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空中的僞裝見法拉利等人踩着奇異的步伐朝自己涌來,心知他們定是在組建陣法,雖然法拉利等人還未發動陣法,但踩着奇異步伐的他們卻已經使僞裝感覺到一股難言的壓迫感。
僞裝見識過真武七截陣的厲害,豈會那麼輕易的讓他們發動陣法,他在空中猛然一踏,雙手緊握劍柄,破劍帶着沉重的如鬼厲嚎叫的風嘯聲狠狠的朝身高體壯的法拉利斬去。
正要踏着自己方位的法拉利陡然感覺一股排山倒海的沉重壓迫感當頭襲來,他本能的舉起手中長劍揮擋,能將天蠶絲巨網輕易的撕成碎片,他自然知道僞裝手中的巨劍是神品,他不會自大的認爲自己手中的‘爛劍’能擋住僞裝手中的‘破劍’,揮劍的同時他瞬間調整好身體,隨時準備閃躲。
“咔嚓”法拉利身體猛的一沉,兵器應聲而斷,兵器交錯的那一刻,法拉利感覺一股剛猛狂暴的大力如大江奔涌般沿着長劍襲來,手臂彷彿被硬生生扯斷了一般,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反應過來,忍着手臂的劇痛急速向後撤退,繞是他退的及時,卻仍被閃電般劈下的破劍劃中身體,胸口到肚子出現一道可怖的傷口。
沒有組成真武七截陣的法拉利不過只是一流高手初階,如何抵擋的住僞裝的攻擊,這一下已經要了他半條命,僞裝反身橫掃一劍,將衝上來的寶馬和奔馳逼了回去,掃視了一眼四合院的情況,數百的普通幫衆此時只剩下五十餘人,但高手卻一個未損,他撇了撇嘴,毫不猶豫的騰身躍起,翻身飛上十數米的圍牆,僞裝一個閃身,便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小婕怔怔的看着僞裝消失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麼。
“操,就這麼讓他跑了。”法拉利呲牙咧嘴的吼了一句,他似乎忘記自己剛纔險些喪命於僞裝之手,任誰都看得出來,僞裝走的很輕鬆,很從容,似乎是應了他那句話:我要走,沒有誰可以攔得住。
星辰刀神不以爲意的將法拉利扶起來,能讓星辰刀神親自去扶那是非常了不得的,法拉利雖然只是一流高手初階,但是他可是將軍令的無上至寶,沒有他,又怎會有威力奇大的令超一流高手都懼怕的真武七截陣,想半年前,蒙面人都喪生在真武七截陣之中,半年之後,威力又大到何種程度?
星辰刀神笑吟吟的說道:“不用擔心,他會回來的。”
蘇州客棧,鼎沸的人聲依舊,只是比平時多了一些壓抑的氣憤,高聲喧譁的酒客不時會向客棧最裡面瞥上一眼。
破劍擱在酒桌上,坐在酒桌前的僞裝出奇的安靜,坐在他旁邊的是深藍和逍遙淫帝,對面坐着的是一個大塊頭淫風,百無聊賴的淫風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眼睛不斷瞥向客棧中的美女,在心中對那些江湖兒女評胸論大腿。
“僞哥,對不起....。”客棧中喧譁如菜市場,這一塊的氣氛卻如死一般的沉寂,壓抑的逍遙淫帝想要大吼,沉默了良久,逍遙淫帝終於開口打破了沉寂,語氣中飽含愧疚,自責,他甚至忘了自己因此連續死了多次。
僞裝表情無比的平淡,平淡的如一灘無風吹拂的死水,淡然的讓人看不出絲毫波瀾,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他手指帶着節奏敲擊着桌面,桌面發出的‘格格格格’的輕響,但這清逸,單薄的聲音在逍遙淫帝卻彷彿一道道雷霆霹靂。
僞裝敲擊桌面的手忽然停住,他雙手撐着桌面緩緩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逍遙,深藍,謝謝你們,謝謝你們能那樣保護情雪。”他拍了拍逍遙淫帝的肩膀,平淡的眼神中帶着一絲感激,僞裝知道他們已經盡力了,這並不能怪他們。
