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已經變得豔紅色的爆炸菌羣前,輕車熟路的將採摘的爆炸菌和藍色食用菌放進了腰帶,繁殖期也帶來了植物的風速繁殖,在溫暖期需要挖掘2到3片菌羣才能佔滿腰帶一格儲存空間的藍色食用菌在眼前的這片菌羣裡就讓林墨將下個行動的目標轉到了巖壁下的風化裂縫。
掏出礦稿,帶着順利採摘後的爽快,林墨揮舞了一下礦稿後,擺好了早已經變得有些象專業礦工一樣標準的姿勢,交替着搓了搓手,明亮的稿尖對準裂縫裡的風化巖體,胳膊劃出了堅定有力的曲線。
聲音雖然是沉悶的,但是在這樣肅穆的寧靜環境中還是產生了讓耳膜無所適從的振顫,猶如波浪衝刷海灘一樣的經久連貫。
如果以前不能理解某些聲音可以繞樑三日,現在到是真實的給出了詮釋。
林墨好在早就有了思想上的準備,不過還是聳了聳耳朵緩解了下耳朵稍稍的不適。同時停下了身體的一切動作,靜靜地等着可能出現的任何動靜,已經經歷過一些事情,謹慎正在慢慢成爲一種良好的習慣。
四周看了看,還是帶着壓迫感覺的寧靜,確定沒有任何危險的徵兆後,胳膊開始又一次揮動,繼續爲了早日能打造出大劍的苦力勞作。
運氣這種東西真是好象在你身邊蒸騰而起的一陣煙霧,你確實可見的看到了它的行跡,伸手觸摸了它溫溫的身體時,它卻帶着嘲弄留給你一些馬上就能消散的煙熏火燎的味道後,急匆匆的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剛剛順利的採摘藍色食用菌,繁殖期物種豐富帶來的欣喜讓感到運氣來臨的暗爽被徹底的粉碎了。
報廢了2把礦稿後纔得到了1塊鐵礦石,看來繁殖期對於礦石的挖掘是個死氣瀰漫的冰河期。
耳朵已經適應了寂靜環境中鑿擊岩石帶來的聲響,不過地上堆起的碎石碓,支楞着看起來象死屍一樣躺倒在石碓上的礦稿,卻拉下了臉上的肌肉。
失望的情緒總是會有的,林墨知道自己現在雖然已經有了堅定的心,卻也不是什麼無慾無求的入定老僧。
有些不甘心的掏出最後的礦稿,猶豫着對準了裂縫筆畫了一下,林墨考慮是不是要放棄本來計劃着要在後面挖掘大地結晶的行動,先徹底對眼前的風化裂縫投入全部的礦稿。
容不得林墨繼續猶豫的做出選擇,一陣嗡嗡的聲響突兀的清晰響在頭頂上,讓林墨慌亂的猛然擡頭尋找着聲音的來源。
相對於野豬王那樣龐大的身體,斜坡上洞口裡出現的怪物只有半米左右的大小,不過卻讓林墨更加的驚歎。
現實世界中被讚揚的辛勤勞作的小蜜蜂,相對於眼前出現的這隻巨蜂,給林墨的感覺就像趴在野狗身上的跳蚤。
急急的將礦稿放進腰帶後,林墨抽出後腰上的片手和圓盾。
儘量的放輕腳步,放緩了呼吸的林墨慢慢後退着拉開了和巨蜂的距離。
煽動着亮銀色的翅膀,鼓動起氣流發出嗡嗡的聲響,巨蜂已經發現了林墨的行蹤,快速的飛近後,在靠近林墨身前2米左右的距離,身體的一個急停,翅膀更加快速的煽動着,靜止在林墨眼前和視線平行的高度上,帶着不時聳動的尾部蜂針等待着積攢力量的攻擊。
亮銀色的翅膀散發着金屬的光澤,看起來質感十足,嫩黃色的身體毛茸茸的,間雜着一道道淺紅的條紋,尾部的錐狀蜂針黑褐色,有小指粗細,針尖在陽光的照射下發着汪汪的亮藍色。
不可否認的,巨蜂有個美麗的身體,但是現在看在林墨的眼裡,卻讓他感到毛骨悚然。
巨蜂開始動了,隨着慢慢接近的距離,林墨能感覺到微弱的氣流,耳邊嗡嗡的聲響聽起來已經有些鼓譟,相對於常識中的昆蟲顯得巨大的身體帶着亮麗的顏色正在持續對林墨施加着壓力。
