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早,王妃要歇息了。”榮兒插嘴道。
“閉嘴。”獨孤玦一聲呵斥,榮兒想再上前理論,他狠狠道:“本王以爲女王的走狗多,想不到王妃也很會養狗。”
“你——”榮兒何時受過這種侮辱,握拳就衝上前,對着獨孤玦就是一下:“我敬你是個漢子,罵我也就算了,爲什麼要搭上王妃?”
獨孤玦看着榮兒眼熟,這不是上次給藥她吃,那個不怕死的丫頭嗎?
獨孤玦手上抱着柔妃,伸腳一掃,就將榮兒打翻在地:“你倒真是個不怕死的,有點骨氣。”
榮兒還想爬起來再衝上去,琳琅忙攔住他,對獨孤玦賠笑道:“王爺,不要和她一般見識,照顧柔妃要緊。”
獨孤玦譏諷道:“你的奴才倒是比你硬氣,不過,也和你一樣,張口閉口就是我,下次要是再讓本王聽到她這麼沒有規矩——你就自己看着辦。”
說完,獨孤玦抱着柔妃疾步而去。
等人散了,榮兒生氣道:“姐姐,我看王爺對你沒安好心,你別去。”
琳琅苦着臉道:“我當然知道,他就以折騰我爲樂嘛,可是我能不去嗎?除非想你們死。”
“死就死,人生百年,誰也逃不過一死,不如我們逃走,能快活幾天算幾天,省得被他欺負。”榮兒豁出去了。
“獨孤玦說你硬氣,我看你呀,還沒頭腦。”琳琅知道榮兒不是個莽撞的,有些奇怪,今天他怎麼這麼不能忍,難道是心疼自己?可是,獨孤玦不給解藥,她怎麼能看着榮兒和巧慧去送死?
榮兒可不敢把剛纔有人已經找到這裡來,要他回去爭王位的事情說出來。
他真的對那些事情沒有多大興趣,但是對方不會輕易放棄,看來是一定要說服他不可,留在這裡,他怕連累琳琅,還有那些突然出現的黑衣人,他們的武功路數,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那是那木羅的武功。
想不到,他們動作這麼快,勸說不成,就想來硬的,綁自己走嗎?又或者是已經看出自己不想走在留戀些什麼,想殺了巧慧和琳琅,絕了自己留下的理由,迫使自己不能不就範。
榮兒絕對不能容忍有人來傷害琳琅。
只有逃走,琳琅不用再受獨孤玦欺壓,他也不必揹着個王子的身份被人找來找去。
“姐姐——”
“好啦,別說了,獨孤玦不會把我怎麼樣的,放心啦,我先把解藥騙到手,再賺上一筆銀子,咱們就算逃走也得做好這些準備不是?”琳琅連勸帶哄的將榮兒打發走,這才悲壯的向獨孤玦的屋子走去。
她在屋子裡等了一會,獨孤玦纔回來,琳琅聽到他在外面吩咐劉濤他們看守好活口,加強巡邏,可是卻要這屋子周圍的守衛離遠些,不由得心裡直打鼓。
獨孤玦會不會不相信她說的那些話,要嚴刑逼供?或者是想吃了她?
老天,不要這樣折騰我吧。琳琅在心裡祈禱着,獨孤玦已經進了屋子,反手關上了門。
琳琅聽到門栓落下的聲音,象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跳了起來,叫道:“不要。”
獨孤玦有些疑惑的問:“不要什麼?你睡覺難道都開着門?還是說能與本王在一起睡覺,你覺得很榮幸,希望能讓大家都看到?”
看什麼看?你變態啊!
琳琅在心裡罵道,實際上卻是一臉的笑迎上前,主動地幫獨孤玦脫衣衫:“我是說——”
“剛纔本王要你教教你那兩個‘好姐妹’的話,你沒有聽到?連你都是這麼在本王面前我來我去,還怎麼教她們?”
琳琅拍拍腦袋:“王爺說的是,妾身剛纔的意思是說,關門這種事情怎麼好勞煩王爺動手?妾身來就好了嘛。”
琳琅覺得一口一個妾身真彆扭,獨孤玦這壞小孩,以前不是和自己我來我去挺好的嘛,擺你妹的鳥架子啊。
可是敵人的武力值過高,她還是以柔克剛的好。
明知琳琅說的是假話,獨孤玦姑且就當聽不出來,讓她爲自己寬衣解帶,然後坐到牀邊,琳琅則很自覺地退得遠遠的。
“過來。”獨孤玦命令道。
“啊?妾身就睡地上,不打攪王爺了。”琳琅裝作很熟練的樣子,到櫃子裡去找棉被。
“本王準你拿被子了嗎?”獨孤玦語氣不善。
琳琅忙抱了被子,討好的走到牀邊,往上鋪:“妾身是怕晚上涼,給王爺多蓋點,您是多重要的人物啊,這次拜祭,沒有王爺的話,可就玩不轉了。”
獨孤玦騰地一把抓住琳琅的手,嚇了她一跳,本能地就想掙脫,獨孤玦一帶,她便落入了他的懷中。
如錦緞般傾瀉而下的墨發,獨孤玦已經鬆開衣襟,露出結實的胸膛帶着微微的暖意,男人堅毅而俊美的面容,他微皺了眉低頭凝視她的模樣。
琳琅定定地看着獨孤玦,忘了害怕,忘了該掙脫,良久,只聽獨孤玦一聲冷笑:“想不到王妃也是好色之徒,只可惜你錯長了身子,要是個男人,只怕和權智光也有得一拼。”
哎呀,琳琅,你真是死性不改,怎麼這個時候還犯病?什麼時候了,你還被他的美色迷惑?
“不是妾身好色,而是王爺秀色可餐。”琳琅嬌嗔道:“王爺怎麼能拿妾身和那個全死光比?就算妾身變成男人,也只會欣賞美,絕不會象他那麼下流。”
帶着幾許嬌柔,獨孤玦看到懷裡的琳琅象收起了利爪的貓,有些狡黠,有些溫順,還有些迷人,他究竟娶了怎樣一個王妃?
“剛纔你說的都是真話?”
“當然是真的,蒼梧還有比王爺更美的男人嗎?琳琅真是走運,能嫁給王爺,不但是大帥哥,還是大英雄,妾身做夢都想嫁這樣的人。”琳琅這次可是說了心裡話,那是在現代的時候她擇偶的標準。
不過現在,她這七分真話裡,帶着三分刻意的討好,真真假假,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獨孤玦有些尷尬,他知道外面那些傳言,不過,還沒有人當着他的面這麼說的,他又不是現代大明星,希望天下人都愛都喜歡,畢竟是古人,被女子當面這麼說,確是有些驚世駭俗之感。
獨孤玦沉臉道:“你少跟本王兜圈子,本王問的是剛纔你和段愈的事情。”
提到段愈,琳琅馬上警惕起來,馬屁拍的再多,要是正經事情有一個地方說的不對,眼前這頭狼就會發威,把自己吃掉。
“當然是真的。王爺你想想,如果妾身和他真有什麼私下相會,爲什麼要選擇這裡,這個時候?何不去墨韻齋?那裡可是他的地盤,多隱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