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的道路全部被堵,這一可怕的消息,在接下來幾分鐘時間內,飛快地的傳遍了整條車流!
位於前方與後方的人羣,趕着投胎似的往我們所在的中部靠攏,滿臉驚恐,企圖用這種方式來逃過一劫。( 更新快,無廣告,就來)
我緊張地四處張望,這條國道的左右兩旁,要麼是舊民居,要麼是各種工廠,根本不容許車輛通行。
當機立斷,我建議道:“我們乾脆下車,直接步行,穿過這些工廠,或許還能有一條活路。”
郭志強與王忠輝立刻點頭,三個大男人都表示同意了,小咪等幾個女人也只能隨着我們的意思去走。
下車時,已經有不少人棄車往兩側逃離,我跟郭志強一人揹着一個包,食物在裡面,萬萬不容有失。
“我在前方開路,阿輝,你殿後,田哲,你用弓箭居中策應,我們走!”拎着撬棍,郭志強招呼一聲,認準了右側的一個方向,大步地走去。
我將長柄斧遞給了王忠輝,取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箭頭斜指地面,神經緊繃,做好了應付突發情況的準備。
我們前往的這個方向,是一家模具廠,由於我們裝備齊全,所以也有不少人尾隨在我們身後,想要依靠我們來逃離此地。
到了這種時候,我們也沒心思去管這些人,既然想跟,那就讓他們跟着吧。
瞥了一眼公路前後兩端那越來越近的屍羣,我們一行人趕緊加快了腳步,往前行進。
不一會兒,三隻喪屍突然從工廠二樓的一個窗子裡跳了下來。
在我們前方,也有幾個比我們更早行動的人在逃命,其中兩個根本沒料到會屍從天降,當場被喪屍給撲倒,連慘叫都沒能來得及發出,就被活活砸死在了那裡!
三隻喪屍雖然也斷了好幾根骨頭,可他們一點也不在意,大口啃食着死人肉,一時間倒也沒空再去攻擊其他人。
另外幾個人壯着膽子繞了過去,進入狹窄地小巷。
等到我們抵達那三隻喪屍身旁的時候,郭志強一撬棍捅出,把其中傷得最輕的一隻喪屍腦袋鑿穿,腦漿子迸裂,就此死得無比徹底!
就在這時候,小巷裡突然傳來了驚恐的慘叫,間雜着一聲聲低沉且瘋狂的犬吠,令我的心裡立刻就一個咯噔!
是了,這裡已經算是郊區,農村城鄉地帶,貓狗肯定很多,剛纔那些人絕對是碰到喪屍犬了!
“快走!裡面有喪屍犬,那玩意兒厲害得很,咱們換條路走!”我趕緊出聲喊道。
郭志強看了我一眼,肅然地點了點頭,一步越過小巷,卻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整個身體都是一顫,前進的步伐也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在越過小巷的時候,我也同樣忍不住轉頭去看了一眼。
只見巷子深處,滿地的鮮血,一個個或死或殘的人正趴在地上,血液橫流,將地面與兩側的大樓外牆都給塗抹得鮮紅一片!
大約六七隻喪屍犬,趴在那些人的身體上猛啃,腸子、胃、肺等器官被拖得滿地都是,幾個沒死的人,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腹腔被咬穿,內臟被拉出來吃掉,叫得無比的悽慘,場面也是異常的殘忍和血腥!
“大家千萬不要轉頭去看,快點走。”我怕有人暈血或者是覺得太噁心給吐了出來,會影響前進的速度,所以便吩咐了一聲。
楊涵韻、林美美和另外一個叫什麼名字我給忘了的女孩倒還很聽話,可小咪這妞卻好死不死地回頭看了一眼,當場就哇的一聲,吐得滿地都是!
難聞的氣味瀰漫開來,讓我也差點忍不住嘔吐。
後面一些尾隨我們的羣衆不明所以,眼瞅小咪吐得如此厲害,好奇地看去,連鎖反應之下,吐成了一片!
也不知道是嘔吐物比血肉還要吸引喪屍生物還是怎麼的,總之喪屍犬的吠聲緊接着就響起。
王忠輝一邊扶着小咪,一邊驚恐的大叫:“喪屍犬追過來了!”
我心裡大罵:“艹!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不過沒辦法,我也只能趕緊跟王忠輝一左一右,分別架住小咪的兩條胳膊,拉着她,奪命狂奔!
喪屍犬隻在兩三秒後就追了出來,那些吐得稀里嘩啦的羣衆手腳發軟,哪裡跑得動,全部給我們殿了後。
我一邊跑一邊大罵:“你個死女人,自己不要命了,不要每次都拉我們下水好嗎?這都幾次了?再有下次,老子真不管你了!”
