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悍妃,萌夫養成 084 煙火盛宴
祁陽城就是天子腳下,他們的所作所爲,不消一會兒就傳入了皇宮之內,被長孫濼寅和黃太后得知。黃太后知道後,就命人請長孫濼寅來到了祥明宮中。
長孫濼寅穿着一身便服,來到祥明宮看到黃太后,恭敬的行了一禮。
黃太后擺擺手,說:“說過多少次了,在母后這裡無需多禮。”
長孫濼寅說:“禮不可廢。”
黃太后輕輕微笑,讓他坐到自己的身邊來。
長孫濼寅一坐下,便瞧見黃太后端茶的手纏着薄薄的白緞,不由問道:“母后這手是怎麼了?”
黃太后看了眼自己的手心,又想起來前一刻長孫榮極聽到有關白水瓏的事情,便毫不猶豫離去的身影,臉色微微一變,聲音依舊輕柔不變,說:“沒什麼,不小心在哪處碰着了。”
長孫濼寅猜到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想起來之前長孫榮極來到宮中,皺眉說:“難道是榮極又惹母后煩惱了?”
“哎。”黃太后輕嘆一聲,搖頭說:“榮兒這孩子哪裡會惹什麼事,主要還是……”
話語一止,長孫濼寅卻明白她的意思,順着她的話說:“母后是在爲今天白水瓏和方俊賢的事情煩惱?”
黃太后點頭,“都是要成親的人了,怎麼還不知道安生。”
“白水瓏性子向來如此,恃才放曠,今日她能先讓人出樓再放火,倒算是知曉大局了。”長孫濼寅說。
“只是她在百姓們心中本就不堪,現在成親在即又做出這樣一番事情,實在是……哎。”黃太后頭痛的扶額,露出一臉的疲憊。
長孫濼寅見了,連忙說:“母后別憂心,今日白水瓏和方俊賢的事情似有蹊蹺。白水瓏之所以會火燒三座店鋪,是因爲她香皂工地先被人蓄意放火燒了。因此她的所作所爲也算有因,不算完全的胡作非爲,只要稍做偏袒,就不會影響她和榮極明日的婚事。”
“偏袒!?”黃太后聞言面色微變,嚴厲的看着長孫濼寅,皺眉說道:“寅兒,如若不是母后之前開口阻礙,你個人很贊同這場婚事吧?”
長孫濼寅表情閃過一絲不自然,“母后說笑了,這婚事是榮極親自求得,兒臣便是想阻也阻不了。”
黃太后輕哼了一聲,說:“你以爲那點心思瞞得過母后嗎?母后知道你擔心些什麼,不外乎是先皇的遺詔罷了。”
這件事情被黃太后這麼明白的說出來,還是讓長孫濼寅面色有些不好看。
黃太后卻似沒有看見,淡淡說道:“榮兒既然能將皇位讓給了你,就說明他對皇位無意,你這般防備只會弄巧成拙。”
“母后……”長孫濼寅從小就敬畏這位親孃,哪怕被對方這樣說出心思,他也不敢對黃太后生氣。慢慢的平息了心情的起伏,接着說:“那兒臣嚴辦此事,將榮極的婚期延後?”
