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皓凌漱漱口,將牙刷放進杯中,擡頭說道:“你們準備一下,我們去見見這位龍王。”
“是!”紅三紅四帶着一陣香風,退出了衛生間。
衛生間裡彙報工作,也頗有一番意境吧?牛皓凌不無得意的哼着歌,溜溜達達走到了大廳。
此時大廳裡已經集合了六名紅衣女郎,她們看到牛皓凌出來,全都站起了身子。
“歡迎回來,辛苦你們了。”牛皓凌低下頭,對沙發上玩電腦遊戲的洛梨說道,這次pokerfive能夠完成的如此順利,洛梨和紅二十一功不可沒。
紅二十一是一名皮膚白皙的女孩,齊整的垂耳黑髮,長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給人一種乖巧的感覺,只是她身上那套紅色皮衣有點破壞她清純的相貌,清麗可人的臉龐與張揚個性的穿着,簡直就像民國時期的中西方文化對撞。
看着着實彆扭。
牛皓凌真想改變紅葉成員的打扮,比如說換成性感的比基尼、或者露肩吊帶裙?女孩就應該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嘛?整天板着一張臉,穿着奇葩的制式服裝,臉上寫滿了生人勿進,這樣有用處嗎?
儘管牛皓凌清楚她們在執行任務時,照樣會打扮的風情萬種,可他還是覺得心理不平衡,爲啥那些目標人物可以看到她們打扮成的熟婦、御姐、空姐、小護士,而他這個大老闆卻看不到呢?
不成,必須要針對這個重要的事件開一次紅葉大會了,我要向她們闡述服裝的重要性。牛皓凌心裡暗自打算。
這幾名紅葉成員肯定沒想到,這短短几秒時間,牛皓凌的思維已經繞了一個大圈然後再次回到了起始點。
面對牛皓凌的招呼,紅二十一輕聲說道:“這是任務。”洛梨挑了挑眉頭,補說道:“紅葉成員完成任務都是有酬勞的,老闆,該結賬了。”
牛皓凌哈哈乾笑道:“沒問題,先記在賬上,以後一塊結。”
“都準備好了?”牛皓凌坐在沙發上,示意衆女坐下。
這次任務的執行人員是紅三、紅四、紅七、紅八以及紅十二,洛梨和紅二十一因爲剛完成任務,所以並不參與這次行動。
紅三從沙發一側拿出一個金屬保險箱,她熟練的輸入密碼,箱蓋打開,顯出了一排排嶄新的槍械。
牛皓凌驚訝道:“還需要用槍?”
紅三點頭道:“嗯,目標人物的保鏢大多數都有槍支。”
謝陽龍的巨龍集團稱霸海路多年,一直和歐美國家的企業有很深的貿易往來,弄到一些槍支簡直是易如反掌之事。
牛皓凌皺眉道:“行,那我知會一下華主任和左處長,讓他們幫忙壓着一點,我們速戰速決,能不用槍儘量不要用槍。”
在華夏國,槍殺和刀殺的性質截然不同。
紅三將武器一一分發給紅四等人,自己拿了兩把銀白色的手槍,她拿槍把玩了一會,這纔將手槍歸入腰間槍套裡。
中午吃飯時間,牛皓凌帶着鐵牛以及五名紅葉成員悄然離開了別墅。
按照情報所示,謝陽龍每天中午都會前往千佛會館喝三合銀耳粥,千佛會館在泉市很出名,是泉市文化產業與餐飲產業相結合的大手筆代表作,千佛會館只提供佛家素齋,廚師以及服務生都是寺廟出生的和尚。
在這個營養過剩的社會,這種素齋會所倍受富人追捧,甚至有其他省份的富豪慕名而來,就爲了品品正宗的佛家飲食,沾點佛光。
千佛會所佔地三千多平方米,分上下兩層,一層是大堂餐飲區,二層是貴賓包間區,二層每一個包間都用佛家奧義來命名,比如‘八部天龍’,‘如露如電’。
謝陽龍喜歡在‘八部天龍’內用餐,因爲他號稱龍王,這個房間最適應他來使用,甚至於爲了每天都能來,他高價包下了‘八部天龍’一個月。本來千佛會所並沒有包房一說,這次的位子早已預約到了幾個月後,可謝陽龍是龍王,是齊州的傳奇人物,千佛會所的幕後老闆也要給謝陽龍三分面子,自然不敢不同意。
再一次坐在被高僧開過光的蒲團上,一位眉清目秀的小沙彌很麻利的端上了一杯熱茶,茶水很普通,茶香也很普通,可就是因爲這種普通,才令不少富豪覺得難得,才令這些富豪趨之若鶩。
謝陽龍端起茶杯一口飲盡,小沙彌又給他倒上一杯。
謝陽龍呵呵笑道:“智相禪師現在可在會所之中?”
