎你們有家室父母的就先回去交代一聲,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準備,三天後在東南驛站集合。千樺,你帶着他們去魏一仁的府邸吧。”

“不——!”魏一仁掙扎的想要起身,大聲的求饒,“武王妃,小人錯了,小人真的知錯了!您放過小人吧!求您了!”

水瓏側眸斜睨向他,眸子裡波瀾不起,輕聲說:“既然已經選擇了和我作對,就該早就做好了被我對付的準備。”

魏一仁一臉的死灰,悔不當初。

當日,李虎等人近兩千的人就各自的回去了家中,白千樺則帶着三千的老弱病殘去了魏一仁的府邸,等候着消息。

長孫濼寅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正在御花園中和美人歡鬧,一聽到事關白水瓏,什麼閒心都沒有了,“你的意思是,白水瓏不僅沒有收下朕給的兵,還大鬧了一場?”

明禮潯見他臉色不好,眉宇醞釀着怒火,立即溫聲解釋,“也不完全是。聽彙報的人說,魏一仁打着皇上聖旨的意思,給武王妃的三千兵盡是老弱病殘,這三千兵被白小公子帶着在祁陽城的街道上行走了一圈,百姓們都看得清楚,的確是一羣命不久矣的病殘,莫說是護城了,怕是好生養着也活不了多久。”

長孫濼寅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了,臉上的怒火略消,卻多了一分羞惱。

“這該死的魏一仁!”他雖然沒有打算給水瓏精兵,卻也不至於給這種老弱病殘。

這要是被百姓們知道了自己給了白水瓏這樣的兵護城,只怕他的臉面就要丟盡了,什麼虛僞、小肚雞腸、黑心眼等等不好的評價都要落在他的頭上。

明禮潯又說:“武王妃一看到這些兵時,就知道魏一仁假傳了聖意,將他就地處罰。不僅如此,經人說,魏一仁當差期間,收了不少人的賄賂,還在軍餉裡收刮,家財很雄厚。”

長孫濼寅聽到後面的時候,眼眸一亮,當機立斷的說:“這等貪官污吏怎可放其逍遙法外,傳朕旨意,撤了他的職,抄了他的家,搜到的家財充公。”

“是。”明禮潯應道,便去傳旨了。

他慢慢的走出去,快出御花園時,回頭看了眼亭榭裡有和美人們嬉鬧起來的長孫濼寅,一抹失望的情緒一閃而逝,不被任何人察覺。

魏一仁的府邸被抄時,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關注。

這裡是祁陽城,天子腳下的皇城,不時就會有人升官也有人被撤職,百姓們早就見怪不怪。

唯一不同的是,魏一仁家被抄得特別的乾淨,便連桌椅板凳也被人給搬走。

這些雜物是被什麼人搬走?自然是那三千的老弱病殘。他們不敢拿魏一仁家的錢財,不過桌椅板凳還能搬走的。在訓練營中像李虎等人以及這三千老弱病殘,可沒有少受魏一仁的欺辱,對魏一仁他們是打從心底的厭恨,哪怕是用不上的東西,也不願意給他家裡留下,拿走多一樣東西都覺得心裡痛快。

三天的時間迅速過去,連日來的平靜讓水瓏得奇怪,爲什麼明蓮寺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黃太后卻沒有一點的動靜。

這是打算靜觀其變,還是打算化被動爲主動,想讓他們主動出擊?

西邊被名爲竹蘭苑的小樓裡,聲稱自己纔是真正的黃清雪的女人也沒有特別的動靜,聽說每天她都會在院子裡曬曬太陽,唯一的興趣就是向婢女詢問有關於長孫榮極的事蹟,偶爾也會提起水瓏。

從婢女那裡聽來的原話來看,這女人對水瓏的映象似乎完全都是被黃太后灌輸進去,並且全部都是有關於水瓏的壞話。

水瓏得知後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大概也猜到了原因。

若女人才是真正的黃清雪,那麼黃太后就是黃清雨。黃清雨李代桃僵,對黃清雪有着特殊的恨意,不時就會去折磨黃清雪,想來長孫榮極也是黃太后折磨女人的手段之一。一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被自己的姐姐控制,還娶了一個‘囂張跋扈’‘性情古怪’‘嗜殺好鬥’‘以屠人爲樂’(這些都是奴婢從女人嘴裡聽到的原話)的女子爲妻子,原先被關在地下室的女人心情有多痛苦麻木可想而知。

