僞裝收到情雪的消息,心中一突,竟有些慌亂起來,急切的問道:“你在哪?”一旁的墮星魂等人見他突然止步,且表情嚴肅,問道:“僞裝,怎麼了?”
“我在洛陽的藥店門口!”消息很快就傳來,從此可看出情雪的情況不容樂觀。
“別怕,我馬上就過來。”
僞裝回復了消息,對身邊幾人道:“我朋友在洛陽藥店出事了,我先行一步了。”話音剛落,人已消失在衆人眼前,輕功又見長几分。
墮星魂,小婕,上帝寵兒面面相覷,不明就裡,看他急切的神情,也知事態嚴重,便趕緊向洛陽敢去。
豔陽高掛,炙熱的陽光普照着洛陽每一寸土地,熙熙攘攘的人羣頂着悶熱,儘管已是汗流浹背,但看戲的勁頭似乎更甚,人羣之中,一女帶着一羣打手將情雪圍在其中。
“小賤人,還不把項鍊給我?”嬌豔女子對情雪說道,女子身邊還站着幾個人,看神態似是保鏢。
情雪貝齒咬脣,不知是因爲緊張還是害怕,臉色微微發白,含怒瞪着那女子。
“我想要的東西,弒哥都會買給我,今天你要是不把項鍊給我,我就..我就..”女子想說不給就殺了你之類的狠話威脅,但遊戲中的死亡對情雪似乎沒有多大的威脅,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恐嚇。
說話的女子正是上次在茶樓,僞裝碰到的弒身邊的女人,那次在茶樓沒有買下項鍊,此刻竟是想搶奪過去。
“項鍊是僞裝大哥送給我的,我絕對不會給你。”
女人轉頭向旁邊一人打聽道:“僞裝是誰,認識嗎?”
“僞裝?這名字好像聽過?但應該不是太有名的人物!”保鏢如實回答,僞裝名氣雖有,但卻沒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小賤人,你說上次在茶樓的那個小白臉啊,今天怎麼沒見他在你身邊,叫他來救你呀!”
“啪!”
那女人話一出口,臉上就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白嫩的臉上出現五道鮮紅的指印,而她卻連兇手都未看清。
僞裝站在情雪身邊,冷冷的盯着那女人,女人說話之時,他恰好趕到。女人擡起頭,發現情雪身邊多了一人,正是上次茶樓的那位,猜想剛纔一定是他甩了自己一耳光,怒罵道:“小白臉,你敢打我,我一定讓弒哥幫我報仇。”
“啪”女人臉上又多了五道指痕,跌坐在地,竟被僞裝一巴掌扇飛了出去,身後的保鏢見女主人被打,忙跑去一人將女人扶起,其他人將僞裝團團圍住。
女人爬起身,對上僞裝冰冷凌厲的眼神,心中一窒,嚇得不敢出聲,僞裝鄙夷的盯着那女人,這種賤人,讓他最爲反感,冷聲道:“你可以再罵幾句試試!”
“小子,連弒的女人都敢打,你不想混了吧!”僞裝的速度他剛纔見識過來,不是他們幾人能應付過來的對手,只能將上司的大名報了出來,試圖嚇唬僞裝。
僞裝不屑的笑了笑,轉頭將情雪拉到身邊,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沒...沒事,他們要搶你送給我的項鍊!”情雪方纔一直緊盯着僞裝,看到僞裝爲了自己如此緊張,芳心不由撲嗵直跳,猶如小鹿亂撞。
“一切有我,不用怕!”僞裝淡淡的說道,他不知爲何會這麼說,很自然的就說出口,似乎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弒他見過,墮星魂曾多次提起過他,墮星魂口中的弒,爲人冷淡,嫉惡如仇,僞裝敢肯定,那女人搶奪項鍊之事,弒絕對不知道!
情雪呆呆的看着僞裝,以前只覺得他有些幽默,傻傻的像個小孩,此時此刻,情雪心中的僞裝,形象忽然變得高大起來,在他身邊,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忽然視線變的很小,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只剩下僞裝傅手而立的背影,一個能爲自己擋風遮雨的身影,從未萌動的芳心在這一刻跳動。
此時墮星魂三人也到了,走到僞裝身邊,一眼掃過,發現四周竟都是熟人,那女人見墮星魂也露出吃驚的表情:“星魂,你是不是站錯了位子!”
