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你這動作倒是真的符合一條武學原理,靜若處子動若脫兔。”擡頭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陳艾陽,衛無忌笑了。
“如此大事,又是你衛兄主導,我又怎麼敢怠慢呢。”陳艾陽衝着衛無忌一拱手,溫和的笑着。
“衛兄打算怎麼走。”彼此之間寒暄了幾句,陳艾陽直接問道。
“這事兒應該聽陳兄安排纔是,我可聽人說,陳氏集團,財大氣粗,郵輪潛艇,不過是有錢人的玩具而已。”一些側面消息的判斷,陳氏集團目前的資產總額,已經達到了千億級別,屬於絕對的純種資本大鱷。
“玩具什麼的,倒是誇張了。不過一艘遊輪的話,還真算不上什麼。”陳艾陽揮手一笑,撲面而來的土豪氣息,讓衛無忌默然無語。
“衛兄,此事是我疏忽了,還請在這兒稍等片刻,我馬上發信號,讓他們過來。”
“不必麻煩了,閒了這麼長時間,也正好活動活動。”從容的蹲下身子,脫了鞋子,捲起褲腿,兩隻手拿着鞋子。衛無忌神色平靜,一步步踏入波濤洶涌的海水之中。
“水面奔走不過膝!如履平地!當年楊露禪曾講過,大宗師王宗嶽踩水過大河,水只過膝。衛兄這份兒功力,已經是出神入化的巔峰了!”看着衛無忌腳踩水面的驚人舉動,陳艾陽眸中閃爍着濃濃的駭然。
踏水而過,以他現在的境界,其實也能做到。不管怎麼說,他也是被稱爲四十歲之前,能成爲楊露禪的男人。然以他現在的功力,立於水中,最多也就只能提到大腿根。距離膝蓋,尚且還有三寸距離。
腦海中的想法一閃而逝,陳艾陽深吸一口氣,和衛無忌一般無二脫下了鞋子,捲起了褲腿,擡腳邁入了海水之中。縱使無法水不過膝,履如平地,但是這麼一點兒距離,還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好厲害的功夫!怪不得能打死柳老爺子!”一艘豪華奢侈的遊輪,停泊於岸邊不遠處的水面之上。遊輪甲板之上,一個身影拿着一臺高清晰望遠鏡,看着水中一步步而來的兩道身影,倒吸一口氣,凝重的說道。
“要不我們現在就動手吧!”此次大圈出動了大部分真正的精銳高手,爲的就是報仇雪恨,一雪前恥。
由於那個他們不得不遵從的禁令,大圈的人不能踏入港島一步,所以他們只能選擇在這條遊輪上動手。
“陳兄,看起來這是有人怕我們走得不太順心,想要跟我們提前熱個身啊!”在水中看着似是踏浪而行的身影,突然頓了一瞬間,開腔說道。
緊隨其後的陳艾陽瞬時一愣,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停頓。隨着不斷的前行,水面位也在不斷的加深。一個不留神兒,鬆了這股勁兒,他非得沉入海底不可。
“陳氏集團,陳艾陽!”當看到緊隨衛無忌身後的那道身影,才明白,原來這是陳家的船,那個號稱東南亞第一高手,陳艾陽的船。
“這是我們大圈和他之間的事情,閣下可否不插手。”沉吟瞬間,此次領隊而出的大圈幫高手,衝着已經擡步跨上甲板的陳艾陽,一個拱手禮。
那個人的功夫,已經厲害到了能打死柳猿飛的地步。再加上之前看到的,水面如平地的畫面,心中本就存在的壓力,更爲沉重了。
若是再加上這個東南亞第一高手,這個好不容易忙活了幾日,才忙活妥當的事兒,搞不好要出岔子。功虧一簣的後果,落到這個傢伙手裡,百分百就是全軍覆沒!
