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車上。
“今天你用的那個削球很很不錯,不過作爲發球來講有些過於傷手,慎用。”田中道。
“啊。”
“我知道你最近練習了一些技巧,多在實戰中運用才能更加完善。”
“島慶叔叔的平均實力略在我之上,平打的話未必會輸,是我取巧了。”
“不用介懷。”田中想着不遠處流着眼淚望天,喃喃自語的道“我被個田中的徒弟贏了,我被田中的徒弟贏了,我被田中的徒弟贏了”的島慶,心裡默默爲他哀嘆,誰讓你遇上了我徒弟了呢,安息吧,阿門。
“老師。”
“嗯?”
“下個月我就要搬走了。”
田中愣了一下。
“我要到青學去上課了。”
田中緊了緊握着方向盤的手,心裡有些發涼,道:“這樣啊,那,你……”
“老師,我不會放棄網球的,每個星球六星期日我會回來,還要繼續打擾老師。”
田中心中鬆了一口氣,微笑,道:“好,我期待你的打擾。”
“田中老師。”
“嗯?”
“謝謝您。”
“手冢說這樣的話還真是讓人不習慣啊。”
田中在手冢家門口停了車,在手冢要下車的時候,田中叫住了他,遞給他一個傳單,道:“假期還長,如果有興趣的話去看看吧,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也說不定。”
手冢看着手裡的傳單,上面寫着——柿之木網球大賽。
“我們老了,那裡有很多新鮮的東西可以幫到你更進一步也說不定。”田中笑了笑道。
回到家,推開門,乍見一個人坐在門口,嚇了手冢一跳。
陌香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手冢。
手冢不知道說什麼好,猶疑道:“你,在這裡幹什麼麼?”
“等哥哥回來吃飯。”陌香道。
“我吃過了。”每次和田中老師出去練習都是一整天的,不到天晚是不會回來的,向來都是在外面餐館吃的,這個爺爺和管家阿姨都知道,所以都不會等他晚飯的。
“哦。”陌香有些失望的道,看着手冢揹着的網球袋,“哥哥你去打網球了嗎?”
手冢點了點頭,換了鞋,準備去洗澡,一身的汗,很是難受哦。
洗完澡正用毛巾擦頭髮的手冢從浴室出來,卻意外看到陌香坐在牀上翻着,看到他出來兩眼剎時放光,嘴角有疑似口水的晶瑩液體流出。
手冢正穿着浴衣,瞬時感覺□的肌膚緊繃了起來,有立刻套上幾層衣服的衝動。強行控制住反射行的想捂住胸口的的手,心裡默唸“我是冰山,我是冰山,我是冰山”,冷冷的道:“擦口水。”
陌香反應過來,急忙擦了擦口水。
手冢不再理會她,擦乾頭髮,坐在書桌前。
初中的基本課程在小學四年級到六年兩年的時間裡已經掃的差不多了,不過像是日本史、日本地理和社會(類似咱們的政治),這種東西他一點都不熟悉,是要背的,所以他經常拿出來複習。上輩子他高中是學文的,理科的東西都快忘光了,初中數理化雖然不太難,但都是高中的基礎,如果基礎打得不牢的話會影響高中的課程,所以手冢也每天都給自己安排不少的習題練手,題海戰術是應對東方考試的萬能法寶,這點無論中國還是日本都不錯的。
他按照自己的計劃開始學習,完全把身邊還有個人這件事個忘記了。
陌香看着專注的手冢,開口想說點什麼,動了動嘴脣,最後還是沒說出口,轉身離去時看到手冢還是聚精會神的看書,沒有任何反映,心中有些說不出的委屈。明明離得這麼近,卻彷彿什麼也抓不住,自己只是被他看在眼中,卻沒有到達心底,和她想像的一點都不一樣,她不知道怎樣應付這種狀況。
第二天,手冢照常起牀晨跑訓練,吃完早飯後換了運動衫出門,卻在門口看到了同樣換了運動衫揹着網球拍的陌香。
“我也想學網球,哥哥教教我好嗎?”陌香笑着道。
手冢皺眉,道:“我沒空。”他的時間安排的很緊,沒有時間教生手,而且,手冢看着笑眯眯的看着他的貌似純良的小女孩,她也不是真的想學網球吧。
“手冢教教妹妹吧,妹妹也很喜歡網球呢。”手冢媽媽走過來,微笑的道。
手冢看着溫柔的媽媽,再看看陌香,拒絕的話便說不出口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