水瓏雖然知道了這一切,卻沒有去向女人解釋的打算。

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看法,並不是光靠說就能明瞭。一切只看女人自己怎麼去看,怎麼去發現,怎麼去理解了。更重要的是,水瓏近來很忙,沒有時間去和女人培養所謂的婆媳美好關係。

三天後的今天,水瓏來到東南驛站,見到李虎等人已經等候在這裡。

遠遠的一輛馬車漸而行近,馬車外在一眼看去並不奢華,去足以讓人看出它的結實和適用,之後再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馬車每一處的做工都精細的很,用材更是難得。

水瓏的身影從馬車走出來的時候,李虎等人就發現了。

寶馬香車外加絕色美人。

一瞬間,東南驛站就安靜了下來。

李虎等人好一會纔回神,還是李虎最先反應過來,面紅耳赤的摸了摸鼻子,對水瓏大聲吼道:“萬夫長……哦不,該叫城主大人了!嘿嘿嘿,我說城主大人,你變化這麼大,還真叫兄弟們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趙浩然也連聲叫道:“城主大人人變美了,怎麼連性子也軟了不少。居然不騎馬,該坐馬車了?”

這樣的打趣和笑鬧,在水瓏腦海原身記憶中也有不少,知道原身白水瓏和這羣下屬相處時較爲隨便。這一點倒是和前世的她很相像。

不得不說,一切似乎都有着因果緣分。

她不僅僅和原來的白水瓏名字一樣,其他方面也有很多相像的地方,相對的,不一樣的方面也不少。

“是啊,是啊!城主大人,你要做大家閨秀了嗎?”

“哈哈哈哈,那我們豈不是成了護花的護衛!”

衆人你一句我一聲,越說越隨意,氣氛也越來越輕鬆。

水瓏還沒有說話,手就被一隻手抓住,她沒有回頭就知道是車廂裡的那隻按耐不住了。

“呃!”剛剛還越鬧越興奮的李虎等人,當即就好像是被卡住了脖子的鴨子,一個個都沒有了聲音,瞪大了眼睛看着水瓏的身後。

他們這樣的反應,讓走了車廂的長孫榮極稍微滿意。手稍微用力就將水瓏拉回車廂裡,自己也走了進去,只留下一句話,“這就是軍人的紀律?”

一聲輕緩怠倦的聲音,聽不出特殊的意味,卻就是讓李虎等人一個個都面紅耳赤,憋住了嘴擺正了軍姿。

“駕。”車伕風澗甩了馬鞭,趕車而去。

李虎等人連忙整齊的跟上。

這一路足足走了半個時辰後,後面的李虎等人似乎才恢復了精神。

李虎朝身邊的趙浩然小聲說:“武王爺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爲什麼讓我覺得特別的可怕。”

“你不是一個人。”趙浩然深有體會的點頭。

杜牛默默說:“你們不是兩個人。”

錢畢啞然一笑,“嘿!我確定,你們絕對不是三個人。”

周圍的衆士兵個個認同的點頭。

他們互相都有了一個認知:武王爺氣勢實在太駭人了啊!

車廂裡,水瓏和長孫榮極坐在一起,顯然不知道後面兵馬的內心想法。

水瓏懶懶的說:“我說了,我可以一個去。”

“讓你一個人去招蜂引蝶嗎。”長孫榮極淡淡的說,口氣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水瓏撇嘴,“論招蜂引蝶的本事,你可比我強多了。”

“胡思亂想不是好習慣。”

“想你也不行?”

“行!”回答得迅速無比。

水瓏當即噴笑,滿眼笑意的盯着長孫榮極,沒有忍住伸手捏了一把長孫榮極的臉。

長孫榮極顯然沒有想到她會忽然做出這樣的事情,臉頰的肉被她捏個正着,臉蛋的淡然的神情因此變形。

他愣了一秒,下一刻眼眸凝住,渾身氣勢逼人,讓人不寒而慄。

水瓏不驚不怕,似笑非笑的瞄了眼他半掩藏在黑髮後發紅的耳朵,淡定的放開手,將手伸向長孫榮極,像哄孩子又像是有意逗弄撩撥,一本正經的說:“這手真是太不乖了,居然不怕死的去碰虎鬚。吶,給你,你看着罰吧。”

長孫榮極嚴肅的表情差點破功,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是想笑還是想怒。

“阿瓏以爲這樣就可以將錯蓋過去了?”

