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質身爲軍師,口舌那是極其的厲害,但是不知道今天怎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楚天是他的剋星,居然幾次被楚天說得無言以對。
範質沉默了片刻,也沒繼續和楚天鬥嘴,淡淡說道:“文鬥就文鬥,真金不怕火來煉,我還不信文鬥你就能翻天了。”
楚天微微一笑,並不多說,楚天知道範質的酒量一定不差,如果真要和範質拼酒量,楚天自認不會是對手,但是楚天既然答應要和範質比,那自然也是有後手的。
“廢話少說了,我先來。”楚天端起酒碗,脖子一揚,咕嚕一聲就喝完了一碗,旁邊的一個小頭目立刻抱起酒罈給楚天滿上。
範質也不示弱,同樣幹了一碗,二人你來我往,很快又是兩壇酒空了,衆人無不心驚,不管是楚天還是範質,連續喝了兩壇酒,中間還不帶吃菜的,這種實力足以成爲好酒量了。
二人雖然都沒有醉,但是楚天明顯比範質要弱上一籌,如果再這樣拼下去,楚天必輸無疑。
楚天深深的看了範質一眼,只見範質一臉的淡然,楚天也吃不準範質到哪種程度,無奈之下,楚天還是得用後手了。
楚天對那個倒酒的小頭目使了個眼色,示意小頭目倒酒,手在腰間虛晃一下,一樣東西被握在了楚天的手裡,旋即淡淡一笑。
楚天的微笑看在範質的眼裡,卻成了傻笑,在範質看來,酒的後勁上來了,這鳥人醉了,於是說道:“喝不了就別喝了,下次記住,說大話之前也要稱一下自己有幾斤幾兩。”
楚天搖頭苦笑,心道,這是你自取其辱,那就別怪我了,想着,端起酒碗放到嘴邊,握東西的那隻手不做痕跡的將那個東西放入了嘴裡。
那東西不是其他,就是一顆普通的解毒丸,這是楚天一次偶然的情況下發現的秘密,只要在喝多了酒的時候吃一顆解毒丸,馬上就能除掉酒精帶來的醉意。
解毒丸在現實中或許是用來化解掉某種毒物,但是在遊戲裡,卻是用來解除一些低級的負面狀態,屬於很低端的藥,而醉酒在遊戲裡也被判定成是一種狀態,用解毒丸來解酒,在合理不過了。
解毒丸化爲一絲甘甜滑入了楚天的腹中,很快,楚天那昏沉的大腦變得清醒起來,醉酒的狀態被解除了。
楚天一口喝掉碗中酒,表示出了膀胱,其他完全無壓力,喝完了一碗,楚天立刻說道:“現在來武鬥,可敢?”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就連範質都愣了愣,不過很快也就明白了,楚天不過是在死撐罷了,範質估摸着,便答應了下來,立刻對旁邊的一個頭目說道:“拿一罈給我。”
“嘖嘖嘖!”“嘖嘖嘖!”
範質剛揭開壇蓋,就聽到楚天發出的怪聲音,不由得看向楚天,楚天即刻說道:“無名之輩果然是無名之輩,耍起無賴來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範質聞言,立刻大力一拍桌案,指着楚天喝道:“鳥人,喝不過就想來冤枉我?看來高人也不過如此。”
“冤枉你?”楚天問了一句,立刻又說道:“好像剛纔我喝了那一碗之後,你似乎沒有喝吧,就算要武鬥,至少先把文斗的賬清了才行啊!這難道不是耍無賴?”
範質一滯,這纔想起自己真沒喝那一碗酒,事實擺在眼前,而且這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範質也不能爭辯。
範質倒也是自覺,連續喝了兩碗,多出來的一碗酒當是爲剛纔的失誤彌補,喝完之後,範質看着楚天,心中想到,哼!難道以爲讓我多喝兩碗就能醉了?簡直是太天真了,看你武鬥怎麼喝完一罈酒。
想着,範質對楚天說道:“你先喝,看你能不能喝完一罈。”
在場的人立刻將目光轉移到楚天的身上,都想看看楚天能不能一口氣喝下一罈。
楚天也不賣關子,抱起酒罈咕嚕咕嚕的就喝了起來,範質不想被楚天落下話柄,也抱着酒罈喝着,不時的注意着楚天。
楚天喝得不是很快,喝了一陣時間才喝掉半壇,起初範質還有點耐心,但是看着楚天喝了半壇都沒事,心中不由得有些發虛,難道這鳥人之前是裝給自己看的,其實根本還能喝?
突然,楚天放下酒罈,酒水撞擊壇壁,發出丁零當啷的響聲,顯然罈子裡的酒水還不少,範質一看,心中暗暗笑道,看來也不過如此罷了!
範質也放下酒罈,一臉的平淡,給人的感覺似乎喝了這麼多酒,一點事都沒,簡直就是當世酒神的形象。
範質淡淡說道:“之前我就說過,別死撐,你還不信,你不是我的對手,就算再怎麼死撐,都是改變不了這個事實的!”