黃太后垂眸沉思,輕聲說:“不急,先看榮兒對此事的態度。若是強硬的話,便順着他,任他明日成親罷了,你也別去做那惡人,讓兄弟兩的感情生了嫌忌。”
長孫濼寅鬆了一口氣,“是。”
當日方俊賢行走四方提交告書,卻個個猶如石沉大海,沒有任何的動靜。沒多久後,日落下山,天際漸漸變得昏暗,明月已經在雲霧中若隱若現。
方俊賢路返府邸時,走在半路忽臉微變,轉身就從大道走到了某處深巷。一入巷子裡,他就施展輕功,在曲折多變的巷子裡竄動,身影猶如疾風般,讓巷子裡面的人家看到了,怕也只以爲是幻覺。
只是時間漸漸過去,方俊賢依舊沒有走出巷子,額頭已有了汗水。
“閣下跟了我這麼久,還不打算現身嗎?”最終,方俊賢停下了步伐站定。
他本以爲能夠甩掉對方,可是竄了這麼久,那種如影隨形的被窺視感依舊存在。這讓他明白,對方武功在他之上,不出面很有可能是在將他當老鼠一般的玩弄。
一顆石子從某處射出來,速度快速無比,幾乎可以說是眨眼便至。
方俊賢眼眸一縮,知曉已經躲避不開,便伸手去擋。這顆石子才擋下,又兩顆石子射來,他側身一掌憑內力將石子激開,緊接着又是三顆石子。
這時這刻,方俊賢若還不明白對方是有意的玩弄他,他就妄爲成人了。
“這份使暗器的速度……閣下是江湖中的疾風手風澗吧。”方俊賢心思一轉就有了答案,朝放暗地的地方飛躍而去。一躍上了一座樓屋的青瓦上,他就瞧見那個身穿大紅喜袍的絕色男子。
一樣的紅衣,一樣冷淡的神情,一樣的傾城絕色。
不……
白水瓏算什麼傾城絕色,便連普通的清秀都算不上。
方俊賢這時候竟然走神了,直到胸口的悶痛升起時,纔將他的神智拉回來。
“唔。”他悶哼一聲,身體倒退,及時的翻身落地才免於摔倒的狼狽丟臉。一站定後,他就擡頭朝前方的屋頂看去,和那個紅衣男人對視在一起,眸光一閃笑道:“武王爺這算什麼意思?”
他的笑容像是抹了寒毒的刀鋒,令人膽顫心寒。
長孫榮極沒有說話,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人就從屋頂來到了方俊賢的面前。
方俊賢瞳仁緊縮,打算急退的時候,卻始終慢了長孫榮極一步。腹部又是一陣巨痛,五臟六腑都好像一瞬間移位,人就伴隨着腹部上的一腳,被狠狠的踩在了潮溼髒亂的地面上,不得動彈。
“噗。”一口血,沒有忍住就噴了出來,沾得方俊賢那白皙的面龐的滿是血跡。他驚瞪着長孫榮極,眼波涌動卻沒有說話,隱隱猜到他這樣做的原因。
“就是這隻手抓了阿瓏的腳?”長孫榮極看着方俊賢的左手,怠倦的嗓音帶着淡淡的詢問。
後面的風澗說:“是。”
咔嚓!
長孫榮極一腳踩在方俊賢手掌之上,斷骨的聲音猶如豆子被油炸般的響起。
方俊賢悶哼一聲,咬着嘴脣沒有說出一句的求饒聲,面色已經發白,額頭也全是痛出來的虛汗,襯得他那張精緻豔麗的面龐也變得楚楚可憐。只是他的眼神卻依舊鋒銳,讓人不會將他錯認了那可憐的女子,讓人明白他骨子裡的倨傲不馴。
長孫榮極的腳依舊踩在他的手掌上碾磨着,神情清淡得不清楚任何的情緒,清冷中透着慵懶,似乎在做着一件輕描淡寫的事情,居高臨下望着方俊賢隱忍痛苦的神情。
“腰也被阿瓏的腿纏過?”長孫榮極又問。
風澗低應:“是。”
方俊賢瞳仁緊縮如針。手骨被斷,他尚且還能尋辦法恢。可是盆骨被廢的話,那麼想要恢復可要難要數倍,甚至可能一輩子就此殘疾下去。他緊緊盯着長孫榮極,嘴脣都緊抿成了白色,依舊一言不發,一雙眼睛卻亮的猶如晨晝。
長孫榮極擡起腳,依舊輕描淡寫般的朝方俊賢的腰腹盆骨處踢去。
他的動作在方俊賢的眼裡近乎成爲了慢動作的放映片,看着那看似輕巧實則力道十足的腿腳靠近自己的腰腹,瞳孔也不斷的睜大,一口氣息憋得幾乎窒息。
當那腿腳與自己的腰腹相隔不到三寸的時候,他的眼睛裡面已經溺滿了絕望和陰狠森然,緊抿髮白的嘴脣隱隱張開,就要狠狠的喘出那口濁氣。
時間就似在此刻定格,長孫榮極的腿腳停在方俊賢腰腹處一寸之地。
“不求饒?”長孫榮極淡問。
方俊賢神仲怔,沒有反應過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一口氣息也忘記吐出來,令整個俊臉都漲得通紅。
長孫榮極停在半空的腿腳不輕不重的踢了過去。
“啊!”仲怔中的方俊賢吃痛得驚叫一聲,眼中的絕望和森冷瞬間凝滯,劇烈的喘息着。
長孫榮極收回腿腳,對他說:“以後不要再招惹阿瓏。”
方俊賢垂下眸子,一會再擡頭的時候已不見長孫榮極的身影,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着漫天的星辰和皎潔的月色,腦中浮現兩個紅衣身影,一股暴虐之情油然而生,然後就化爲笑聲發泄出來。
“你還要躺倒什麼時候?”