水瓏詫異,“我本人是無辜的。”

長孫榮極被她的無賴惹得又好笑又好氣,看着她臉又看了眼她的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淡淡的一勾嘴角,“是嗎。錯的這隻手,該罰的也是這隻手。”

水瓏發現他神情的變化,就知道事情有變,當機立斷迅速收回手掌,對長孫榮極說:“請拿出你寬宏大量的胸懷來。”

長孫榮極沒忍住,一聲輕笑破壞了他營造出來的危險氣氛。

“再好的脾氣也被你磨光了。”他說的理所當然。

水瓏鄙視。這話聽着好像他的脾氣有多好似的,實際上他的脾氣算好的話,天底下就沒有壞脾氣的人了。

長孫榮極速度極快的將她那隻犯錯的手抓住了,另一隻手就將她攔腰抱進自己的懷裡,完全禁錮住不讓水瓏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水瓏心頭一跳,知道自己可能陰溝裡翻船了。

她好聲好氣的說:“錯的是手。”

“嗯,我只罰手。”長孫榮極說。

屁!只罰手,要將我整個人給抱住?

水瓏還沒有來得及反駁,胸口就被襲擊了。

只見長孫榮極握着她的手,就這麼控制她的手,按壓揉捏在她胸口的飽滿上。

他的手指靈活,控制她的手輕鬆宛若自己的手掌,或捏或揉乃至解衣都輕鬆自如。

這種體驗水瓏從未有過,觸碰自己身體的是自己的手,就有種自己在撫慰自己的錯覺,再加上身邊有個男人用深邃灼熱逼人目光注視着自己,更加容易讓人產生一種自我羞恥的感覺。

時間慢慢的過去,似乎很短暫又似乎很漫長,直到車廂裡的空氣都似乎變得灼熱。

誰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先主動的親吻,水滯聲在封閉的房間裡尤其清晰曖昧。

“夠了。”水瓏推開長孫榮極。

她可不想在車廂和長孫榮極來一次。

不止是因爲外面都自己人,更重要是不想自己又被做得行動不便。

長孫榮極眼神一閃而過不滿,這一抹不滿卻不是針對水瓏,而是外面的人。

他也猜到了水瓏不願的原因。

如果外面的人不在就好了。

他腦海裡又冒出這樣恐怖的想法,當然並沒有去實施。

這次從祁陽城回到南雲城足足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之所以用了這麼長的時間,爲的就是試探這支隊伍的人,瞭解以及解決裡面可能存在着的奸細。

從近兩千人的隊伍進入南雲城城門的那一刻,水瓏就感覺到了南雲城的變化。

當初剛來南雲城的時候,一路遇到賊寇強盜就有好幾撥。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這一次遇到的賊寇實際上都是她的人所扮,爲的就是迷惑一些外來的探子。經歷了一次次的賊寇強盜的攔路,終於來到南雲城城門的這一刻,只見守在城門口的兩隊士兵衣着簡樸卻不破舊,站立挺直令人看着就感受到一股沉穩兇悍之氣。

想當初南雲城的城門兵,一個個懶散貪財,和現在的感覺截然而不同。

這時候守門的人也看到了水瓏等人的到來。

在看到近兩千人的隊伍時,他們都露出了驚詫以及顧忌的神色。

兩人將馬車攔下,一人說:“南雲城最近不接外客。”

風澗將水瓏交給他的令牌取出來,對着城門兵衛看,“這些人是城主帶回來的護城兵。”

守着城門的兵衛看到了令牌,原本謹慎嚴肅的臉色當即變得興奮起來,問話的那人連忙跪下來,大聲喊道:“恭迎城主大人。”

另外的幾人也連忙跟着跪地呼喊。

他們的聲音之大,傳入城內,原本離城門口不太遠的百姓們聽見了,個個放下了手頭上的事情,朝着城門口這邊趕來。當看到風澗趕着馬車進來的時候,他們就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路,神情興奮的朝馬車和後面的李虎等人望着。

“城主大人,是城主大人回來了!”

