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大歡喜!
莫先生出面,一切事情都變得順水推舟,莫先生經歷過那段令人心酸的時代,他清楚與國家對抗的下場,福壽堂再大,也大不過青天白日的那片天。
華夏國,就是他們頭頂的天,凜然不可犯。
“真是世事無常啊,沒想到結局會變成這樣。”紅葉集團下屬的寅虎國際大酒店雅間內,牛皓凌語氣唏噓的說道。
今天在座的全都是紅葉集團高層管理人員以及與牛皓凌交好的省市領導。
今天是個大日子,稱雄於齊州近千年的組織正式宣佈退出齊州。
這件事發生的很突然,讓許多人都沒有反應過神來,福壽堂麾下有十二家大型企業,每年的利稅養活了近乎所有的地市級政府,就算只有一半企業退出,也令齊州經濟顫上三顫。
莫先生的威望不是子鼠謝陽龍可比擬的,他站出來宣佈福壽堂退出齊州退出華夏,除了幾個早有退出福壽堂想法的大佬外,有七名大佬站出來支持莫先生的號召。
離開了齊州離開了華夏,福壽堂還是福壽堂,只是如今福壽堂的目標,定在了美國的華夏人聚集地——西雅圖。
如今還留在齊州的大佬全都參加了這場宴席,分別是丑牛魯卓,卯兔俞欣,午馬曹希以及亥豬樂白源,算上寅虎牛皓凌的話,正好五位大佬。
只是福壽堂不在了,他們也不能再使用大佬的稱爲,全都搖身一變,成了本本分分的正統商人。
昨天牛皓凌還暗自自嘲,或許他是福壽堂退位最快的大佬,纔剛上任沒一個月,福壽堂就改頭換面移居海外了。
子鼠謝陽龍本來就在西雅圖很有勢力,再加上另外六名富可敵國的大佬相助,特別是在美國這種有錢就擁有一切的國都,福壽堂稱霸西雅圖只是時間問題。
只是在西雅圖,福壽堂不再稱之爲福壽堂,而是稱之爲銘堂,堂主便是在齊州留下過赫赫威名的莫先生。
福壽堂的事終於暫時告一段落了,牛皓凌心裡很清楚,剛剛被放出的子鼠謝陽龍、辰龍閔斌以及那位巳蛇朗琴,都還對他抱有深深的敵意,特別是子鼠謝陽龍,他手裡的巨龍集團差點被牛皓凌折騰垮掉,如果不是莫先生阻撓,估計又是一場烽火連城。
“牛老弟,我的命是你救得,來,我敬你一杯!”樂白源站起身,很認真的舉杯說道。
牛皓凌衝着樂白源舉舉酒杯,笑道:“樂先生客氣了。”
飲盡杯中酒,牛皓凌又給自己滿上一杯,站起身來,大聲說道:“這些天以來,諸位全都給過皓凌不少幫助,在這裡,我敬所有人一杯酒,今後大家就是我牛皓凌的長輩!兄弟!若有什麼地方需要在下略盡微薄之力,儘管張口決不推辭!”
“好!痛快!”在場三十餘人全都舉杯起身,他們全都是齊州政界、商界的佼佼者,牛皓凌的嘴裡有一種樸實的鄉土氣息,令這些人聽了之後倍感舒服。
放在以前,牛皓凌絕不敢相信自己有天能和這羣人中龍鳳稱兄道弟談笑風生。所有人重新落座,牛皓凌暗自想道:我現在豈不也是人中龍鳳了?
福壽堂事件莫名其妙的平息了,牛皓凌成爲了最大的受益人,福壽堂七位大佬走得很徹底,名下的產業統統賣掉,兌換成了美元,包括他們那些數不清的房產以及市值極高的企業集團,若不是莫先生出現,這些大佬的企業集團很可能已經落入了牛皓凌手裡。
莫先生感念如此,便有意識的讓一些大佬將企業便宜出售給紅葉集團,這一個月,紅葉集團的擴充速度達到了一個驚人的速度,迅速達到了飽和值。
所謂的飽和值,就是連紅葉集團的總裁雷萱萱也弄不清楚現在到底擁有了多少市值。
紅葉集團吸納了騰龍娛樂集團、金猴實業集團、水明閣房地產集團三家大型集團後,已經成爲齊州省數一數二的大型集團。
同樣的,紅葉集團也成爲貸款額度最高的集團,爲了吞併三大集團,牛皓凌差點將華夏工商銀行泉市分行的存款挪用乾淨,嚇得那位分行行長看到有人提款就擔心受怕。
沒辦法,一羣省部級領導背後施壓,這位分行行長不敢不貸。
所有人都明白,牛皓凌在齊州的大勢已成,誰都無法再阻擾住他前進的步伐。
酒過三巡,牛皓凌放下酒杯說道:“諸位長輩、朋友,皓凌明日就要前往燕京,今後紅葉集團的事業,還要仰仗諸位多多關懷協助,在下感激不盡。”
“去燕京?”