“僞哥,你....。”逍遙淫帝呆呆的看着僞裝,完全猜不透僞裝在想什麼,在告訴僞裝事情之前,他覺得僞裝會雷霆大怒,瘋狂的衝出去找將軍令要人,可是此時的他卻如此的平靜,平靜的讓逍遙淫帝感到一絲恐懼。
“我出去轉轉。”僞裝淡淡的丟一下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留下傻愣愣站在原地的逍遙淫帝和深藍,兩人對視,從對方的眼中,他們看到了驚恐,疑惑。
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口水流的滿桌都是的淫風也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他看着僞裝緩步走出客棧的身影,心中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鹽湖,鹽湖是江湖的高級練級區域,其中的怪最低都高達七十多級,而且怪物的各項屬性都偏高於其他區域的同等級怪,當然,經驗也稍高一些,鹽湖距大理較遠,就算乘駕上好的快馬,也需要兩天,也正是因爲怪物難殺,路途遙遠,才導致鹽湖練級的人極少。
鹽湖的黃金點在鹽湖中央地帶,這裡是一個廢棄的坑洞,深有二米,直徑長達百餘米,裡面是滿滿一坑的怪物,怪物似猿非猿,體型只有普通成年猴子那般大小,它們速度極快,靈動的如風一般不斷在鹽坑中上躥下跳。
鹽坑中,一個壯碩的青年赤裸着上身站在怪物羣中。
頹廢手持銀晃晃的紫電寒星,刀劈斧糙高高紋起的健碩肌肉隨着他的動作有如流水般起伏着,站在怪物羣中的他依舊咧着嘴大笑,對眼前的怪物毫不在意,驀地,他持刀的右手微微一動,三道殘影掠過,空中陡然暴起三道白亮的刀芒,刀芒如三道銀色的光幕瞬間將身前一隻似猿非猿的怪物斬成數截,鮮血狂撒而出,鮮血透過空中殘留的白色光幕般的刀芒,彷彿一塊白色幕布上撒滿了鮮血,顯得異常妖異,鮮血飛濺,但刀身卻依舊錚亮亮的,沒有一絲血跡。
頹廢輕鬆自若的站在原地,紫電寒星劃出一道道銀白色的光幕,眼前的怪物還未衝到他的身前,便被輕易的斬成數段,他如魔神一般站在原地,等待怪物衝上來被人了結他短暫的一生,然後等待刷新繼續被殺,周而復始,怪物可謂是死去活來。
頹廢右手疾速揮動,紫電寒星帶起一道道銀白色如幕布一般的恐怖刀芒,四周聚滿了怪物,但卻沒有一隻能夠欺近他身前一米,怪物死亡的白光,銀白色的刀芒交相輝映,已經隱隱無法分清楚,哪道是刀芒,哪道死亡之光。
頹廢二十餘米之外,怪物羣中詭異的飄起一陣陣白光,兩道鬼魅般人影如幽靈一般在怪物叢中閃動。
鹽坑上面,上帝寵兒乖巧的坐在一塊乾淨的石頭上,他白皙的手肘擱在大腿上,纖細的雙手拖着下巴,眼神迷離的看着怪物羣中那個她無法看清的身影,雖然無法看清,但她依舊看的無比入神,如星璀璨的雙眸中帶着款款柔情,嬌小清純的讓人疼惜,迷離的雙眸,粉嫩的臉頰,柔若無骨的嬌軀,如一個不染凡塵的仙女,有種讓人着迷的魔力。
突然一個消息傳來,專注於殺怪的頹廢臉色陡然大變,他反手一刀將前面的怪物劈成兩片,閃身飛出鹽坑,而與頹廢同時上來的還有墮星魂和阿飛,三人對視了一眼,表情變得無比陰沉。
“操他孃的,你們也收到消息了?”頹廢心頭大怒,紫電寒星猛的朝一塊大石砍下,刀芒一閃,那塊大石直接從中裂開,切口整齊光滑的讓人心駭。
“沒錯。”阿飛陰沉的回了一句,“回去吧,這次要變天了。”
墮星魂沒有言語,他冷漠的再次看了一遍消息,便牽着上帝寵兒,四人火急火燎的朝城裡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