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惡氣

結果還沒等到晚上,原本還要兩天才能到的言笑就一路風霜的趕了過來,顧不得一路奔波的勞累就直奔穆彤彤住的小樓。

這些年,雖然皇帝表面昏庸,可年輕時的基礎打的很是穩定,雖然染墨一路順暢的打到了京城,可是卻打的很是艱難,染墨多年苦心經營的實力不容小覷,在戰爭中發揮了很大的作用,可忙於應付戰爭,消耗也很大,有加上花未眠一直在處處跟他們作對,不時的出狀況。着實也很令他們頭痛。

這些情況,穆彤彤雖然不時知之甚詳,可是多少也是知道一點的,所以看到言笑二話不說直奔主題,把事先準備好的模仿花未眠筆跡的書信連帶的那方印鑑連同風御臣捉來的那些信鴿一併交予言笑,不多說,只是看言笑瞬息萬變的眼神,可滿臉的驚喜就知道他一定已經有了萬全之策。她只對花錢比較有興趣,至於這商場上的事,做到這裡就已經足夠了。

一直到夜幕低沉,風御臣進房,穆彤彤都還是維持着言笑離開時的那個姿勢坐在椅子上,微微一蹙眉,風御臣快步上前伸手想要拉起她,可是觸手的冰冷讓他心裡一驚,忙伸手探向她的手腕:“她在這裡坐了多久了?”

身後隨着風御臣一起上樓的丫鬟聽風御臣問,忙上前一步:“夫人從下午言笑公子離開就一直這樣了。”中間,她上來換過幾次茶水,奶孃也抱着定乾小少爺上來了幾次,可看夫人低頭沉思,都不敢打擾。

聽丫鬟這麼一說,風御臣的眉頭蹙了下,抿起嘴角,彎腰抱起穆彤彤:“馬上準備一點吃的和熱水。”說完抱起穆彤彤走到*邊,放好,拉過一邊的被子把她裹緊了。

“我不礙事的。”看着一臉緊張的風御臣,穆彤彤淡淡的開口,觸及他的體溫才感覺自己的身體有多冷。

“你都還在月子裡,這麼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萬一落下病根可怎麼辦?”蹙眉心疼的瞪了穆彤彤一眼,風御臣也不避嫌,隔着被子擁着穆彤彤,想要讓她儘快的恢復體溫。

不消片刻,丫鬟就準備好了吃的和熱水,不容穆彤彤拒絕,先是喂她吃了東西,然後風御臣起身:“已經發生的事情,就別想那麼多了,眼前的事情纔是重要的,桔花臺那邊都已經準備好了,如果你還想跟我一起去看熱鬧的話,就趕緊的沐浴更衣,我只等你一刻鐘。”說完揮手讓丫鬟上前服侍穆彤彤沐浴更衣,自己則轉身下樓。

看着風御臣的背影,穆彤彤的眼神一沉,搭上丫鬟伸過來的手,起身下*。

等穆彤彤收拾停當,裹着銀色狐裘披風下樓的時候,院子裡停放着一亮精緻奢華的馬車,而馬車裡的風御臣在聽到腳步聲後,挑起車簾,朝着穆彤彤伸出手來。

微微一笑,搭上風御臣白希如玉的手指,借力登上馬車,這馬車跟她夏天的時候乘坐的沒啥兩樣,雙層夾板,車尾生有爐子,熱氣濃煙在雙層車廂循環一圈,馬車內的溫度就上升不少。是以雖然外面很冷,馬車裡面卻很是暖和。

上了馬車,坐在鋪滿了厚厚羊毛的馬車裡,由着風御臣解開身上的狐裘披風。看着身前小几上精緻的點心,穆彤彤的眼裡染上一層暖意,如果桃夭看到了風御臣精心爲她準備的這一切,只怕醋罈子又該打翻了。

沒有走多久就到了風御臣說的那個桔花臺,不等馬車靠近,眼尖的嬤嬤早就迎了上來,等車簾挑起,看到兩個女子,微微一愣,眼角餘光瞥見兩人身上雖然素雅但卻華貴至極的衣衫,忙推起一臉笑,招呼着門口的小廝把她們的馬車往桔花臺邊上的小巷子趕去。