“哇!好多人,而且全部都是青年男人,有他們在的話,南雲城就更安全了吧!”

“城主大人說過的話都是真的,南雲城以後一定會更好!”

“城主大人——”

越來越多的百姓們聚集在一起,雜亂的呼喚聲越來越大。

李虎等人一個個面露驚詫的看着這一切。

趙浩然低聲說:“沒有想到萬……呃,城主大人的呼聲這麼大,很受百姓們愛戴啊!”

錢畢說:“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之前我早就聽說南雲城這邊天災人禍不斷,連乞丐都不願意生活在這裡。可是你們看,他們的衣着打扮雖然樸素,卻並沒有貧困的感覺。而且街道乾淨,四周很多尚未建成的樓屋,看起來一點都不破落,反而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

杜牛笑着說:“這還用猜嗎?這一切一定是城主大人的手筆,要不然怎麼會得到這些人的愛戴。”

李虎贊同的點頭,也笑了起來,“這麼說的話,我們的選擇還真沒錯。萬夫長不是說了,只要我們忠心,就保證我們的生活比以前好。”

在衆人的目送中,風澗將馬車趕到了城主府。

城主府外紅燕和綠菤早早就等候在這裡,等水瓏和長孫榮極從馬車出後來,立即行禮。

“去書房。”水瓏腳才落地,就朝綠菤和紅燕說道。

長孫榮極看着她毫無留戀的背影,抿了抿嘴角。

風澗看着一陣無語,估算着長孫榮極現在的情緒值,低聲說:“主子,其實您也有很多事沒處理。”

主子啊,您的產業勢力比起白水瓏只多不少啊。您藉着走火入魔的由頭已經休假夠久了,身爲大夥人的主子,這樣曠工真的是不對的啊!

長孫榮極眼波一晃,“嗯?”

這意思在明瞭不過了——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有本事你再說一遍啊?

風澗哪裡敢再說一變啊,提醒一遍已經是膽大妄爲了,再提一次根本就嫌自己或太長了。從這一個小小的字眼裡,他分明體會到了來至長孫榮極的威脅。

見長孫榮極朝水瓏的身後看去,風澗無語望蒼天。情愛果然害人不淺啊,他家英明神武的主子越來越靠近妻奴了!

書房裡,水瓏和紅燕、綠菤兩女正聊得火熱。

這聊得自然不是女兒家的閨中密事,而是她離開南雲城這段日子堆積下來的事情。

長孫榮極到來的時候,一看到這樣的情況就知道沒有自己涉足的地方,他更不屑於和兩女爭水瓏的注意。在他看來水瓏的注意裡只能屬於他,當他在的時候,她就不能過多的將注意分別他人。

風澗看着自家主子臉色越來越冷淡,就知道事有不好。

他正想着提醒認真辦事中水瓏,讓她注意到自家的主子,免得讓某人引爆,造成恐怖的災難時,卻見長孫榮極動了。

風澗的心頓時提起來了,心想到底是儘快的離場逃難呢,還是留在這裡應急呢。在他心底潛意識裡,又覺得只要水瓏在,長孫榮極就算在爆發的邊緣也可以被熄火。

“啪——”

一掌拍在案几上。

這聲音吸引了水瓏三人的注意力。

水瓏正想問題在關鍵時,就這麼被這道聲響打斷。她眉頭微微一皺,看到長孫榮極的時候,又放鬆下來,目光平靜淡和的看着他。

紅燕和綠菤則僵住了臉色,尤其是感受到長孫榮極餘光掃到自身身上一眼時,心神不由的發秫。

“這裡……”長孫榮極沒有看紅燕兩人,反而拿起水瓏面前的一張宣紙,將裡面的內容看了一遍後,平靜的說出自己的看法和解決的方案。

他的態度自然,好像突然走上來,就只是單純的向水瓏說這個。

水瓏聽着他的言語,眼眸一亮,嘴角輕揚着笑容,對長孫榮極說:“你也知道這個?”