方俊賢驚詫的朝聲音的方向看去,見那穿着駱駝色衣裳的男子,記得這人就是疾風手風澗。
風澗坐在樹枝上,說:“你這樣躺着,就要錯過一場好戲了。”
方俊賢沉默了一會,冷聲說:“如此,還請閣下送我回去尚書府。”
“你自己有腳,還需人送?”風澗聲中帶着一絲笑意。
方俊賢一怔,一瞬以爲對反是有意的嘲弄他。下一刻,他忽然發覺,腰腹處雖然疼痛,可是有感覺,並非斷骨碎骨的無力。
他試着動了動腰板,頓覺得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卻並不影響動作。
這時候他才明白,長孫榮極之後的那一腳,並沒有廢了他,只是正常的一踹。只怪他自己太緊張,長孫榮極的態度也太冷淡得高深莫測,先廢他手掌時直截了當,令他不由的覺得對方廢了他的盆骨也會如此輕描淡寫。
何曾想到,對方竟然會這樣做,幾乎像是一場殘忍的惡作劇。
方俊賢心情變得尤其的古怪,原本的絕望消失,對長孫榮極的仇恨也好像沒有了根源,可是讓他對長孫榮極不怨不怒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沒到生死之仇那份上。
樹枝上的風澗站起身,對他說:“你該慶幸當時沒有求饒,要不然真的可能變成廢人。”
方俊賢用完好的右手撐着身子站起來,冷冷的掃過他一眼,沒有說話得往尚書府方向走去。
風澗目送他的離開,人也離了樹梢。
這時候,祁陽城裡滿城都是火紅的燈籠,將祁陽城照得猶豫白晝,卻比真正的白晝多了一份浪漫和火熱。燈火迷離中,人影晃動,恰似過節一般,令人心不由就多了份歡喜。
登雲樓臺中。
水瓏坐在白天方俊賢曾坐着的地方,身邊坐着的是沐雪和白千樺兩人。
今日火燒三座方俊賢的產業後,她就回去了郡主府,隨着她一起回去除了沐雪之外,白千樺也在其中。三人一起用過了晚膳,水瓏就和白千樺一起在晨練的空地裡對練了一會,眼看天色已晚,白千樺卻不願意走,說是要留在郡主府,明日給水瓏送嫁。
他態度堅決,水瓏也沒有阻止。
等她剛沐浴完後走出臥房,就聽沐雪來報說,武王爺那邊送來了一封信,邀請她去登雲樓臺看戲。
因此,他們三人這時候纔會出現在這登雲樓臺中。
“姐,你說姐夫到底準備了什麼好戲給你看?”白千樺滿臉興趣的問道。
從郡主府出發到登雲樓臺,他的嘴巴就沒有停下過,對長孫榮極準備的好戲比水瓏本人還好奇有興趣。
水瓏說:“不知道。”
她清淡的回答讓白千樺感到無奈,嘟囔着說:“別人都說女子嫁人的時候,是一生情緒最大的時候,無論是喜還是悲,怎麼到了姐這裡,卻這麼的平淡。”
水瓏瞥了他一眼,“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多話?”