轉身就跑現在已經不是林墨身體的本能選擇了。已經經歷過一些任務後,知道將後背留給怪物是多麼愚蠢的選擇。
儘量將步子邁得平順一些,身體慢慢的後退着保持能隨時發動防禦或是攻擊的距離,留給大腦和身體能快速反應的時間,僅僅憑藉本能來躲過攻擊是在拿小命去賭博。
圓盾已經平舉在胸口的位置,片手刀斜挺着隨時準備對眼前的巨蜂進行砍擊。
直線的快速飛近,巨蜂藍汪汪的尾針越發清晰,有些稍微鈍圓的針尖帶着妖異的顏色刺破了林墨平靜的視線。
撞擊圓盾的聲音有些沉悶,象是尖刀快速捅進身體時皮肉一瞬間綻裂的聲響,在林墨發出了危險的信號。
緊握圓盾的手清晰的感覺到2次連續的衝擊帶來的振顫。
片手沒有因爲思維快速,活躍的律動有所停頓,劈開一條弧線結結實實的砍在巨蜂亮銀色的翅膀上。
效果顯而易見,巨蜂的身體被劈砍的急速下沉,鋒利的尾針已經戳刺到了草尖,翅膀紊亂快速的煽動着,雜亂的氣流吹拂着身下的青草。
實際的傷害卻是很輕微的,也許只是打擊了一下巨蜂小小的信心,讓它對眼前出現的這個傾入者有了更多的戒心。
發出金屬光澤的翅膀不是隻有靚麗的外表,實際的防護能力也讓林墨頗多感嘆,看來還是少許的有些慌亂,沒有能對準巨蜂柔軟的身體劈砍。
巨蜂在受到片手的傷害後並沒有和大地進行親密的接觸,在尾針擦掠過草尖後,調整了歪斜的身體後再次停在林墨身前。
林墨的視線越過圓盾看了看眼前那黃紅色毛茸茸的身體並沒有什麼要攻擊的動作,揚了揚手裡的片手刀主動進行了追擊。
攻擊也許是最好的防守方式
片手的揮動不可避免的會帶動空氣的流動,在這麼靜穆的環境中,對於巨蜂那不僅僅是擺設的一身細細的茸毛必然會帶出猶如狂風壓體一樣的警覺。
隨着片手激盪而起的氣流,巨蜂后飛躲閃的身體優雅從容,僅僅帶出更加密集的翅膀煽動聲。
如同人都有血性一樣,怪物在受到攻擊後都會出現狂化的狀態,對於巨蜂來說,眼前的這個侵入者曾經傷害過它美麗的翅膀,不能容忍的是還再次試圖傷害它更加靚麗的身體。
急速的飛行,超越了視線跟隨的速度。林墨在最初扭轉着身體試圖跟上巨蜂飛行的節奏時卻發現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實現的。
耳邊翅膀的煽動聲刺激着耳膜,撩動的片手刀蠢蠢欲動,林墨迅速穩了穩心神。
胡亂劈砍可是很危險的,雖然不知道巨蜂具體的傷害力有多大,不過看那小指粗細的尾針,剛纔撞擊圓盾帶來的振顫就不容小窺。
林墨只能憑藉耳朵對煽動翅膀的聲音來判斷巨蜂的位置。
聲音由弱逐漸到強,巨蜂圍着林墨圓形的飛行,並且逐漸縮小着圓圈的半徑,已經到了將要發起攻擊的時刻。
響在耳邊的嗡嗡聲近的已經強烈的刺激着耳膜,林墨快速的轉身,圓盾隨着轉動的身體已經炮彈出膛一樣擋了出去,沒有緊隨而至盼望的沉悶聲響,卻在一瞬間感覺到右肩尖銳的疼痛。
就象投進水裡的一塊小石頭,最初的疼痛迅速的象波紋一樣的擴散開,疼痛的感覺已經變得輕微了,剩下的是在全身擴散開的麻癢。
腿上的肌肉帶着抽搐迅速的消失了支撐的力量,身體軟面的慢慢傾倒,當臉已經被地上的草戳刺到時,林墨徹底失去了全身的力量。
在身體裡快速竄動的是一股帶着麻癢的電流,轉瞬間就麻痹了所有肌肉的收縮,林墨覺得嘴角已經溢出了唾液,眼睛直勾勾的竟然看到眼前,被虛握着的片手刀鋒利的刀刃上電流不時噼叭作響的發出淺藍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