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主,這位小姐就是你父親剛找回的女兒吧?”江家主仗着自己是四大家族的江家主,率先開口問道。
“是的,她就是我顧非夜的妹妹,今日宴會的另一個主角。”顧非夜臉上洋溢着自豪的微笑。
“那就恭喜顧家主的多年夙願終於實現了。”江家主幹巴巴的道了一句恭喜。
“承蒙江家主吉言。”顧非夜言語溫雅的道謝,然後帶着歉意的說道“江家主,對不住了,白澤兄對江小姐下手有些重了,我代白澤兄向江小姐道歉了。”
江家主見顧非夜態度如此謙和,又思及白澤那神秘的身份,便擺着手說道“這又不是你的錯,本家主是不會遷怒他人的,顧少主不必如此。”
顧非夜臉上帶着些疑惑開口說道“白澤兄向來謙恭有禮,對女子尤爲君子,今日怎麼會這般失常呢,果真是神醫,脾氣都陰陽怪氣的。”
隨着顧非夜這番話,江家主臉上略顯得意的表情僵住了,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了,看了眼自家女兒捂着手腕喊疼的樣子,符合着顧非夜的話,說道“那位公子還是神醫?怪不得脾氣這般直爽呢。”
“是啊,他是一位神醫,就是脾氣有些暴躁,不過對女子倒是很溫柔。”顧非夜裝作很是無奈的回答道。
江家主聽到顧非夜這樣說,哪裡還能不知道這是在提醒他,江曉萱剛纔對黎昕舞做的事情啊,於是打着哈哈轉移了話題“不知顧家主準備幾時出來啊?”
“父親他到時候自然就會出來了。”顧非夜臉上雖然還是笑語盈盈,但是眼中卻已是一片冰冷。他們一家人護在眼底下,捧在手掌心的人,怎麼能讓外人給欺負了呢,還真是老虎不發威,就把老虎當病貓呢!
“既然這樣,那本家主就先找個地方爲萱兒治療一下。”江家主突然感覺後背一涼,然後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危機感,於是匆忙找了個藉口想要離開。
“江家主請自便。”顧非夜瞄了眼臉色蒼白如紙的江曉萱,又看了下一直被捂着的手腕,很是“好心”的提醒道“江小姐這手腕最好還是找大夫看一下吧,別到時候出了什麼事,那可就不好了。”
“多謝顧少主關心了,那本家主就先退一步了。”江家主聽到顧非夜的提醒後,臉上的神情有了些變動,而後又平靜的回答道,然後就扶着受傷的江曉萱,離開了顧非夜的視線。
夜黑月明,顧府的主院裡一片歡聲笑語。
“白家主,這段時間可好?”一個男子扭頭對坐在他旁邊的白家主問候道。
“承蒙秦家主關心,本家主過得很好。”白家主擺弄着自己手中的摺扇,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
“姐姐這身打扮可真好看,是在哪裡買的啊?”有婦人在一旁談論着穿着打扮,場面倒是不顯冷清。
“家主,夫人攜大小姐到!”突然一道聲音打破了院落裡的那些聲音,衆人都停住了談論說話,眼睛都望向門口處。
“咦,人呢?怎麼沒有看到人?”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向門口處,半天卻還沒有看到一個人影,於是忍不住的小聲議論起來。
顧非夜神色有些焦急的望着門口處,怎麼回事?稟報者是不會也不敢說謊的。這樣說來,爹爹和娘確實是已經來到了,而現在還沒有露面的原因,估計跟黎昕舞脫不了關係吧!顧非夜腦海中閃現過黎昕舞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顧少主,這是?”江家主忍不住朝着顧非夜望去,然後開口問道。
“估計是父親想給大家開個玩笑,大家稍安勿躁,本少主出去看看。”顧少主臉上露出歉意的笑容,然後步伐從容的向門外走去。
而此時的顧含章和柳琴也是一臉無奈的看着黎昕舞,顧含章再次溫和的詢問“昕舞,你是不是在緊張啊?”
“不是的,爹爹。”黎昕舞快速的回答道,然後繼續掙脫顧含章的鉗制。
“那你幹嘛不進去了,今天可是向衆勢力宣佈你身份的時候啊,你要是不進去,那還怎麼宣佈呀?”顧含章誘哄道。
“照樣宣佈唄,反正我就是不要進去。”黎昕舞倔強的回答道。
顧含章無奈而好笑的看着黎昕舞這幅倔強的樣子,頗感頭疼的說道“胡說,宣佈你顧家大小姐的身份,你卻不在場,那叫世人如何看待我顧家,看待你這個大小姐。”
柳琴也在一旁勸慰道“是啊,昕舞,跟爹爹孃親一起吧,大家都還在等着你呢。”
“不要,我不要進去。”黎昕舞依舊倔強的拒絕進去。她也不知怎的,跟顧含章他們一起走到這進場的門口時,心裡忽然升起一種莫名的不安和失落感,所以她纔不想進去。
“你不想進去,可總得有個理由吧?”柳琴此時也覺得滿心無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剛纔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轉眼間的功夫人就倔成這樣了?