小咪臉色蒼白,被我這麼一罵,嘴巴一癟,眼珠子在眼眶裡打轉,畏畏縮縮地連道:“對不起。”
我這人,最怕女孩子哭了,也最受不了梨花帶雨,可憐兮兮的這一套,雖然心裡氣得要死,可人家既然道歉了,我也真就沒話說,只好翻了個白眼,只顧着逃命了。
穿過了剛纔的那家模具廠後,看着前方那巨大的xx紡織廠的招牌,我趕緊叫停了大家。
雖然廠區裡,前幾天喪屍出現時,是颱風天,大多數工廠都有放假,可也有照常上班的。
特別是這種紡織廠,招的幾乎都是沒什麼文化的女工,老闆不把你給壓榨到極限就不放過你,颱風天不放假的機率是很高的。
郭志強舉起望遠鏡,放在右眼前一番查探,立刻轉頭道:“這紡織廠裡有很多喪屍,咱們不能繼續往前走了。”
我回頭一看,後面大批的喪屍已經搖搖晃晃地追上來,而幾隻喪屍犬也把咬死的那些人吃得差不多了,此地根本不容許我們多做久留。
“衝過去!”一咬牙,我做出了決定,橫豎都是一死,衝過去,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每個人的臉上儘管都帶着一絲恐懼,但卻也強打起了精神與勇氣,隨着郭志強的一聲令下,集體撒開腳丫子狂奔!
路過紡織廠大門的時候,十幾只喪屍正好在門口遊蕩,見到活人,嘶吼着撲來,那猙獰的面孔,把幾個女孩子嚇得哇哇大叫!
郭志強掄動撬棍,不斷地橫掃,雖然說這些喪屍都是女性,可力氣也是不小,郭志強立刻陷入了苦戰當中,前進的勢頭也被遏制住了。
王忠輝趕緊提着斧頭上前幫忙,我也抽冷子射箭,將喪屍不斷地射翻。
可樓上的喪屍,接二連三地往下跳,不一會兒,此地的喪屍數量就突破了五十大關!
我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目光一掃,看到不遠處有一輛中型貨車,裡面一隻司機模樣的喪屍正焦急地拍打着車窗,卻根本不懂得開門,被困在裡面,不斷地怒吼。
我上前幾步,一腳踹開了一隻柔弱的女喪屍,短柄斧朝着她腦袋就劈了過去,當場將她砍翻在地。
猛地一拉車門,裡面的喪屍衝出,我早有準備,身子一側,伸出右腳,就將他給絆倒,摔在地上,砸的不輕。
跳上喪屍的後背,我掄起斧子往他後腦勺砸,尖銳的斧背鑿穿腦殼,用力抽出後,一股子白色的液體隨之噴濺!
趕緊上了車,鑰匙正插在車上沒拔下來,我點火,一下子就點着了。
飛快地瞥了一眼油表,郵箱裡的油幾乎還是滿格。
掛檔、踩油門,車頭一甩,撞飛了六七隻喪屍。
“快上車!”將車子停在郭志強他們身邊,我一聲招呼。
幾個女人趕緊打開車門鑽了進來,王忠輝和郭志強負責斷後,最後還是藉助楊涵韻噴灑的大蒜水,才成功擺脫喪屍的圍攻。
油門用力一踩,發動機轟鳴,車子一下子就衝了出去。
攔路的喪屍被一一撞飛,這貨車果然給力!
一路狂飆,我沿着小路往前疾馳,四周不斷地有喪屍跑過來,卻根本組攔不住我們的前進。
終於,車子開出了這片廠區,整個車身上也掛了不下十來只的喪屍!
將車子停在一片荒無人煙的田野裡,我跟郭志強、王忠輝三人分別在身上噴灑了一些大蒜水,下車,各自提起武器,將十幾只喪屍全部滅殺!
走到車頭上一看,車頭已經被撞得不成樣子,黑褐色的半凝固血液粘得到處都是。
略做了一下檢查,我確認車子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大傢伙上車後,就再次向着刺桐城的方向進發。
通過商議後,我們決定不走國道和小路了,結合種種考慮,還是覺得上高速比較安全。
儘管高速路上堵車的機率很大,可能會不容易通行,可至少其他地方的喪屍不容易上去,唯有高速路上的車子裡,纔會有喪屍存在。
此外,就算高速路上堵車,也不見得會從頭堵到尾,頂多在某一段路上堵一下,到時候我們棄車繞過去,再隨便找輛車繼續前進就行。
每個人分別吃了一塊壓縮餅乾,等我吃完了餅乾,又抽了一支菸後,高速入口已經遙遙在望。
不少的車子都堵在收費站前面,更有衆多喪屍在那裡遊蕩。
我一咬牙,猛踩油門,不管不顧,直接撞了過去!
在付出了車窗玻璃破碎,和車子前面的保險槓斷裂的代價之後,我們成功進入了高速路。
空曠無比的大道讓我們每個人的心情都放鬆了許多,我大叫了一聲,來發泄內心的欣喜。
可是,冷不防的,手臂突然一痛,一股眩暈感襲來,讓我手中握着的方向盤都不由得打擺。
“你的肩膀在流血?你被咬了嗎?”小咪指着我的手臂大叫。
我低頭一看,頓時一愣,我肩膀,什麼時候有這道傷口的,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