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來上課。
跡部坐在網球場內的長椅上,脣緊抿成一條直線。
想去找她?忍足冷笑,現在的跡部恐怕沒有這個權利了吧,你不好好抓緊她的,能怪誰?
"跡部,我要請假。"來到跡部面前,忍足開門見山。
"做什麼?"喉嚨一緊,跡部緊盯着他道。
拉好球袋的拉鍊,忍足笑,"和你想的一樣。"
"如果我不批准呢?"拳頭死死拽緊。
忍足聳肩,"無所謂啊,我只是通知你而已。"
"你---還是沒有放棄她嗎?"聲音低啞無力,跡部冷冷瞪視忍足。
忍足頓住腳步,"是你給了我機會。"
是我---給了他機會麼?
嗚---好餓啊。
月野零縮在被子裡,渾身無力。
好象沒有請假哦,會不會倒黴啊。
肚子癟癟的,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可是實在沒有力氣下,該不會死在這裡都沒人發現吧。
想想越覺得自己委屈,無力感更甚。
網球部的人應該知道自己沒來吧,怎麼還沒人來找她啊。
快來人啊,我就算不病死不餓死也要無聊死啊。
想吃噴噴的鯽魚糯米粥---
媽媽做的鯽魚糯米粥最棒了!
泡了一的糯米,用文火小心熬着,等到糯米邊粘稠時再放入一早熬好的鯽魚湯,再切了細細的薑絲去腥,
放爐上慢慢煨着。
真是人間味啊。
果然生病的人容易脆弱啊。
只要有一碗粥就滿足了。
"叮玲玲",突如其來的門鈴聲打破了她的幻想。
靠,鯽魚粥飛了!
門鈴聲一陣急過一陣。
誰啊?!她沒力氣下也!
因爲高燒聲音嘶啞無力,根本不可能傳到門外。
"有人在嗎?開門!"改爲拍打大門了,吼聲也透過門板傳進來。
當我家大門不是用錢買的哦,真是的!耶--不對!那是跡部的聲音---
難道沒人在家?跡部大爲皺眉,那她會去哪裡?
想到自己白癡似的爲了跑在忍足前面去見月野零,跡部不覺得自己太不華麗了。
再敲門,豈料門自己開了。
門後探出一張蒼白的小臉。
月野零眨眼,現如今她嬌弱的模樣很是惹人憐愛。
嘴巴委屈地耷拉着,因爲生病看起來格外大的眼睛無辜地盯着跡部。
跡部心疼,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你怎麼會來?"
"你沒來上課,老師讓我過來看看。"臉微紅,他伸手扶住她。
原來不是他想來看她啊,失望。
順勢悶在他衣服裡,"我餓了。"
轉角處,誰也沒有看到,那個一臉失落的少年。
還是來晚了啊。忍足轉身,嗤笑,自己還在妄想什麼?!
可是跡部,既然捨不得她,就不要傷害她。
細心掖好被子,只露出一顆頭在外面伸啊伸。
"不要亂動,躺好。"皺眉輕斥。
"哦。"訕訕縮頭,真兇,吸吸鼻子,"我餓了,我要吃東西。"
他笑,"先休息一下,等會兒就好。"
哎?跡部還會做飯?看不出啊,貌似和他華麗的作風不符啊。
"我要吃鬆蛋,還要的糯米粥。"某人恬不知恥地點菜,冰箱裡也只有這些東西了,"會做鬆蛋麼?就
是把蛋炒炒---"
"不勞你操心,你給我乖乖躺着。"
"哦---"閉上眼睛,她甜甜笑着。
不一會兒,空氣裡飄來清新的粥。
好溫馨~
現在她覺得好安心,可以什麼都不想,只要乖乖享受就好,不用煩惱。
幸福,原來離她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