白千樺笑着說:“這可是姐要嫁人了,我興奮還不行嗎。”
“嗯?”水瓏瞧出他眼神裡一些別樣的情緒。
白千樺覺得她的眼神太犀利,自己的心思都無處遁形。不由的笑容就淡了下來,神情看起來頗有些無助脆弱,對水瓏說:“姐,世人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子一旦嫁人就是夫家那邊的人了,以後姐成了武王妃,那爹和我在姐的面前也要行君臣之禮,姐還會待我和以前一樣嗎?”
從當初一個故事一場宅門大戲改變了少年的命運,令他一改前非,從一個紈絝公子變成如今這個健碩的軍人少年,消減了身上的浮華之氣,多了些屬於軍人的硬氣和硬朗。
只是他心底依舊存在着一份少人有知的脆弱柔軟,就如當初在昏暗的房間裡向水瓏詢問,她是否對他是真,是否願意護着他。這回再一次的問了出來,昭顯了他內心的柔軟脆弱。
水瓏看着他,淡淡的點了頭。
這一個點頭,無聲的承諾,就讓白千樺眉開眼笑,凸顯出少年人的純淨清朗。
“哇哦,姐!快看!”他餘光忽見一片火光,笑容就化爲了驚呼。
水瓏比他更快發現那星星火光,不用他開口提醒,已經轉頭朝外看去。
一處,兩處,三處……處處是火箭的光彩,猶如一場火雨,從半空而至,落在某處地域樓屋,不久便燃起來熊熊的火光,濃煙中還有一束束的煙火沖天,炸開一道道的煙花。
“那,那裡是尚書府?”白千樺不確定指着一處問。
水瓏則確定的回答:“的確是尚書府。”
登雲樓臺可謂是祁陽城視野最好建築,哪怕尚書府離這裡距離不近,卻還是能夠看到那處的火光閃爍,煙火飛舞,砰砰砰的炸裂聲在這裡都能夠聽得見,也可以想象這時候的尚書府該是如何的混亂。
“這……這就是姐夫要讓姐看的好戲?”白千樺神情呆怔又興奮,興致高昂的說:“太威風了!哈哈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姐夫啊,白天姐才和方俊賢那傢伙幹了一場,晚上就直接炸他老家!太爽了!我喜歡!”
水瓏輕飄飄的說道:“在沒有實力前別學他這樣的作爲,否則這件事後,也夠你爽的。”
這句話猶如一盆冷水將白千樺澆個徹底,他稍微收斂了內心的嚮往快意,對水瓏說:“我知道的。”隨即他又笑得頗爲暢意得意的說:“不過有個這麼厲害姐夫也一樣,哈哈哈,以後誰敢惹我,姐你可記得多幫我在姐夫說說好話,讓他給我出氣去。”
水瓏似笑非笑,說:“好。”
她答應得這麼暢快和溫和,反而讓白千樺不安了,連忙賠笑的改口說:“欸,姐,我是開玩笑的,你可千萬別當真。”
水瓏則已經轉頭去看那漫天的煙火,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話。
這次的動作鬧得比水瓏白天時鬧得還要大,尤其是夜晚時,火光更加的吸引人的注目。無論是在街道的百姓們,還是本已要安寢的百姓們都朝那邊看去,議論聲很大也很雜。
登雲樓臺中,不只有水瓏這一桌,還有別人。
在這裡開闊的視野裡,他們自然也將水瓏看到的一切看入眼中。由於水瓏幾人坐的位置偏遠,也不認爲明天就要出嫁的水瓏夜裡還會出來,所以並沒有發現他們三人存在,就聽他們的議論聲傳來。
“這次又是怎麼回事?難道白水瓏白天還沒有鬧夠,到了夜裡還繼續鬧?”
