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孃的長期飯票快沒有了,暫時得到安慰有什麼用,要是你願意養我一輩子倒是可以考慮看看。”
“呦,獅子大開口啊,那我可要好好想一想了,不過……你確定你要這麼輕鬆放過好不容易掉到的金龜婿?不想看一看王爺大人的解釋?”雲洛變魔術一樣從懷裡拿出一封信。
賴小舞的臉上重新附上光彩,身手就要搶:“給我!”
雲洛閃身一躲,欠扁地賊笑:“人家可是要大婚了哦,你考慮考慮選我吧,這種負心漢送來的信扔了算了。”
“不行!給我!我就說他怎麼可能會什麼消息都沒有去和別人結婚,一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你丫的不早點把信拿出來,害我鬱悶這麼久!”
“久?好像也只有一刻鐘而已吧?”雲洛莞爾。
賴小舞直接手腳並用地抱住了雲洛的腰不撒手,“把信給我,給我!大神!這種時候不要開這種玩笑了,一點都不好笑,要是我的長期飯票丟了我一定會纏你一輩子讓你永遠都不能找到老婆!”
“……你鬆開我才能把信給你啊。”話說,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嗎?用得着這麼不留情面要纏他一輩子?
“早這樣不就完了!”賴小舞搶過信躲到離雲洛有十米遠的角落蹲下來,偷偷摸摸地把卷起來的信攤開。
雲洛揉着被她捏疼的腰坐了下來:“開個玩笑而已嘛,這麼認真,果然是陷得很深,也不想想你家王爺大人有多盲目地喜歡你,他怎麼可能看上別的女人。你也應該多相信一點自家男人嘛。”
“你才盲目!你全家都盲目!”賴小舞回頭衝他擺了個鬼臉,吐舌道:“我當然相信他了,只不過人一生氣就會失去理智,這是我不能控制的,沒聽過什麼叫關心則亂嗎!這是人之常情。不跟你說了,我看信!”
這封自然就是之前被南宮晴看見的那封,信中把大婚的理由解釋地清清楚楚,字裡行間都看得出南宮瀲深怕她誤會,拼命地讓她相信自己的心意,賴小舞越看嘴邊的弧度越明顯,看的雲洛很像吐槽。
前後反差這麼大,女人果然就像天氣一樣,變化多端,永遠沒有消停的一天。
“怎樣?是不是說了很多甜言蜜語哄你啊?”雲洛面不改色地挑撥:“要知道男人的情話是絕對不能相信的,相信了你就只能等着吃虧了哦。”
賴小舞小心地把信摺好放進懷裡,臉上一掃陰沉瞬間變得陽光燦爛。
“切,你自己不也是男人嘛,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嗯哼,所以那些會相信我說的情話的女子,只能怪她們太笨,連真假都分辨不出來,吃虧也是自找的。男伶館裡怎麼可能會有人對客人認真呢。”
“我說你,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勁耶!”
“青樓裡的人可都是很薄情的,你不知道嗎?”雲洛媚然一笑。
“啊啊啊!都說不要沒事散發雄性荷爾蒙引誘我了——!不和你這個薄情的傢伙閒扯了,我去找小吹雪玩去!”
“吹雪可是很忙的,不要總去打擾他比較好。”
“他又沒嫌我煩,我和小吹雪不知道有多合得來,他也說過我覺得無聊了隨時可以去找他。”
“說不定只是隨口一說而已,都說了不要太相信男人的話。”
“嚴格來說,小吹雪還是未成年!不要小吹雪和你相提並論!”賴小舞蹦蹦跳跳地離開院子,拐過拐角的時候還對雲洛翻了個白眼。
雲洛失笑。
院子裡重新靜了下來,雲洛側過頭看向池子,聚集的錦鯉已經遊走,只有那麼一兩隻不知道是吃多了還是還沒吃夠,仍然在雲洛看得見的地方游來游去。
擡起左手在面前翻來覆去地看了許久,當掌心重新面對他的時候,上面已經攤着另一張沒有給賴小舞看的紙條,抿脣看完了上面的內容,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
這是和南宮瀲送來的信同時來的鳳鼎教內部得到的消息,一個……很有趣的消息。
正是因爲現在是大婚前夕,所以有些人才會認爲該處理掉的東西要儘早處理好,免得關鍵時刻出什麼岔子吧。
“都離開這麼遠了還不行嗎?”幾片泛黃的樹葉在雲洛的眼前飛過,不着痕跡地注意了一下週圍的動靜,忍不住輕笑出聲。
看來今晚宅子裡會很熱鬧呢……
“咦?真的啊?你家主子,鳳鼎教教主大人和天龍門的人打起來了?”賴小舞咬着根芹菜驚叫道。
吹雪抹抹臉,道:“準確說,是主子把天龍門的人給殺了。”
“爲什麼?”
“看不順眼?”吹雪遲疑道。
“只是這樣?”
“也可能是打擾了主子睡午覺。”
“看得出來,你家主子很注重睡眠質量。”
吹雪委婉道:“主子有起牀氣。”
賴小舞哦了一聲,頗有同感地應道:“打擾別人睡覺是很討人厭。”
“小舞也有起牀氣嗎?”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主子的影響,想到這種可能性吹雪下意識地和賴小舞拉開了一段距離。
“哎呀,討厭啦,小吹雪,可不要把我和你家那個喜歡看人玩的主子相比,我的起牀氣可柔和多了,而且是挑人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