小沙彌搖頭:“師傅不在。”
謝陽龍又問道:“哪位禪師在?”
小沙彌說道:“智玉禪師。”
這間‘八部天龍’內,站立着八名中年男子,這些男子的長相很普通,丟在人羣裡只能隨波逐流,誰都找不到他們。
他們隨意站在角落裡,神態非常輕鬆,只有小沙彌剛進來的時候,眼神才迸發出如鷹般的犀利目光,之後再次恢復正常,顯得悠閒自在。
謝陽龍說道:“智玉禪師?千佛寺那位最年輕的禪師?”
小沙彌眼神裡涌出濃濃的尊敬之色,輕聲說道:“是的。”
謝陽龍笑道:“幫我請這位智玉禪師過來吧,按照最高規格的香油資費。”
小沙彌鞠了一躬,說道:“是,我現在就去。”
千佛會館最大的優勢,就是每天都有一位佛學高深的禪師坐鎮,名爲鎮邪驅邪,佛家子弟覺得,人食肉,做不義之事都會招致妖邪,這些妖邪會令人生病、折壽,而千佛會館有禪師坐鎮,不光可以讓你品嚐到美味絕倫的素齋,更能讓禪師幫你驅邪祛邪,令你減掉身上的罪惡。
有錢人有罪惡,爲官者有罪惡。
市井小民同樣也有罪惡,只是他們的罪惡只能埋在心裡——因爲,他們拿不出那麼多香油資費清楚這羣德高望重的大禪師。
同樣的,牛皓凌更有罪惡,這不是因爲他坑蒙拐騙,不是因爲他兩面三刀,更不是因爲他昨晚偷看紅葉美女們睡覺,那是因爲……他綁架了這位德高望重的智玉禪師。
智玉禪師開始是不怕的,他保持着佛門高僧的氣節與驕傲。
只可惜,在穿着褲衩的牛皓凌動手扒他衣服的那刻,他露出了怯意,佛法說:無畏無懼,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儘管他勸慰自己扒衣服就是穿衣服,儘管他安慰自己衣服只是遮掩骷髏的一層紗布,可他還是畏了,懼了,因爲他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一個男人,還是在一羣女人的觀望下交給一個男人。
“施主,求求你不要這樣。”年僅十八歲的智玉禪師哭的梨花帶雨。
在場的紅葉成員臉上都浮現出曖昧的神色,她們突然明白了爲何和牛皓凌呆了這麼久,這位老闆沒有騷擾過她們一次,感情是……
天啊,求佛祖降一道雷劈死他吧,這傢伙也太重口了吧?別人是針對師太,他倒是不忌口,老衲師太包圓了。
正在埋頭扒衣服的牛皓凌轉轉頭,就看到紅八在衝着他吃吃笑,從紅八那雙曖昧的勾人的美眸裡,牛皓凌推斷出了紅八眼中的意思。
“給老子閉嘴,我平生最討厭神棍!要不是我被個挨千刀的神棍騙了,我何苦來這種鬼地方。”牛皓凌拿着衣服站起身,照着智玉禪師的腦門就是一腳。
可憐的智玉禪師,直接被這個不分道家佛家、不懂冤有頭債有主的文盲踹暈了過去。
紅葉成員臉上的曖昧還沒消退,她們在懷疑牛皓凌是不是爲了掩蓋事實而‘辣手摧花’。牛皓凌一邊穿起智玉禪師的僧袍,一邊沒好氣的說道:“我想了一下,硬碰硬太二桿子了,你們一個個長得如花似玉的,誰折了我都心疼,還是讓我先去探探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