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食指指着其中一名綠衣殺手身上所掉落類似令牌的物品。
玄昊暘疑惑的走過去,拿起一瞧,眉頭瞬間擰起。
“怎麼了?”
他沉色凝中的搖頭。“沒事,本王在找找其它屍體上是否也有這相同的東西。”
結果如他所預期的一樣,每一名綠衣殺手身上接待有一塊同樣令牌,玄昊暘甚至在其中一名殺手身上找到一樣令他驚愕的物品。
看來那件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要更爲複雜難辦……
暗殺事件後玄昊暘背起花羽莀將內力發揮到極致,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百草原,一回到百草原便與冷風關起門來討論事情。
大半天也不見他們兩人出來,一出來,冷風就匆匆離開百草原,也未對任何人交代一聲的,去向也就只有他這個主子知道,連他的親密枕邊人點翠也不知道。。
花羽莀雖然對玄昊暘口中所說的沒事,但她卻對這一事感到遲疑,總覺得這事情並不如他口中所說的那般淡定。
可是他不願意告訴她,表示他有他的顧忌,她也不會主動去追問的,知道太多秘密死的快,她纔不會那麼腦殘,把所有秘密麻煩事都往自己身上攬。
不過很奇怪的事情是,竹子林裡的那些殺手在後面這些日子裡就沒有再出現了,棄標,這可不像是殺手集團會做的事啊。
這日她與小魁和魁大娘一起幫着白鶴齡整理他自百草原,採摘回來各式各樣的珍貴草藥。
她納悶的看着白鶴齡拿着毛筆慢慢勾畫着手中各式各樣藥草,雖然畫的十分相像,但是這一種山水畫畫法好累呀。
她突然靈機一動,跑到爐竈邊撿了幾塊燒過細長的煤塊,稍微修飾了一下行狀後,也拿起一株不知名藥草開始爲它素描了起來。
還未重生之前,她可是跟大部分都市小孩一樣日日披星戴月的,爲了怕輸在起跑點,從牙牙學語開始就跑安親班,補習班。 шшш▪ tt kan▪ C○
學着十八般武藝,基本的珠心算,繪畫素描,鋼琴,小琴舞蹈,甚至防身的跆拳道也是必備課程,樣樣不可少。
稍微大一點每日早早揹着大包小包上學去,除了小時候學的每一樣才藝都要兼顧外。
還要外加學習第二第三甚至四,五樣專長,專業證照,專業外語,學一種不夠還要三、四種,各式熱門外語要精通。
直到日落西山月亮高升滿天星斗,她還回不了家,每天奔波於各種才藝專長補習班之間。
自以前就不喜歡輸的感覺得她,學習這學才藝專長比任何人都認真,加上一些家傳淵源。
因此照就了現在她纔可以在這玄武國不必靠男人眼色過日子,也活得逍遙自在。
不過來到這裡後,她這些才藝專長就通通被她拋到腦後去了,如果不是看着白大哥辛苦的描畫着那些草藥。
她還真不記得她曾經學過好幾年的素描,還參加過比賽得到冠軍回來耶
一旁的小魁好奇翻動着她畫好的那幾張畫,驚訝的看着宣紙上這栩栩如生相像的這些草藥。
“姊姊,平日裡看妳無所事事,頂多也就只有打打算盤珠子看看賬本,沒想到妳的畫居然畫的如此之好,不過這是什麼畫法啊?我怎麼從未見過。”
“這是素描。”她又拿起一株長相奇異的草藥仔仔細細描繪着,“退步了,這麼多年沒畫,都生疏了。”
還好他的基本功夫底子還在,並沒有因爲換了副軀殼就將以全所學給丟了,很快的又畫好了手中這株有嫩紅色花瓣邊緣帶着不規則波紋,花體下垂呈喇叭狀,稍爲靠近便能聞到一點悠悠獨特香氣的草藥。
她歪着頭仔細瞧了一下這才發覺她手中這株草藥,不是曼陀羅嗎?
這曼陀羅花在綱目上記載着:辛,溫,有毒。
是株全全身都有含有劇毒的危險草藥,在醫術上有鎮定的麻醉效果,可它根部有迷幻興奮效果,必須要心謹慎使用
這曼陀羅花她至今還未再玄周大陸上見過,看來白大哥費了不少功夫找到這幾株曼陀羅花的吧。
沒一下子她又將手中的曼陀羅花畫好了,方纔有事出去了一下才又回到藥房裡頭的白鶴齡,驚喜的看着這株躍然於紙上的曼陀羅。
“想不到羽莀姑娘竟然可以燒剩的黑木炭,畫出如此栩栩如生相像的東西來。”
她搧搧手,“白大哥誇獎了,我這畫工還上不了檯面,畫得只有七八分像而已。”
白鶴齡翻動着她畫好的那幾張藥草圖紙,突然靈機一動。“羽莀姑娘不知肯否幫在下一個忙?”
