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金釵急速就朝齊王的脖艮飛去,賀蘭依眯了眯眼,冷笑:“看你還不死!”
髮釵在插入氣管前的一瞬間,被齊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然後將進入肌膚的髮釵拔出,殷紅的血液瞬間從小麥色的脖艮上流了下來。
空氣中略帶淡淡的血腥味,賀蘭依嗅到熟悉的血腥味,眼中忍不住閃過一絲狂熱,而後立即變爲冰霜般的懊惱。
再有一分毫,這隻金釵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你以爲你殺的了本王嗎?”齊王爺不怒反笑。
脖子受了傷,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一絲憤怒,懶洋洋的躺在軟榻上。
“今日殺不了你,還是明日,明日復明日,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裡。”賀蘭依咬牙切齒,該死的,這樣弄不死他!
她殺手的臉都丟光了。
“挺有自信的嘛,那本王就留你在身邊,看看你怎麼殺本王。”齊王疏懶的翻了個身,烏眸玩味的盯着賀蘭依,似怒非怒,似笑非笑的痞樣兒,把賀蘭依氣壞了。
但是又不能把他怎麼樣!
沁玉池邊白色的帷幔後面走出兩名婢子,在齊王爺身邊盈盈一跪,其中一個綠衣的婢子低頭應了一聲“是”,便光着光潔的腳丫走出沁玉池。
白衣的婢子擡頭看了一眼齊王爺,看到他正在流血的傷口,急忙上前:“王爺你受傷了?!讓奴婢給王爺包紮吧。”
齊王爺用手阻隔住了白衣婢子靠近,目光投向賀蘭依,說道:“本王要她給本王上藥。”
賀蘭依冰冷的瞳中忽然閃過一絲異彩,他是嫌活的太久了嗎?居然讓她給他上藥!
赤 身 裸 體的從池中的玉石階梯上走上去,晶瑩的水珠附着在賀蘭依光潔的肌膚上,宛若水中芙蓉花一般皎潔盛開。
對於一個殺手來說,身體、生命、靈魂都是組織的,所以有沒有穿衣,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白衣女子遞上傷藥,賀蘭依不帶一絲表情的接過,走到齊王爺身邊,纖細不堪一握的韌腰微微一弓,胸前的皎皎如白兔輕微的抖動了幾下。
低頭凝着齊王爺脖子上的傷口,冰涼的手指緩緩的滑過,仔細的處理傷口處的血跡。
“不忘要妄圖再次刺殺本王。採月已經被本王命人抓起來了,只要你再敢傷害本王一次,本王就在採月身上加倍償還回來。”齊王一臉得瑟,嘴角帶着邪邪的笑容。
賀蘭依依舊無動於衷的上藥,聽完齊王的話態度十分默然,手上的動作沒有片刻停滯。
她和採月只有一面之緣,就算齊王爺說的都是真的,採月爲了給她偷補藥,捱了打。但她還沒到了同情心氾濫的地步,旁人的生死,她真的無暇顧及。
採月若是死了,只是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