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發現那個正在玩牌的小頭目向千葉美佳投來不懷好意的眼神,林風忽然想到一個不錯的主意,或許比原先的計劃還要更加穩妥一些。
暗中拽了拽千葉美佳的衣袖,林風臨時改變計劃,帶着她走到吧檯邊,離小頭目所在的那張方桌也就兩三米的距離。
千葉美佳一向以他馬首是瞻,自然不會多問什麼,只是明亮的眼珠帶着些許疑惑,按照之間的約定,現在不是該出發了麼?
只見林風叫了兩杯啤酒,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轉身望向對面的舞臺,這片刻的時間,身材火辣的鋼管舞女郎已經是身無寸縷,落在舞臺上的鈔票也越來越多。
忽然有個紅鼻子白人仗着酒勁,伸手抓向鋼管舞女郎的腳踝,他手上的動作十分粗暴,鋼管舞女郎根本沒有防備,一下被拖着腳摔倒在地上,痛的慘呼一聲。
酒館的工作人員見狀急忙走上前去阻止,還沒等靠近,就被這名白人身邊的同伴給三拳兩腳打倒在地,這夥人竟然有七八個之多,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們仗着自己人多勢衆又帶着槍,根本沒把這三兩個酒館人員放在眼裡,一個個跟着在旁邊不斷的鼓譟。
鋼管舞女郎大聲尖叫着被紅鼻子拖入懷中,其實只要價格到位,鋼管舞女郎多半也不會介意今晚跟誰一起過夜,不過對方這種行爲顯然令她趕到害怕,奮力掙扎着卻於事無補。
女人的尖叫只會更加刺激這幫人的獸性,正在他們即將得逞的時候,玩牌的小頭目似乎讓這噪音影響到了興致,直接把手裡的撲克牌往桌面上一砸,從槍套中掏出把帶胡桃木握把的柯爾特蟒蛇型左輪手槍。
砰的一聲槍響蓋過了所有噪音,子彈就像長了眼睛的一樣,將一名白人頭頂上的牛仔帽給打飛了出去,這夥白人顯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幾個人幾乎同時拔出手槍,快速轉過身瞄向小頭目所在的地方。
咔……咔……咔……子彈上膛的聲音不斷響起,一場面對面的駁火即將發生。
但是一看之下他們卻傻眼了,小頭目身邊的人跟他們數量相當,可是人家手裡那全是步槍和衝鋒槍,一旦交火,一梭子就能把他們這羣人全部放翻。
紅鼻子和同伴的酒意都清醒不少,當他們認出對面這桌人全是金虎身邊的近衛兵時,剛纔還囂張的氣焰更是瞬間不見了蹤影,紅鼻子急忙示意同伴收起了槍,對着面前這位目光森冷的小頭目一陣點頭哈腰,不斷賠禮道歉,還將身上的錢一股腦掏出來全放在桌上。
也許是小頭目今天心情不錯的緣故,居然放過了他們,隨手揮了揮槍,紅鼻子一羣人頓時如蒙大赦,灰頭土臉離開了酒館,而剩下的幾桌客人,似乎擔心惹火燒身,也跟着自覺的起身離開了這裡。
剛纔還熱鬧非凡的酒館瞬間就少了三分之二的人,除了小頭目一羣人,就只剩下林風跟千葉美佳兩個,哭哭啼啼的女郎也被扶走了。
小頭目沒有了繼續玩牌的心思,就連摟在懷裡的女人似乎也難以引起他的興趣,反而朝着林風兩人所在的方向勾了勾指頭。
林風心裡清楚的很,這傢伙是看上了一臉清純的千葉美佳,現在恐怕是要打算搶人了。
帶着千葉美佳來到桌前,兩人臉上都帶着有些驚慌的神色,小頭目用槍管撓了撓頭皮,一邊用華夏語問:“華夏人?以前沒見過你們?”
“我叔叔是李福海,我在國內出了點事,是他介紹我們到這裡來避避風頭。”林風木訥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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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哦’了一聲,也不知是不是認識李福海這人,看上去他也沒把面前這對男女當成回事,視線肆無忌憚落在千葉美佳臉上,說道:“坐下,我們來玩個遊戲?”
“玩遊戲?還是不了吧,我們還有事,不好意思。”
林風搖頭,作勢拉着千葉美佳就想離開,背後那兩個士兵卻不由分說抓着他肩膀強行按到座位上坐着。
“你們想要幹嘛?”林風故作緊張的說。
只見小頭目嘴角帶着冷笑,慢條斯理將那把左輪手槍彈巢裡剩下的子彈通通倒在桌上,然後拈起其中一顆在林風兩人的面前晃了晃,又塞回到彈巢中,手一扒拉,彈巢飛速旋轉起來。
“現在我就跟你說說這個遊戲的規則,就拿這兩個女人當作賭注好了,你要不敢繼續玩下去認輸的話,這女人就歸我了,如果我輸,她今晚就歸你了。”小頭目拍了拍懷裡發出陣浪笑的女人,用命令的口吻說道,那意思就算林風不答應也得答應。
“我不玩,放我們走。”
林風作勢就要起身,冰冷的槍口徑直頂在他額頭上,小頭目陰森森的道:“你要走我就當你是放棄了,把這個女人留下。”
在這沒有法律約束的地方,鈔票和女人任何一樣都有可能引發一場戰鬥。
林風回頭看了眼千葉美佳,這纔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用力點點頭:“好!”
小頭目頓時露出滿意的笑容:“那麼我先開始。”
“不如讓我先……”
林風作勢要拿槍,對方卻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只見小頭目槍口一轉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咔嚓一聲空響,小頭目微微一笑,將槍扔在桌上:“現在到你了。”
看他信心滿滿的樣子,看來是料定自己不會輸了。
對方那點花樣又怎會瞞過林風的眼睛,他只是沒有當場拆穿而已,不然這戲還怎麼演下去?
沉默片刻,林風纔拿起桌上的左輪手槍,跟小頭目一樣,抵在自己太陽穴上。
咔嚓,又是一聲空響。
槍重新放到小頭目面前,他眼裡出現了一些略微詫異的神色,手上卻沒有猶豫,抓着槍對準自己,再次扣下扳機。
不出所料,槍膛再次傳來一聲空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