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電腦重裝了……
於是在重裝前,把桌面的TXT存U盤,但是我不知道U盤已經存滿了……於是你們懂得……存稿沒了,於是重新碼了一份 - -~
暗室中,兩個暗衛搜尋了一遍,排除了各個不可能藏匿虎符的位置,在一塊玉匣中取出了青玉鑿成的陽文雕刻虎符,小心翼翼的將一枚假的虎符藏匿在原本放虎符的位置。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兩個暗衛原路返回,發現入口處的機關被關上。
搖曳的燭光下,兩名暗衛互看一眼,分別做了個手勢,恐怕是佛堂裡來人了,外面的人關了機關都撤了出去。
不動聲色的將耳朵貼在門上,靜靜聆聽佛堂外的動靜。
作爲殺手,還沒行動前,就要算到任務有可能會失敗。這樣組織內部就會有精算師的職位,算準各個失敗的可能性,和可能造成的意外。
被關在密室出不來這樣的意外,也在賀蘭依行動之前精算範圍內,賀蘭依也給暗衛提供的解決方案,所以被關在暗室裡的兩個暗衛絲毫沒有緊張。
只聽暗室外傳來一個女子妖媚婉囀的聲音:“福哥……不要……這裡是佛堂,萬一老爺來了,我們會被發現的。”
“雲玉,我忍了好久了……雲玉等我們拿到十七商行那筆錢,我們就遠走高飛吧……”
叫雲玉的女子口中附魂蝕骨的嬌吟流瀉出來一般停不下來,卻依舊斷斷續續的回答王來福的話:“嗯……現在一直是大公子在掌事,他這個人比較精明,所以……恩……哦……”
“這有什麼難的,只要讓他上了自己的親妹妹,那哪還有機會繼續當嫡長子,怕是第二日就要被京兆尹抓去……”
“他會這麼聽話嗎?”
“你福哥自有妙計,小美人就等着過上快活的日子吧!跟着賀蘭貴寅這個老東西,遲早要餓壞你這個小饞貓的。”
留在暗室中的兩個暗衛分別一驚,賀蘭府中的二姨娘居然和管傢俬通,隨着女子的聲音越來越軟,最後化爲一陣陣騷動的呻吟,嚴肅的佛堂一下陷入了緋色的靡靡中。
一直到兩個人云歇雨霽,退出佛堂,靑邵堂纔派人打開機關的大門,讓兩個被關在密封暗室裡差點憋死的暗衛出來透氣。
***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賀蘭傾醒了,揉揉眼睛,發現自己睡在牀上,有些迷茫。
推了推身邊的熟睡着的賀蘭依,賀蘭依咕噥了一聲,睡眼惺忪的起身:“三姐姐,怎麼了嗎?”
“四妹妹,我們怎麼睡着了?我記憶中……”
賀蘭依心也是一提,賀蘭傾的不會想起被控制時的事情吧?如果真是如此,那柳夏夜就真的是個廢物了。研製一個迷人心智的吐真丸,就這麼多弊端,還在江湖上混個球啊?
賀蘭傾坐在牀想了一會子,不由垂下腦袋看賀蘭依,說道:“許是聊的太累了,就到牀上休息了吧……四妹妹,你什麼時候回王府啊?”