長孫榮極見她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渾身迫人的危險氣勢總算消散了不少,淡淡的說道:“這南雲城八成產業都有我的涉足。”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看了水瓏一眼,那眼神透着一縷不滿。

這另外兩成地方他沒有涉足的產業屬於董弼。

正如他獨享的三成產業董弼無法涉足一樣,董弼的手段一樣的了得,不讓其他人有摻入的機會。

他們一人佔三成一人佔兩成,另外的五成則被四方各地的大富商所有,不過無論是長孫榮極還是董弼都有摻入這五成產業裡面。

長孫榮極知曉,如果不是水瓏一早就找董弼的話,也不會讓董弼得了這兩成。

水瓏將他不滿的眼神看得清楚,一點自愧的感覺都沒有,淡然的說:“你知道我的目的。”

董弼是大商人,他的能量不容小窺,將他拉進夥只有好處。

長孫榮極無聲的地哼,算是默認了水瓏的回答,對紅燕吩咐:“搬椅子過來。”

紅燕根本就沒有反抗,幾乎是本能的就聽命的去搬了張椅子放在長孫榮極的身後,等做完了這一切才恍然回神,面紅耳赤,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惱的。

長孫榮極將椅子放在水瓏的身邊,和她並排坐着,然後拿起她面前堆放着的摺子,看完一張就和水瓏做商討。

他話語簡練,卻處處都到要點,聽起來比長居在這裡的紅燕和綠菤還要清楚事情經過似的,也能更快的得出解決方案。

水瓏比起他來同樣不弱,兩人言語之間竟是默契十足,很多複雜的問題在兩人交談商討之間,便輕易被解決。

一旁的紅燕和綠菤聽着不由得覺得一陣的自愧,更有種無法插入兩人之間的感覺。

在一會兒的沉默,水瓏提筆在宣紙上畫寫着什麼的時候。

長孫榮極不動聲色的擡起眸子,朝紅燕和綠菤看去一眼。

這一眼被紅燕和綠菤以及不遠處的風澗都看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得意啊!

這就好像是正室向小三小四示威一般,用眼神殺死你們,讓你們知道什麼纔是正室,別妄想爭寵奪愛。

紅燕、綠菤、風澗:“……”

風澗的心在滴血。主子,您的形象真的碎了一地了。原來那個高高在上,不容侵犯,宛若神祗的主子到哪裡去了啊!

風澗的心依舊在滴血。主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啊,知道用智慧來吸引白水瓏的關注。可是……可是,自己堆積一堆的事務懶惰的不去處理,爲了討妻子的高興和關注力就任勞任怨,還是心甘情願的主動去任勞任怨,叫他們這羣幫主子處理一堆竹責務的苦力屬下情何以堪啊。

書房裡的氣氛因爲衆人糾結複雜的心思醞釀得格外的詭異。

水瓏擡起頭來的時候,就發現了紅燕等人扭曲的神情。

她很自然的朝長孫榮極看去。總覺得他們會變成這樣,一定是長孫榮極的原因。

長孫榮極淡定的拿出糖盒子,喂糖給水瓏,“休息會。”

“好。”

原來在剛剛的那一會兒,因爲有長孫榮極的幫助,堆積在手頭上的事情都會處理的差不多了。

因爲長孫榮極這次的表現良好,水瓏很自然的接受了他的糖,還自然的拿出一顆喂到他嘴邊,笑眯眯的說:“陪我吃。”

分明就是他自己想吃,偏偏要做陪她才吃的樣子,水瓏算是看透他了。

長孫榮極神色淡淡,氣質矜貴從容,不知道的人看到他這樣子,絕對會以爲他是寵着水瓏,才順着她的意吃下這甜絲絲的顆粒。

一連兩個月裡,水瓏都忙碌在南雲城的建設中。

無論是街道的規劃還是樓房的外形,一切都要按照計劃進行。除去這些,在南雲城周圍的海島裡,也被水瓏一個個的開設。原來的黑水幫就在這衆多海島中的一個裡,由俞言明中帶領,樓瑱竹暗中操控。

