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爲會有人說不跟着來的,誰料並沒有哪個人說不感興趣,都是一副看熱鬧的模樣跟着驀驀和藍寶來到了城東。
經過好一番問路,他們才終於停在了一個小院落前,院落裡座落着兩處矮小的房屋,雖然不大,但一人住卻是綽綽有餘。
因爲那任務只有是驀驀和藍寶兩人共同完成纔算數,推了他們倆上前推門後,其他六人便閃到一邊,耐心等候着。
不過卻也並沒有發生樑若所擔心的不用他們幫忙的情況,反而是特別順利的就接到了任務,沒一會兩人就與那劉大媽告別,拉開門走了出來。
見狀六人便紛紛圍了上去,大抵也是都知道樑若最心急,便也由着她問道:“怎麼樣,接到任務了麼?什麼任務?”
驀驀已是懶得去管她是不是比他們倆還要着急,在心裡組織好語言後,便點頭道:“邊走邊說吧。事情是這樣的,劉大媽她的兒子和她兒媳婦鬧翻了,現在兒媳婦正鬧脾氣的回了在城西的孃家,而她兒子勸了一兩回那兒媳婦還是不肯回家後他也懶得去勸了,一心忙着做生意。可劉大媽不願意看着自己兒子娶了媳婦跟沒娶一樣,所以一直在頭疼怎麼把那兒媳婦給勸回來。那兒媳婦雖然平時挺聽她的話,但這一回卻是怎麼也不肯跟她回家,說是要讓她兒子寫封休書,兩人從此在不相干。”
“難怪是情緣任務,不過這勸人和好的事,說難也不難,說容易卻也不容易啊。”樑若一邊搖頭一邊感嘆道。
沈墨白點頭贊同道:“的確。雖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但這畢竟是別人的家事,有的時候也不是那麼好管的。”
“問題是我們現在連他們爲什麼鬧翻都沒搞清楚,去問人家未必肯說。”盧天行也是面露難色,就連人家自己家人都勸不回來,而且都說讓寫休書了,他們幾個外人能把她給勸回來麼?
“換做是我,寧願去打上百來個怪,也不願做這種事。”君清薇也跟着發表了她的意見。
“你們……”驀驀只覺他已經徹底無語了,但面對他們如此認真的表情,卻也是不好說什麼責怪的話,只得無奈道:“那你們說,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放棄了,白白的浪費了四百五十兩銀子吧?”
聽到他這樣說,樑若立即叉腰反駁道:“當然不能放棄了,我還想看你們結婚呢。”
“那你們說什麼風涼話,趕緊想辦法解決哪。”驀驀已是有些無力了,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可以免費結婚,還能省下發紅包的錢,就這麼錯過的話就太可惜了。
而說到想辦法,其他人則是通通看向沈墨白,他向來都是充當出主意,主持大局之人,這一回當然也不能例外。
沈墨白想了想,便不負衆望的開口道:“依目前的情況看來,首先要搞清楚他們到底爲什麼而鬧翻,驀驀,你沒問過劉大媽麼?”
“問過。”驀驀搖了搖頭道:“她說她也是不太清楚的,問那兩人都不肯告訴她,她兒媳婦更是堅決的只要一封休書,其他什麼都不要。”
“這樣……”沈墨白頓了頓,又道:“那劉大媽的兒子媳婦是跟她一起住麼?”
“不是,不過他們就住在劉大媽隔壁的宅子裡,劉大媽說她住不慣那種宅子,還是比較喜歡她那老屋。”
“嗯。”沈墨白點頭道:“那就只有問當事人了,如果他們不願意說,再看看他們家有沒有下人什麼的,然後那兒媳婦孃家那邊也看看有沒有跟她比較親近的人,總之想盡一切辦法從他們身邊的人入手瞭解。瞭解到真實情況後我們再想想,要怎麼讓他們和解。”
“還是墨白你比較靠譜!”驀驀總算是露出笑顏,拍着沈墨白的肩膀道:“不像若水妹妹,就知道乾着急,一點都不實際。”
“恩哼,我如果有墨白那麼聰明,他的地位豈不是不保了?”任務已經有了解決的眉目,樑若自是不會跟他多計較,也算是承認了她關鍵時刻就掉鏈子了。
見他們又鬥起嘴來,沈墨白連忙叉開話題道:“如果你們都沒有意見的話,那我們就分頭行動吧,怎麼樣?”
