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宵夜早已準備好,還是這個林澤萬萬沒想到的傢伙準備的,
林澤一拳打在他的胸口,罵道:“你們是一夥的。”
擺弄着碗筷的葉龍咧嘴一笑,遞給他一支香菸道:“你以爲呢。”
林澤哭笑不得,
想不到啊想不到,這兩個傢伙不止一早就認識,還同在天劍任職,而自己,卻被他們矇在鼓裡那麼久,苦笑不跌地同時感慨萬分:“交友不慎啊。”
“啊呸,不是老子,你出得來。”摩書瞪了他一眼,指着自己浮腫的臉龐道,“不是你,老子這張俊臉蛋會腫成這樣。”
林澤無奈地搖搖頭,端起酒杯道:“來,走一個。”
三人舉杯,薛白綾也跟着舉杯,面帶一絲遊離於含蓄與奔放之間的媚笑,一飲而盡,
“好酒量。”摩書朝女人豎起大拇指,旋即又是善意提醒,“不過妹子,咱們今晚是打算不醉不歸的,你要吃不住了隨時可以退場,放心,哥不會怪你。”
“好的。”薛白綾媚笑點頭,也不做辯解,
吃不消,
他們倒了薛白綾也未必會倒,這一點林澤是相當清楚的,但薛白綾不提,他也沒必要聲張,
連續灌了三杯,四人才就着火鍋墊肚子,林澤目光深邃地掃視桌子對面的兩人,那兩個傢伙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決定讓口才明顯好過葉龍的摩書開口,
“你想知道什麼。”摩書問道,
“一切。”林澤平靜道,
“那咱們先從天劍跟蟄龍說起,如何。”摩書啃了一口豬腳,
“嗯。”林澤點頭,
“聽過鷹派鴿派嗎。”摩書問道,
“聽過,這詞彙是美利堅五角大樓傳出來的。”林澤點了一支菸,
“這詞彙自從流傳出來後,就被各國政界軍界用上了,當然,咱們華夏也不例外。”摩書喝了一口烈酒,大大咧咧道,“政界咱們就不提了,反正不關心,至於軍界,其實說鷹派鴿派太扯淡,咱不玩這套高端的,低端地說,天劍跟蟄龍的區別在於,天劍更具有侵略性,換句話說,當國家利益受到侵害時,天劍會化作一把利劍,直刺對方要害,這是我們天劍存在的價值。”
“而蟄龍,則屬於保守派。”林澤提出自己的疑問,
“差不多。”摩書微笑道,“事實上,其實蟄龍也不能全是保守派,至少在天劍出現前,他們偶爾也會充當一下老虎,但相對來說,還是保守溫婉了些,二十年前,軍方出現一幫尖銳的猛人,再加上上頭的確有大佬想玩這一套,所以就支持當年的猛人創建了天劍,創建的艱澀就不提了,蟄龍肯定是不滿的,畢竟,本身只有一個機構,現在變成兩個,不止分攤了資源,還搶奪了他們的地位,換誰身上也不會滿意,再加上理念上的隔閡,蟄龍慢慢演變成實打實的保守派,更是跟天劍摩擦不斷,時至今日,這兩個機構差不多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很有趣的歷史往事。”林澤微微點頭,話鋒一轉道,“但跟我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啊。”摩書似笑非笑道,
“草你大爺。”林澤怒道,
“這次的事兒你算是被拉下水,我總是要先讓你知道這兩個機構的來歷,免得你莫名其妙嘛。”摩書詭譎道,
“然後呢,你們沒讓我在這個問題上莫名其妙,卻讓我莫名其妙成了天劍的人。”林澤問道,
“沒錯,其實我跟狂龍一直在替你申請,只是上頭一直不批而已,這次有了個契機,上頭一下子就通過了。”摩書伸出手臂,興奮道,“恭喜你,戰友,我們成了同事。”
“,。”
林澤很敷衍地跟他握手,說道:“爲什麼選我。”
“因爲你夠霸道。”摩書嚴肅地說道,
