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番外
跡部睜開眼,看到已經大亮的天光,習慣性的向身邊一攬,溫暖的肉體觸感讓跡部一愣。
轉身看到身邊熟睡的人,精緻的臉龐帶着淡淡的倦意,跡部有些心疼。往常自己醒來時,身邊的人早就已經起來了,如果不是昨天晚上真的是累到了他,不會到現在還沒醒。
撫摸着那人鎖骨上的淡淡紅痕,跡部扯開一個囂張的微笑,也有幾分驕傲,這也證明自己能力很強嘛,連一向體力好的愛人都拜倒在了他強大的“技術”之下了。
跡部支起身子,就這樣看着愛人的睡臉,滿心都是甜蜜。
最初注意到他是因爲網球,身爲跡部財閥的繼承人,並不像外人以爲的那樣光鮮。母親去世的很早,他早已記不清母親的樣子,對他來說撫養他長大的姐姐就是如母親一樣的存在。喜歡上網球其實很偶然,從小家裡就對他實行很嚴格的教育,時間排的滿滿,沒有一絲玩樂的餘地,網球是他唯一能夠自主的事情,是他唯一發泄感情的渠道,他怎麼可能不喜歡呢。
只要做就要做到最好,這是跡部的驕傲,網球也是一樣,所以他成爲了國中界最強的選手之一,所以他成爲了冰帝的部長。
在帶領冰帝比賽時,在比賽場上注意到那人,以爲他是個和自己一樣強的對手,對和他對戰有了期待。
沒想到他竟然避開了,以戰術的形式,他避開了跡部,卻贏了冰帝。
這讓他意外,也讓他氣憤,他分不清是因爲期待的對手不重視他而氣憤,還是因爲大意而使冰帝慘遭滑鐵盧而氣憤,跡部景物怎麼可以輸的這樣不華麗!?他心裡是對“耍”自己的那人,有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
從那以後,莫名的關注他,也幸得忍足這個喜歡八卦的傢伙,知道他竟然將高年級的部員趕出了網球部,聯想他對付冰帝的戰術,也許這個手冢國光並不像別人想象的那樣一本正經呢,就如同華麗囂張只是掩蓋跡部景吾這個人本質的冰冷殘酷一樣,每個人都有不願被人看穿的面具。
這樣想着,便不自覺的注意着他還有青學的比賽。
知道他肩膀受傷時有些淡淡的感慨,從忍足那裡瞭解他的左手可能以後不能打網球了,那天端着一杯紅酒看着通過巨大落地玻璃窗看着外面,跡部有些難言的傷感。
想起似乎有家德國的醫院,專門治療網球運動員的傷,正思索着要不要聯繫看看,一面又想自己這是幹嘛,一個面都沒見過幾面的人,值得自己這麼費神嗎?
還沒等他想好要不要行動,就從景秀那裡得到他去美國的消息。
然後的日子,忙碌於家族公司和學校之間,他也漸漸淡忘了那個清冷的少年手冢國光。
除了網球,他們的生活沒有交集,淡忘只是必然而已。
直到一年後,他再次出現,直到那一場讓自己靈魂震顫的比賽,自己才發覺也許真的輸給他了,不是比賽,而是那顆震顫的心。
兩個人在一起以後,一向囂張的自己對着他竟然總是惴惴不安,他從來沒有這麼不自信過,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沒有足夠的資本吸引住國光,因爲他們都是男的,那些引以爲傲的東西對女孩子也許有致命的吸引力,對男孩呢,他不敢肯定。
想起那次不算吵架的吵架,自己像個小女生一樣抱怨他對自己的關心不夠,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有沒有自己。
到現在他還記得對面那人撇過頭去,紅紅的耳尖,有些害羞的說喜歡自己很久了。
那一刻真是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開心可又有點氣憤,自己喜歡的這個人啊,一向冰山樣子讓別人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麼,說喜歡自己很久了,可那麼久了自己真的從來都沒看出來一絲一毫啊。
如果早知道的話,也許……也許也不會有什麼不同,事情就是這麼奇怪,即使相互吸引的兩個人,也要在特定的時間纔會迸發出火花,他喜歡自己很久了,可自己意識到喜歡他是在那場比賽之後。
想到這,又有些感激愛人不願多言的性格,如果他像個女孩子一樣貿貿然的找自己表白,面對男生喜歡自己的這個事情,那是冰冷殘酷的自己會怎麼做,覺得厭惡吧,會覺得憤怒吧,會出口傷人吧,打了寒戰,如果他當時那樣做了,如果他傷害了手冢,他一輩子都會難以原諒自己了。
看着愛人的睡臉,跡部想,可惜他總不願意說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自己的,有時被自己總是問,逼急了就道開玩笑說是從上輩子就是開始的,還真是不像他向來風格的冷幽默。
手指勾畫着愛人精緻的臉龐,看着他迷迷糊糊的眨眼,似是要醒來的樣子,低頭吻下去,呵呵,只有在這將醒未醒的時候,才能欺負欺負他。
滿心的歡喜,其實幸福是可以觸摸得到的,擁着愛人的跡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