既然是他出的主意,衆人自然是都點了頭說好,雖然只是驀驀和藍寶的任務,但他們都是朋友,又怎麼可以不幫忙呢?
於是在天黑前,八人分好工之後就相繼下線了,約定說第二天一上線便各自照着沈墨白所說的去行動,到時候再在劉大媽家那邊集合。
而樑若在第二天上了線之後卻並沒有單獨行動,而是在原地繼續等着,只因安小捷說什麼都要和她一起。沈墨白也由着她們,讓她們一同去城西找那劉大媽的兒媳婦劉氏,其他人則是去找劉大媽和她兒子劉大志,以及劉大志家裡的下人。
“姐……”安小捷一上線便挽住了樑若的手,臉上是燦爛的笑容。
其實跟她在一起,也是有好處的,那就是她天天開心也能帶動的旁邊的人跟着心情好起來。
樑若晃了晃頭沒再去笑,也是笑道:“你來了,我們去城西吧。”
“嗯。”
兩人先是按着地圖上的方向一路走到了城西,問了好幾個路人才問到劉大志的媳婦劉氏的孃家在哪,又在繞了好幾個巷子才找到那劉氏孃家的小宅院。
敲了門沒多久,就有一婦人拉開了門,見到她們兩人不由得猶疑的問道:“二位姑娘找哪位?可是找錯了人家?”
樑若衝她笑了笑,然後道:“沒找錯,我們是來找劉大志的妻子劉氏的。”
“找婉兒?”那婦人稍稍皺了皺眉,道:“如若二位姑娘是來替那劉大志說好話的,那就請回吧,我們嚴家招待不起二位。”
說完後,那婦人便直接將門關了,栓好後便回了屋。
“這……”沒想到不是問不到,而是連門都進不去,樑若眨了眨眼,自言自語道:“如果我們用輕功飛進去,會不會被告到官府說我們私闖民宅啊?”
“爲什麼要飛進去?”安小捷歪頭不解的問,見樑若看過來後便指着宅院裡的房子的屋頂道:“姐,你可以到那屋頂上去麼?見到我們來了,他們肯定是會少不了討論一番,不如去聽聽看他們會說什麼。”
問不到不代表不可以偷聽,樑若頓時眼前一亮,道:“好主意,走!”
說話間,她已是拉起安小捷,兩人一同踏着牆面上了屋頂,照着電視裡那樣掀開了幾塊瓦片後,果然見到那婦人與另外一男一女正坐在那說話。
“婉兒,娘說過了,寧願養活你一輩子也不願意你回那劉家受委屈,所以你儘管安心在家住着,然後叫那劉大志趕緊遞休書過來,我們嚴家不要再跟他們劉家有任何瓜葛!”那婦人拉過一旁比較年輕一些的女人的手,語重心長的嘆道。
而那女人不用猜也都知道是那劉大志的媳婦劉氏,也就是嚴婉兒了。
嚴婉兒頓時紅了眼眶,點頭道:“女兒知道了,不論那男人叫誰來勸,女兒是絕不會回去的。”
另一邊的男人見她們這樣,不由搖頭道:“你們倆,唉,男人犯錯那是在所難免,有必要死揪着不放,毀了這好好的一個家麼?”
“爹……”嚴婉兒本來已經有些微紅的眼眶,此時竟是直接落下淚來,看得房頂上的兩人都覺心疼不已。
那婦人瞪了那男人一眼,拍着嚴婉兒的背安慰道:“婉兒別哭,別管你爹說啥,他們男人哪裡懂我們女人的委屈。”
這邊說完,她又轉向自家相公,沒好氣的道:“你要是也和那劉大志一樣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話,我定也是會將你趕出家門,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這,”那男人一窒,頓了好久才無奈的道:“咋又扯到我身上呢?我都快成糟老頭了,哪還有姑娘看得上我……”
“你明白就好。”那婦人扭過頭去,繼續哄着那嚴婉兒,道:“那種花心男人不要也罷,若是以後遇到不嫌棄你嫁過人的男人那便再嫁了吧,如若遇不上,娘就養活你一輩子!”
“嗯,女兒知道了,謝謝娘。”嚴婉兒抹乾眼淚,點着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