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長微微皺眉,對着陽光的角度看了看耳釘,立即露出一絲笑容,讓人將黑姐關進黑屋裡。
黑姐:“獄長,你剛剛可是答應過我的……”
監獄長將那捆錢塞回去。
“獄長,獄長……”
“等等。”夏千晨忽然喊道。
“還有事?”
夏千晨走到黑姐面前,忽然揚起手,乾淨利落的一巴掌,震得手心都發麻。
“這是你欺負我的教訓。”夏千晨冷冷地說着,將黑姐手裡的鏈子狠狠拽了回來。
黑姐惱火瞪着她:“你竟然敢打我,你這個小三八給我小心了,我不會放過你!等我出來……”
“你在警告誰?”監獄長拿起電棒朝黑姐一擊,“延長關黑屋時間,1個月。”
黑姐被電暈,拖了下去。
“好好做事,爭取好的表現減刑。”監獄長語重心長地拍拍夏千晨的肩,也離開了。
這就是金錢的力量。
夏千晨揉了揉手心,轉過身,看到愛倫神色空冷地坐在地上。
將她扶到洗漱間,又去宿舍監獄拿了毛巾和水盆來。
……
南宮少帝邊看資料邊聽羅德的彙報。
忽然簽字的筆一頓,筆芯斷裂,他擡起深冷的面孔:“你說什麼?”
“我剛剛接到眼線的彙報,說監獄裡打了起來……”
在夏千晨被送進監獄後,南宮少帝就安排了眼線進去,時刻盯梢她的動靜。一旦出事,立刻彙報。
“據說她和一個叫愛倫的囚犯被羣體孤立,這次鬥毆事件,傷得很重……”
“……”
羅德大概講述了下監獄裡發生了的事情。
由於打架結束後,眼線和其她的囚犯一起被叫到空地上處罰,不知道夏千晨發生了什麼事。
羅德問:“要不要我現在打個電話去監獄裡問問情況。”
“嗯。”
羅德撥了電話,卻一直處於佔線的狀態。
南宮少帝心緒煩悶,等不及地拿出竊聽器——
“監獄長,這鑽石是上等貨色,”粗糲的女聲傳來,“可惜血跡都流到縫隙裡去了,怎麼也洗不乾淨。”
……
南宮少帝的心猛地一沉,竊聽器在他的手心裡捏碎。
那耳釘沒有密碼根本打不開,除非把耳朵割下來……
眼前彷彿出現夏千晨倒在血泊中的畫面,汩汩的鮮血橫流着……她微弱得奄奄一息……
不管是死了還是割了耳朵,都是她自作自受。
南宮少帝拿起一份文件,再要簽字,發現筆芯斷了。
他毛躁地將筆扔到地上,拿起另一份文件審閱……字幕卻變得密密麻麻。
再也無法集中精力。
忽然頭有些炸痛,南宮少帝摁住太陽穴,一把將桌上所有的文件掃到地上。
他當然不是爲夏千晨頭疼,昨夜失眠,他喝了很多酒,宿醉。
“帝少……”
該死,他的女人,就算是死也只能他動手!
南宮少帝猛地起身:“去監獄。”
……
監獄洗漱池,水龍頭嘩嘩地流着。
夏千晨止住了流血的耳朵,擦了些酒精,用棉花摁住傷口。雙膝被瓷片劃破了傷口,好在不嚴重。
愛倫將眼睛清洗乾淨,水滴滴答答落着……
“你怎麼樣?”夏千晨遞過去毛巾,“傷口要緊嗎?”
愛倫冷冷地避開說:“別以爲你幫了我,我就會感激你。”
“你不用感激我,我們這叫互相幫助。”
“利用。”
“……”夏千晨,“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從某方面來說,我的確想利用你在監獄裡保護我。不過,我也要覺得你是適合的那個人,纔想跟你做朋友。如果你有一顆壞心,我避開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幫你。”
愛倫木然地說:“你恐怕沒搞清楚,我是殺人犯。”
“我聽說了。”
“你還要跟我做朋友?”
“不是殺人犯就是壞人。你殺過人,卻心地不壞。”夏千晨篤定說。
愛倫轉過臉,嘲弄地瞅着她:“你憑什麼這樣定論我?”
“因爲壞人六親不認,是沒有心的。”夏千晨拿出那根鏈子,木頭的十字架在空中搖晃着。
愛倫猛地抓住它,緊緊地握在手心裡。
夏千晨笑笑說:“是你的意中人送的?”
在十字架裡,有小小地刻着一行字——
【To Ellen:Love you forever。】
(至愛倫:永遠愛你)
愛倫似乎觸動到了某根心絃,目光變得黯然。
“抱歉,我無意要窺探你的私事……”夏千晨想了想,“不過有感情,會愛人的人,他們是有心的。我只要我對你真誠,我信你也會一樣對我。”
愛倫沒說話,將鏈子緊緊地收起:“謝謝。”
“不客氣……”夏千晨伸出手,“那我們現在是朋友了?”
愛倫深沉的眸光動了動,飛快閃過一絲不信任。
這是身爲殺手長久習慣的防備和疏離。
“沒關係,就算做不成朋友,那就做一對相互利用的宿友吧。”夏千晨執意伸着手。
愛倫微微沉默片刻,握住她的手:“愛倫。”
夏千晨笑道:“我叫夏千晨……”
“嗯。”
“對了,黑姐已經被抓進黑屋裡面壁了,剩下的那些羣龍無首,我們是不是要趁機——佔領這裡?”
夏千晨想,爲以後長期在監獄裡工作做好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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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高照。
長排的黑色長龍在S監獄前停下,南宮少帝戴上黑色墨鏡,從車內走下來。
氣勢磅礴,舉手投足的強大凌厲。
沒有人想到南宮集團的帝少會光臨這種地方,突然接到通知,監獄長完全驚呆,監區內一片兵荒馬亂,全都趕出去鄭重迎接。
南宮少帝怎麼會想到——
此時,監獄裡是午飯時間。
大家在空地上放風、休閒、吃飯。
黑姐被關了後,愛倫將她的爪牙全都訓得服服帖帖,排成隊將食物貢獻給夏千晨和愛倫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