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冥鴻有些苦澀的看着牀上一動不動的人,一心祈禱,你一定要快點醒來啊,平常的諸葛冥鴻從來不信鬼神,可是現在他只能祈禱,祈禱她的韻兒能趕緊醒來,他也好放心去找解藥。
啓稟王爺。已經查出王妃是如何中毒,據說今天早晨一個丫鬟送了一碗燕窩粥給王妃,而王妃中毒就來源於燕窩粥裡,燕窩已經交給太醫查看了,至於那丫鬟,已經死了。
什麼!諸葛冥鴻聽到流影的報告,怎麼會死了,好一個殺人滅口,那繼續本王查,一定要查出幕後兇手。
是!流影剛想退出去。
等等!聽說這毒只有南興國纔有,你應明白怎麼辦了吧!
是!流影明白了。
房間又恢復了安靜,彷彿剛纔那一幕從未發生過。諸葛冥鴻再次看向牀上的人,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諸葛冥鴻就一直這麼注視這牀上的人,彷彿只要他一離開,他就會找不到她,這種感覺讓諸葛冥鴻難受。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諸葛冥鴻感覺他握着的手動了動。頓時激動叫到韻兒韻兒你是醒了嗎?醒了就睜開眼睛看看啊。
柳鑲韻感覺有些聲音一直在耳邊纏繞,任她怎麼趕也趕不走,逐漸恢復意識她覺得渾身像散架一樣難受,她是怎麼了,爲什麼感覺好累,好累,眼睛想掙開,卻感覺如此費力。而那個纏繞在耳邊的聲音是如此熟悉,想起來了,是諸葛冥鴻的聲音,他怎麼了,爲什麼他的聲音聽起來如此難受,是發生什麼事了嗎?眼淚突然劃過臉頰,她想起來了,她記得她在窗前一下肚子發疼,之後就不知道了,那晚燕窩粥有毒,所以她現在感覺如此難受,也是因爲中毒的原因嗎?
諸葛冥鴻看着柳鑲韻眼未開淚先流,有些心痛的說道,韻兒很難受嗎?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怪我沒看好你,你要的,要罵隨便你。只要你醒了就好。
柳鑲韻聽着諸葛冥鴻自責的話,有些難受,其實她一點都不怨他的,身在皇家,就算她能躲過一次,還能躲過幾次嗎?他總不能一直守在她身邊一步都不離開一輩子啊。這樣就不是諸葛冥鴻了。可是此時她什麼都說不了,連眼睛都睜不開,更何況說話了,她覺得好累,她慢慢放平氣息,輕輕將眼睛睜開,沒想到現在對她來說睜眼都是多麼難得事,還好最終是睜開來了。
初入眼簾的便是諸葛冥鴻焦急的眼目,和略顯憔悴的臉,他是擔心她了吧,給了她一個放心的微笑。
看着已醒的人,諸葛冥鴻一把抱住她,你可算是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像是說給柳鑲韻聽,又像是說給自己的。你現在餓不餓,渴不渴,現在有沒有感覺身體那裡不舒服。既然醒了先喝點水吧。說着就在桌上端來一碗水,一勺一勺的喂着。
看着這樣的諸葛冥鴻,柳鑲韻覺得有點哭笑不得,難得看着諸葛冥鴻緊張的樣子,不覺有些好笑,看着諸葛冥鴻喂來的溫水,她也覺得確實有些渴了
。喝了點水,感覺身體也輕鬆了很多。示意諸葛冥鴻夠了。
諸葛冥鴻放下手裡的碗,說道等下再吃點藥,雖然只能控制,可也是好的,等下回鴻王府,我會吩咐人保護你,不會再受一點傷害,至於你的毒,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說完又餵了柳鑲韻點粥。
吃了點東西后,柳鑲韻覺得身體一下好了很多,也沒了最初的疼痛,只是覺得有些疲憊,其它的都還好。突然想到諸葛冥鴻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是要走嗎?他說他會吩咐人保護好她,那意思他要走?爲什麼?她問出爲什麼?可是話一說完她就驚呆了。剛纔她明明有說話啊?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這到底這麼回事?
諸葛冥鴻看着柳鑲韻剛要說話,嘴張了幾下可是卻沒有一點聲音。眉頭緊皺,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擔心道,韻兒不要擔心了,你剛剛醒來,有些地方不適應也是很正常的。袖下的拳頭不自覺捏緊。
柳鑲韻看着這樣的諸葛冥鴻,她知道他是安慰她,這種情況她比誰都清楚,中毒後的副作用她不誰都懂,只是不想然諸葛冥鴻擔心,給了諸葛冥鴻一個放心的眼神。柳鑲韻打着手勢說要回思韻閣。
要回去了嗎?可是你剛醒,這樣身體吃不消。還想說什麼,就被柳鑲韻拉着手。
搖頭的比劃這,意思是在這裡我睡不好,我想回府休息。
諸葛冥鴻想說什麼,就被柳鑲韻用手捂着嘴,示意他什麼也不要再說了。
拗不過柳鑲韻,諸葛冥鴻只得小心翼翼的帶柳鑲韻回了鴻王府。
到了思韻閣,柳鑲韻就比劃着,說我累了,想休息,你也回閣樓休息吧,你也累壞了。比劃完便躺牀上去揹着諸葛冥鴻。
諸葛冥鴻看着這樣的柳鑲韻有些無奈,他就這麼一直站在牀邊,直到感覺牀上的人兒已睡着,才走了出去。這次思韻閣他已經派了他信得過的暗影在外面保護。
合上門,看了一眼,思韻閣有些不捨的離開。
柳鑲韻聽着已走遠的的腳步。眼緩緩的睜開,沒有一點睡着的樣子。這樣的她怎麼可能睡的着。此刻她的心裡有多難過,多疼苦,她啞了啊,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叫她以後都不能說話,這叫她怎麼能夠接受,到底是誰跟她有如此的深仇大恨,要指她於死地,她用腦子想也想的到,沒想到她都要離開了,還是放不過她。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她的毒還能解嗎?諸葛冥鴻出去的原因是不是因爲她的毒。爲什麼她總是給他們添麻煩,她到底該怎麼辦?才能不受傷的同時讓她離開。
這樣的她配的上他嗎?這樣的她對得起諸葛冥鴻嗎?她現在這麼不可言語,她的煩惱怎麼辦,她的問題該怎麼問,他跟諸葛鑫之間的誤會又該怎麼解釋。待他離開諸葛冥鴻是又該怎麼說的清,淚水打溼了枕巾,這時想的那些問題,對柳鑲韻而言此時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想着這些纏繞在心裡的問題,她只覺得他跟諸葛鑫越走越遠,跟諸葛冥鴻彷彿就像一條枷鎖一樣讓她無法解開,如果真到枷鎖解開的那天,只怕會是兩敗俱傷。傷身與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