李虎等人並沒有立即上任成爲護城兵,而是被放入南雲城一處作爲訓練營的海島內訓練,不僅僅是他們,在南雲城內選出來的一些男女和孩子也在其中訓練。

時間漸漸的過去,不知不覺竟是兩年過去。

兩年的時間裡,水瓏和長孫榮極在祁陽城和南雲城之間來來回回不過四次,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他們大多的時間都花費在了南雲城裡。

如果有人再來南雲城的話,一定會震驚這裡的變化,合計起來短短兩年半的時間,這裡就從一個荒城,西陵的毒瘤,變成了一個看起來頗有特色的普通大城。

沒錯,一個看起來頗具特色的普通大城。

它的特色在於它的樓房和街道佈置別緻特別,以及城內販賣的一些物品更是與衆不同的有趣,然而就算這些有趣和特別,在旁人一眼看來也只是個普通的大城,無需多關注。

在兩年後的今天,南雲城終於慢慢的對外開放,不過來往的人流還不算多,大部分還是行走的商人。

這樣的成績比不得其他繁華的大城,可是依舊夠讓許多人吃驚了。

畢竟在大多人看來,這座廢城在白水瓏的手裡也只會白白的浪費銀子,不會有任何的成果和起色,誰曾想它竟然真的活了。

當然,也有不說人在心裡諷刺着:如果將白水瓏投放在南雲城的銀子數目給他們的話,他們一樣能夠讓南雲城死而復生,並且能做得比白水瓏還要好上數倍。

更多人預言,南雲城也就只能到這樣的程度了,能夠讓人生存,卻比一般的小城小鎮都要貧困。

這些外人的言語都影響不了水瓏,更影響不了南雲城中的百姓。

在兩年的時間裡,原本就對水瓏崇敬不已的百姓們,早就已經對她和南雲城真正的歸了心。

這日,天空飄着雪,梨花般的雪飄落在地面房屋上,街道上到處都是孩子的歡笑聲。

從南雲城百姓們的臉色可以看得出來,今年是他們度過得最舒服高興的冬天了。

以往的冬天對他們來說是絕望和恐懼,因爲冬天到來就意味着他們又有人要被餓死冷死,誰也不會有那個閒心去欣賞享受雪景。

‘噠噠噠’急促的馬蹄聲傳入衆人的耳朵裡。

大人們見到遠處奔騰過來的馬匹,都露出了不滿的神色。

“啊——”一聲尖叫聲忽然想起。

原來是一羣孩子正在街道上玩鬧,看到奔馬過來便一鬨而散,唯獨一個孩子跑得慢了些,跌倒在雪地裡,看着就要踩到自己身上的馬蹄,孩子瞪大了眼睛,眼睛裡面全是驚怒和驚恐,竟也沒有哭。

在南雲城裡,只要不是一兩歲的孩子,都經歷過以往困苦生活,心性和堅強非一般同齡孩子可以相比。

馬上的人看到孩子的時候,也拉不住繮繩了,他便不打算拉,心想就看孩子的運氣。

也許他運氣好,馬蹄正好沒有踩到他呢。

一道身影迅速過來,橫刀插入馬內,炙熱的馬血噴灑,將孩子的臉都染紅了。

“南雲城內不得騎馬,你入城的時候沒有看到標示嗎!”一名高大的男人站在被摔在地上的騎手冷聲斥道。

男人穿着深藍色的緊身武服,身體關節處都戴有護甲,腰上掛着刀鞘,右肩肩頭的銀白護甲刻畫着一副深藍色的圖騰。

“是執法衛。”南雲城的百姓認出這人的身份,許多青年人眼神透出豔羨。

執法衛是由城主親自挑選的一羣人,作爲南雲城執掌秩序的兵衛。

這是僅次於城主親衛軍外,南雲城青年人最想進去的兵隊,聽說成爲執法衛後,成爲城主親衛軍的機會就更高。

對於南雲城內的青年百姓來說,能夠成爲執法衛是一種無上的榮耀,還能得到許多特權和更好待遇,以及百姓們的尊敬。

“我是來給南雲城主傳皇上旨意的,你竟敢如此對我!”地上的男人憤怒的叫道。

執法衛男人冷聲說:“這裡是南雲城,就得按照南雲城的規矩來。”

“你——”

執法衛男人不理會他,回身朝地上的滿臉血的孩子說:“還不起來?”

