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兒和申樂他們也是目目相覷完全摸不清狀況。
此時就見那站在申樂旁邊一直未出聲的風逝水上前對着雲霽抱拳:“既然前輩邀請,晚輩們便不推託了。”
樑若驚訝的看向風逝水,她好不容易纔從裡面出來,現在又要進去,但是那個雲霽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在知道他們分別是峨眉和武當的弟子之後就不爲難他們了,難道他也曾經是武當的弟子,又或者是和峨眉或者武當有什麼淵源,想的頭大又糾結。
雲霽見風逝水出來說話了,輕拍了衣袖禮貌的做了個請的姿勢:“雲霽稱不上什麼前輩,那就請各位進來坐吧,不必在意剛纔的誤會。”
剛纔已經對過招了,他們聯手也未必能勝,既然不用打也能解決問題,那就跟進去看看吧。
秦嘉兒拉着依舊在糾結的樑若一路跟了進去。
所以等樑若回過神來,她已經落座在飯桌旁了,而那風逝水正好坐在一旁。
扯了扯坐在一旁的風逝水的衣袖,樑若悄聲的問:“你知道他是誰麼?到底是敵還是友啊?”
風逝水藉着喝茶的動作悄悄回答:“不知道,但看他的功夫不簡單,又無意傷害我們,那就說明不是敵人了。”
也是,就算把她抓來了也沒對她怎樣,還給她送了午飯,樑若放開手,想起和旁邊的人還不認識,有些不好意思的衝他微笑了下:“我叫若水,多謝相救。”
“風逝水。”風逝水放下茶杯轉頭面向着樑若:“不過依照現在的情況看來應該是用不上我們相救了。”
樑若看了看正交代着下人上菜的雲霽,但願吧,實在搞不清楚他想幹什麼。
雲霽交代完畢後就一臉從容的坐在了上座:“我雲霽居好多年未曾這麼熱鬧過了,沒想到會因了一場鬧劇使得峨眉和武當兩大門派的弟子來拜訪,實在出乎雲霽之料。”
說完又對着樑若抱拳表示歉意:“方纔讓這位姑娘受驚雲霽實在抱歉,還請姑娘原諒雲霽的冒犯。”
他都這樣說了,樑若也不好說什麼,牽強的笑着說:“沒事,還望…”呃,叫他什麼好?跟着風逝水叫他前輩麼?搖了搖頭,沒搞清楚他的身份還是不這樣叫了:“還望雲公子日後別再隨意擄人來做夫人就好。”
雲霽勾起嘴角笑的妖嬈:“雲霽今日只是閒得發慌,於是就去了那村子湊湊熱鬧,多虧姑娘及時出手阻止,不然雲霽又闖大禍了。”
看來男人長得太漂亮也是不行的,無論如何女人都是不喜歡長得比自己還漂亮的男人的,難怪他沒人要會閒得發慌的去搶新娘。
樑若撇嘴:“我也只是路過,剛好撞見而已。”
雲霽笑的雲淡風輕:“看來雲霽與姑娘緣分不淺,若是姑娘真願意做雲霽的夫人,那就再好不過了。”
噗,又說這個了,樑若裝作沒聽見他的話沒看見其他人好奇的目光,拿起茶杯裝模作樣的喝茶,誰跟你有緣分了,誰要做你的夫人了,不要拿着那張臉來蠱惑本小姐。
看來是之前發生的事了,秦嘉兒沒去追問只是轉向雲霽:“雲公子,能否告訴我們你到底是何人,又與我們峨眉他們武當有何牽連?”
雲霽掩嘴輕笑:“雲霽自然是雲霽,還會是何人。不過我乃無名之輩,怎會與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有什麼牽連,只是這江湖上誰人敢不敬武當峨眉華山三分。雲霽並非那邪門歪教的小人,自然不會加害於你們。還請諸位安心,雲霽只是招待你們吃頓午飯罷了,不必多想。”
的確沒聽說過這麼一號人,衆人也只能無奈,再問也不能問出什麼來,不過只要是安全的人就行了,若是日後能知道是什麼人也只能是聽聽,不知道也無妨。
很快飯菜就上上來了,因爲不好推託樑若也跟着一起喝了杯酒,什麼酒在不會喝酒的人喝來都是不好喝的,樑若苦着臉把酒嚥下,連忙夾菜塞進嘴裡想蓋住那酒味。
一頓飯吃下來倒是的相安無事,就算之前吃過一些,樑若還是吃了不少,酒雖不好喝,菜還是很好吃的,不多吃一些豈不是太虧了,撐着下巴半眯着眼滿足的嘆氣。
其他人也都已經放下筷子了,通通看向依舊在自酌自飲樂得自在的雲霽,彷彿就等着他放下酒杯表示吃完後然後說告辭,他們根本無法在這樣莫名的一個人的招待下毫無顧忌的吃,也只有樑若心裡只有美食,其他都是空氣。
雲霽自然心知肚明,在喝完杯中的酒後,就放下杯子,對着衆人清淺的笑:“既然各位的心已不在小居,那雲霽也不再多留,以免耽擱各位的行程。今日一別,下次要再見怕是難了,還請各位路上小心,多加保重。”
聽到他這樣說,衆人自然是順着說多謝款待就此告辭。
樑若雖有些捨不得美食和那張漂亮的臉,但還是決然的跟着他們一起走出去了,臨走之前有些悵然的回頭看了看那門匾,以後怕是不會再來了吧,無論怎樣,那個雲霽應該真的不是什麼壞人吧。
風逝水在聽到她們說是要往華山去之後就有些不解的說:“這裡離武當山倒是很近,但是華山的話你們怕是走錯路了。”
還沒有完全忘記雲霽事件的樑若聽到風逝水說她們走錯路了差點想吐血,有些猶疑的看向秦嘉兒:“難道我被竹竹氣得走錯方向了?”
