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狂隱約記得, 清雅好像和他說過雙部之戰,好像還很慘烈,當時看見她哭得慘兮兮的還覺得特別不可思議, 不就是一部動漫嗎?這是雲輕狂出了手冢的房門纔想起的, 想了想, 第二天還是勸手冢去檢查一下比較好, 他可不希望景吾不開心。何況手冢也是個不錯的對手, 要是這樣就毀了的話,那就太可惜了。
醫院是跡部清雅和幸村住院的醫院,醫生也是手冢的主治醫生, 所以直接去了他的辦公室。出了辦公室之後,雲輕狂一直沒有說話, 渾身氣壓有點低。手冢捂着手臂擡眼看他, 動了動嘴, 最後也什麼都沒說。
“呵呵~手冢是覺得自己的手臂犧牲了也無所謂是吧?”想起剛剛醫生說的話,雲輕狂的臉有些黑, 笑得很冷。手冢這個人很他很欣賞,不僅是他的球技,還有他的責任心,假以時日,必定是一個優秀的對手。
完全不聽醫生的話, 照常訓練不說, 還使用嚴明禁止的削球?這個人真是……
“越前他的網球缺少一些東西, 作爲部長, 我必須點醒他。”手冢難得地解釋, 雖然不按醫生的指示做,的確是他的錯, 但這是他作爲部長的責任,他不會逃避。
雲輕狂一頓,心裡的怒氣少了點,語氣也緩和了些,“他少了什麼?難道非你不可嗎?其他人,不二被稱爲天才,網球也不錯的吧?”
手冢眉頭微蹙,“越前的網球只是爲打敗他父親而存在的,連打法都是複製了越前南次郎,這樣下去,他的網球將止步不前。”不知道那場比賽對越前到底有沒有用,“不二的網球沒有求勝之心。”
好吧,那小鬼的網球貌似還行,青學網球部能打得過他的,也只有手冢和不二了,這樣說起來還真非得手冢不可了。只是卻要冒着手臂被毀的危險,只爲點醒一個後輩?希望那小鬼值得他這麼做。
“手冢,本少爺要上去看一個人,在下面等一會兒,本少爺和你一起去青學。”
手冢點頭,雲輕狂上了樓。
因爲現在是上課時間,跡部清雅的房間沒有別人,她也醒着。雲輕狂剛進去,還沒說話,倒是跡部清雅先開口了。
“哥哥昨天去哪裡了?連電話也打不通。”
電話?
“清雅昨天有找我嗎?電話沒電,說以關機了。”雲輕狂避開跡部清雅的眼睛,若無其事地說。昨天因爲跡部的事情心情有點煩躁,所以他直接把電話關機了。
“不是我,是有個叫高木的人找你,說是找不到你,就把電話打到我的手機上了。哥哥昨天難道沒回去?”要是回去了的話,高木應該會把電話打到雲家去吧。
高木?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嗯,昨天遇到手冢,因爲剛好有事情,就去他家住了一晚上。手冢的手臂,是怎麼回事?”
雲輕狂在病牀旁邊坐下,問。
“手冢的手臂?哥哥發現了嗎?這麼多年,我也記不清了,好像是因爲有高年級的前輩嫉妒手冢的球技,出手打傷的,一直都沒好,後來在和景吾哥哥的雙部之戰中發作了。”跡部清雅眉頭輕蹙,努力回想已經模糊的劇情,“好像後來去了德國……”
“能治好嗎?”
“不記得了,應該是好了吧?”
應該是好了?看來清雅也不確定,要讓人查一查這方面最權威的專家了,順便還有幸村的那個叫做急性神經根炎的病,能不能提高手術的成功率。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
“清雅,如果我說,哥哥喜歡上一個男生,你會怎麼辦?”雲輕狂緊盯着跡部清雅的反應,不錯過分毫。清雅是這個世界上他最親的人,而他喜歡的那個人有是他這一世的哥哥,如果她不同意的話……
“哥哥?”跡部清雅眉頭一跳,有種很強烈的預感,他說的不會是……“是景吾哥哥吧?”隨時這麼問,實際上卻是瞭然的語氣。
這下輪到雲輕狂驚訝了,明明他自己都是才明白的,清雅怎麼就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
跡部清雅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拜託,哥,難道你不覺得你對景吾哥哥很特別嗎?只要有心誰都會發現好不?
“哥,景吾哥哥應該還不知道你喜歡他吧?”跡部清雅不答反問。
“嗯~”想起這個,雲輕狂就有些鬱悶,他完全不知道跡部景吾對他是什麼看法,不過靜觀其變從來都不是他少爺的作風。
“所以我纔想來問問你,如果我想向他表白的話,怎麼樣他纔會喜歡?”
清雅是他的妹妹,和他相處了十幾年,應該瞭解得比較多,而且請教自己的妹妹,也不算很丟臉的事吧。雲輕狂盤算。
厄……跡部清雅被噎住了。
她完全沒想到自家哥哥會問這個問題,不過想想也是,哥哥又沒談過戀愛,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心下也不知道該是心疼多,還是幸災樂禍多。
“說起來的話,景吾哥哥最喜歡的東西是玫瑰,他說過只有玫瑰才能彰顯他的華麗……”
從跡部清雅的病房出來,雲輕狂開了機,果然有很多未接電話顯示,有高木的,也有清雅的,還有忍足今天早上打來的。還有幾條清雅發來的短信。
他撥通高木的電話後,果然,高木要向他報告的是井上家和出雲家的事情。井上家和出雲家在雲霄財團和跡部財團暗中聯手打壓之下,昨天晚上正式宣佈破產,明面上的大部分資產都被跡部家收購,暗中雲霄財團自然也分了一杯羹。外來企業還沒立足就直接收購本國企業,如果傳出去的話,很容易引起本國企業的恐慌。
順便交代了收集治療運動員職業傷最權威的治療機構的資料和幸村的那個什麼急性神經根炎相關治療方案後,雲輕狂又撥了另外一個電話,吩咐了一番,掛了電話,雲輕狂嘴角翹起,心情明顯好了很多。
他已經開始期待兩天後的都大會分區預賽了……
“手冢,等了很久嗎?”雲輕狂雙手揣在兜裡,長身玉立,眉眼飛揚,金色的瞳孔散發着逼人的自信。他就像一個發光體,時刻吸引着別人的目光,這一點光是看四周的雙眼冒着桃心的護士就知道了,甚至還有男性……
緊了緊肩上的網球袋,手冢看着向他走來的人,有一瞬間,覺得就這樣被他看着,就是一種幸福。
“啊,沒有~”可惜很快,他就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而他的笑容,不是爲了他。淡淡的失落感毫無預兆地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