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的樹葉“嘩嘩”作響,明明是烈日當頭,卻叫人感受到幾分寒意。
感覺到周身空氣的變化後,青竹藍竹紫竹三人立刻進入備戰狀態,縱使知道是以卵擊石。白瑾墨一直都是一個迷,不然也不會區區十四歲就高居尋天攝政王之位。她們不知道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只知道,得罪他的人,都死了!無論如何,哪怕拼了命,也要保小姐無憂!
踏雪面上不動聲色,心底卻暗暗着急,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可她是真心喜歡這個毫不做作的小王妃,說不擔心是假的。無痕卻淡定的立在一旁,無視自家姐姐的焦急。他信奉的是“主子就是天,主子的命令就要無條件執行!”可他總有種預感,主子不會傷害王妃,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篤定!
雙眼微眯,氣勢驚起一衆飛鳥,白瑾墨淡淡的嗓音響起“哦?王妃這句話,不知是何意?”咦?踏雪微微詫異,這句話的含義是?心下定了幾分。除卻踏雪無痕,包括青竹几人在內的衆人都覺得,墨王這是怒了!擔憂的望着柳小小,心提到了嗓子眼。
而整件事情的當事人--柳小小卻面不改色,若無其事的樣子。若她沒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定力。又怎敢在皇宮之中掌摑尋天當朝貴妃、白染離的小妾?眉眼淡淡如畫,精緻的容顏在陽光的照射下愈發清麗,帶着幾分倨傲之色,聲音溫度慢慢降低“哼!王爺這意思,是想在聽一遍了?”是的!她在賭,雖然沒有任何籌碼!
“嘶!”衆人倒吸了口冷氣,心底暗暗思索,這王妃莫不是不想活了?
青竹三人在袖中的手緊緊握拳。無痕眼底劃過一絲讚賞,他從五歲起便跟在主子身邊,敢用這種神態和語氣跟主子說話的,柳小小無疑是第一個,但!也許她會是,唯一的唯一!然,主子的心思,沒人猜的透。
月白色的袍子劃出一道流光,男子脣角帶上幾分弧度,悠然側目。白瑾墨心中暗暗好笑,這是,要亮出小爪子的節奏嗎?聲音慵懶戲謔“唔!本王倒是沒心情在聽一遍!”微微頓了頓,繼續言道“但,若是王妃想說?本王自當洗耳恭聽。”
你怎麼不說你去死啊?柳小小磨了磨牙,壓住咬死他的衝動。美眸流轉,頃刻之間笑靨如花“怎麼會?本王妃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大家還是洗洗睡吧!”衆人皆無語!
眼神幽暗,白瑾墨踱步到柳小小面前,微微俯身,清泉般的嗓音帶了幾分蠱惑的味道,男子暗啞的聲音劃過耳邊“這句話的含義還請王妃解釋一下,什麼叫?洗洗睡吧?”脣邊的弧度加深。柳小小是坐在椅子上,白瑾墨這一彎腰,兩人的臉貼的極近。呼吸輕柔的噴在臉上,莫名有種曖昧的氣氛散開來。
柳小小有些尷尬的別過頭,自己是花癡沒錯,可也只是說說而已!前世今生,除卻黑臉老爹和冰塊臉的大哥,還沒和哪個男子離得這麼近,連彼此的心跳都聽得見。即使,這個男子是自己名義上的夫君。
白瑾墨察覺出她的窘況,如玉的臉上徐徐笑開,似是霎時間冰水解凍,連周圍空氣都暖了起來。柳小小微怔。郎豔獨絕,世無其二。當真是個禍水。白瑾墨夾雜着笑意淡淡開口“王妃既然累了,便好好休息吧!”唔!現下還是不能逼得太緊,不然又該炸毛了!轉身朝院門走去
走到院門時,像是想起什麼似得,男子回頭意味深長道“本王的小王妃,可要好好休息了!畢竟明天是要回孃家的!”回孃家?柳小小無力的吐槽。
無痕隨白瑾墨離開。四個少女留在原地面面相覷,這是?沒事了嗎?
本王的小王妃!白瑾墨以前也說過這句話,可如今……在無人注意的空檔,柳小小的連悄悄紅了!
一路帶笑的白瑾墨卻驚嚇了一衆王府的下人。王爺從來都是個喜怒不行於色的人,可如今從王妃住處出來,臉上竟笑的那麼開懷。瞥了眼瓊宇閣的方向,心下有了番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