賀蘭傾雖是賀蘭依的姐姐,卻還是個十歲的小女孩,有時想的是很通透。但畢竟閱歷不足,有時還是想比較簡單。
她心頭想着早點離開賀蘭府,這樣就不受人嘲諷愚弄,渾然沒有在意自己的情緒和心思會被賀蘭依探的清楚。
“一會兒和爹爹道別後,就要回府了,姐姐若還捨不得相府可以多留幾日,王府自會派轎子接你三姐姐的。”賀蘭依每日浸浴沁玉池的習慣幾乎不會變,所以就算拿不到虎符,她也不會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回王府是必須的。
可是賀蘭傾就不同了,她本就住在王府,今日臨時一定,立時就走,顯得太過唐突。
賀蘭傾也明白此時此刻還未稟明母親,也未聆聽父親教誨,當日就跟着妹妹去齊王府,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閨閣的房門突然被敲響了,賀蘭傾穿了鞋,稍微整理了一下妝容,開門去看,竟然是賀蘭傣站在門外。
“大哥?你怎麼來了?”賀蘭傾驚叫了一聲,有些受寵若驚,大哥賀蘭傣還是第一次來她的閨閣,馬上發現自己失禮了,連忙低下頭,“賀蘭傾給大哥請安,大哥請進。”
賀蘭傾字字句句都是客客氣氣的,賀蘭傣進屋後,卻是大大咧咧一笑:“這裡又沒有外人,傾兒不用講那麼多規矩。”
賀蘭依和蹙眉看了一眼忽然拜訪的賀蘭傣,他怎的忽然來賀蘭傾閨閣?但不及多想,隨即露出一絲親厚的笑容:“聽說大哥是個大忙人,今天怎麼有空來三姐姐閨房?”
三人圍着橫紋楊木桌坐下,賀蘭依依舊是一副清冷的表情,賀蘭傾雖然是帶着笑意,心頭卻知道賀蘭傣來她的閨閣,全都是沾了賀蘭依的光。賀蘭傣則是一副親厚大哥的笑容可掬。
“有許多話,方纔家宴上不方便說,所以到這裡來叨擾兩位妹妹了。小時候,哥哥還小,心有餘而力不足,沒能照顧好兩個妹妹,讓兩位妹妹吃了好些苦。將來三妹妹和四妹妹,若有什麼要求或者需要幫助的地方,大可來找我。”
說着,賀蘭傣給賀蘭依和賀蘭傾,一人給了一條白珊瑚項鍊,項鍊做工精緻,白色的珊瑚如同象牙般光潔瑩潤,到了中部則漸變爲粉珊瑚。
這樣的項鍊放在相府這樣的官宦人家,也算的上極好的首飾。
“謝謝大哥!”賀蘭傾接過珊瑚項鍊,眼中閃過一絲自卑,她從小到大連衣服都是穿賀蘭俏剩下的,像樣的首飾也是沒幾樣。賀蘭傣能拿的出手的首飾,再差也不能差到哪裡去,自己到底還是沾了賀蘭依的光。
想到賀蘭依不僅嫁給了王爺,又有父親和哥哥疼愛,心裡不禁酸溜溜的。
這時,門外轉來幾聲腳步聲,三人剛看向門外,就見兩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女人齊齊的走入房間。
賀蘭依一見到這兩個小時候可能虐待過她的繼母,就沒有好感,拉住了準備俯身行禮的賀蘭傾,冷眼瞧着這二房和五房。
“賀蘭傣給二姨娘和五姨娘請安。”賀蘭傣恭恭敬敬的行禮,眼色中沒有半分不遜。
五房忍不住把腰桿一直,大公子都向她行禮了,忍不住故作姿態道:“傣哥兒何必多禮呢?這不是折煞我和你二姨娘了?”
二房瞄了一眼桌上的珊瑚項鍊,眼中都要噴出妒忌的怒火來,就從來沒見賀蘭傣給她們俏兒什麼東西。給三姑娘和四姑娘東西的時候,倒是出手大方。
心裡忍不住罵五房是個沒用的東西,賀蘭傣不過是行了一禮,就高興成這樣。
眉毛忍不住向上一挑:“傣哥兒真是厚此薄彼,當了吏部侍郎那樣的大官,就說護着兩個丫頭,可沒聽說你要護着你二妹妹。又送三姑娘和四姑娘兩個丫頭東西,卻獨獨少我們俏兒東西,要知道俏兒的嫁妝本來就薄……你們兩個丫頭,還不把東西交出來,和你們二姐姐平分。”
賀蘭傾緊了緊手中的項鍊,一口銀牙都要要碎了,這是她唯一值錢的首飾!
好囂張的女人!欺負人欺負到她賀蘭依頭上了!
“難不成二姨娘想貪大哥送給我和三姐姐的東西?”賀蘭依把眼睛一眯,凌厲的看着二房。
五房又說道:“四姑娘此言差矣,幾位姑娘都是傣哥兒的妹妹,傣哥兒身爲長兄,可不好厚此薄彼!”
