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一眨眼而過。
澈王府
“小姐,該醒醒了。”雙兒睜開眼睛,她昨晚在夜閻房間地板上蜷縮了一夜,渾身冷得發抖。
夜閻說道:“今天什麼日子,起那麼早幹什麼,我多睡會兒。”
其實她也不是不知道今天的重要,只是……面對這種事不關己的日子,好好睡自己的真是個好策略。
“哎呀小姐你睡迷糊了!”雙兒急得跺腳,“側妃入府的日子怎麼能給忘了?奴婢還要爲您挑喜慶點的衣服,好去出席……”
夜閻翻了個身打斷她的話:“雲茹倩算什麼,她不能讓我一下子從牀上蹦起來。雙兒,你也過來睡,地板涼。”
雙兒的嘴登時半張得可以塞進一隻饅頭:“小姐……要是王爺發現您沒去,可是會懲罰奴婢的。”
“我擔着,睡。”
夜閻不得不小小說明一下,她有那麼一點起牀氣。更別提雙兒一大早提起冷亦冥的情況下。
雙兒聽出夜閻的口氣是絕對命令式的,她癟了癟嘴,收拾一下身邊的衣裳,和夜閻窩進一個被窩。
還別提,真的挺暖和。
這世界上她誰的話都可以不聽,就是得聽夜閻的。小姐會保護她,她相信——
貓貓分割線——
冷亦冥院落
天還沒亮,冷亦冥就已經起牀,換上喜服後一直站在門口,看着丫鬟們打掃院落,裝飾房間,表情雲淡風輕。
“主子。”冷落站在他身後,不敢動一下。可是……他的腿已經酸得承受不住了。
他開始懷疑主子定力怎麼那麼好,站上一個多時辰還能像個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
冷亦冥沒回頭:“嗯?”
“你歇息一會兒吧,不然成婚的時候可能站不住。”你不會腿軟的麼?
冷亦冥的話差點讓他吐血:“無妨。本王可以。”
“要是累,你就坐吧,”冷亦冥突然像想起什麼,“蘇傾嵐還沒起?”
冷落哪裡敢坐下來:“是,主子,王妃應該還在睡。”
“你去把她喊醒,說快點籌備,穿上紅色衣服。然後帶她來見本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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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落來到夜閻院子的時候,差點以爲自己走錯了地方。
如此寂靜,甚至連一隻七星甲蟲爬過他身邊都好像能聽見聲音。
冷落正想上前敲門,一隻手攔住了他:“幹什麼?”
冷落仔細地看了看那侍衛一眼,好陌生的面孔,他以前怎麼都沒見過王府裡還有長這樣的一個侍衛?他一向對人臉識別度很高。
他當然沒見過,因爲面前這侍衛就是夜閻這一個月寸步不離的貼身保鏢夜暉。
自從那天被冷亦冥點穴之後,他更是時時刻刻防備着,就連夜閻吃飯,他都要抱着佩刀,注意着周圍的風吹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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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落眉一橫,毫不猶豫地說道:“我是王爺的貼身侍衛,王爺吩咐我來把王妃喊醒,你是新來的?”
夜暉下意識地看了夜閻房間一眼,點點頭:“姓夜名暉。”
當他得知夜閻是澈王妃的時候,頓時有種凌亂的感覺。但是很快接受了事實,然後——
不出乎意料地,他抱着自己的佩刀跟着夜閻來到了王府。
夜暉口號:哪兒有主人,哪兒就有他!當時雷倒一片血魅成員!
“對不起,王妃有令,她在睡覺誰都不能打攪,否則,就不是罰的問題了。”
笑話,他是冷亦冥最信任的侍衛,就連王府裡的楊管家見到都得一臉堆笑,讓開路:“哎,冷大人,您請!”
小小守門侍衛,還跟他槓起來了?
“王妃,王爺請您起來。”
他站在門口,冷冷地到。
一把佩刀架上他的脖子,夜暉眼底佈滿了陰霾。
“我說過了,你自己不聽。”
“夜暉?”房裡傳來夜閻慵懶的聲音,聽剛剛那一聲,應該是冷落。
夜暉瞪着冷落,嘴裡卻急忙回答道:“王妃,沒事,您儘管繼續睡。這傢伙,管他是不是王爺貼身侍衛,我來處理。”
房內的夜閻嘴角滲出笑容。
她家夜暉真不錯,敢跟冷落較真。
冷落一手拔出腰間佩劍,挑開夜暉的佩刀:“身手不錯,不過,王爺的命令,王妃也不能不從。”
說完,他再次重複道:“王妃,王爺請您早點準備好,過去見她。”
泥煤!夜閻有種想把冷落抓進來指着鼻子大罵一通的衝動。
不過……她還是溫文爾雅地回答:“雖然本王妃認爲早睡晚起身體好,但是還是賞你家主人一個面子吧。”
讓冷落閉嘴,輕而易舉,可要是惹惱了冷亦冥,那就不是受不受罰的問題了。
夜暉一驚:“王妃。”
“好了夜暉,你讓他在正廳等着,本王妃換完衣裳就出去跟他見冷亦冥。”
冷落的臉一沉,夜閻好大膽子,現在還直呼王爺名諱。
片刻之後,夜閻出現在冷落面前。
亮瞎了他的眼!王爺大婚,王妃穿白!
他頓時有吐槽的衝動,很無力地道:“王妃……今天是王爺大喜的日子。”
“本妃知道。”
“所以,您是不是穿錯顏色了……”
夜閻一挑眉,她就穿白的,喜歡了,所謂青菜蘿蔔,各有所愛。
夜暉在一旁插話:“王妃從來我行我素,而且,再讓王妃換衣服就是浪費時間。不如你直接帶着王妃去見王爺吧。等急了可不好。”
夜閻綻開燦爛的微笑,夜暉真棒,回頭她要好好賞夜暉。
“這……”不是他不想,王爺有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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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暉是個很忠實的娃紙,嗯,以後親們會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