“牛董,你去燕京做什麼?很長時間嗎?”
“牛老弟,你放心吧,沒人敢碰紅葉集團!”
桌上衆人頓時炸鍋了,他們可以聽出來,牛皓凌要在燕京呆很久,如果只是十天半個月,牛皓凌不會用‘今後’這個字眼。
儘管不少人知道牛皓凌和連晉的關係,可那是京城啊,連晉可以在齊州呼風喚雨,卻不一定可以在燕京呼風喚雨,因爲,那個地方能夠呼風喚雨的龍子龍孫太多了,多如過江之鯽。
牛皓凌前往燕京,這不是猛龍過江,只是一條默默遊動的小鯽魚罷了,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成爲那些龍子龍孫的口中餐,他到底圖的什麼?
只是牛皓凌知道自己圖的什麼,衆人眼中極爲危險的燕京,在他看來安全之極,至少那些想要找他麻煩的勢力不敢明目張膽的在天子腳下胡來,而且,他可以和任務目標拉開距離,使夢馨解開束縛,通過行俠仗義來鍛鍊戰技、賺取俠義值。另一方面,他也想證明自己,稱霸燕京是他海外征程的一次磨練,如果連燕京都征服不了,他又有什麼資格逐鹿世界?
紅葉集團的興盛,已經給他提供了很堅實的後盾,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他不缺錢了。
坐在牛皓凌身邊的雷萱萱仰起頭,眼神裡同樣閃出一絲訝然,她沒想到牛皓凌會有這種決定,並且,牛皓凌的決定她絲毫不知情。
她看不透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像是不屬於任何人,漂浮不定,會議室那一場熱吻,本來已經拉近了她和牛皓凌之間的距離,可是很快又不了了之,似乎這個男人根本不知道怎麼去主動追求一個女孩子。
雷萱萱的心結早已在那場熱吻中解開,只是她現在的心裡充滿着深深的恐懼與擔心,這是一種眼睜睜看着牛皓凌越走越高,看着他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卻感覺無能爲力的擔心。
想放棄,捨不得,想追逐,追不到。
突然間,雷萱萱鼻頭一酸,有種想哭的衝動。
第二天一大早,安雨涵的別墅人去樓空,重新歸入往日的沉寂。
飛往燕京的齊航班機頭等艙,牛皓凌和鐵牛坐在頭等艙的椅上,大口吃着航班特供西餐,此時頭等艙裡,除了牛皓凌和鐵牛以外,還有三男一女,這三男一女彼此認識,正有說有笑的相談甚歡,他們的話題無非就是圍繞着奢華戀愛與奢侈消費進行,牛皓凌和鐵牛聽不明白,只能埋頭吃喝。
就如同三男一女穿的名牌衣物,佩戴的昂貴飾品,牛皓凌便一樣都認不出來,他對這些從來不講究,反正穿的是衣裳,又不是穿的牌子?
三男一女大聲高談闊論了一番,發現並沒有吸引到牛皓凌和鐵牛羨慕的眼光,四人心裡難免產生出了一絲挫敗感。
他們總算感受到了什麼是對牛彈琴。
這名年紀不過二十歲的女孩剛纔將自己裡裡外外上上下下炫耀了一番,發現沒有受到應有的效果後,不由哼道:“看他們那難看的吃相,一看就是土包子。”
“就是,再看看他們的穿着,怎麼看怎麼像地攤貨,真是的,現在頭等艙越來越下等了,搞得什麼人都能坐了,回頭要建議一下民航,要麼擡高頭等艙價格,要麼立條規矩,穿戴不整齊的人不能進入。”一名梳着分頭的油頭小生同樣不滿的哼哼道。
他的話引起了另外三人的共鳴,一名穿着定製增肥版阿瑪尼休閒服的胖子說道:“明飛說的不錯,我看這件事明飛你就能辦了,你老爸不是剛調到民航局嗎?”
油頭小生大言不慚的笑道:“沒問題,回頭我跟民航局的人打聲招呼。”
牛皓凌嗤笑一聲,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嗤之以鼻,生出養出這樣的兒子,真是委屈這小子的爸媽了。
頭等艙只有這麼幾個人,牛皓凌的嗤笑聲頓時傳入了油頭小生的耳朵裡。
在別人吹牛海侃的時候,出聲發笑是極不明智也是極不禮貌的行爲,果然,油頭小生先是表情微僵,繼而勃然大怒道:“你笑什麼笑?”
牛皓凌喝了一口咖啡,笑呵呵的說道:“沒笑什麼,剛纔我看到機窗外飛過去了一頭牛,就忍不住笑出聲來,抱歉,抱歉,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