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姐妹情深
圖書館事件充分地引起了人們的遐想和懷疑。但疑似是犯人管理員大叔並沒有受到什麼處分,因爲有艾莉絲的極力澄清。
艾莉絲知道大叔纔是受害者。爲此,她特意地去照顧了大叔幾天。且不說她那笨手笨腳的照料爲大叔添了多少亂,那份心意,他是收到了的。
從此之後,艾莉絲就沒有再去圖書館了。她的校園生活也恢復了正常。
因爲她已經沒有逃課的必要了。
然而她的歸來卻讓她自己感到十分不滿。主要因爲同學們的反應。
話說那一天她第一次回到了久別的教室時,同學們都用一種驚恐又駭人的目光看着她,就像……見到了鬼一樣。
之後,整個牧師系都轟動了。
傳說中的逃課公主竟然回來上課啦?!
人們紛紛傳揚,甚至連校方也驚動了。艾莉絲,這個一直想低調的僞蘿莉,算是徹底地出名了。
當有人問到這是否和圖書館事件有直接關係時,艾莉絲總是微笑不語。
渣子……你別讓我練成了絕世神功……看我不轟死你!
現在艾莉絲需要的是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
她和父親說起這事時,父親搖了搖頭。
“你在校的表現我就姑且不提罷了,你的要求本身是沒有問題的,但你沒有付出相應的努力。所以我不能答應你。”
本來她父親對她在校的表現是很不滿意的,但她父親知道她的個性,知道她絕對不是因爲一些無聊的事情而耽誤學業,但問她她又不說,知道作罷。
“如果……我的評價能拿到A+,這樣可以麼?”艾莉絲試探地問。
“期中考試?”
“是的!”艾莉絲真的很需要一個可以自由活動的空間。
“好吧,讓我看看你的爆發力吧……”父親一向都很關注這兩姊妹的成績。和妹妹的優異成績相比之下,姐姐的成績簡直是慘不忍睹。所有必修課全部缺席,只有技能訓練課是一節不落地上的。必修科目的評價全部是空白——她連考都沒有去考。選修科上只有技能修習是A+,其他也是空白。也就是說,她開學以來半年,除了練習牧師的基礎技能之外,什麼也沒做,就泡在圖書館裡面。
“我答應你。”看着女兒那哀求的眼神,他讓步了,“但是,僅僅這個是不夠的!”
“以後我除了有身體問題之外,絕對不缺席!”看來她是下了重本了。
“……你確定你做得到?”父親看着她的雙眼,似乎想找點什麼。
“我保證!”艾莉絲也盯着父親的眼睛,堅定地說。
“用什麼保證?”父親突然笑着說。
“大丈夫一言九鼎,一個男人決不食言!”艾莉絲雙眼發亮地說。
“呵呵……”父親和藹地笑了起來,摸了摸艾莉絲的頭,“原來小艾莉絲想當個男子漢哪……”
“是的!”艾莉絲,不,李瀲全然忘記了老二的交代了。
“我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但是,我知道你在走一條從來沒有人走過的路。你在爲你的夢想努力着,奮鬥着。我原本以爲你比妹妹差太多了,但是今天我知道我錯了。”他看了女兒一眼,“妹妹就算再過個四五年也比不上你……”
“爸爸~”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妹妹不滿地叫道,“人家比姐姐好多了吧?”說完,還抱住艾莉絲撒嬌。
“父親你也說得太誇張了吧……”禁不起妹妹的折騰,艾莉絲只好認輸——哼,老子比你足足多活了十幾年,難道那些日子白活了?
差一點兒受不了了——少女的柔軟對她來說已經幾乎是極限了。
“成績不代表一切。”父親大有深意地說,“你姐姐比你成熟多了,她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儘管方法可能不正確,但總有一天會調整過來的;你呢,太聽話了,還不會自己思考,這正是你所缺乏的。”
“哦……”很明顯小蘿莉沒有明白。
“算了,這些事情跟你說還嫌太早。”父親無奈地聳了聳肩。
“也就是說,只要我保證以後的出席率,還有在期中評定中取得A+就可以擁有一間有獨立浴室的房間是吧?”艾莉絲很詳細地再說了一遍。]
“是的。”
“什麼,姐姐你要搬走?”妹妹突然用很傷心的語氣說,“我不要!姐姐你不要丟下我一個好嗎?”
