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爲了傳說中的血,那些人機關算盡,連女兒也搭的上,卻只弄了個一場空,甚至枉搭了性命。
簾後不時有聲響傳來,她有心亂的走到婦人跟前,蹲身問道“有沒有化屍粉?”
婦人的身上吳桑都已經搜過了毫無所獲。現在,只不過是爲了轉開自己的注意隨口一問,沒想到婦人瞳孔猛縮驚恐的望着她。
吳桑瞧着她,搖了搖頭“我對殺人不感興趣。只是瞧着地上躺着兩死人心裡彆扭。”
婦人盯着她半晌,見她不像說假便唔唔的叫了起來。
吳桑用繩將她的手捆了,解了她的啞穴問道“你真帶了那玩意兒?”
婦人喘了口氣,側頭以眼望着地上的那些釵環道“那隻鳳釵裡還有些。”
吳桑伸手取過釵,拿在手裡沒有瞧出什麼機關“這釵怎麼弄開?”
“釵股是封死的,用時只能弄斷了。”那婦人瞧着吳桑兩手做勢要掰慌忙道“慢些慢些,千萬不要把粉弄到我身上。”
瞧着婦人如此貪生怕死的樣,吳桑打心底裡鄙夷“你知道死可怕。殺人時怎麼沒見你手軟!”
婦人聽了便道“那些人該死,臭男人都該死。想當初……”
吳桑可不想聽她講什麼癡情女子負心漢之類的,拿着釵轉身走到胖瘦兩男人身前,小心的掰開了釵股。
淡淡的白粉飄下,原本兩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兩攤臭水。
吳桑瞧着掩了口鼻,望向簾子,後面依稀有女子哼哼唧唧的聲音。
她突然覺得煩燥取了取了兩隻茶碗走到亭邊,兩下相碰撞出許多的碎片,取了一片片的向着池內投着水花。
投了幾下便覺得沒意思,轉而去投那個出水的洞口。
幾次不中,便又意興闌珊起來。
“打這個要專心。看到沒有。”
眼瞧着瓷片如同飛羽直直的射進了洞口。她轉頭便瞧見面色憔悴的君墨安正目光盈盈的望着自己。
“桑哥只是不想這一方好水被瓷片污了。”她轉頭盯着那清水汩汩的洞口中,強壓心底的煩悶,聲音淡淡的問道“玲兒姑娘的毒解了嗎?”
“應該是解了吧。”君墨安的答的隨意,低頭落在吳桑頭頂的目光灼灼生輝“你只關心玲兒姑娘,怎麼不不關心本王的毒解了沒有?”
君墨安活像爭人同情的小孩,吳桑心間發澀笑道“王爺不好好的立在這了嗎?”
“本王的身毒是解了,可是心毒犯了。”
君墨安也不廢話直接拉了吳桑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摸摸看,這裡是不是拔涼拔涼的。”
吳桑以爲他的心毒只是胡扯,可是手摸上胸口卻發現真的是涼意慘人,慌忙道“王爺怎麼會染上這毒了,桑哥去幫你找解藥。”
“唉,自家小廝心裡整日掂記着別人,還把我這個王爺往別的女人懷裡推,你說我心裡能不生毒嗎?”
他說的哀哀婉婉,吳桑只當他是在打渾,正要細問突然腦間靈光一閃,心悸道“王爺,是不是玲兒姑娘下的毒?我這就找她去要解藥。”
瞧着她真切的緊張,君墨安眉眼稍展“玲兒姑娘剛帶着她娘走了。要知道,她娘九陰毒娘子可是出了名的只下毒不解毒。”
聽說解藥沒戲了吳桑的心都要絞一塊去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王爺,你怎麼知道這婦人是九陰毒娘子的?”問完突然發現自己真傻,強自扯笑道“咱們快些趕到東凌,說不定楚公子會有辦法。”
“你就這麼的信任楚子恆?”
君墨安攸然冷寒的神情讓吳桑心塞,但她依然道“王爺說過,楚夫人是製藥高手。但此時回京路途遙遠不說,也前途未明,楚公子的醫術桑哥不知道。但,龍生龍,鳳生鳳,楚夫人那樣厲害,楚公子必也不差的。”
她說的有理有據,君墨安的臉色緩了下來“其實這心毒沒什麼大礙,只要有真心的人血,來上一滴便可解了。”
吳桑聽不出他說的真假,但她寧願相信是真的,便急切的說道“那咱們現在就出發去東凌。”
說着拉起君墨安便要走,君墨安立在那裡沒動,望着吳桑迴避的雙眼嘆了口氣“桑哥,本王在你心裡就一點位置都沒有?”
- - - 題外話 - - -
明兒見,周未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