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的話你都沒聽進耳朵裡去麼?這會兒外面肯定還有狗仔隊在等着偷拍,你現在出去,萬一讓人拍下來,明天的頭版頭條就會寫司徒上校洞房之夜,新娘私自逃跑。明白了麼?”司徒嘯風板着臉用訓士兵的口氣訓斥道。
作爲主人,他都沒有下逐客令,她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急着要離開,好歹他現在還算是她的僱主呢,兩萬塊不是還在他手裡麼?
想到這丫頭一旦拿到了那兩萬塊,就會絕塵而去,根本懶得回頭看他這個僱主一眼,司徒嘯風就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我今晚必須留在這裡。”望着他那張冷氣十足的撲克臉,安然沮喪地點點頭。
從早上六點就起來,被一羣化妝師圍着,像砧板上的肉一樣由着他們折騰她的臉;
然後掛着亙古不變的微笑,面對一大羣陌生人,敬酒喝酒說客套話;
最要命的是,還要踩着一雙十公分的高跟鞋,誰讓她這個僞新娘比司徒嘯風這個僞新郎矮一頭呢?
好容易熬到婚禮結束,她的腳,想必裡面已經是血肉模糊了,她容易麼?
而她現在只想趕緊回家洗個澡,睡一覺,偏偏還不被允許。
再熬一夜吧。嘆了口氣,安然揣着滿腹委屈站在那裡發呆。
司徒嘯風聽到安然的嘆息,看着她一臉委屈的表情,心裡更加不痛快,擡眼一看方方,忍不住吼了句:“還杵在那兒幹嘛,等着我給你發獎金?”
方方被自家團長吼得有些莫名其妙,今天明明一切都順利,他這是生的哪門子的氣?
“團長,我這就去給安小姐打款?”方方小聲問。
剛纔他是親耳聽到自家團長說的,款馬上就會到賬,這種事,團長自然不會做,應該是他這個倒黴警衛員分內的。
“真囉嗦,不就兩萬塊嘛,拿我的卡去轉!”司徒嘯風從兜裡掏出一張金色的卡,扔給方方。
方方接過卡,一溜煙兒出門去了。
“這混蛋,究竟是不是他的警衛員?什麼時候學會胳膊肘子朝外拐了?給人付賬就這麼積極麼?連一夜都等不及?
不對,該不會是他看上這丫頭了吧?看他這兩天總是圍着這丫頭轉,對,一定是。這小子到現在還沒談過戀愛,一準兒是看上這小丫頭了,回頭逮住機會一定要好好審審他。”
司徒嘯風這麼想着,對着方方離去的背影又狠狠瞪了一眼。
方方只覺得後心發涼,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忤逆了自家團長,這種狀況下,人生安全第一,逃命要緊。至於那個小丫頭,她就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