看到小蘿莉那充滿哀求的眼神,她心裡面是很忍心的。然而,不和她分開,就意味着自己無法的到力量,這是她無法容許的。
“很抱歉妹妹。”她充滿歉意地說,“也不是搬走,只是分開房間睡而已。”
“也不行!”愛麗絲已經習慣了每天晚上抱着姐姐睡覺了,她離不開那種溫暖。
“……”一旁的父親悄悄地退後了幾步。
姐妹之間的問題就讓她們自己去解決吧……
十二、姐妹情深。
“妹妹……我們已經九歲了,不能總是依賴着身邊的人,我們需要成長,需要改變……”艾莉絲輕聲地勸說。
“不要不要——總之我就是不要!”說完,就淚奔回房間了。
“……”艾莉絲伸出的手還沒有來得及抓住她,就這樣停在空中。
“我是不是很自私?爸爸。”艾莉絲的雙眼早已經被淚水模糊了。
倒不是她對小蘿莉有多深的感情,而是這個身體,這個記憶,讓她真的很珍惜這個妹妹。
“我不知道,那要問你自己。”說罷,父親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的決定是對是錯,要看結果才知道。”還邊說邊看着她和妹妹所住的房間。
言下之意就是不哄回妹妹就免談是吧?
“我明白了。”她知道自己遇到第一個大麻煩了。
愛麗絲蹲坐在已經被她緊鎖的門後面,傷心地哭着。
姐姐不愛我啦?
爲什麼……明明我什麼也沒有做錯……爲什麼姐姐會討厭我?
爲什麼……我不懂……是不是我的成績太好讓姐姐故意疏遠我……
對……一定是這樣……但是爲什麼姐姐會這麼做……爲什麼……
姐姐的溫柔……姐姐的體貼……爲什麼姐姐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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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絲失落地站在門前,因爲門鎖了。多年的動漫經驗告訴她,妹妹肯定就在門後。不得已,知道找出以往的一些感人的情節,看看有什麼臺詞可以用。組織了半天,纔開口勸說。而現在全家人都躲在一旁偷聽,因爲他們很關注這件事情,但是這件事情只能有身爲姐姐的艾莉絲來做。
”妹妹……我知道你在聽。“她想象着門後的在哭泣的人兒嬌軀一顫,”我感到很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也許你很恨我……恨我的無情……恨我的自私……就算是那樣,也沒有關係哦。“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我能感受到你的悲傷,你的痛苦。我能感受到。“
”但一個人痛苦的時候,那麼連帶着關心他的人也會痛苦。如果說一個人活在世界上連這種基本的關連也沒有的話,那麼這個人就很可悲了。“
“能夠感受到你的痛苦,你的悲傷,我很高興。因爲你成長了。一個人只有真正地成長起來,他纔會真正地痛苦起來。”
“我很抱歉我不能改變我的決定。就算是知道了你的感受,我也必須走下去,這條屬於我的道路。”
“我是一個很自私的人。我不會因爲別人的感受而特意地改變我自己的態度。”
“只要我認爲是對的,我將堅定不移地走下去。”
“然而,這不能改變絲毫我對你的愛。”
“一個人的愛和他所要走的道路是不成矛盾的。”
“我記得三歲時候你曾經說過,要跟我一輩子,永遠不分開……”說到這裡,艾莉絲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晶瑩的眼淚,“我真的是很開心……因爲我有個最愛我的妹妹……”
“我記得和你一起去凱爾拉斯的沙灘遊玩的日子……記得帶你一起到納達婆婆家拿糖果的日子……我記得,我全都記得……”
“和你在在一起的無數個日日夜夜……和你在一起的無數的朝朝夕夕……我……”說到這裡,艾莉絲已經泣不成聲了。過去和妹妹的快樂記憶如潮水般涌入了她的思緒之中,無力地跪坐在門前,靠着門哭了起來。
“嘰——”門悄無聲息地打開,艾莉絲模糊的雙眼已經看不清前面的誰了,但是她感覺得到那是跟自己一眼哭得一蹋糊塗的妹妹。
“對不起……姐姐!!”愛莉絲哭喊着抱住姐姐,不住地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不,是我的錯……”艾莉絲搖了搖頭,抱緊了妹妹,生怕下一秒就會被別人搶走……
一片迷漫的浴室裡面艾莉絲任由水從自己的頭上衝刷下來。她現在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那是我麼……
她看了看鏡中如天使一樣的小女孩。迷惘地伸出手來想觸摸她,卻只碰到了冰冷的鏡面。
太不尋常了。開始明明能把持住,爲什麼到後來就一下子崩潰了呢……
我明明不是她的姐姐,爲什麼……就因爲有記憶麼……不可能……明明人格就不一樣……
嘛……這樣的事情就不想了……我還是我,李瀲,一個將要成爲暴君的男人。
可是……爲什麼一個男人能對這麼一副精美誘人的身體無動於衷……難道我……不可能!
還有……爲什麼那個大叔抱我的時候我第一感覺就是很舒服……爲什麼……
不,我是不會動搖的!李瀲越想越害怕,乾脆一棒子打死,什麼也不想。
看着吧……我的第一步將要開始……我一定會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