“不感愛,你幹什麼?”墮星魂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帶着絲絲不悅反問起那女人來。
“你站在他那邊?你們認識?”女人又吃驚的問道,心中微微不安起來。
墮星魂沒有說話,冷漠的看着四周的熟人,僞裝見他們認識,偷偷的給墮星魂發了個消息:“你認識她?”
“他們也是天上人間的。”墮星魂回道,僞裝收到墮星魂的消息,表情陰暗起來,又是天上人間。
小婕一來,就發現情雪含情凝睇的看着僞裝,便挽着僞裝的胳膊,含嬌細語道:“江,你沒事吧,剛纔我好擔心你!”
僞裝看着小婕笑了笑,搖頭表示沒事,情雪見兩人如此親熱,那女孩叫的還是僞裝的現實名字,知道兩人關係不一般,心裡不禁生出幾分酸意。
在場所有人都羨慕的看着僞裝,心中忿忿不平,隨後便安慰自己:人家是高手,有美女相伴很正常!
圍着僞裝的幾人,在他還是一人的時候都不敢貿然出手,此時又來了三個幫手,更是忌憚,而且對其中的墮星魂甚是顧忌,名聲有的時候似乎比武力更有用。
僞裝鄙夷的看着不感愛,甚至有一刀瞭解了她的衝動,掃了一眼四周,道:“爲了一條項鍊,將一個女孩子堵在大街,天上人間還真是人才濟濟!”嘲諷的語氣絲毫不加掩飾。
被僞裝如此冷嘲熱諷,不感愛又羞又怒,卻不敢發作,憋的臉色發青,那些幫兇心中不免也產生一股羞愧之情,畢竟這麼多大老爺們,爲了條項鍊,當街攔路打劫,不管遊戲還是現實,這種人永遠都是人們鄙視的對象。
久不發言的上帝寵兒忽然推了推僞裝,輕聲道:“又來了兩人。”
僞裝朝不感愛那邊看去,來人正是弒,旁邊還有一位青衣男子,不感愛笑逐顏開,撲到弒的懷裡撒嬌,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嬌音縈縈:“老公,他們都欺負我,你看,把我的臉都打腫了,好痛!”
弒看了看不感愛,轉頭看着僞裝,發現墮星魂竟也在此,想到上次在星顫酒樓看到兩人在一起喝酒,心中釋然,將不感愛從懷裡推出,語氣冷漠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弒知道不感愛蠻橫無理,跟了自己後更是爲所欲爲,刁蠻的緊,這次大概又是她惹出來的事。
“這..人家不過是洛陽逛街,那個僞裝就..就調戲我,還打了我兩耳光!”不感愛撒嬌的本事可謂一流,嬌音縈縈,眸含秋水。
大家都沒想到不感愛會反過來惡人先告狀,捏造這些子虛烏有的事,顛倒是非,不由將無恥這個詞冠在她的身上。
情雪見不感愛誣陷僞裝,心中大怒,嬌喝道:“你撒謊,明明是你想搶我的項鍊才被僞裝大哥打的!”
弒聽後,看着僞裝,僞裝則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臉帶微笑的看着弒,心中沒來由的肯定他不會相信不感愛的片面之詞,大概是因爲在茶樓,弒留給他的印象不錯,且經過墮星魂的介紹,耳濡目染之下,對弒的爲人也有一定的瞭解。
“老公,一定要幫我教訓他。”不感愛繼續撒嬌。
弒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將不感愛推開:“以後不要老公。”說完徑直走向僞裝。不感愛頓時呆若木雞,淚如涌泉:“老公,你不要我了麼?我不能沒有你,老公,再給我一次機會。”
弒充耳不聞,沒有回頭,這種決然的神情說明弒對不感愛已是失望透頂。
僞裝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不是因爲不感愛被拋棄,而是爲確定了弒的爲人而高興,弒對他歉疚的笑了笑,僞裝與墮星魂會意,也笑了笑,有時候男人之間的一個笑容,遠勝於千言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