“不是要進去嗎?這是要帶我們去哪裡?”看着馬車調轉方向,穆彤彤疑惑的看向前面領路的嬤嬤,微微的蹙起眉頭。

聽穆彤彤這麼一說,那個堆着一臉笑的嬤嬤更是笑得堪比迎春花:“一聽姑娘這話就是頭一次來,大門是給爺兒們走的,夫人姑娘們要進去咱們這種地方,都是要走偏門的,以免被人認出了,壞了名譽。”

嬤嬤這麼一說,穆彤彤才恍然,都差點忘了這裡的民風雖然開放,可這女人找小倌雖然不算什麼,可也是要避人耳目的。當即不在多說什麼。

被嬤嬤領着繞着高高的圍牆轉了一圈,帶一個還算雅緻的門口,桔花臺三個龍鳳鳳舞的大字高懸門框,雖然不及方纔的那個正門口熱鬧卻也毫不遜色,車馬也是絡繹不絕。

裹了披風下了馬車,穆彤彤看着門口正摟着一個清秀小倌*擁吻的婦人,不由的咂舌,這好歹也算是半公開的場合,卻也有人敢這樣的放蕩。

跟在那個喋喋不休的嬤嬤身後走進大廳,看着散落在個個角落裡相擁調笑的男男女女,穆彤彤瞪大了眼,這種畫面,活了兩輩子都還是頭一次見。上輩子忙着偷東西,這輩子忙着花錢,都還從來沒有到過這種地方,今天算是長見識了,果真是好一座逍魂窟,難怪人們都眼巴巴的往這裡面砸銀子。

進了樓上的一間雅緻的房間,嬤嬤請了兩人坐下,給兩人添了茶水:“兩位姑娘,不知可有喜歡的公子?”

瞥了嬤嬤一眼,穆彤彤嘴角一揚,這嬤嬤,明知道他們是第一次來,還問這個問題。只是微微一笑,挑眉看向風御臣,這是他的地盤,一切都看他的。

對上穆彤彤的視線,風御臣扯了下嘴角,從懷裡摸出一個墨綠色的小玉牌放在桌上:“這兒沒你什麼事兒了,去吧桃夭給我叫來。”

看到風御臣出手的玉牌,嬤嬤臉上虛假的笑忙斂了起來,白天有人點了樓子裡差不多的小倌出臺子,等人回來了方知是宮主,還以爲那些小倌瞎說,卻不想真的是宮主來了,忙恭敬的一退:“屬下知道,這就去請桃公子。”

出了房門,嬤嬤悄悄的拭了下額頭的冷汗,原來跟那人是桃公子,幸好不曾怠慢,他吩咐下來的事情也都照做了,還好沒出什麼亂子。拍拍胸口輕舒口氣,就轉身朝桃夭的房間走去。

瞥了眼緊閉的房門,穆彤彤回頭看着桌上躺着的墨綠色小玉牌,伸出手拎在指間,看着上面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纏繞玫瑰,無語的搖了搖頭,據她所知這個朝代根本就沒有玫瑰花,這風御臣弄這個花當標記,別人相仿,恐怕也仿不來。

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穆彤彤一轉頭,就看到桃夭推門進來,對上他驚喜激動的眼神,微微一撇嘴,真不明白他有啥好激動興奮的,不是早知道風御臣晚上來,都才分開了一天不到,眼中的深刻思念是給誰看呢?

別過頭壓下心裡閃過的影子,不能想,不能想,要不然她的日子沒法過了,穆彤彤瞪着面前你儂我儂的倆人,不爽的冷哼:“夠了,你們倆存心刺激我是不是?不是說有好戲看的嗎?”穆彤彤明顯受刺激的話讓桃夭聽得一陣得意,以前她和染墨倆人可是沒少刺激他,這會兒好不容易扳回一城那會輕易的放過她,只是看穆彤彤眼底掩飾不住的酸楚,衝到口邊的揶揄生生吞下。

“想看好戲彆着急啊,馬上就上演了。”說着,桃夭走到窗口,打開窗子,示意穆彤彤往下看。

微微一挑眉,穆彤彤起身走到窗口,一低頭,正好對上大廳中間的原型舞臺,而臺子上四周*的紅紗掩映,昏黃的燈光下竟是充滿了*的氣息。

此刻舞臺周圍圍滿了興奮激動的人羣,呼喝熙攘聲不斷。這讓穆彤彤想起選美大賽,當時觀賽的人羣就是這種表情。

“今天桔花臺的錦顏開苞競價,等會兒有的才藝表演過後,就是競價。”不等穆彤彤開口,桃夭就開口給他解惑。

開——開苞?穆彤彤瞪大眼,一臉古怪的看向桃夭,她不大相信以花未眠的個性和年紀現在還是個處兒?而且男人的處要怎麼驗?