“腿麻了。”孩子紅着臉,不好意思的說。

“沒用的東西。”執法衛男人笑罵,伸手去扶他。

孩子搖頭,倔強的說:“不用,我自己可以。”

執法衛男人點頭,真的就收回了手。

這時候不遠又走近了兩個身穿執法衛衣着的一男一女,兩人看着地上流泄不止的駿馬,以及一臉怒色,身穿西陵服飾的男人,不用問都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高大的執法衛男人走上前將插在馬腹上的大刀抽了出來,甩掉刀面上的血,收回刀鞘後,對後來的兩人說:“你們將他帶去執法部。”說話的時候,就走到那人面前,伸手去搜他的身。

西陵男人嚇了一跳,見他將自己懷裡抽出明黃色的聖旨布卷,臉色越發的難看,“你們這是犯罪!你們……啊!”

他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女執法衛一掌打暈過去,將之交給跟自己一起來的那個男人,“你拖。”

男人無奈一笑,“是是是,誰叫你是女人。”說着,他就真的將西陵男人拖着走。

南雲城的人對西陵國的人,尤其是這種出至皇城傲慢的西陵人,可沒有什麼好感。

兩人對高大執法衛點頭示意後,就拖着人走了。

高大執法衛則拿着聖旨朝城主府的方向趕去。

兩天後的午時,南雲城的百姓就看到一輛馬車行駛在街道上,一個個目送着馬車的離去。

他們都知道,在南雲城中,只有城主可以騎馬坐馬車。這卻不是水瓏自己的要求,而是百姓們的要求。

單從這點就足以看出,他們對水瓏的崇敬和愛戴。

在馬車裡坐着的正是水瓏和長孫榮極。

“從最後一次去祁陽城再回到南雲城,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了吧。”水瓏暗自計算着。

長孫榮極卻注意到她話語的用詞。

‘去’祁陽城和‘回’南雲城。

去和回的足以讓他聽出,水瓏對於兩處的歸屬感高低。

水瓏想這最後的大半年他們呆在南雲城的時間其實也並不長,更多的時間還是用在了他處,不知不覺中竟然就過了這麼久。

“今年過年,兩國來使在西陵共度,必須到場嗎。”

022 長孫榮極123 需求因你117 落瓦傷人029 沒有章名014 再次交鋒首推121 感情升溫147 我姐教的026 俗人俗物118 野了該罰028 和諧相處212 沒有底線128 一句喜歡153 貌似吵架111 以命換命129 恃寵而驕013 這事沒完221 交換信物117 落瓦傷人024 贏得漂亮064 猝然悸動120 棍子拿開141 有點古怪079 心思開明186 生女兒好155 思歸頂罪181 夜入房中174 我沒有裝005 初次交鋒076 誰利用誰117 落瓦傷人071 貓抓老鼠172 你背錯了196 我先輸了106 陰謀暗起080 兩份禮物210 聖尊暴光026 俗人俗物211 糾結什麼178 千里相會214 尊貴圖騰175 定親宴上242 一家互動199 大貓的人201 做看戲人168 聖尊別鬧102 好大膽子015 天之驕女170 他在的好060 榮極求婚191 聖尊變臉016 承蒙惠顧235 同生共死140 喝醉酒了124 時過境遷047 各吃各物129 恃寵而驕025 口說戰略016 承蒙惠顧044 衛氏危機018 將軍回府110 仙姑饒命037 訓夫苗頭170 他在的好024 贏得漂亮245 道明真相034 小人難纏217 兩小傢伙146 沒有章名166 十兩酒家091 婚後溫馨240 大貓醒來190 你沒資格173 你跟我走094 自行解決197 不離開你242 一家互動038 過度章節017 算計禹王016 承蒙惠顧116 即將到來082 其人之道039 書閣秘聞088 陰差陽錯208 跨年快樂168 聖尊別鬧107 破繭成蝶115 因爲那人022 長孫榮極212 沒有底線032 郡府鬧劇146 沒有章名060 榮極求婚073 強勢休夫195 熱鬧組合106 陰謀暗起107 破繭成蝶012 太白再遇060 榮極求婚072 夜貓偷食019 宅門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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