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少帝撫摸着她的發,若有所思問:“想不想去外面玩?”
夏千晨沒有說話。
南宮少帝把她放到地上,往二樓走去,走到了臥室門口,突然站住腳問:“你跟着我有事?”
夏千晨的腳步頓了下,皺眉問:“你不是說要去外面玩?”
南宮少帝:“我總得穿件衣服。”
“……”
南宮少帝開門進去,看到愣在原地的她:“不進來?”
“我不進去了,你換衣服吧。”夏千晨懊惱着,她傻傻地跟上來幹什麼?
剛轉過身,聽到他清冷的聲音說:“幫我選。”
夏千晨走進去,見南宮少帝脫了身上的浴衣,羅德帶來的衣服就兩件,一件淺藍色,一件深藍色,款式什麼都還差不多。
這根本沒得選,她隨手拿了一件衣服,見南宮少帝站在那裡等着她。
“幫我穿。”
夏千晨沒有拒絕,走過去老實給他穿好。
擡頭時,發現他閉着眼,正在嗅她的髮香。她的頭頂撞到他的下巴上。
“你在做什麼?”夏千晨窘迫問。
南宮少帝睜開眼,將她擁進懷裡,低聲說:“記住你的味道。”
“……”
他抱了她十幾分鍾,彷彿真的在記憶她的味道。
夏千晨也閉着眼在他懷中,聞着他的味道……
她想,就算是一輩子她也忘不掉他的味道吧。
南宮少帝終於放開她,走到洗手間裡,剛一停步,身後就有腦袋撞到他的背脊上。他回頭問:“我上廁所你也要跟?”
夏千晨這回是徹底囧了,飛快說:“你早點準備好,我在樓下等你!”
她幹嘛會這麼魂不守舍啊!該死!
終於等到南宮少帝下樓,他隨意的襯衣加長褲,都是英俊絕倫的樣子。
夏千晨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他,可是看到他從樓上走下來的畫面,居然被驚豔到了。
也許是明白他們即將分別,他再也不會屬於她了嗎?
兩人去到海邊,是下午,彩霞漫天,不算太熱,海邊還有一絲清涼的風。
超漲起伏,白色的泡沫翻騰着,有一種別樣的感受。
羅德拿着個攝像機,從他們出門時就遠遠跟着,鏡頭一直緊緊追隨沒有離開過。
夏千晨的目光總是看着看着就不自禁落到南宮少帝的臉上。
她的目光像刀,深深的,深深的,彷彿要把他刻在心裡。
忽然南宮少帝拿住她的下巴:“一直盯着我做什麼?”
“……”
“我比風景還美?”
夏千晨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腦海中飛快地運轉着藉口,南宮少帝卻已俯身過來,吻住了她被海風吹得乾燥的雙脣。
他纏綿地吻着她,他的氣味灌滿她的味蕾。
夏千晨全身亢奮着,難得吻得這麼投入,忘情,手不自禁擡起挽住了他的頸子。
這個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夏千晨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她的雙腿發軟,胸腔裡最後一絲空氣也被剝奪了。
忽然南宮少帝將她抱起來,分開雙脣的同時將她舉得很高。
夏千晨驚得倒抽了口氣:“你要幹什麼!”
“扔進海里。”
“放我下來!啊——”
那一天傍晚,兩人都玩得很開心。
一片不算很大的沙灘,什麼都沒有,他們或散步,或奔跑,一枚貝殼,一把軟沙,都好像能讓他們開心。
夏千晨難得在南宮少帝面前笑了很多次。
可是每次情不自禁大笑的過後,又是深深的悲哀襲來。
心底是比開心更痛苦幾倍的落寞。
到了晚間,夏千晨赤着腳,兩隻鞋子都裝了滿滿的沙子提在手上。她打算把沙子帶回去留作紀念。
回到屋裡,夏千晨就問羅德要來一個瓶子。
夏千晨將那些沙子悉數全都倒進了瓶子裡。
“夏小姐要這些沙子做什麼?”
“這一片都是白沙灘,聽說白色的沙子可以許願的,”夏千晨扯謊說,“我想帶回去許願。”
羅德笑了笑:“沒想到夏小姐還相信這種東西。”
“有值得信念的東西也很好啊。”
羅德拿着那個攝像機,正在把CD卡里的相片導出來,還現打了一些照片。
南宮少帝在樓上叫羅德,他暫停手頭的工作上去了。
夏千晨見附近沒人,拿起那剛打印好出來的照片,快速翻了翻,偷了一張南宮少帝面目輪廓清晰的,快速藏在身上。
心慌張得不行,真的有股做小偷的感覺,而且特別怕別人發現。
夏千晨想把相片藏起來,可是她衣服都沒口袋……藏在哪裡貌似都不安全的樣子。
夏千晨看到那灌沙子,將那張照片小心地放進瓶子裡,埋進沙子中。
剛做完這件事,就聽到樓上有傳來腳步聲。
夏千晨捧着那瓶沙子做賊心虛地跑到露臺上。
……
時間一天天過去。
好像真的是手裡抓的一把流沙,快速地漏着,越想抓緊,它反而滑得越快。
夏千晨總算領略到那句,跟愛的人在一起時間就會過得特別快。
轉眼,一個星期的最後一天到了。
夏千晨分明覺得她和南宮少帝都沒做什麼,他們應該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每天睡覺,洗漱,做飯,吃飯就佔大部分時間。
其餘的時間去海灘散步,去樹林裡捉過小刺蝟,在林裡的小溪中掉過蝦,摘野果,看日出和夕陽,或者在書房裡靜靜相對地坐着……
每一天的生活,羅德都會緊緊跟隨,拍下來。
夏千晨覺得南宮少帝很自私,他可以留那麼多他們在一起的影像,但是她卻……
夏千晨趴在大玻璃缸上前,拿着瓜果喂刺蝟。
這只是南宮少帝抓的,當時本來想抓一對的,不過只遇到了一隻。
因爲這只是母的,代替了死去的那條魚,叫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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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姐,今晚你可以開始收拾行李了,”羅德的聲音提醒道,“這隻刺蝟你要是喜歡,可以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