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旁人在此圍觀,定然會被這五人的惡戰嚇壞,
這根本不是正常人打架的套路嘛,
學生打架通常都是推搡幾下,謾罵幾句,見點紅就開始四肢發抖,
社會青年打架或許會狠點,大多都是你一拳我一腳,打到有人報警或是被人強行分開爲止,但基本上也沒逃脫普通鬥毆的範疇,
而道上混的小混混則可能操起板磚酒瓶就敢往對方腦門上砸,不見點紅開個光都不算打架鬥毆,當然,讓他們拿刀砍人肯定是看等級的,小混混而已,真把人弄殘了,是要墊醫藥費的,可他們有錢嗎,有錢誰還出來瞎混,
以上三類打架方式是司空見慣的,可以說絕大多數進了社會或沒進社會的都見識過,
可眼前這五人的惡鬥程度,卻是絕多數人一輩子都未必能見上一場的私鬥,
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鏗鏘,
林澤揚起大刀橫空劈出,徑直朝前方兩人斬去,那兩人卻半步不退,紛紛橫起軍刀招架,刀鋒甫一接觸,便摩擦出激烈刺眼的火光,
“卡住他。”第一人說道,
“卡住了。”第二人說道,
“攻他頭部。”第三人從側面襲擊而上,
“我攻下盤。”第四人一記橫掃擊出,
“草。”
林澤暴跳如雷,手腕一轉一翻,便是將那足有兩米長的長刀一撥一挑,藉助龐大後勁卸掉卡勁,並以刀身攔下第三人的攻勢,之後更是提身一掠,徹底避開四人的夾擊,
“上。”第一人提刀再度襲來,
“殺。”第二人衝上,
“殺殺殺。”第三人與第四人蓄滿氣勁,緊隨其後,
林澤見狀不由頭疼欲裂,登時手臂一抖,將長刀縮短爲二十餘釐米的斷刃,進行近身惡戰,
雖說華夏有句一寸長一寸強的名句,可那是一對一的比拼,縱使一對四同樣有一定的牽制作用,卻無法持續太久,
林澤的體能終究是有限的,他不可能長期跟四大高手玩兒大開大合的惡戰,時間長了,體能難免下滑,速度一慢,便可能被對方鑽空子,
林澤不敢掉以輕心,在經過這幾分鐘的接觸後,他深刻明白一旦被鑽空子,下場將會極爲悽慘,甚至可能被一擊致命,
嗖嗖,
縮回長刀的林澤登時加速防禦,偶爾的反擊也充滿殺氣,雖說不能完全佔據上風,卻也逐漸拉回頹勢,跟四大高手戰了個勢均力敵,
但他終究只是一個人,想力挑四人,難度不可謂不大,甚至大得幾乎不可能完成,
林澤對自我的戰鬥力有一個比較精準的評價,這歸功於當年的無數次生死惡戰,每一次的生死戰,都會讓他重新定義自己的能力,若是高估了自己,將會死的異常難看,所以在跟這四人打了不足五分鐘後,他便得出一個結論,
逃容易,
虐殺四人不可能,
那麼,,該怎麼辦呢,
佔據短時間的贏面他是有把握的,一旦林澤爆發出全部潛能,他完全能以壓倒性的優勢遏制對方,可這個時間相當短,過了潛能爆發期,他便會陷入後繼無力的局面,到時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對方還有後招嗎,
兩側的高坡上,是否還有隱藏高手,
這些都是林澤不清楚的,縱使他這邊也有銀女的暗中潛伏,但他絕對不敢做出讓銀女現身的信號,他知道,一旦對方還有後招,那將會是一擊致命的後招,
正常人都能推斷出來,已冒頭的高手已是變態到無以復加,
隱藏起來的會差到哪兒去,
“哼。”
林澤提氣,渾身肌肉在瞬間緊繃起來,刀鋒往胸前一橫,登時雙腿一蹬,朝前方直刺而去,
嗖,
林澤去勢如虹,如一條游龍般勢不可擋,而在他勃然出手時,前方四大高手亦是左二右二,以極快速度助跑而上,朝林澤夾擊而去,
鏗鏗鏗鏗,
林澤刀鋒在夾道中左右突刺,短短三秒,他便從包圍中橫穿過去,並與殿後那人硬戰,
嘶嘶,
林澤那宛若毒蛇般的刀鋒陰冷地吐着信子,朝第四人咽喉處探去,
他身後三人在第一時間反竄,可他們又哪兒能跟林澤那早已計劃好的速度與敏感度相提並論,在三人忙不迭回防時,他那把沉重且沾染濃重血腥味的刀鋒早已刺出,