“驗過了,百分百的處。”看穆彤彤的表情,桃夭好笑的搖了下頭。在此次開口:“桔花臺的小倌分三種,一種是接待女客的,另外的兩種雖然都是接待男客卻又各有不同——”

揮手打斷桃夭的解釋,穆彤彤很是無語的看着他,這麼簡單的問題,不用解釋的這麼清楚,不過現在她算是明白了所謂的驗身了,男人前面的第一次驗不出來,後面的第一次,從事這種行業的人一定是有辦法檢驗的。只是就那花未眠會乖乖的被男人壓在身下嗎?

穆彤彤只是一走神,卻沒想到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下面圍着臺子的人竟然又多了一倍不止,看着下面人頭攢動的大廳,忍不住讚歎:“這古代晚上沒啥娛樂,這*花倌的生意居然如此的興旺。只是這客流量這樓裡的公子們都忙得過來嗎?”

瞥了穆彤彤一眼,桃夭嘴角一抽:“平時沒有這麼多人的,今天桔花臺的第一美人首次登臺看熱鬧的人當然多了。”

第一美人?穆彤彤微楞了下,嘴角開始不受控制的抽動,瞥了眼身後悠閒喝茶的風御臣,第一美人坐在這裡的好不好?

看着下面門口不斷涌入的人羣,穆彤彤不得不佩服,這沒有電視機廣告的年代,桔花臺的造勢工作做得相當好,很不錯。短短的半天,居然就可以招來這麼多的人,看來這花未眠在這裡,就是不想紅也不成了。

很快,等人到的差不多了,之前領她們進來的那個嬤嬤走上舞臺,朝着下面等的不耐煩開始叫囂的人羣一擺手,熙攘的人羣立刻禁言,嬤嬤滿意的一笑:“很感謝給位爺兒今兒晚賞臉,不過錦顏公子的表演是放在最後的,各位爺兒不要着急,先欣賞一段歌舞,找個位置坐好,準備好銀票,吃飽了喝足了,等下好有力氣叫價,我們的錦顏公子是一定不會讓各位爺兒失望的。”

嬤嬤的話一說完,雖然人羣中有人不滿,可也沒忘這是什麼地方,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想要在這裡鬧事,先掂量一下,伸手摸摸脖子上有幾顆腦袋再說。

安撫好人羣,嬤嬤一揮手,讓早就侯在一邊的幾個小倌上臺,就退了下去。

看些臺上表演的幾個小倌,還是白天在莊園裡的那幾個,雖然才藝很不錯,可穆彤彤已經看過了,對他們沒多大興趣,所以就轉身坐了回去,踢了腳不知何時溜到風御臣身邊的桃夭:“過去看着點,花未眠上場的時候喊我一聲。”說完就趴在桌上盯着黃底白花的茶杯研究。

無端被踹,桃夭火大的瞪了穆彤彤一眼:“你放心,到時候不用我喊你,你自然會知道。”說完就不在理她,轉頭看向風御臣。

桃夭說的沒錯,在聽了幾首跟催眠曲差不多的曲子之後,穆彤彤正昏昏欲睡之際,樓下突然發出震天的呼聲,頓時嚇了一跳,擡頭對上桃夭滿是興味兒的眼神,沒好氣的掃了他一眼,起身走到窗口。

再往下看的時候,那些彈琴的小倌已經退下,圓形舞臺上燈光已經暗了下來,紅紗掩映之中一抹修長完美的身影若隱若現,隨着燈光慢慢的提亮,裡面的人影更加清楚的顯現。等燈光大亮,臺上的紅紗突然飛揚起來。朦朧虛幻的身影突然清晰無比的出現在衆人面前。

隨着花未眠的出場,躁動的人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從下午醒來,花未眠就發現提不起一絲內力,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可是卻沒想到一醒來,就有一羣人拉着他沐浴薰香,還換上了這種該死的衣服,他現在的樣子,雖然沒有照鏡子,可也知道是什麼情況,就這樣呈現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他想要殺人,尤其是在對上那一雙雙黏在他身上的貪婪眼神,更是讓他心裡的怒火翻騰,一股股噁心的感覺直襲胸口。