“傻逼!”楚天啐了一口。
“什麼?”範質狐疑道,雖然範質不懂傻逼二字的意思,但是也知道是罵人的話,頓時臉就垮下來了,沉聲說道:“願賭不服輸,看來你也不過就是一個小人。”
說完,轉頭又對龍劍飛說道:“大哥,當時我就說過,何必爲了一個不認識的人搞得這麼隆重,現在你應該知道,我當時的話沒有說錯吧!”
龍劍飛沒有說話,龍劍飛從來都是幫理不幫親,就算是範質,龍劍飛也不會偏幫,但是此時範質說的的確沒錯,不過就是輸了一場酒而已,又沒有什麼損失,爲什麼還不服輸,這是龍劍飛很看不慣的地方。
龍劍飛正想說點什麼,楚天立刻就說道:“龍兄,實不相瞞,這位無名兄弟是我見過想象力最豐富,也是最蠢的一個人了。”
“你說什麼,敢再說一遍!”範質指着楚天就罵道,反正這次是你楚天無理在先,大哥也不會幫你,而只要你敢動手,那自己有無數種可以弄死你的方法。
“除掉剛纔那兩個特點,還有聽力也不好,在下的國語那是標準得無解的存在,這都聽不懂,嘖嘖……”楚天鄙視到。
“國語?”龍劍飛沉吟了一句,楚天就繼續說道:“龍兄,你想想,我只是將酒罈放下,不過就是想方便一下,無名兄弟居然就能想象成在下認輸了,這是不是想象力豐富?”
龍劍飛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楚天的說法,楚天繼續說道:“只憑自己的想象,就當着這麼多人說出推測,最後卻是自取其辱,或許一次不算什麼,但是三番兩次犯同樣的錯誤,那就是愚蠢了。”
龍劍飛習慣的點點頭,再次認同楚天的說法,心中不禁想到,難道軍師真是個二貨?可是以前那一條條奇謀,怎麼也不可能是一個二貨能想到的啊。
範質不會知道龍劍飛心中想什麼,但是卻能看到龍劍飛點頭認可楚天的話,這被範質看在眼中,立刻就不滿了,龍劍飛意識到自己的失誤,連忙說道:“活兄弟趕快去方便吧!大家也散了吧。”
但是範質哪裡肯,當即說道:“既然沒有分出勝負,那就不能散,而且這鳥人還不能去方便,誰知道他一出去,會不會立刻就用功將酒逼了出來呢!誰也不知道。”
各個頭目都點着頭,覺得範質說得在理,楚天見狀,便說道:“好吧,那繼續!把你放倒之後再去方便是一樣的。”
龍劍飛此時卻說道:“那真是爲難活兄弟了,這樣吧,你直接尿到空酒罈子裡吧,反正大家都是男人,都長了一樣的玩意兒,沒啥看不得的。”
聞言,楚天一陣惡寒,心中不禁想到,這龍劍飛說要事業也有成了,年紀也不小了,居然沒有個女人在身邊,天天就和許褚範質這幫男人在一起,難道是男同志?莫非是看上了自己的姿色,對自己有意思了?
楚天不敢方便,只好忍着,抱起酒罈子喝了起來,但是範質也沒有這麼快倒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楚天只覺得自己的膀胱都要炸了,但是卻有沒有辦法。
範質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膀胱劇痛,想出去方便,但是之前自己說了那話,現在自己卻先犯,那多丟臉,但是因爲一些原因,範質也不敢尿酒罈裡。
又過了一陣,範質終於憋不住了,再憋下去,估計就直接尿褲子裡,堂堂三當家,卻在衆兄弟面前尿褲子,那以後也不用混了。
範質無奈,努力這麼久,總不能認輸出去方便,只好選擇尿酒罈子裡,範質撿起地上的一個酒壺,走到內寨的一個角落,將酒罈放在角落裡,回頭看了一眼衆人,這纔開始解開腰帶。
楚天立刻說道:“又不是女人,還要躲在角落裡撒尿,莫非……莫非無名兄弟你沒長男人拿玩意兒?”
楚天這是間接罵範質不是男人了,範質本來就很醉了,聽到楚天這話,腦子一熱,轉過身子指着自己襠部的小弟就吼道:“誰說我沒長那玩意兒,就算沒長,那也是你沒長。”
範質說完,在場的人早就宛如石化一般,直接驚呆了,不是因爲範質的話,而是因爲範質的小弟。
楚天第一個反應過來,猛然大笑,捂住肚子差點就笑抽了,在楚天心中,小弟都是那種強悍得不可方物的絕世生物,但是此時,楚天才知道,就算是絕強生物,那也有弱爆了的。
楚天消停下來,指着範質那鼻屎大小的小弟,笑道:“我擦,你這玩意還高科技啊,納米技術,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美國進口的吧!”
其他人也才反應過來,回想起以前撒尿的時候,從來沒有和範質一起尿過,範質也很反感和自己等人一起鳥,更沒有出去找女人,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鼻屎大的小弟一直是範質心中的痛,此時被楚天這般羞辱,範質也怒得失去了理智,舉着發抖的手,對楚天喝道:“小又怎樣?難道你的很大?看你這小身板,估計還沒我那玩意大吧。”
聞言,楚天冷冷一笑,也放開了,解開褲帶,艱難的將那幾公斤重的小弟放了出來。
頓時,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範質腦子清醒了少許,覺得無地自容,立刻奪門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