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鑫回到向陽宮已是月光初露,夜霧朦朧時,原本抑鬱的心,待看着牀上之人早已熟睡,毫無睡顏的柳鑲韻,無奈的搖搖頭,走過去將她掉在牀沿的腳輕輕放了回去,抑鬱的心情不知何時已經煙消雲散,靜靜的呆了一會。
起身正欲離開,柳鑲韻的腳又不聽使喚的露了出來,見狀諸葛鑫索性坐了下來,直到感覺她不再折騰後,便打算起身離開,他還沒起身,柳鑲韻的一隻腳乾脆直接搭在了他腿上。
眉頭微皺,看向柳鑲韻緊閉的雙眼,睫毛不經意的跳動了一下,雖然不明顯,卻被諸葛鑫捕捉到了,突然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再裝我不介意和你一起睡”
聽到這樣的話,牀上的人不情願的睜開了眼,故作眉眼朦朧的樣子看着諸葛鑫有些臭臭的臉,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被你看出來了。”說這句話臉上有些微紅,可能是笑的,又或是其他。
諸葛鑫陰沉的臉因爲柳鑲韻的失笑而笑,她的開心彷彿將諸葛鑫感染,心情也不由的好了起來。“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撇撇嘴,“睡不着”想想她怎麼會睡的着,太后來找茬之事,雖然有驚無險,卻也給柳鑲韻敲了一個警鐘,想着白天的事,她就無法入睡,同時也好奇諸葛鑫怎麼會想到有人找麻煩,不過想到也不奇怪,這段時間諸葛鑫一直在向陽宮,寸步不離,諸葛鑫離開,這可是難得的機會,那些懷有心思之人有怎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更好奇他是怎麼換掉太后的御醫的,按道理太后找到御醫至少該是她的心腹纔是。怎麼反倒變成袒護她的御醫。“你知道太后來這裡的事了嗎?”
諸葛鑫點點頭,以示迴應,的確他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有人告訴他這裡發生一切。還好有人幫忙,若被太后發現什麼。事情還真會有些棘手,只是令諸葛鑫不解的是,這御醫到底是何人,爲何要幫柳鑲韻,皇宮的御醫他大多都已經有寫囑咐,只有少許人沒有,然而太后請的正是這少數人之中的秦御醫。可以說這秦御醫就是太后的心腹,看來這其中還有的考究。“我聽說了,沒事就好。”
諸葛鑫臉上的疑惑讓柳鑲韻有瞬間的猜疑,難得這太醫不是諸葛鑫準備好的?不過僅僅只是一瞬間。柳鑲韻便將其拋之腦後,換上一副無謂的笑,“別說你還真有先見之明,你一定是想到你不在會有人來找事,所以把一切都準備好了。對吧!”柳鑲韻有些喜悅的說着,卻不知道某人早已眉頭深蹙的在想着什麼。
“不是我”疑惑陰沉的語氣回了柳鑲韻的話。
笑僵在嘴角,像是沒聽清般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諸葛鑫,重複這諸葛鑫的話,“不是你…”條件反應的問出“那會是誰?”卻在心裡想到不是諸葛鑫。那宮裡又有誰會這麼幫她。她自認爲在這裡沒有人可以幫到她,也沒人會幫她,不給她添堵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盯着滿臉疑惑的柳鑲韻,諸葛鑫只得無奈的搖搖頭,“這事太突然,我一時也不能認定是誰,血凝跟着秦御醫也沒查出是誰在幫你,血凝看到了那時宮裡宮外的一切,卻什麼也沒發現”諸葛鑫自是疑惑誰有這個能力躲過血凝的監視,他做事從未失手過,而這次卻在他眼皮底下上眼了偷天換主的一幕。血凝在跟他說這一切時,欲出的火焰在眼裡閃爍,憤怒的表情,有些駭人,拳頭不由得朝一邊打去,想着自己失誤的是,心裡就不是滋味,更可氣的是他知道爲什麼會如此,在暗中時眼睛不由的模糊了一瞬間,也就是眨眼的功夫,一切就都變了,血凝很清楚就是那一下他錯過了看清真相的機會,更明白那人知道暗中存在的自己,纔會有他那一瞬間的失意,想想血凝當時的表情,便不由得笑了笑。
“哦!”只是柳鑲韻怎麼也不相信諸葛鑫是不知情的樣子,因爲她剛纔明顯看到諸葛鑫的臉上劃過一絲淺淺的笑意,讓她不得不懷疑諸葛鑫是否真的不知情。
