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局,依舊繼續。我見識到他的技術,而他卻依舊從容地站在對岸。那一身柔和的湖藍的妙手,和我的罌散,同色。可到底,卻不是同屬性。
沒有強控,就算我跑得比他快,可他一記止行命中,照樣可以從容地和我拉開距離——就算我對他也施放止行,可終究也追及不上。追不上,就無法失心錯骨,而他,則依舊可以清明離開。
無疑,這就是毒冰心的尷尬之所在。
可是,既然選擇了這一條路,就沒有回頭路可走。既然我要成爲一個打手,自然,就要讓自己百分百地輸出,而不是怯懦地在水中等你下來。
如果,我要贏,那麼,就先讓我,去往你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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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我跑動起來,朝着前方,他站立的地方。
他似乎有些錯愕,準備左移滑開。
可是,我沒有給他機會,直接衝上前,止行——我不怕他。因爲我剛剛清明掉自己的緩速狀態。何況,你的止行也有CD。
然後,他的起跳明顯失控:緩速,看起來不是強控,可到底還是有些令人無法揣摩透徹的地方。比如,緩速之後,人物的移動速度和往前跳躍的步伐都會受到影響。而有影響,自然就會讓人無從判斷究竟什麼時候按空格才能夠成功的蜻蜓點水。
而正巧,我已經衝了過去,斜側過身,在他的背後徑直失心,錯骨。
旋即,不待他逃離,清明,我直接附送一個放血。
放血,曾經是個神技。可是後來,被KFZ無情和諧。於是乎,放血現在純粹就成了一個猥瑣技能。比方,如果有魍魎想要隱身,你可以在他隱身之前給他一記放血。除非他會瞬影,否則隱身的吟唱絕對會被打斷。而對於冰心,同樣也有被打斷技能吟唱的可能。所以,他任何需要吟唱的技能,尤其是加血一系,我都不用懼怕。
然後,不等他做什麼反應,我卻是一步跳開,趕緊切換武器,順帶,啓動罌散的被動特技:狂法。
狂法,就是臨時讓你的最小法術攻擊提升至最大_法術攻擊。
當然,我知道現在自己正扮演着針醫的角色。可是,即便我是一個針醫,可我的技能依舊有法術系,何況,我的屬性中本身就附加了毒屬性。即便我站在遠處,可現在我已經切換成了擁有15米射程的幽天散華針,物理攻擊雖然無法享受狂法帶來的好處,可我卻能夠將物理傷害外帶附毒一併遠程攻擊到他的身上——
率先,三毒。其後,黏着他遠程物理——只要他不近身控制我,只要我能夠即時地使用
清明,衝上去對他失心錯骨,不讓他有加血的可能性,那麼,即便他蜻蜓點水練得再好,也終究不可能逃脫。
可是,突然,他轉過身來,徑直與我對壘。
他不再逃避,與我較量傷害——他是沙包,我是脆皮。雖然我的攻擊屬性高,可到底防禦屬性低。而他剛好相反,所以兩者相戰,誰都不知道最後誰纔會贏——或者說,誰能夠控制住全局,誰纔會有贏的可能性。
不過,我有附毒,雖然比渾身青鑽少了點,可到底不是隻有力或者魂屬性。何況,我還有會心,還有命中,還有重擊——只要有一次重擊或者會心發生,對他而言,都算是致命。我唯一需要擔心的是,對戰到最後,誰的藍剩的多——雖然冰心還有回藍的技能,可如果一直被壓制着,可能到最後連回藍的調氣都無法使用,那麼……
好吧。
突然,他轉過身,隨即,卻是一步調氣亮起——他根本就沒有要與我繼續對轟的打算。或者說,他純粹就是在故意激怒我進一步的消耗技力。
他的明思比我高,他的念屬性比我多,他的藍比我滿……
尼瑪,像我們這樣磨來磨去,究竟要磨到什麼時候纔算完!