“嘿。”
第四人持刀招架,拉開最佳防禦狀態,
可林澤卻打定主意要破去一人攻勢,根本不給他防禦的機會,身形倏然往前一探,握刀的右臂猛然探出,左臂亦是靠後一秒抓去,形成天羅地網的攻勢,勢如破竹,
“當心。”第一人說道,
“後退。”第二人說道,
“你擋不住。”第三人喝道,
“嗯。”第四人在聽見身後急忙趕來的三人提醒,他忙不迭縮回防禦,欲朝後退去,
只是,林澤何等人物,花了幾分鐘熟悉他們的攻勢與配合,冒着生命危險麻痹他們,並盯上最後一人死磕,又豈會讓他輕鬆逃開,
身後三人立刻便要咬住林澤,林澤那堪稱精妙的攻勢業已臨近,那聽從三個兄弟吼叫的第四人亦是醒悟過來,欲暫避鋒芒,三批人馬在這一刻交織成一副詭譎的畫面,
哐當,
刀鋒相碰,林澤那把吹毛斷髮的斷刃硬撞上去,跟對方措不及防提起的刀鋒摩擦出激烈火光,也不知是林澤借力用力,導致對方把持不住兵器,還是他的倉促防禦根本無法消弭林澤的攻勢,那把軍刀竟是在碰撞後朝後跌落,與堅硬的地面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嘿。”林澤一擊得逞,毫無停滯之下,右臂一劃,欲切斷第四人咽喉,卻被後者彎腰避開,
此時,他早已探出的左手終於得到發揮之地,
林澤在對方彎腰之際,並沒理會身後已咬住的三人,而是曲臂提肩,狠狠一搗,徑直朝對方胸膛撞去,
砰,
撲哧,
彎腰的第四人沒能評價強悍的身體素質彈回,而是狠狠倒在地上,噴出一口血箭,
“找死。”第一人喝道,
“殺了你。”第二人爆喝,
“殺。”第三人勃然大怒,
鏗鏗鏗,
三人沒理會倒地的第四人,迅速向林澤彈射而去,如三個渾身裝滿彈簧的機器人一般,有點失去物理定律,
三把鋒利無比的刀鋒軌跡詭譎,快若閃電刺向林澤身軀,縱使林澤反應神速,在一肘子搗中第四人後已拉開架勢防禦,仍是在撥開三人刀鋒後,被其中一人踹中胸膛,
甫一被踢中,這三人便愈發迅猛地朝林澤夾擊,試圖一舉將其殲滅,
這一場戰鬥,已打了太久,這四人已逐漸失去耐心,再讓林澤這麼尋找突破口,四人可能會一個個倒下,
當然,前提是林澤足夠持久,
但此時此刻,四人哪兒還有心情考慮林澤的持久力是否更堅挺,他們要做的,便是速戰速決,擊殺這個身手的確相當不凡的年輕人,
甚至在他們執行的任務中,從沒見過一個能持久強大到林澤這個級別的,可以說,林澤是第一個能在他們的夾擊下生還,並打破他們四人攻勢的狠人,
三人擊中林澤一腳後,後者速度明顯滯緩下來,雖說並不顯頹勢,卻仍然給三人注入一劑強烈的春-藥,
“嗖嗖嗖。”
三人快若閃電,從三個方面夾擊林澤,大開大合之下,竟是將林澤逼迫得無以爲繼,踉蹌後退,
然而,雖說他身形不斷後退,眼角卻噙有一絲詭譎的笑意,似乎在等待這三人的不斷攻擊,
叮鈴鈴,,
在四人陷入死戰中時,三人身後忽地響起一串清脆悅耳,卻猶如催命符般的鈴聲,格外刺耳,
三人在聽見這驚悚的鈴聲後,身軀明顯滯緩一絲,緊接着,三人拉開距離,回頭望向發出鈴鐺聲之人,,
除了銀女,誰還會這樣的場合發出惹人注意的聲響,
只見銀女一襲白衣,滿頭飄揚的銀絲,臉上戴一副銀色面具,指間夾着一根通體透明的雪白匕首,如一尊女戰神般,清幽踱步,朝趴在地上吐血的第四人走去,她的身上,唯一能清晰察覺到的便是那雙冷冽的眸子中蘊含殺機,攝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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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在11點半左右,第三更在2點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