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罵夠了,心裡也舒坦了,瞪了蟲子一眼,一步三晃悠的走掉了,還時不時的捶捶腰,今天的運動量確實大了點,老腰有點吃不消了。
齊老搖了搖頭,嘆息道:“年紀大了,不中用了。”
司徒戍看着齊老離去的背影,有點心酸,齊老也算是看着他長大的了,自己小時候也沒少給他老人家添麻煩,現在蟲子又這麼皮,自己也管不住他,還要連累齊老,這小蟲子最近都無法無天了,着實該教訓教訓了。(大樹,你這個代理爹當得可真不容易囧)
司徒戍拎着蟲子的耳朵訓斥:“不錯啊,又長能耐了,翅膀硬了連你師傅都敢戲弄。”
蟲子拉扯司徒戍的手,唉唉叫道:“哎呦~大樹,輕點,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司徒戍只當自己聽不到他的求饒聲,鐵了心的不鬆手。
“你知道錯?你知道錯還敢給他下瀉藥,他都一把年紀了,還能經得起你這麼個折騰法?”
“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鬆手吧。”見好就收這點蟲子還是明白的。
司徒戍鬆了手,揉揉蟲子被他擰的通紅的小耳朵,推了他腦門一把,道:“去,給我蹲馬步,兩個時辰,少一點今天的晚飯你就別想吃了。”
蟲子哀怨的盯着司徒戍,像是要把司徒戍盯出兩個洞來。
哼,這個死大樹,又罰他蹲馬步,真沒創意,不過要這次蹲兩個時辰啊,會死人的T______T
司徒戍直接無視蟲子的哀怨目光,催促道:“別磨磨蹭蹭的,快點,小心我讓你蹲三個時辰!”
蟲子一聽要加量,“嗖”的一下跑的沒影了。
幹嗎去了?
乖乖的去蹲馬步了,他可不想晚上餓肚子。
蟲子坐在井臺上,剛剛被大樹罰蹲馬步,蹲了兩個時辰,腳都麻了。
這個井和他跟老嬤嬤在汲水村住的小木屋旁邊的那個挺像的,每當他不開心時,就會來這坐一會。
這會兒蟲子的心裡還是挺鬱悶的,好吧,他是頑劣了點,可那是天xing啊,他又管不住自己。
腦子裡晃過齊老捶腰的樣子,蟲子不由吐了吐舌頭,捏捏自己的臉,心道:昨天自己好像真的挺過分的。
良心有點不安的小蟲子從懷裡摸出個黑色的瓷瓶,這裡面裝的就是那個惹禍的瀉藥。
蟲子把玩了會兒,拔開了紅色的瓶塞,湊到鼻子底下聞聞。
“阿嚏!”
被藥粉嗆到的蟲子打了個大噴嚏,好死不死的手一抖,把瓶子抖掉了。
蟲子看着黑色的小瓷瓶一路“骨碌骨碌”滾進井裡,眼珠子瞪得提溜圓,捏緊了手心裡的瓶塞。
啊啊啊啊啊!
要死人了,瀉藥掉井裡了,可是他沒有解藥啊!
是的,我們的小蟲子只會配藥,可他不會配解藥……
又闖下大禍的蟲子抱着腦袋直想撞牆。
怎麼辦?這井裡的水是堡中的飲用水,大樹剛因爲瀉藥罰他蹲馬步,要是知道他把瀉藥弄到井裡,還不劈了他!
腦子一團亂的蟲子搖了搖頭,不斷自我催眠: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沒看到……
司徒戍驚訝的看着蟲子,這小鬼怎麼不吃啊?今天罰了他,特意讓廚子準備了他愛吃的菜補償一下,看他平時吃的挺歡實的,現在這麼一筷子都不動?中邪了?
很快他就知道不是蟲子中邪,而是他們中藥了,中的還是瀉藥!
蟲子自己乾的好事自己知道,當然不會傻着臉去吃混了瀉藥的井水做的飯菜,寧願餓肚子也不吃!
這天晚上,龍吟堡中哀叫不斷,配着肚子咕嚕咕嚕的聲音,煞是動聽,所有的茅廁人滿爲患,可憐的齊老,又拉了一夜。
雞飛狗跳的一天終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