隨後一想管他是誰呢,只要沒事就好,同時心也不由的有些壓抑,一次躲過了,再二再三呢,能躲得過,能有人幫忙嗎。
太子府諸葛嘯正在把酒言歡,餐桌上諸葛嘯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臉上不時露出嗜血的笑容,突然露出陣陣大笑像是走火入魔的般讓人害怕,“鑫王妃假懷孕,你說這件事要是被父皇知道了會如何?”朝對面的人問道。
諸葛嘯對面坐着一位翩翩公子,沉着內斂,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卻足以令不少女子大爲失色,毫不理會諸葛嘯的措辭,反而有些輕視的表情,清幽的聲音給人一種男人的撫媚,更像是刻意隱瞞原有的聲音,“那是太子的事,與我無關,太子只要記得答應我的事就行,至於要怎麼做,一切請便。”說完便起步離開,完全不理會諸葛嘯驚愕的表情。
將到嘴的酒杯,狠狠摔落在地,拳頭捏的嚓嚓作響,眼冒紅絲,怒氣的看着離去的背影,“看你能囂張到何時,等目的達到,本太子一定讓你提前到閻羅殿報道。”突然一聲響動打斷了諸葛嘯的自語,逆氣的追了出去“誰?”防備的觀察着四周。
聽到這聲貓叫諸葛嘯才放鬆警惕,鬆了口氣,在轉身的瞬間,只聽一聲慘叫,再看地上,一隻無聲無息的貓躺在哪裡,殘暴的連一隻貓都不放過,一切只因他現在心情不好,後果就是招惹他的必死,不管人還是牲畜。
這一幕正好被前來送酒的侍女撞見,手裡的托盤因驚嚇直接掉落,只聽一聲碰撞聲,再是酒壺碰碎的聲音,見狀侍女嚇得砰一身跪在地上,渾身顫抖不停的磕着頭,以至流出點點血絲那也毫不在意,比起這些她知道一切保命要緊,這點她還是清醒的,嘴裡一個勁的念着,求饒成了她現在唯一的念頭。“太子饒命、太子饒命、太子饒命”因爲驚嚇,侍女嘴裡始終只能發出這一句話。
至始至終諸葛嘯都沒有說一句話,對於侍女的求饒他視若無睹,一隻貓還不足以讓他解氣,一步步慢慢走進侍女,佈滿血絲的眼神令人畏懼,直接給了侍女一掌,卻在還沒碰到侍女時,突然停止了接下來的動作,眯着眼嗜血的看着接近暈厥的侍女,“要本太子饒了你”一個長長的託音,“也可以。”
聽到諸葛嘯的話,原本已汗流浹背的侍女,心裡鬆了一口氣,毫不遲疑的說道“女婢以後任憑太子差遣,只要太子說一女婢絕不說二。”侍女只想快速結束這令她害怕的時刻,便匆忙的答應,卻不知路已走遠,無法回頭。
滿意的點點頭“還算機靈,能這麼快做出最好的抉擇,只做一名侍女實在可惜了。”別有深意的看着跪地之人,“擡起頭來”
侍女身子依然抖個不停卻已比剛纔好了不少,慢慢的將頭擡了起來。
“長得倒是小巧玲瓏,臉未免有些平凡,不過還好,還不算礙眼”
有色眼光打量着侍女,看似簡單的話語,卻讓地上跪着之人毛骨悚然,任誰都知道無憂國太子貪戀美色,害怕的不敢看眼前之人。
諸葛嘯並不因此而罷休,侍女的表情對他來說事不關己,反而滿意的說,“打扮過後應該也不錯。”
突然對外喊道“來人”
侍衛聞聲連忙走了進來。
“帶她去浴池,讓侍女好好幫她打扮打扮,今晚侍寢。”冷漠無情的說完這些話,看也不看地上跪着之人,走進了屋。
侍衛見狀心想這回又是哪位姑娘要遭殃了。
被帶走的侍女驚恐的看着自己被人帶走,只要不面對太子便不再那麼害怕,稍稍平靜後心想她只是一個侍女,與其在太子府做一個永無出頭的丫頭,能被太子看上也不算壞事,至少以後會封個妾侍什麼的也比做丫頭強,雖然太子有些殘暴,但只要以後自己乖乖的,不觸太子黴頭,她相信一切都會沒事的,想到這些侍女也不再那麼哀怨,眼裡反而掛着甜甜的感覺,就這麼任由侍衛帶走。
屋外夜空在聽到細細不易察覺的嘆息後,恢復了平靜。
月光如魅,星空如惑,總會不時讓人遐想這美好的夜晚,該怎樣度過纔算精彩,太過平常的安睡,實在浪費這月星的魅惑。然而這樣的夜總會時不時的發出一些尖叫,和令人心扉疼苦的聲音,這一切侍衛早已見怪不怪,因爲他們知道,裡面發生的是多麼殘忍的事,至少他們是這麼認爲的,因爲沒人見過裡面發生些什麼,光聽這哀怨,疼苦的聲音,他們就知道肯定沒好事,當然這些他們只能再心裡想想,畢竟太子的事,豈是他們這些小小的侍衛可議論,可探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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