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人間的悲劇!”楚天聽完了龐士元講的故事,感慨萬分,在爲岳飛感到同情的同時,也對那個可惡的尚武將軍表示譴責:“這個狗-日-的尚武……,等等,尚武將軍,似乎有些耳熟。”
楚天眉頭微微皺起,努力的回想着,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對龐士元說道:“龐叔,那個尚武將軍現在還在幽州軍中任職?”
“嗯?”龐士元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楚天居然會問這個問題,想了一下後,說道:“此人的確仍在幽州軍裡當將軍,不過賢侄你千萬不要衝動,叔叔知你嫉惡如仇,但是嶽校尉的事不一定是那尚武將軍乾的。”
說完,龐士元頓了一頓,又補充道:“那晌午將軍我也有所瞭解,此人雖然心胸狹隘,但是斷不會因爲嶽校尉一些惡言就下殺手的。”
聽到這話,楚天卻是搖搖頭,又嘲笑般的笑了笑,說道:“龐叔,你看了這個就知道了。”
說着,楚天從囊中掏出一封信遞給了龐士元,龐士元狐疑的接過信,拆開信封看了起來,乍一看到,龐士元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而看完之後,龐士元已經滿臉的怒容。
龐士元擡頭看着楚天,冷冷的說道:“賢侄,你這封信從何而來?”
楚天連忙將當時在臨淄城擊殺惡霸趙武,還有搜到這信的來龍去脈告訴給了龐士元。
“哼!此人真是狗膽包天!是說當年幽州怎麼會不斷的失守,原來是有個內賊。”龐士元氣憤的說道,然後收起了信,又說道:“賢侄,叔叔現在就去江陵郡面聖,就先失陪了。”
楚天忙拉住龐士元,說道:“叔叔莫要急,在下正好也要去江陵郡面聖,不如同行?”
“你也要面聖?”龐士元遲疑了一下後說道,怎麼都沒有想到楚天居然也有資格去面聖?
楚天見龐士元的表情,就知道龐士元心中所想,便解釋道:“龐叔莫要奇怪,在下是因爲科舉之事,要進京殿試。”
楚天的語氣平淡,龐士元看在眼中,心裡卻是驚起了驚濤駭Lang,一時之間難以平復,沒想到這個侄子不僅武功了得,文采還不差,而且不驕不亢,實屬難得的人才啊!
龐士元並沒有將心中的震驚表現出來,沉吟了一陣之後,就先離開了,說是要去準備一下出行之事……
龐士元走後沒多久,老頭子和岳飛父子就從軍需處的房子走了出來,楚天注意到,二人的眼眶都有些發紅,想必之前二人也感觸良多,纔會如此。
老頭子引着岳飛出來,來到楚天旁邊,笑着說道:“飛兒,爹來給你介紹下,這是爹的忘年交,活小子。”
說着,又對楚天說道:“臭小子,這是老夫的二子岳飛,就不多說了,你要是不嫌棄,就認個大哥,以後大家也是一家人了嘛!”
楚天一聽這話,心中不由得懷疑到,老頭子無事獻殷勤,莫不是想認個一家人就不用還租借馬匹的錢了?
楚天也不知道老頭子的真正想法,不過人前楚天也不好說什麼,立刻笑着對岳飛說道:“飛哥!小弟活雷鋒,以後多多關照啊!”
岳飛客氣的笑了笑,不過笑容多少有些苦澀,也也難怪,以岳飛如今的地位,拿什麼關照楚天?這個衰老病,一直是岳飛心中的一塊巨石。
楚天也注意到了岳飛笑容的苦澀,頓時明白自己說錯話了,忙又說道:“飛哥,你的事我聽龐都尉說了,你這個病或許有個人能治!”
頓時,岳飛和老頭子二人眼前同時一亮,齊聲說道:“誰?”
“神醫華佗!”楚天淡淡的說道,突然想起華佗貌似現在不叫這個名字,便又糾正道:“是神醫花駝子!”
“花駝子?”岳飛不禁狐疑了一句,岳飛也是個見過世面的人,這整個楚國的名醫大名岳飛都知道,但是就沒聽說過花駝子這號人物。
岳飛沒聽過,倒是老頭子想起來了,老頭子忽然開口說道:“臭小子,你說的可是臨淄城裡那個醫師花駝子?”
見到楚天點了點頭,老頭子也沉吟着點着頭,繼續說道:“花駝子是個怪才,治病拿藥的方法也與其他的醫師與衆不同,老夫還記得當時在臨淄城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東西,整日嘔吐,縣衙的醫工來看了都沒用,最後也只能開一些止嘔吐的方子,但是一直沒有效果,後來找上了花駝子,花駝子只是看了老夫一眼,也不把脈或者幹什麼,就抓了一把巴豆給老夫吃,這一連拉了幾次,病居然好了。”
聽到老頭子講起了關於花駝子醫術的事,楚天和岳飛都不由得佩服不已,岳飛那是真心的佩服,而楚天自然就是假意了,開玩笑,楚天和華佗是有過節的,當時還搶走了華佗的青囊經,哪裡能佩服,要說佩服,楚天也只能佩服華佗比自己更猥瑣。
楚天說道:“當時在下也是來荊州的路上遇到了花駝子,後來就不知道他去哪裡了,茫茫人海,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
二人一聽,頓時神色就黯淡了少許,突然老頭子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對了,老夫聽說楚君得了怪病,發榜招醫,好像花駝子就是去江陵郡了。”
“哦?”楚天眉毛一挑,連忙說道:“正好在下也下午也要去江陵郡,看看能不能在江陵郡找到花駝子了。”
岳飛一聽自己的病有希望得到治療,心中的激動已經形於言表,一把拉過楚天的手,激動的說道:“那爲兄的事就麻煩鋒弟了!”
楚天點了點頭,也重重的捏緊了岳飛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老頭子看到這一幕,也微笑着捋着花白的鬍鬚,心中一陣欣慰之情,似乎在楚天身上看到了自己那已經過世的大兒子的身影,不禁有些感觸,要是大兒子還在,三兒子也回來了,那就能一家團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