“不用才藝表演,我出一千兩自求美人*。”寂靜中,不知道是誰先開口喊出來這句話,然後人羣就沸騰了,一千一百兩,一千二百兩——五千兩——

看着下面沸騰的人羣,和臺上花未眠眼中越來越濃厚的寒冰,穆彤彤嘴角輕揚,轉頭斜睨着一臉悠閒的風御臣:“沒想到這花未眠還蠻值錢的,如果把他放在你樓子裡,一年只怕也能爲你賺不少的錢吧?”

“競價只有這一晚,從明天開始,他的身價就只有十兩銀子。”瞥了眼下面沸騰的人羣,桃夭淡淡的開口,這些愚蠢的人,現在喊這麼高的價錢,不知道這些人知道明天就只要十兩銀子就可以擁有臺上那人*不知道又該是何種反應。

十兩?穆彤彤嘴角微抽,看下面這些人對花未眠的熱情只怕是短時間這股熱情都不會消匿,十兩一晚,那豈不是販夫走卒什麼人都可以爬上花未眠的*?

一想到花未眠被肥頭大耳的人壓在身下的摸樣,穆彤彤雞皮疙瘩都要抖落一地了,如果真是這樣,只怕花未眠是生不如死了。只是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他的動手,只怕他的功夫也不簡單,能這麼甘心誰想壓就壓嗎?

“他的功夫已經廢了。”看穿穆彤彤的疑惑,桃夭好心的給她解惑,樓主親自動手封了他的血脈,想要恢復功力除非找個比他家樓主功夫更高的人來給他運氣衝脈,不過放眼天下有比他家樓主功夫更好的人嗎?

回頭掃了眼桃夭,穆彤彤微微搖頭,轉頭看向樓下,此刻下面的價已經叫道了一萬一千八百兩。只是這價越高,花未眠的臉色越冷,不過在這種地方,他卻是表現的桀驁不馴,只怕是更想讓人把他壓在身下。

突然有些失望,穆彤彤轉頭看向風御臣:“這就是你說的好戲,一點都不精彩。”

穆彤彤控訴的眼神讓風御臣嘴角一揚:“急什麼,好戲都還沒上場呢,下面的價叫的再高。

挑眉看了穆彤彤一眼,風御臣對着站在窗口的桃夭一揮手,桃夭領命的一點頭,身影一閃,從窗口滑落,沒過多久下面就傳來嬤嬤那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尖銳嗓音:“十萬兩成交。”

十萬兩?穆彤彤抓着茶杯的手一頓,擡頭看向風御臣:“你瘋了,十萬兩可是夠整個柳州的百姓豐衣足食十年不愁的?”

“那又怎樣,不過只是一轉手的功夫而已,這錢等下還不乖乖回到我的口袋裡?”風御臣微微一笑,伸手拿下穆彤彤手中歪倒一邊的茶杯,單手在腰間抽出一條絲巾扔給穆彤彤,讓她擦手。

也對,她都忘了這傢伙是這家桔花臺的老闆了,嘴角一抽,低頭抓過絲巾拭去手上的水漬眯眼看向風御臣,眼中閃過邪惡的光芒:“沒想到你還好這一口,只是你不怕桃夭吃醋?”

“你以爲是我親自動手嗎?”好笑的看了穆彤彤一眼,風御臣轉動手中的茶杯:“我倒想我親自動手,可惜我動手的話,直接捏斷了他的脖子就不好玩了。”

“呃?”穆彤彤一怔,低頭看着轉動着茶杯的白希手指,燈光下泛着玉一般的光澤好看之極,可一想到這麼漂亮的一雙手能隨時輕而易舉的要一條人命,不由的就頭皮發麻,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聽着底下的人羣都散了,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桃夭領着花未眠上樓,穆彤彤疑惑的挑眉看了風御臣一眼,而後者正悠閒的喝着茶。一點也沒有想要給她解惑的意思,只得自己走到窗口向下看去。

穆彤彤剛走到窗口,低頭就看到一個黑色長袍的壯碩男子跳上舞臺,伸手抱起花未眠,跟着嬤嬤往後臺的方向走去。而桃夭正一臉含笑的朝這邊走來。看樣子,毫無疑問,那個壯漢,就是今晚的主角了。