秦嘉兒哭笑不得的拉開地圖來看,發現她們果然是處於武當山的附近:“他說的沒錯,我們走錯了,之前那個路口應該往左而不是往右,你一心往前奔我都忘了提醒你看地圖了。”
完全是因爲她走錯路才碰上這麼一樁大烏龍的,樑若喪氣的低頭,雖然誤打誤撞救了那新娘,不過看那雲霽完全是玩玩而已,就算那新娘落在了他手裡應該也不會怎麼樣吧。
風逝水拉着申樂在一旁不知在說些什麼,說完就走了過來跟她們說:“既然這樣,那我們送你們一程吧,怕那雲霽居半路又生什麼事端,還是小心爲好。”
樑若看了看秦嘉兒,見她表示無異議,藍寶和葵安當然是沒意見,纔對着風逝水和申樂點頭:“也好,那就麻煩你們了。”
這一送就直接把她們送到了華山腳下的一個小鎮上,樑若感激的對着兩人說:“麻煩你們了,耽擱你們的時間真是不好意思。”
風逝水見離開那雲霽居這麼久了也沒什麼事,才放心的對着她們說:“那我們就回武當去了,有緣再見。”
申樂向她們揮了揮手:“若水,再見。三位姑娘,再見。”
樑若她們四人也朝着兩人揮手:“再見。”
等他們走了,秦嘉兒纔想起之前她撿到了那把掉落的劍,連忙從荷包裡拿出來遞了過去:“吶,若水,你的劍。”
看到劍,樑若有種淚流滿面的衝動,她還以爲她又得重新拾起那把青銅劍了,感動的抱住秦嘉兒:“多謝嘉兒。”
秦嘉兒拍了拍靠在自己肩上的人,知道她今天受驚了,不過還好只是虛驚一場而已。
抱了一會樑若看了看正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的藍寶和葵安,立即羞愧的放開秦嘉兒:“呼,終於到華山了。”
秦嘉兒看了看這不算熱鬧的小鎮,又擡頭看了看那座山,轉頭問:“若水,你那兩個朋友呢?怎麼找他們?上華山去麼?”
對哦,差點忘記她們是來華山找墨白和驀驀的,樑若看向藍寶:“藍寶,靠你咯。”
藍寶纔想起墨白和驀驀還不知道她們來了,連忙點頭:“那我先下線問問她們,你們在這裡等我,馬上就來。”
“嗯,你快去吧。”樑若收好劍,看着藍寶變成一道白光消失。
秦嘉兒揉了揉肩膀:“還真有些累了。若水,與你那兩個朋友會合之後我們去哪裡?”
樑若搖頭:“不知道,我是隨便去哪都好,而且我對遊戲還不瞭解。等墨白來了之後問問他吧,你們怎麼看?”
葵安笑了笑:“跟着你們去哪都好。”
“也好。剛進遊戲那會只心想着打怪升級去入門派,現在門派進了,武功學了,但是這個遊戲還處於半摸索狀態,我還真是一頭霧水不知該從何走起。”秦嘉兒有些感嘆的說。
剛進遊戲那會?她還什麼都不懂,在村子裡和村長爺爺嘮嗑呢,樑若輕嘆:“不知不覺就玩了這麼久了,還好遊戲裡兩天等於現實一天,不過這一路走來我的暑假都要過半了。”
秦嘉兒挑眉:“哦?你是在念大學麼?”
“嗯,剛高考完,過完暑假我就是大一新生了。”想起現實的日子,樑若只覺恍然,還要上學,還要生存下去,而遊戲永遠不會是生活的全部。
“我今年大二,比你大一級。”秦嘉兒又看向葵安:“葵安,你呢?”
“和若水一樣呢。”葵安看向樑若,笑的眼彎彎。
而這時藍寶下線的地方亮起一道白光,然後藍寶就出現在了她們眼前。
藍寶看到她們連忙轉達剛剛驀驀的話:“驀驀說他和墨白馬上下山,讓我們去鎮上的茶館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