“夠了吧。這一局我們打很久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尼瑪,坑爹了,五分鐘已經過去了。
我耗了將近一半的藍,他的藍大概還有八成多,他的血依舊一個技能回滿,而我雖然也是滿血,可是……耗下去,真的是在鍛鍊我的技術嗎?尼瑪,明擺了是在磨鍊我的忍耐性,好不好!(╰_╯)#
“怎麼,就這樣,你就打算放棄了?”
“什麼呀!”我並不服氣。“我們打了半天,你還是滿血,我也滿血。咱們這樣的勝負,什麼時候才能夠決算出來。”
“可你知道嗎,在戰場,一個沙包冰心如果一直站在原地牽制戰鬥力,等他的戰友到來,你就會死的很慘。”
“可我們現在不是切磋嗎。”一下子扯那麼遠,好像切磋還是我的錯了???
“戰場,和切磋有什麼差別?如果是在野外切磋,如果我們有敵對勢力,可能我們早就都被掀翻在地了。寒煙,你要記住,無論什麼時候,你都要猜到對方的下一步,甚至下兩步,三步要做些什麼。如果你猜不到,那就儘可能先保存實力,絕對不能夠讓對方看出你的真實能力。否則,你會輸得很慘。”
依稀,彷彿是人心謀略一類的訴說,可卻也終究還是遊戲裡的計謀獻策。
戰場,我不是沒有下過。
很多時候,雙方的實力其實都還算旗鼓相當。可爲什麼有的一方會贏,而有的一方則輸得很慘?
是配合,是意識,還是其它方面的缺陷?
或者,應該還是要歸咎人心這樣東西吧。
有的人,喜歡追殺殘血。可很多時候,卻被人反殺。
有的人明明血皮很薄,卻依舊不逃不躲,就在那裡放大技——爲什麼?可能,下一秒就會有一壺奶_水瞬間讓他滿血,可能下一秒他就能夠控制所有追殺他的人,可能下一秒他就可以把這裡清掃地只剩他自己。(沒錯,說的就是你們,銀鷺大_法師!(╰_╯)#除了猥瑣的魍魎,戰場最討厭的就是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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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繼續切,切到我沒藍,然後被你玩弄於鼓掌之間?”
“不如這樣吧,我們去戰場實練。我先玩一局毒醫,你玩奶媽。然後,我們再換過來。”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這一局能殺多少人。”
說着,我們站起身,交換座位。
其實,我是好奇的。
曾經,師父就是個毒醫,站在大荒的領土上,引領着一羣殺手,爲禍蒼生。
那個時候,他的技術就應該很好。
而現在,就是他,我的師父,朔然白首親自操練,教育我的時刻了!
毒醫的光芒,在我身前閃耀。而師父,寶寶,他安穩地坐在電腦面前,操作丷青梅。
於是,就在這一刻,我看見了他的技術:一步躍起,輕然地蜻蜓點水。三步踩水,落於地面。旋即,他點掉本脈,脫光衣服,再瞬間穿上,衝過來就是一個大毒,墨罌粟。還不等我反應,止行緩速,錯骨延長調息,失心封技能,斷腸上無助,再加上鬼哭藤和醉夢仙花,我的法防和物防被降低一大截,然後,他卻繼續攻擊,一直繞到我的身後,不停地驟雨物理,無數次打斷我的吟唱——特麼!我已經被打到60%以下了!
好嘛,看我大毒……
“哧——”金針飛襲,我一時錯愕。金色的陽光之中,他的眉宇炫亮着動人的驕傲和霸氣。
我再仔細看,他早已離開我的大毒範圍,一邊還是止行,限制我衝過去,一邊竟然狂法特技,九心海棠,順帶加上幾次普通物理攻擊。
我擦!我要跪了!
可是,他依舊不給我機會,迴轉身,又是兩步蜻蜓點水,徑直跳到我的身後,在空中就回轉身,直接落在池中,失心,錯骨,墨罌粟。
——敗!
我輸得,沒有懸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