賀蘭傣淡然一笑,根本就不動怒,而是淡淡道:“二妹妹有五弟和二姨娘護着,哪裡需要傣護着?二妹妹的嫁妝在庫房裡都堆成了小山,又怎麼看的上我的東西?而且平日裡也沒見二妹妹得了什麼好東西,會和三妹妹與四妹妹分。”
一句話就把二姨娘噎了回去,二姨娘一想啊,這賀蘭傣平時裝孫子裝的太像了。儼然就是個沒用的二世子,只會吃喝嫖賭,自己還想借機將自己的兒子在老爺面前扶正,沒想到這個傣兒平日裡的昏庸樣子都裝的。
一想到這裡,二姨娘就恨得牙癢癢的,居然說她堂堂二房想貪這兩個臭丫頭的首飾!
看着這三個人就越發的不順眼,忍不住豁口道:“以前的花嬤嬤是怎麼教你們規矩的?三姑娘和四姑娘見到二姨娘和五姨娘也不知道行禮嗎?”
賀蘭依緊緊的拉住膝蓋發軟的賀蘭傾,不讓她在這兩個囂張的女人面前跪下。氣勢上無論如何,都不能輸給這兩個女人,不然還不被她們欺負死?
眼中閃過一絲譏誚,睫毛向下一垂,彷彿睥睨着兩房姨太太,傲然道:“二姨娘在相府這麼久還沒學會規矩嗎?還是二姨娘和五姨娘根本就沒弄清自己的分位在哪裡?在王妃面前,難道也不懂得行禮嗎?”
二姨娘的臉色一下就變得比黑灰還難看,眼前這個沒用的病癆子居然用王妃的身份壓自己。她和她娘一樣都是沒用的賤貨,當年她娘還不是一樣死在自己手裡?
“王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五房已經熬不住賀蘭依帶着殺意,卻看似平靜如井的雙目。
賀蘭依把嘴角微微一擡,冷然道:“你以爲你朝我跪下,小時候的事情就可以一筆勾銷了嗎?”
五房頓時渾身都發了冷汗,不顧一切的朝二房一指說道:“王妃娘娘明鑑,我是在王妃十歲以後才嫁入王府的,都是一切都是這個二姨娘在背後興風作浪,爲了當上主母,更是不擇手段的加害他人,就連娘娘的母親都是被這個女人害的。”
賀蘭依微微一愣,沒想到五房會把當年的事抖出來,不禁饒有興趣的看向二房,她倒是很想聽聽二房是怎麼辯白的。
“賤人,你說什麼呢?當初你就少做過壞事了?要不是身在閨閣的你來王府拜訪時,給了我一包墮胎藥,大房的女兒也不會一生下就是半死不活的,就連大房自己也難產死了。”二房一聽五房無緣無故要了自己一口,氣的三尸神暴跳,起來掐五房的脖子。
兩個女人就在地上扭打在一起,五房的脖子被掐的喘不過氣來,就一腳踹了二房的小腹,二房疼的嗷嗷直叫。可她哪裡是省油的燈,立刻用力扯住了五房的頭髮。
五房被扯住頭,疼的渾身直冒寒氣,忍不住大聲罵道:“我給你墮胎藥你你就去害人啊?當初你想扶植自己的兒子成爲相府的繼承人,竟然喪心病狂的買通殺手去暗害傣哥兒,你這個心如蛇蠍的賤人。”
“你……你……說什麼?難道你以爲你就是什麼好東西,整日賣弄風騷的勾引老爺。最後,還買通青樓名妓勾引傣哥兒,讓傣哥兒沉迷女色!”二房不敢示弱的揭五房的老底。
五房一聽自己的事情居然被二房知道了,而且還被當衆說了出來更是不顧一切的踢二房的小腹,然後冷笑道:“我至少討好勾引的還是老爺,哪像你,這個歲數了,還恬不知恥的紅杏出牆。你也不照照鏡子,人老珠黃,臉上的皮都褶成了核桃,還不甘寂寞,連府裡的管家都勾引。老爺的那頂官帽早就被你上了綠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