“白水瓏囂張跋扈,卻也不至於這麼肆無忌憚,連尚書府都敢燒。”
“我倒覺得這事和武王爺有關係,你們可還記得當初謠言四處起,那被人掛牆頭的事麼?”
“想那武王爺和當今皇上一母同胞,竟偏偏好上白水瓏這口,真是奇了怪了。”
“白水瓏生得很美嗎?竟讓這武王爺火燒羣樓,只爲博美人一笑?”
“哈?白水瓏美?你是外地人吧!”
一會兒,他們的議論就全部圍繞在了水瓏和長孫榮極的身上,猜想着明日兩人的婚約是否會如期舉行。
“這羣口無遮攔的!”白千樺聽見那些對水瓏詆譭的話語,不由怒得拍案而起,就要轉身去和他們理論。
水瓏也站起了身,對沐雪說:“走吧。”
她這一起身,白千樺就不敢隨便擅自妄爲了,緊隨着她的身邊走。這一走動,自然就被人注意到了,當看清水瓏三人的容貌後,場面頓時變得寂靜無聲,那些客人們的臉色也各有不同的古怪,甚至還有人一個不查,嚇得跌落椅子,坐在地上,酒水灑了自己一身。
白千樺將他們的神態看在眼裡,冷哼一聲。
水瓏環視四周一眼,輕笑說:“紅顏禍水?禍國殃民?哈哈,沒想到我還能得到這樣的誇讚。”
這一句落下,衆人臉色更加的難看,蒼白鐵青漲紅各不相同,可謂是五顏六色,精彩繽紛。
水瓏說完這句話後,就沒有繼續多言,轉身走進了登雲樓臺的樓梯入口。
白千樺咧嘴一笑,心想:真不愧是姐啊,一句話就將他們全哽得似被掐住了脖子鴨子一般。
這一夜的煙花盛宴一直持續到了月上中天時,給多少人內心留下別樣的痕跡無所而知。只是無論是皇上官府還是百姓們都默契的將這件事情當做一場好戲欣賞,沒有聲討任何人的過錯。
當夜色褪去,新的一日到來時,祁陽城氤氳着一股古怪的氣氛。
今日清晨一早,白將軍和白雪薇、白靈蕊三人就來到了郡主府。至於白家後院中的其他人,不是姨娘就是庶出的小姐,還沒有資格來給水瓏送嫁,操辦婚事。
白將軍能來此,也是因爲昨日皇上已經下令,今日免了早朝。
這會兒的郡主府早就佈置得一片的喜慶,白將軍和白千樺身爲男子,不能進待嫁女子的廂房,自然的等候在外面。
白雪薇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這樣喜慶的日子裡,依舊穿着一襲雪白得素衣,打扮也是素雅得很,雖然美麗卻到底和今天的日子不符。
從進入郡主府,她面色就沒有好過,冷冷得不知道還以爲她在奔喪。
白將軍也不指望她能和水瓏好相處,便看向了白靈蕊。他記得這個女兒雖然看着盛氣凌人,實則冷淡,和誰的關係都算不得好,也不算不得壞。
白靈蕊察覺到白將軍的目光,對他輕輕點頭,然後往水瓏的臥房走去。
這時候水瓏正在臥房裡被沐雪畫着妝。
‘扣扣’的敲門聲響起時,她開口問:“誰?”
“大姐姐,我是靈蕊。”白靈蕊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沐雪看向水瓏,水瓏淡淡點頭。
沐雪見了,便放下眉筆,走到門前給白靈蕊開了門。
白靈蕊輕步走了進來,對着梳妝鏡前的水瓏行了一禮,說:“大姐姐,妹妹過來看看,可有需要妹妹幫忙的地方?”
水瓏側頭看了她一眼,脣瓣勾着一抹淺淺的笑意,那一眼意味深長,卻沒有說話。
白靈蕊擡頭,雙眸內就撞入一張勾魂攝魄的容,瞬間目瞪口呆,滿眼不可置信。
這人……是白水瓏!?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