“白大哥請說,只要我幫得上忙的一定義不容辭。”
“幫在下把這些我走遍玄州大陸辛苦採集回來的珍貴藥草畫下,可以嗎?”這些藥草比他用水墨畫法慢慢描繪還來得八分像,即使沒有見過此種草藥,只要看過這畫,也可讓人很輕易的辨別出何種藥草。
花羽莀也沒多想便一口答應,不管於公於私她都欠白鶴齡一個大恩情,這種舉手之勞的事情,她沒有理由不幫。
因此她每日只要一得空閒便會到白鶴齡的草藥庫去畫那些藥草。
這日也不例外。
不過當她來到草藥庫時,只有魁大娘一人在藥庫裡整理藥草,望着魁大娘忙碌的身影花羽莀的眼精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後她便坐到魁大娘附近。
一邊拿出畫具,一邊問着卻同時不着痕跡的觀察着魁大娘。“魁大娘,小魁,跟白大哥還有水晶呢?”
魁大娘擡起頭朝她和藹一笑,“白神醫帶着小魁出門認識草藥去了,白神醫說小魁資質聰穎,心思又細膩,又很有仁心,很適合當醫者,因此決定提早交小魁認識一些藥草藥理,所以現在出門都要小魁跟上。”
花羽莀一邊勾勒着她筆下的圖案,一邊問着。“魁大娘那妳呢?妳願意讓小魁學習醫術嗎?”
她瞇着眼眸細看着魁大娘風韻猶存的側臉,雖已有了年紀,但近幾年來保養還算得宜,歲月痕跡並未在她臉上太殘忍的駐足。
想當年應該也是傾國一美人,難怪會讓蒼龍國皇帝如此傾心,如能促成他們一家團聚也算是公德一件吧。
只是這麼多年了,魁大娘難道不會想帶着小魁回去與蒼龍國皇帝還有龍劭煒團員嗎?
“小魁能得到白神醫親自敎授,是小魁今生最大的福氣,我不求他大富大貴,只求小魁一生平安喜樂,無災無央。”魁大娘心有慼慼焉的說着。
“魁大娘,小魁現在大了,再過不久也有着自己的前程要打拼,也許要四處行醫爲人看病,妳呢?妳有想過再位自己找一個老伴陪妳共度一生嗎?”她故意隨口問着。“我想這幾年來應該也有不少人,想爲魁大娘妳做媒,介紹第二春給妳。”
說到這話題,魁大娘的臉上出現抹淡淡紅暈,羞澀的捂着脣笑說。“趁着這裡沒有別人,花姑娘我就實話跟妳說了,魁大娘這一輩子不會再嫁給任何男人,大娘我的心裡就只有我家小魁的爹。”
花羽莀一邊瞇眸一邊仔細描繪着眼前的物件主角,故意裝作不解的問着。“小魁的父親,都走了這麼多年了,魁大娘還放不下他啊。”
魁大娘放下手中的草藥嘆了口氣。“看在花姑娘妳照顧我與小魁這麼多年份上,又從不把我當下人看,更不准我喊妳主子,我就實話告訴妳……”
花羽莀停下手中的工作,冷然的看着魁大娘那張有哀悽的表情。
魁大娘嘆口氣,抹去眼角上不經意流出的眼淚。“這話我藏在心頭也十多年了……小魁的爹還未死……小魁他還有個哥哥……”
賓果
“還沒死,那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她繼續再接再厲套話着。
一想起當年的叛變,魁大娘就心有慼慼焉。”他們都不在玄武國,我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小孩要上路到蒼龍國去找他們父子談何容易。
尤其前些年,我這破身子連走出家門都有問題,要不是花姑娘妳這幾年來隔三差五的就派人送魚送肉送菜的,補身補氣藥品更是不少。
否則我早不在這世上了,更遑提還要跋山涉水帶着小魁上蒼龍國找他父親兄長。”
花羽莀繼續拿起手中的炭筆飛快地在紙上塗塗改改的。“這一兩年大娘妳的身體也有所康復,也沒想過到蒼龍國找妳夫君,或是請人幫他們送個信的。”
“唉……”魁大娘嘆了聲氣。“我是請人幫我打探我蒼龍國孃家消息,只是……每個去蒼龍國打探消息的回來的人都跟我說。
那裡現在已成廢墟,裡面的人早已不知去向,聽說當年的叛亂將我孃家一家子的所有人全殺光,連強褓中的小嬰兒也不放過……”
當年那羣叛軍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肯放過她一個,到現在想起當年,她的心還是會心痛。
花羽莀拿高手中半成品畫作,十分滿意她將眼前的對象描繪得如此的真實相像,現在就只差神韻了,她放下手中畫紙繼續細細描繪。
“只能透過大娘,孃家的人才有辦法聯絡上妳夫君嗎?”
魁大娘眼底滿是落寞。“……是啊……”
她曾經聽說,這些年來曾經有不少人冒充她,結果下場都十分悽慘,現在他已是人老珠黃,容貌也改變了不少,她的夫君是否還會認得出她?魁大娘心頭是一陣落寞的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