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行,你想都別想,要是把他給了你,蔡師長還不得跟我翻臉?司徒嘯風可是他下屬的特種部隊團長,不行不行,你還是換一個人好了。”秦天柱把頭搖得撥浪鼓似地。
“老同學,你先別急着搖頭。你也知道,我家那閨女跟個假小子似地,今年都二十六了,連個對象都沒有,我是存了私心的,想找個好女婿。我們可是一輩子的交情,你不會連我這麼一個要求都不答應吧?楠楠好歹也叫你一聲秦叔叔吧?你就忍心讓她一輩子嫁不出去?”鐵衛國一臉愁容說。
秦天柱跟他打了大半輩子的交道,還是頭一回看到他這樣的神色,往日的剛強似乎都沒有了,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個兩鬢灰白,憂心忡忡的中年男人。
“好,我答應你,豁出去被王師長罵了。不過就算我把人給你了,你閨女和人家也未必能對的上眼吧?”秦天柱咬咬牙說。
人家把女兒都擡出來了,他這個做人家叔叔的還能說不?
“對得上對不上我都要試試,這次萬一再成不了,從此後這犟丫頭的事我再也不管了,權當沒生過她。”鐵衛國嘆息一聲道。
演習剛一結束,就接到蔡師長的電話,說是司徒嘯風因爲表現出色,記二等功一次,同時,還在師部特意爲他們舉辦了慶功宴。
得知手機屏蔽取消,司徒嘯風一把搶過於向南的手機說:“借我用幾分鐘。”
拆下自己那隻破了屏的手機,拿出手機卡插進於向南的手機裡,然後開機,等待,兩分鐘之後,沒有期待中的短信,雖然很失望,但他安慰自己說,或許安然是因爲他說信號會被屏蔽,所以纔沒有回他短信的。
想要給她打個電話,終於還是忍住了。該說什麼好呢?說自己很惦記她,還是說自己演習結束,可以繼續通短信了?
遲疑再三,終於還是取出了自己的卡,將手機還給了於向南。
席間,司徒嘯風不時地摸摸自己的破手機,蔡師長終於察覺了他這個得力干將的異常。
“司徒,聽說你這次差點兒陣亡,多虧了你的手機替你擋了子彈?”蔡師長笑眯眯問。
“額,是的。”司徒嘯風有些尷尬地說。
“說說看,明知道這次演習信號會屏蔽,你帶着手機幹嘛?”蔡師長忽然想起這件事,忍不住問。
“沒幹嘛,就是習慣了。”司徒嘯風不敢直視蔡師長的炯炯目光,微微偏了腦袋說。
“哦,對了,我知道了,年輕人,蜜月還沒度完就急着趕回了,說起來我還欠你婚假呢,這樣吧,今晚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回家,這次我再特批你幾天,讓你再休十五天,夠不夠?”蔡師長一副我全明白的眼神。
“師長,你也太偏心了吧?”旁邊一個師部的參謀叫了起來。
“我就偏心怎麼着了?像司徒這樣年輕有爲的幹部,我就得偏着點兒,有本事你們也俘虜個敵軍軍長,我一樣偏袒你們!”蔡師長一手拍着司徒嘯風的肩膀說,那參謀做了個鬼臉,不吱聲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