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冥勾了勾薄脣:"記得,這裡只有你知,我知,天不知,地亦不知。"
"否則,幾天之後,這裡就會成爲你的墳墓。"
夜閻往椅子上一坐:"那也沒什麼,只是怕我那條小黑蛇不會放過你。"
聽到蛇這個字眼,冷亦冥渾身打了個激靈,嘴角牽扯出一抹苦笑:"又是蛇啊。"
夜閻幽幽問道:"你爲什麼怕蛇?以前被蛇咬過?"不是有句老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你問得太多了,知道得也太多了。"冷亦冥回覆到最初的平和,"多聽到秘密未必是好事。"
他拉夜閻坐在自己膝上,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一字一頓:"本王問你,你十五歲以前到底是真傻還是從來都在扮豬吃老虎?"
"真傻。"這你應該去問以前的蘇傾嵐,她會用實際表現向你證明。
冷亦冥忽然放開她,她重心不穩,朝後倒去,就在下一刻,他又伸手接住了她。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救別人的同時也能毀了那個人。夜閻開始覺得自己有點小巫見大巫的意味了。
"蘇傾嵐,本王現在對你的好奇和興趣比以前任何一個女人還大。"冷亦冥眯縫着眼,似有挑逗的成分。
"那還是請你保持着你的好奇心吧,免得哪天我淪落到你那些小妾的地步。"
冷亦冥把夜閻往華麗的大牀上一扔,眯着眼睛:“小妾?一個個都只不過是陪睡的工具。你要是想淪落到那種地步,現在就可以試試。”
夜閻一個翻身坐起,抿着脣:“冷亦冥,我知道你孃親和姐姐在你三歲的時候就死於瘟疫……可是事實不是因爲瘟疫,對嗎?”
冷亦冥的臉部表情變了變:“十五年前的瘟疫,播散四國。死去將近幾萬人,本王親人感染上也是難免的。沒有其他原因。”
“你別忘了,我不只是蘇傾嵐,還是夜閻。”
只要她想知道的,還沒有她掌握不了的消息。比如說,錦添王朝皇室大大小小的秘密,隨便讓風泠她們找找都能扔來一堆雪片。
冷亦冥一愣,坐到她身邊,勾起冷笑:“本王怎麼給忘了……血魅的女頭領,四國大會第一,馴獸祖師……也對,夜閻怎麼可能不知道?”
“沒錯,有些人想——斬草除根。”
至於是什麼人,要等最後纔會揭露,除了他,沒人清楚。
猶記得當年……
“你們放開我孃親!放開孃親!”
男孩被兩個彪形大漢抓着,掙扎着,不讓眼裡的淚水掉下來,用力擺着頭,眼睜睜看着面前失去理智的男人陰笑着,拿着一把佩刀,架在美麗女子的脖子上。
鮮血,從脖頸出緩緩淌下,觸目驚心。
“冥兒,好好活……保護好你姐姐。”女子臉色蒼白,用盡最後一分力氣開口。
“孃親!”男孩成功掙脫了大漢,跑到男人身後時,卻被那人的大手狠狠掐住脖子。
“小子,膽子倒挺大,不過,你孃親註定要死,放心,她要去的地方,很漂亮……”陰森森的話,猖狂的笑,宛若來自地獄,“看你這小胳膊小腿,要救她?算了吧!”
手下一重,清冷的頭顱落地,男孩尖叫:“啊!孃親!”
“堵住他的嘴!你們知道怎麼做!”
男人危險地扔下佩刀,轉頭看倔強的男孩。
“是,大人!”十幾個大漢圍上,其中一個,一掌把男孩拍暈。
然後男孩眼前一黑。
他是被鹽水澆醒的,身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馬車顛簸在羊腸小道上,車外傳來得意的聲音。
“毒蛇腹地是我們傲龍國最陰險的殺人地方了,這小子可真慘,竟然落得這麼個下場……”
“哎,也怪他幹什麼不好,非要在最後時刻撲上去惹了大人,毒蛇腹地裡就算沒蛇有興趣咬他,他也會渴死餓死,更別提條條都是毒蛇了,什麼五步蛇,眼鏡蛇。”
男孩用手撐着馬車壁,好不容易坐起身來。
“他姐也是,小小年紀美人兒一個,本來等她大點抓回去做小妾還挺好的,哪知大人一點兒也不手下留情,連這點好處都不給。”
莫非姐姐?男孩呆在了那裡,不知該不該哭。
突然馬車急剎,簾子被掀開,滿臉橫肉的大漢對他笑:“喲,可醒啦?正好,我們到了,下來瞧瞧,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裡了。”
面前的地方,幾十條花花綠綠的小蛇盤旋在一具屍體旁邊,吐着信子,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屍體屍骨蕩然無存。
男孩的臉完全白了。
“毒蛇腹地,聽起來是個挺吸引人的名字吧?等你下了黃泉,一定要給我們祈福,讓我們長命百歲哦。好了,不多說了,永別……”
“對了,大概有個秘密你很想知道,看在你才三歲就要離開人世了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可猜到我家大人是誰?他可不是你們錦添王朝的什麼戰神,而是我們傲龍國的首席大將軍,掌握兵符……他的名字叫……”
俯下身,在男孩耳邊輕吐出一個名字。
重重地落在男孩耳朵裡,他記下了。
殺死他孃親和姐姐的人,就算成了鬼都不會放過。
“好啦,老大,我有點餓了,不如我們到附近的鎮上去弄點酒喝吧,回去可就沒那麼好待遇了,趁天色還早。”
“說得是,走吧!”
大漢一兩隻手指揪起男孩輕薄的衣服,往幾米外的地方一扔,直接把他扔進毒蛇堆:“好自爲之,哈哈,早點解脫吧,忍受毒和傷口可是很痛苦的事。”
說完,仰天長笑着,駕着馬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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