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樹瘋了,但不是人瘋了,而是行爲瘋了,
在文破局和戰歌狂聯盟時,汪樹選擇了最佳應對方式,龜縮起來,
可如今,當這場對峙持續近一年後,他爆發了,
或者說,,他出人意表地展開了反擊,
目標不是別人,正是一直與他虛與委蛇的文破局,
汪樹似乎恨極了文破局,甫一展開反擊,便朝文破局迎頭痛擊,
當然,文破局自然早有準備,當汪樹展開報復時,他第一時間聯合戰歌狂迎戰,戰況經過如何,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汪樹的行爲向衆人傳遞了一個十分詭譎的信號,
他打算跟東南亞兩大老牌家族死磕,並且,,當他展開報復時,便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不出意外的,汪樹也許會在三年內徹底灰飛煙滅,又或者,,一輩子隱姓埋名過日子去,
除非他能僅憑一己之力將東南亞最老牌的兩大家族打垮,纔有破而後立的機會,成爲東南亞的王中之王,可是,,他憑什麼,他若有這個能力,恐怕早就動手了吧,
而事實上,他如今的確這樣決定了,這讓初聽消息的林澤大爲不解,
迅速驅車回家,來到客廳時,韓小藝正端着一杯咖啡與韓家的高層聊天,自覺地閃到廚房開一瓶冰啤酒,一口氣灌了半瓶,直至抽完三支菸,韓家大小姐這才送走下屬,踩着小碎步來到廚房,
“喂,禽獸,幹什麼呢。”韓家大小姐趴在廚房門口,將那青春靚麗的臉蛋湊進來,眯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道,
“喝酒,抽菸。”林澤舉起酒瓶和香菸,噴出一口濃煙道,“還有想心事。”
“想什麼心事,說給姐姐聽聽。”韓家大小姐笑眯眯地問道,
“汪樹煞筆了。”林澤回過頭,滿臉黑線地問道,
“我只是跟你說他瘋了,不是說他煞筆了。”韓小藝說道,
“東南亞三家的格局,基本上和韓陳薛三家一樣,而汪樹,就像你們韓家,風頭勁猛,但資歷還不夠深厚,就我所知,你不可能公然跟陳家薛家惡鬥。”林澤意味深長地說道,
“對,不敢。”韓小藝搖頭,“即便他們聯合起來欺負我,我也不敢。”
“那他爲什麼敢。”林澤一臉迷惑,“他憑什麼。”
韓小藝搖頭,
“狗急跳牆,兔子急了所以咬人。”林澤抽了一口煙,
“誰知道呢。”韓小藝微微抱胸,搖頭道,“到目前爲止,戰叔叔都沒給我消息。”
頓了頓,韓小藝似乎想讓林澤多知道一些,便是解釋道:“其實早在一個月之前,我就知道汪樹的行爲有些詭譎了,以往,他一直龜縮在自己的老家不出門,但最近一個月,他接見了不少人,雖然不知道他們談了一些什麼內容,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跟這次他的逆襲有極大關係。”
“戰歌狂他們之前也有所察覺。”林澤問道,
“有。”韓小藝點頭,“不過誰能想到汪樹有這個膽量,要知道,在這二十多年來,他比誰都謹慎,一路走來,素來步步爲營,如履薄冰,沒把握的戰,他從來不打。”
“所以你說他瘋了。”林澤說道,
“嗯。”韓小藝略顯苦澀道,“我說他瘋了,只是我的猜測,也許,,他正在打一場有把握的戰呢,只是對我們而言,這是一場必敗的戰。”
聞言,林澤眉頭一挑,
正如韓小藝所言,他不信汪樹真的瘋了,而且就算瘋,也要有個理由吧,
他哪裡來的理由,
猛地,
林澤腦子裡冒出一道靈光,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想到了汪樹需要的理由,
而這個理由,甚至能與陳逸飛聯繫上,
陳逸飛被陰了,並要關上一年,從某種角度而言,這是一場高層的博弈,因爲陳逸飛的靠山在這場博弈中沒能保住陳逸飛,所以陳逸飛被關了進去,那麼從另外一個角度說呢,
有人要整陳逸飛,而宮藤父子的死,便是他們製造的理由和契機,
誰要整陳逸飛,
林澤本來不知道,可通過汪樹如今的行爲,他隱約捕捉到了一點,
陳逸飛被整了,,緊接着,汪樹發瘋了,
這其中的意義是什麼,
腦子裡又閃過一道靈光,
鯊魚作爲組織在西方的負責人,如今已經死了,而西方並未因爲他的死而出現什麼問題,至少在組織方面,林澤沒意識到有什麼變動,
那麼現在,,東方的負責人,陳逸飛也出了狀況,
汪樹發瘋,是否因爲他不願等了,否則,他爲什麼不等下去,等到組織來幫他,
是因爲陳逸飛的事,讓汪樹失去信心嗎,
心念至此,林澤冒出一身冷汗,忍不住點了一支菸,深深吸了起來,
見林澤表情有些詭譎,韓小藝略微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對汪樹的行爲有些好奇,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林澤苦笑着搖搖頭,
“你肯定推測到了什麼。”韓小藝撇撇嘴,不滿道,“本小姐有什麼事兒都會跟你說,你卻從來不說,怎麼,瞧不起本小姐麼。”
“瞎說。”林澤彈了彈她光潔的額頭,沒好氣道,“你的事兒本就夠多了,再讓你知道一些不相關的事兒,不是更累。”
韓小藝卻是撅嘴:“那你說還是不說。”
“你真想聽,可能會讓你壓力陡增的。”林澤嫺熟地彈了彈菸灰,認真道,
“說。”韓小藝說道,
“好吧,。”
叮叮叮,,
林澤捻滅菸蒂,正欲說什麼,手機鈴聲便如來了大姨媽嘟嘟作響,
小林哥本來覺得爲了表示對韓家大小姐的尊重,自己是應該掐斷手機的,可甫一瞧見來電顯示,他登時心頭一跳,將顯示屏遞給韓小藝看了看,後者點點頭,他才接通,
“喂,有事兒。”林澤將語調放得極爲平穩,
“哈哈,沒事兒,但我打算來燕京一趟。”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甕聲甕氣的男音,
“現在。”林澤眉頭挑得更高,
“不然明年。”電話那邊的男人調侃道,
“我本來以爲你忙的起飛。”林澤苦笑着搖搖頭,
“的確很忙,而且忙到吃不消了。”
“那你還有時間來嗎。”林澤很廢話地問道,
“我已經到機場了,晚上來接我吧,哦,忘記告訴你,文破局和我在一起。”電話那邊的男人說道,
“,。”
林澤張大嘴巴,卻是說不出話來,
文破局和戰歌狂要在這個節骨眼來燕京,爲什麼,
他們不是正跟汪樹斗的你死我活嗎,怎麼要來燕京,來燕京,又是爲什麼呢,
“怎麼,不歡迎。”戰歌狂甕聲笑道,
“歡迎。”林澤笑道,“主要見誰,我給你安排。”
“先來一趟韓家,之後的計劃來了告訴你。”戰歌狂說道,
“嗯,好的,我安排車接你。”林澤說道,頓了頓,他終究沒能按捺住好奇,詢問道,“是不是局勢不理想。”
此言一出,戰歌狂便安靜下來,他安靜,林澤也是耐心等待,良久後,話筒那邊才傳來他的聲音:“如你所說,目前局勢有些複雜。”
“怎麼複雜。”
“汪樹忽然爆發出來的能量,比我們預期的高出三倍。”
“也就是說,。”
“我和文破局合力,仍漸感不支。”戰歌狂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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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