“我的意思是,。”林澤微微眯起雙眸,一字字問道,“爲什麼選我。”
摩書明白林澤的意思,有些爲難地望向狂龍,
“戰友,有些事兒我們也不清楚,我只能說,你被點名過。”狂龍誠實地說道,
“點名。”林澤挑眉,
“上頭的點名不代表你要進天劍,而是你成了天劍的重點保護對象。”狂龍說道,
“我是官二代。”林澤試探地問道,
“你是叼絲。”摩書不留情面地回答,
“我是富二代。”林澤又問道,
“你是叼絲。”摩書冷冷道,
“我是紅二代。”林澤繼續問道,
“你是,。”摩書抽了抽嘴角,似乎不想再打擊林澤,嚴肅道,“你不是,我纔是。”
“那爲什麼我被點名,你有被點名嗎。”林澤掃了摩書一眼,又望向葉龍,“你呢,有被點名嗎。”
“沒有。”兩人齊聲回答,
“爲什麼選我。”林澤回到原來的問題,
“唉,戰友,。”摩書輕嘆一聲,惆悵道,“我們也只是天劍裡跑腿的,這種事兒,恐怕只有管理層才知道吧。”
“滾一邊去。”林澤灌了一杯白酒,“今兒不把話說清楚,老子弄死你們。”
“喂戰友,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憑我跟狂龍的戰鬥值,你能弄死我們,“摩書傲然道,”那喝死你們。”林澤惡毒地說道,
“戰友,你這話又不對了。”狂龍也加入了陣地,嚴肅道,“雖然你酒量驚人,但我跟老魔也不是吃素的,你確定能喝死我們。”
Wшw¤ т tκa n¤ ¢ o “,。”林澤抽了抽嘴角,他覺得自己好廢材,委屈得要哭了,
“能。”
林澤旁邊的薛白綾擲地有聲道:“我們能喝死你們。”
“靠,嫂子,你這是要逆天啊,。”摩書冷冷喝道,
薛白綾對嫂子這個敏感詞彙不置一詞,吩咐老闆拿來一箱白的,二話不說扭開四瓶,遞給對方兩瓶,又將一瓶遞給林澤,自個兒握住一瓶道:“吹。”
吹,,
三個老大粗很邪惡地想到了某幅畫面,迅即一凝神,各自抓住白酒吼道:“吹。”
兩個鐘頭之後…
狂龍跟摩書雙腿發軟地往洗手間跑,林澤也是腦子發暈,點燃香菸也不敢去吸,深怕反胃,微微偏頭掃視薛白綾,這個女人面若桃花,那雙狐媚的美眸充滿水色,連雪白的脖子也紅潤一片,端的是鮮嫩可口,撩人之極,
林澤按捺了一下酒勁,方纔抽了一口香菸說道:“這回多謝你了。”
“不客氣。”薛白綾輕輕搖頭,
“要不是你,我肯定不能報仇。”林澤嚴肅地說道,
“其實你已經知道了。”薛白綾意味深長地瞥他一眼,只是這一撇,卻無盡風情,
林澤微微一愣,旋即揉了揉鼻子不肯開口,
“也許是你的家人。”薛白綾很平淡地問道,
“誰知道呢。”林澤苦笑道,“若是,爲什麼這麼多年不肯見我。”
“我怎麼知道。”薛白綾反問,
“,。”林澤被女王一句話堵回去,輕嘆道,“不論如何,我總算不是完全矇在鼓裡了。”
“一輩子很長,總會知道的。”薛白綾很會不安慰地安慰道,
“誰說我想知道。”林澤撇撇嘴,“點名,幫我,呸,要麼一輩子別死出來,要麼一開始就別拋棄我,這算啥,打我十八掌給一顆糖,老子沒那麼賤。”
薛白綾靜靜看着他,不回答,
“媽的。”林澤一腳踢翻桌子,嚇了老闆一跳,卻不敢過來阻止,
“女的還好,男的老子非把他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
薛白綾張了張嘴,猶豫良久後才道:“那是你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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