等桃夭進門坐好,就有小廝端了酒菜進來,等小廝擺放好酒菜,恭敬的退出門,穆彤彤走回桌邊,很想問風御臣,那個人把花未眠帶到那裡去了,不是說要看好戲,怎麼着酒菜都上來了,等他們吃飽喝足,只怕那邊的好戲也該結束了。

看着穆彤彤一臉的心急,風御臣輕笑揚眉,朝着朝着桃夭揮了下手,桃夭起身走到對面牆邊,捲起牆上裝飾的畫軸,露出打磨的十分光滑的銅鏡。然後扭了下邊上的兩個按鈕。

隨着桃夭的動作,牆上那面銅鏡裡映照的景色突然一邊,是個跟這邊裝飾的差不多的雅緻房間,只是多了一張大的嚇死人的雕花木*。

“這是——”驚訝的看向風御臣,穆彤彤指着鏡子了的畫面,這應該是隔壁的房間吧?

輕笑着點頭,風御臣轉身指了下身後牆壁上一個畫框:“那上面的那顆珠子是特製的,嵌在牆壁裡直通兩個房間。”

聽他這麼一說,穆彤彤明白了,是放大鏡加放映機的原理。讚歎的看着風御臣,沒想到他居然在這個時代鼓搗出這麼多的東西。

正在穆彤彤暗自感嘆之際,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音,轉頭看向門口,卻見房門緊閉,挑高了眉頭看向牆上的那面銅鏡,果然那邊黑袍壯漢抱着花未眠正大步的朝*邊走去,而身後跟着笑的都快要成一朵花的嬤嬤。

“你知道我的規矩,解藥。”把花未眠放到*上,看着他緊閉雙眸一動不動的身影,黑袍男人轉頭看向嬤嬤。

“解藥?”嬤嬤一愣,忙滿臉賠笑:“虎爺說笑呢,這錦顏公子今晚可是要表演的,怎麼會給他吃什麼藥?”

聽嬤嬤這麼一說,那個虎爺眉頭一皺,轉頭看向躺在*上的花未眠,眼眸一眯,隨即嘴角一揚,一揮手,一張銀票從手中滑落飛向嬤嬤:“老規矩,不許人進來打擾。”說完不在多看嬤嬤一眼,擡腳朝*上走去。

接過銀票,嬤嬤笑的見牙不見眼,連看都不看*上的花未眠轉身走了出去,這個虎爺是這裡所有的樓子嬤嬤們最喜歡的客人卻也是所有的小倌姑娘們的噩夢。

在那隻手碰到臉頰之際,花未眠狠狠的別開頭:“我給你十倍的價錢你放過我。”從來沒有試過忍氣吞聲,這句求饒的話,花未眠說的極爲生硬。

“錢?”虎牙伸出的手一頓,審視着花未眠冷然的臉龐,嘴角慢慢揚起:“看來你是沒聽過我虎爺,知道我的人都知道錢財對我來說如同糞土,我要的就只是——”話沒有說完,可是話中的意思很明顯。

從鏡子裡看着穆彤彤失望的小臉,也不甘心的動作,風御臣忍不住輕笑出聲,雖然穆彤彤知道這屋子裡的玄機,可是他當時也只是提供了這些原理,真正把它變成現實的可是易飛涵,那傢伙真不是蓋的,凡是他開口的東西只要他一家琢磨,準能比他預期的效果還要好。

西魏境內所有的桔花臺都有這麼樣的一間房子,而且這房子都是易飛涵負責設計建造的,就連他都不是很明白那個畫軸的機關,短時間之內只能打開一次,只要畫軸放下,今天之內是別想再從那個鏡子裡看到隔壁的房間了。

可是風御臣忘了,忘了穆彤彤的老本行是什麼了。穆彤彤只是快速的在屋子裡轉了一圈,一把把把風御臣和桃夭從椅子上拉下來,轉動了下椅子,把房間裡所有的東西的方位都調換了個遍,再次掀起畫軸,鏡子裡的畫面就有恢復到了隔壁房間的樣子。

蹙眉看着穆彤彤,風御臣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怎麼就忘了,如果機關能困的住玉狐,也不會令那麼多的警察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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