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這個遊戲是沒有跨服戰場的。
可是到後來,有太多太多的玩家投訴本服的戰場裡有太多噁心的潛規則。所以沒辦法,開發組就開放了跨服戰場。
可以這樣說,跨服戰場的開放,一方面是爲了加強服務器與服務器之間的交流,而更大一部分程度,則就是爲了杜絕潛規則——什麼叫戰場潛規則呢?容我小小地解釋一下:比方,對面是一個勢力集體報名,而你則是一介散兵。好嘛,你進去就純屬自虐。
可是,開放了跨服戰場,就真的沒有潛規則了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比如說,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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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是週六,所以開放的是巴蜀戰場,可以騎珍獸的戰場。
一開局,我就跟在寶寶身後各種洗旗,蹭戰場貢獻。
可是一會兒之後,等我們走到左邊繼續洗旗的時候,一個殘血的翎羽呼啦啦跑了過去,身後,一羣紅名殺得起勁的人們追了上去。
按理,看到我們兩個,他們那一羣人應該會停下來想要幹掉我們。但是,他們停都不停,就這樣從我們身邊衝鋒過去,眼底,好像根本就只有那個快掛掉的羽毛。
o(︶︿︶)o這是神馬意思?好吧,姐被驚訝了。難道,他們真以爲我們兩個都是沙包,自信殺不死我們,所以才……
可是,還不等我想明白,羽毛逃走的我方墳地方向,一個半血開着剛身的荒火衝了過來。在他身前,那一羣紅名亂哄哄四顧逃竄。
好吧,依舊沒有人看見正在洗旗的我們。
如此,我不免疑惑:“喂,他們不會看不見我們吧?還是,我們在他們看來,都是友方?”
“怎麼可能呢。”
“萬一出現bug了呢?”出現bug不可怕。可怕的是利用bug,最後慘被封號。=_=
“你想太多了。”到底,寶寶比我淡定許多。“怎麼,不打我們,難道不好嗎?”
“可是爲什麼?這裡是跨服戰場。他們沒理由要放我們一條生路吧。好歹,一個人頭還有幾點聲望呢。”就算是防禦屬性逆天的兩個沙包冰心站在這裡,可他們也是一皮_條的打手哇!難道,我真遇上bug了?
正說着,鄰近的地方卻是跑過來一個騎着大姨媽雲朵的雲麓大叔。“嘿,小馬哥又來啦。又雙開幫媳婦混聲望啊?”
“嘿嘿,沒辦法。誰叫聲望還沒刷夠呢。”寶寶淡定地用着丷青梅說話,看起來好像真是雙開一般。於是,我沒
有揭穿他。
“你們到底要刷幾套紫陌哦。都刷了這麼久。”
“她太蠢了。每次都說存滿了就去換裝備,可每次存一半,她就拿去換戰場珍獸了。”
好嘛,睜着眼睛說瞎話,本事的確了得。
“那感情好。你們在戰場慢慢刷,順便幫我們洗下旗。”才說一半,雲麓卻是突然下馬,騰雲上前。“來人了。”
一瞬間,他們不再調笑,反倒各自凝重臉色。
可是,寶寶並不曾發現,我的心底,已然泛開了一個巨大漣漪:這個號,他不是說買來的嗎?怎麼又變成了別人口中熟悉的“小馬哥”?而且,應答還如此自如?
一個人,如果他對你說一千句謊話,你仍固執地選擇相信他,那麼,到底是你太笨,太執迷不悟,還是他當真對你太好,讓你欲罷不能?
我有一些黯然,卻到底很快釋懷。
我還想要些什麼呢?我們本來就只是陌生人。茫茫人海,能夠讓我們相逢,能夠在這種場合被人誤會是夫妻,我何樂而不爲呢?
“寶寶。我們來戰場,不是要給我秀一下你的技巧嗎?我們這樣一直洗旗,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啊。”我故意地挑了一個話題,釋緩心中的莫名悲切。
“你想去衝鋒?”
