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千代宮夜在立海大站下了車。
公車開車後, 千憶和千代宮夜站在了立海大莊嚴肅穆的校門口,一羣穿着青學校服的男生女生貌似焦急地站在校門口,神色有些慌張。
“YO~”千代宮夜瀟灑地向他們揮了揮手, 招呼道, “我來了。”
“呼~”
千憶彷彿聽到了齊齊一羣人舒氣的聲音。
千代宮夜這個傢伙, 果然是不能讓人省心啊, 無論是她也好, 還是其他人也好。千憶頭痛地想道。
當然,這羣人自然是千代宮夜在射箭部的隊友了,這次一到神奈川, 千代宮夜灑脫地丟下一句我去找個朋友人就消失不在了,留下射箭部一隊人面面相覷, 不知該如何是好。誰讓千代宮夜無組織無紀律慣了, 他們也拿她沒辦法呢?所以, 唯一的辦法只有在立海大校門口等。還好,千代宮夜總算是順利地在比賽前到達了。
千憶跟着千代宮夜一行人穿過立海大的校園, 到達了射箭部。
時值冬季,各中學的各種比賽都比起其它時節來說,少了不少,所以就算是射箭這種激烈程度與觀賞程度都不算高的比賽,也吸引了相當部分的學生前來觀看。
千憶看着千代宮夜換了比賽用的衣服進了比賽場地後, 才找了個離賽場比較遠的清靜的地方看比賽。
深深了嘆了口氣, 千憶擡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 明明有這麼溫暖的陽光, 爲什麼還是會這麼冷呢?搓了搓指尖凍得發疼的雙手, 千憶努力忽略自己感受到的冷意,集中精神看千代宮夜比賽, 儘管她根本不懂射箭比賽的規則。不過,既然答應了,就要認真地去完成,這是千憶做人的原則。
“千憶?”
千憶轉過頭,是幸村?
“你怎麼在這裡?”幸村精市看着穿着厚厚的羽絨服,但身體卻微微顫抖,臉色難看得不行的千憶,有些驚訝地問道。
千憶看了看正在比賽的千代宮夜,“來看一個朋友的比賽。”
幸村精市看向正在進行的射箭比賽,“是青學的朋友嗎?”
千憶點頭。
“吶吶,她是誰?部長的女朋友嗎?”旁邊一個嚼着泡泡糖的紅髮男生臉上帶着好奇,打量着千憶問道。
“不是哦。”幸村轉頭看向那個男生,笑得溫柔,“文太。”
被叫做文太的男生明顯打了一個寒顫,不作聲了。站在他旁邊的光頭男生連忙在他耳旁說了些什麼,他才明顯的開心起來。
“你們好,我是矢花千憶。”千憶向一衆看向自己的男生行禮。
幸村精市看着千憶的樣子,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連嘴脣都烏了。雖然知道她的體質不太好,一直有在吃中藥調理,但有差到這種地步嗎?這麼怕冷?
“千憶,你要不要跟我到網球部去坐一下?”幸村精市開了口,“你臉色很差的樣子。”
千憶伸手摸摸臉,有這麼明顯麼?
“謝謝你,幸……精市。”千憶向幸村精市點了點頭,“不過我答應了朋友,要來看她的比賽。”
幸村精市看了看顯然才進行沒多久的射箭比賽,然後轉頭,看向那個紅髮男生,微笑着說道:“文太,你剛剛買了一罐熱牛奶吧?”
丸井文太看着笑得特別“溫柔”的隊長,不由得心中巨寒,每次隊長笑得溫柔的時候,不是自己倒黴就是別人倒黴。所以,丸井文太明智地選擇了從包包裡拿出那罐剛剛買的牛奶,遞給了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把牛奶放到千憶手裡,“喝點熱的東西,會好受點。網球部還有訓練,那麼,先走了。”說完,朝千憶揮揮手,轉身離開。
跟在他身後的一羣人均是用一種很詭異的眼神打量了千憶一番,然後跟在他身後走了。
千憶看着手上散發着暖意的牛奶,再看看幸村精市離開的背影,“幸村……精市,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啊~真是累死我了。”結束了上午比賽的千代宮夜整個人軟趴趴地靠在千憶身上,不動了。
千憶自從嘗試把她推開但無果後,放棄了徒勞的舉動。把食盒打開,然後把其中一份遞給了千代宮夜。
“天吶~”千代宮夜一把抓住千憶的手,剛纔還軟趴趴的身體一下子坐直,“千憶,你的手怎麼這麼冰?像剛剛從冰庫裡出來似的?感冒了?”
千憶若無其事地把手從千代宮夜手裡抽出來,“沒有,體質問題。”
“真的?”千代宮夜一臉不相信,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千憶,當然知道她總是有事自己扛的性格。自然有些懷疑千憶是不是真的沒事。
“嗨嗨。快吃,你下午還有比賽。”千憶說完,便不理會千代宮夜在自己身上懷疑地掃來掃去的目光,自顧自地吃起飯來。
千代宮夜嘆了一口氣,覺得她自從認識千憶以後,自己嘆氣的次數就呈幾何倍數增長。自己如果早衰,原因不是出在千憶身上,就是那個死冰山……
某人咬牙切齒中。
吃完午餐,沒一會兒,就是第二場比賽開始的時候。
千代宮夜有些不放心千憶一個人,但在千憶的一再保證下,半是懷疑半是擔心地回場上比賽去了。
還好,大部分賽程在上午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下午進行的比賽只是小部分,而且氣溫也比上午高了一些,所以千憶整個人也不像上午那樣冷得難受了。
只是,從千憶附近經過的女生多半會用奇怪的眼光看向她。原因無他,是因爲千憶的裝扮,厚厚的毛衣,外加厚厚的羽絨服,長褲,在其它學生穿着短裙外面一件呢大衣的對比下,實在是有些顯眼。
千憶也很無奈,看着那些女生“清涼”的打扮——果然,還是在家裡呆着看書比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