“父親,母親,衆位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了,孩兒特意前來迎接。”顧非夜邁着優雅的步伐從容的來到顧含章他們面前,語氣溫雅的說道。
“咳,我們這就進去,夜兒有心了。”顧含章清咳了一聲以用來掩飾尷尬,隨後便拉着正在全力掙扎的黎昕舞向裡面走去。
“不要,我纔不要進去,孃親,你救我!”黎昕舞不顧形象的大喊道。
顧含章前進的腳步頓時停在了原地,好笑而無奈的看着耍潑的黎昕舞,重重的嘆息道“昕舞,你到底怎麼了,你要是不說爹爹是可不會放你離開的。”
“昕舞是不想進去嗎?”顧非夜果然聰明,一語中的。
柳琴彷彿看到希望一樣,開口對顧非夜說道“是啊,不知怎麼回事,好好的昕舞她就不進去了,這不你爹爹好說歹說,都說不動她,你趕快勸勸你妹妹吧。”
顧非夜點點頭,來到黎昕舞身邊,溫雅的說道“昕舞你要是不進去的話,爹爹可就會受到所有人的嘲笑,難道你要因爲自己的私事而讓爹爹受到
衆人的嘲諷嗎?”
“不會那麼嚴重吧?大哥,你別嚇我。”黎昕舞聽到顧非夜的話,掙扎的動作一僵,然後開口問道。
“真的,你想想啊,爹爹大張旗鼓的操辦這個宴會爲了什麼啊,說是過四十歲生宴,其實完全就是爲了向衆人宣佈你的身份,讓你日後在聖地裡不受別人欺負。”顧非夜半真半假的解釋道。
黎昕舞聽着顧非夜的解釋,覺得說的挺有道理的,自己好像真的有點自私了,於是低下了頭,不好意思的對顧含章道歉“對不起,爹爹,我剛纔任性了,沒有爲您考慮。”
顧含章有些驚訝的看着態度驟變的黎昕舞,而後臉上便露出欣慰的笑容“爹爹是不會生昕舞氣的,現在我們可以進去了吧?”
“可以可以。”黎昕舞點着頭回答道,然後親密的挽着柳琴的胳膊,小聲的跟柳琴承認着自己剛纔的任性。
柳琴寵溺的摸了摸黎昕舞的頭髮,然後欣慰的回答道“我的昕舞果然長大了,知道爲別人着想,並且勇於承認自己的錯誤,孃親真的爲你感到驕傲。”
“我也爲自己感到驕傲。”黎昕舞頗爲自戀的回答道,然後挽着柳琴的手臂跟在顧含章的身後,走進了主會場。
顧非夜很想對他們大喊道“你們的兒子還在這裡呢,這也偏心真的好嗎?”不過看了下兩邊的侍衛,還是決定保持他的溫文爾雅君子形象吧。
“顧家主,你這女兒乖巧伶俐,容貌又堪比天仙,真是讓本家主好生羨慕啊。”白家主羨慕的開口說道。
“本家主的女兒自然好。”顧含章得意的說道,意思就是女兒再好也是我的,與你沒有關係。
白家主自然聽出了顧含章的話外之音,於是笑着搖頭調侃道“成不了我的女兒,但是可以成爲我的兒媳婦啊。”
“啪”地一聲,顧含章重重的把酒杯砸在桌子上,冷聲警告道“休想!再說了,我女兒可已經有夫君了,你這願望註定實現不了。”
伴隨着顧含章的警告聲,一道聲音突然在衆人耳旁炸響“皇甫家少主前來爲顧家主賀喜,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譁”的一聲,知道內情的人都站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顧含章,以求從顧含章臉上看出些什麼,不料顧含章一副驚愕的表情,看上去比他們還要震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衆人心中出現了個大大的問號。
黎昕舞在聽到這話時,整個身體就不受控制的跟着站了起來,幸好現在大家都在驚訝之中,所以也沒人看出黎昕舞的反常。
“舞兒,對不起,我來遲了。”在衆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鍾離昊天已經如風一般的來到了黎昕舞身邊,愧疚的聲音從性感的薄脣裡吐出來。
黎昕舞有些呆怔的望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鐘離昊天,然後眨了眨眼睛,見眼前的鐘離昊天並沒有消失,便一把抱住鍾離昊天的腰,委屈的帶着鼻音說道“我以爲你不會來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