“雖然他們不殺我們,可如果其他的隊友被打得太慘,這一局下去一樣贏不了啊。”
戰場就是這樣一回事。只有洗旗,才能夠增加己方的分數。而如果一方被壓制得太慘,往往連洗旗的能力都沒有。可是,如果壓制不了,比分也就會受到影響。有的時候,兩方隊伍旗鼓相當,比分會在1200:1195的時候結束。而有的時候,則會悲劇地出現1200:350以下的比分。
洗旗很重要,而壓制對手,不讓他們洗旗更爲重要!
“那好,我們兩個一起衝。記住,我血不低於30%,不要給我加血。”
“我知道。”冰心的終極大招,俗稱大毒。而釋放這個技能,需要血量保持在60%以下。如果血量太高,自然釋放不出,血量太低,又容易被人集火,瞬間秒掉。
說完,兩個紅翅膀冰心就這樣一前一後騎着珍獸國色天香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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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方看起來都很熟悉丷竹馬,可現在眼看着丷竹馬就要上前衝鋒,自然和平的局勢就要徹底結束。
隱約,我似乎還聽見對面有人在罵。可是,終究只是我的幻覺。這種時候,兩軍交戰,誰還有空去打字密語啊?(戰場
敵對只能用密語的方式與敵對交談。)
率先爭搶的地盤,是巴蜀戰場的裡島。
這裡,南北各有一個橋頭,往往在橋頭的地方會展開拉鋸戰。一旦掉下橋,想上來就會很麻煩,而如果一羣人蜂擁地往前衝刺,也往往會在橋上被對方的羣控打亂陣型。很多時候,如果衝鋒不過,那麼就很有可能被對方給打回來。
但是,我的身旁,終究還有一個極其穩重的寶寶在。
他看着屏幕,往前帶路,朝着攻擊我方雲麓的太虛就是一個斷腸腐骨草,一邊還命令我,“直接逆轉雲麓,別管鬱氣。”
“好的。”有了他的指示,我的動作也變得慢慢沉穩起來。
一記逆轉丹行,雲麓瞬間滿血。雖然還有鬱氣狀態,可到底剛纔被太虛差點滅掉的血皮如今已經不用懼怕。
旋即,寶寶站在橋頭,八門化傷,一邊站在中間靠後的地方使勁釋放技能,隔着距離對着那被緩速的太虛就是一陣猛戳。
而云麓的配合也的確不錯。風七過後,直接切換火心法,隔着橋頭就扔過去一個火天罰。太虛本想逃跑,卻正巧掉進他的天罰範圍,瞬間被轟成一團青煙,消失無形。而身前,臨近的敵對也都開始往後退卻。
但是,旗開得勝,寶寶並沒有趁勝追擊。他只召喚坐騎,轉身,回去裡島洗旗。
於是,我跟了上去,完全就是一副小女人沒主見的姿態。
“誒,小馬哥,你今天不是雙開啊。”
“對啊,你纔看出來麼?”
“怎麼變成梅妹子了?”
“換號了呀。”
“那你現在是個大毒醫,要跟我一起去殺人麼?”
“不了吧。守着旗打。人頭不重要,最後能贏纔是王道。”守着旗打,可以說是一個比較噁心的戰術。恁對方多少人頭衝過來,我們就是守旗,不讓開,只讓他們損兵折將,卻半點旗都洗不了。洗不了旗,就算他們殺再多的人頭,也終究贏不了的。
“那好吧,我也不想衝了。這一局對面也很暴力。沒有基友保護,小弟怕死啊。(害羞)”
於是,寶寶邀請雲麓組隊,瞬間化身成爲完美的三劍客——我是一個沙包,不倒翁的代名詞。雲麓是一個相對脆皮,但也極其暴力的大炮臺。而寶寶這個毒醫,一方面可以給人加上無助,拘魂等好放大對方所受傷害的狀態,而另一方面,他隨時都可以切換成一個念稍微低一些的小奶瓶。
我們,可以說不怵任何隊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