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八:“爲什麼不打水門先打山門?”
小混沌:“因爲天山遁很有用。”
山系的蛇形靈怪,並不難打。至少在時八看來是如此。有八卦神光,各個擊破,前面的山天大畜,山水蒙,都沒出力就打過了。
然後是山山艮。
山山艮之內,除了普通土黃色小蛇,還有一條巨大的黃蛇。霸王龍擺在它面前也是一盤菜的大小。跟條微型山脈似的。
時八甫一出現,便發現這條大蛇定定地拿眼睛盯着他。時八身子一僵,不敢動彈。
“切。沒什麼好可怕的啦,紙老虎而已。”小混沌表示不屑。
“你妹。它們都是你食物,你當然不怕。”時八翻了個白眼。
“真的不用怕。這東西很憨厚的。你先不用去理它,離它遠點,把這些騷擾的小蛇刷完再說。”小混沌似乎心情不錯,耐心解釋。
時八戰戰兢兢照做,輕手輕腳,動作都不敢做得太大。
那大蛇果然只是呆呆瞧着時八,並沒有過激的反應。
直到時八刷完最後一條小蛇,大蛇纔有了第一個動作。
擡頭。
慢動作。把電影鏡頭放慢幾十倍,每秒鐘看一個鏡頭,大概就會產生這樣的效果。
大蛇一點一點擡起了頭。
“它中了別人的遲緩術?”時八看着大蛇一點點地擡頭,心裡替它感到捉急。
“沒有。它就這樣。你別看它像蛇,其實它是一條山脈。它的體型慢大,生物鐘越慢,反應也越慢。剛它大到跟普通的山一樣的時候,它就變得跟普通的山一樣遲鈍,到時候,你在它身上挖掉一塊肉,沒準要到一百年後,它才知道痛,纔會把身子蜷一蜷,挪一挪。”
“這麼離奇?”時八驚訝了。
“很離奇?你平時沒見過山?”小混沌詫異了。
“見過啊……”
“見過你還稀奇什麼?我說過了,這就是一條山脈!balabala……”小混沌突如其來又暴走了。
時八連忙點頭稱是是是。
小混沌暴跳着,忽然跳到大蛇……微型山脈面前,三角小旗指着大蛇問:“知道我麼?”
大蛇用三分鐘的時間,點了點頭。
“服不服?”小混沌再問。
大蛇再花三分鐘時間,又點了一下頭。
“好了。收進去吧!放到東北生宮艮位上。”小混沌回頭使喚時八。
時八一下將大蛇刷進裡八卦。大蛇出現在西北開宮,在時八的指示下,緩緩向東北生宮挪過去。
天爲之崩,地爲之裂。
大蛇的一舉一動,都要帶走陣圖大量的耐久。時八一驚,連忙就地打坐,溫養陣圖,恢復耐久。幸好大蛇都是慢動作,單次破壞大,但很慢,時八溫養得過來。
十分鐘後,大蛇還在開宮挪。時八知道這樣不行,開宮的生宮之間還隔着休宮。看這勢頭,沒兩個小時絕對搞不定。
於是把大蛇放出來。回頭再次構造裡八卦,將開宮調到正北,與生宮緊緊相鄰。然後再將大蛇刷進去。
還是開宮。但在時八有意的照料下,再過去一點點,就是目的地生宮了。
等於直接將大蛇從起跑線挪到終點線。
就這樣。大蛇依然廢掉時八整整半個小時的時間,才把身子整個挪過終點線,全身進入生宮。
下一秒,大蛇身上放出黃濛濛的光,天空上,那顆小白陽,也開始放白茫茫的光。
大蛇在生宮,盤成一團,首尾相接,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真個成爲一座縮微版的普通山脈。蛇身就是山身,蛇身所環之地,便是山谷,蛇頭蛇尾交接處,就是谷口。如果以山脈的標準衡量,這是一座微山。但以蛇的標準衡量,這是一條巨蛇。它所盤下來的山谷,也足夠裝下一支八百人的部隊。
“人呆在裡面,肯定特有安全感。”時八看着裡八卦裡的人們好奇地在這座山上爬上爬下,感到非常羨慕,羨慕之後,就是嫉妒啦,恨啦……
“蒼天啊!大地啊!命運啊!爲什麼如此不公啊!明明是屬於我的東西啊!爲什麼偏偏只有我不能享用啊!”這是時八怨念的呻吟。
“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爲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天生萬物而不有,水利萬物而不爭。你沒聽說過這樣的話嗎?”小混沌促狹地笑問。
時八:“……我又不是天……”
這時大蛇的黃光與白陽的白光漸漸淡去,時八陣圖的耐久度數值變成高亮狀態,開始瘋漲。
“這是什麼情況?”時八轉怨爲喜。
“這是小山給你加的耐久。萬物流轉如水,亙古不易惟山。天地氣相中,山是最穩定耐久的物事。所以它一整合進你的裡八卦,就給你加耐久了。”
“好。好。”時八看得兩眼放光,連連叫好。
等時八情緒平復,小混沌才淡淡地說:“那個。你現在,可以開啓一扇天山遁門了。”
“天山遁門?有什麼用?”
“顧名思義,這就是一扇遁門。”
“那什麼是遁門?”
“遁門就是,”小混濁想了想,不耐煩地道:“你就當它是一張小傳送門吧。你可以在外面的生宮設一道開門,生宮山,開是天,山上有天,就是天山遁,你可以指定這扇門爲天山遁門,這樣,別人就可以通過這扇門,遁入你的裡八卦。”
“這不跟八卦神光差不多麼……”時八下意識地問。隨後意識到不同。
八卦神光只能刷離他很近的人,天山遁門不同,可以開到生宮。也就是說,他的八卦陣能抖開多遠,這道門便可以開多遠。
“好東西!好東西!”時八呵呵傻笑,比剛纔看着陣圖加耐久還傻。
有這樣一道神奇的天山遁門,真是可以做許多有趣的事啊。不管是陰敵人,還是接應自己人,都是一等一的好門。跟最基本的只能稍稍阻擋敵人的開杜之門,簡直是天壤雲泥之別。
“那個,接下來怎麼辦?”時八呆呆地問。幸福得直頭暈。
“什麼怎麼辦?”小混沌奇怪地問。
“接下來咱們幹些什麼啊?”
“你……先從這裡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