“我本不想插手,可你們膽敢劫持我陳氏集團的船隻,不覺得有些欺人太甚嗎?”陳艾陽沉聲喝道。眸中怒火,殺意閃爍。
“陳公子,得罪了。今日由於某些特殊的原因,不得不如此行事。來日我大圈定爲此事,與陳公子賠禮道歉。”想了想,這人再次拱手一禮。陳氏集團,也是個不可隨意招惹的龐然大物,其中還有老牌高手陳太一坐鎮。
陳艾陽現在又成了陳家年青一代的領軍人物,今日若是對他出手,搞不好陳氏集團就要發飆,那個老牌高手陳太一,恐怕都要坐不住了。
損失了柳猿飛,大圈已經沒有頂級的高手坐鎮,招惹這些頂級高手,麻煩事兒可是不那麼容易解決。再折騰一次,非得把大圈三十年,好不容易積攢的基業,徹底折騰黃了。
“船上原來的人呢?”陳艾陽深吸一口氣,按耐住暴怒的心情。這條船是他陳家的,自然不可能沒有人打理,更爲重要的是,他妹妹也在這條船上。自從父母遇難之後,除了陳氏的那些族人之外,妹妹就是他唯一的親人。
誰要敢動他妹妹一根汗毛·······就是天王老子臨凡,也照樣一拳打死。
“這一點請陳公子放心,我們大圈還不至於淪落到,肆意殺戮普通人的地步。”三聲巴掌中,幾個人壓着一羣人走了出來。其中一個二十出頭,一身牛仔裝的女孩子,顯得尤其有些扎眼。
“把人放了,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插手。就算把這條船給打翻了,也沒什麼問題。”陳艾陽的眼神,在看到那女孩兒的瞬間,微微有些收縮。然後似有似無的看了衛無忌一眼,在衛無忌微不可查的點頭之中,說道。
“好,我相信陳公子的人品!來,準備幾條小船,將那些人轉移下去。”隨着一聲命令,已經佔領了整艘遊輪的大圈幫衆,迅速行動了起來。別看只有二十個人,卻盡皆都是高手,每一個都可以一當十。
大海之上,波濤翻覆,又有衆多不穩定的情況。爲了保險起見,一般能在海浪之上運行的遊輪,都配備有小號的逃生遊艇,小船。
“陳公子,也請下船!至於這條船的損失,不管最終結果如何,都會有人跟你做一個交代的!”他們大圈縱橫三十多年,實力也不是吃素的,一條遊輪的錢,實在算不得什麼。
“爲了殺我,你們這可算得上煞費苦心了,這一次算是傾巢而出了嗎?”看着大圈如此迅速而安排有秩的行動,一時間,衛無忌思維無限散發。等到陳艾陽也下了遊輪之後,衛無忌開口了。
“就憑你還不值得我大圈傾巢而出,我們不過是圍捕你的衆多小隊之一而已。”看着衛無忌似是有些恍惚的眼神兒,已經彙集一堂,向衛無忌圍攏過來的大圈高手們,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你在想些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荷塘月色水飄飄,喬喬······”衛無忌想到了某個同樣是大圈中人,還是個大圈高層。最終愣是把一個性取向有別的女人,硬生生掰回了正常的軌道之中。
“莫雲燕來了嗎?”淡然的眼眸,掃視着圍攏而來的衆多高手,並沒有發現那個放過一馬的女人。是根本沒有來呢,還是在其他的隊伍之中。不管怎麼樣,其實都算是一種可惜。要不然的話,一對鴛鴦就可以提前見面了,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兒,不是嗎?
“你問這話什麼意思?莫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一個大圈女性幫衆,面帶怒色開口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大圈內部的
“我只是確認一下而已。看在某些人,某些事的面子上,繞她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一次,便已經是極限。若是她今日來了,那便是她自己找死,怪不得任何人。”一個人在激烈的死亡危機下,能逃得一次生命,已經是上天眷顧的運氣了。
如果不懂得珍惜,那就實在沒有可惜的必要了,這天底下這麼多的人口,缺了誰,都不會出現問題,照樣運轉。
“小崽子,你殺了柳先生,現在就爲他償命吧。”一個踏步,靈活的身體,如猿猴般一拳,似大槍一般打向衛無忌的胸腹之間。
“白猿通背拳?看來是那個老猴子教你的,不知道有幾分的火候!”衛無忌面無表情,身軀巍然不動。淡淡的話語中,身子猛地後折,一記通背直拳,擦着衛無忌的腰胯,打在了空處。
“遇敵好似火燒身!”這是流傳於武術界多年的一個真理,但是真正得了其中三味的人,卻在少數兒。而這個經過柳猿飛調教出來的高手,無疑是懂得這個道理。這手攻擊落空,空餘的那一手,立即擡起,握拳砸向了衛無忌雙腿之間,兩隻手交替攻擊,狂打快攻,如風似雨。
“這個傢伙,他怎麼就那麼不聽話呢。真是不想要自己的腦袋了。”衛無忌的消息,嚴元儀一直都有所關注,一看他的舉動,便知道他想做些什麼,不由得有些氣急敗壞。那些個膽敢挑戰地下拳壇的,除了絕頂的實力,還有讓人忌憚的背景。否則的再強的實力,也非得被人打了黑槍不可。
敢開地下拳場,也有這個實力護住的,基本上沒有一個善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