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絕頂風流 回到上海
就在司徒龍手中的刀即將出鞘的那一刻,華劍鋒的話語卻不彷彿如同不合時宜般地傳了過來。
“如果行使護衛之責便是狗的話,那麼你手下的這隻影子部隊又是什麼呢?”華劍鋒直接把矛頭指向了影子部隊,向山轉過頭,望着華劍鋒,這一次他出奇地沒有去反駁華劍鋒的話語。倒不是因爲華劍鋒的話刺到了他的痛處,而是他必須要擔華劍鋒的這份情了,因爲,華劍鋒這看似不合適宜指向他的一句話,卻把這滿是殺機的氣氛給完完全全地破壞掉了,司徒龍就算是一條龍,也是一條因爲向山的話而被他架在火上烤着的龍,就如同向山所說的那樣,別說向山手握軍政大權,就算他沒有這些權力,身爲守護中南海職責的司徒龍也不能隨隨便便地在這裡,在共和國最核心的房間裡面,對這裡的人動手,否則,就算向山不出手,也會有人動他,所以,剛纔的那個局面,是讓司徒龍完全上不上,下不下的局面。而以司徒龍的氣息,他顯然已經下決心準備要動刀了。
不管向山有沒有準備,也不管向山的影子部隊是不是司徒龍的對手,這場差一點就要開始的戰爭,便在華劍鋒的一句話語中完全地破滅了。
白影以及他身後的影子部隊中的成員,還是出現時的模樣,緊閉着眼睛,似呼這房間裡面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一般。
“咳咳!”向山輕咳了兩聲,然後說道,“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不想多做解釋,如果有人可以拿得出證據,那麼,我向山別無二語,如果有證人可以證明昨天晚上在向家發生了那傳聞中的事情,我也願意和他當面對質,但是各位不要忘了,傳聞就是傳聞,沒有親眼所見,那就有可能只不過是空穴來風,讓人不得不去想未必無因這句話,其實這只不過是因爲牽涉到了王家的失蹤事件,纔會讓你覺得和我向家有關係,事情總是會有巧合出現的,總不能就因爲這些巧合,我們就把它當成事實來看了,好了,該我說的話,我說完了,我的意見只有一個,小峰是我的孫子,我對這個孫子,很滿意,再退一步說,能夠坐在這裡的人,哪一個不是見慣了生死,哪一個不明白有爭鬥就會有殺戮?爲什麼,事情發生在我們身上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去說勝者爲王,而到了別人的身上卻不能去想強者爲尊呢?元首,總理!”向山望着胡興華和溫寶寶道,“我不否認,小峰有的時候做事,確實有些過於血腥了,可是你們當初所看中的不就是他敢別人不敢爲嗎?更何況,小輩們之間的爭鬥,我們做爲他的長輩只需要在旁邊看着就行了,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我想當他們相互之間舉起刀的時候就應該明白敗的一方會是什麼下場了,如果不想有這個下場,那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老老實實地呆在那裡,我就不信了,我家小峰會去向一個老老實實,從來沒有去招惹過他的人舉起刀了?我的話說完了!”說着,向山站了起來,他朝胡興華和溫寶寶行了一禮後,便要離開,在與司徒龍擦肩而過的時候,一句輕飄飄的話語,落進了他的耳朵裡面。
“走出了這個房間,你就要小心了。”
向山停下了腳步,他側着身子望着司徒龍道:“明明是狗,卻沒有一點做狗的覺悟,這樣的狗總有一天會被主人所丟棄的,因爲,沒有哪一個主人希望自己好生好養的用來看門護院的狗,會冷不防地咬自己一口的,你才需要小心了。”向山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無比地傳進了這房間裡面的每一個人的耳朵裡面。就如同向山所說的那樣,華劍鋒之所以會在那個時候替向山檔下司徒龍那即將拔出的刀,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沒有任何一個人,希望像司徒龍這樣擁有着強大武力,並且守護着這裡的人去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畢竟鋒利的刀,不僅僅可以傷敵,更能傷已。
隨着向山的離開,他那一系的將軍和官員們,也紛紛起身告辭,偌大的紫光閣中,很快地便只剩下華系,王系,還有中央上首位置的那兩位神情嚴肅的大佬了。
司徒龍還站在原地,只不過此時的他不再像剛纔的那般殺氣騰騰了,在古武界那個以武力爲尊的世界之中,他司徒龍就是橫着走,也沒有幾個人敢攔,可是這裡是哪,這是共和國的權力中心,他所保衛的人都是一些玩政治,玩陰謀,玩手段的絕絕之人,在這裡,若以武力來論,他司徒龍絕對是第一人選,可是若要鬥智,玩陰謀,講手段來言,就算是十個司徒龍也不可能是那些大佬們的對手,向山的一句話,就完全地把司徒龍推向了懸崖的邊緣。司徒龍看着臉上陰晴不定的大佬們,他知道,他已經被記下心了,畢竟誰也不想讓自己的小命握在這樣的一個不知進退的武人手中。
看來,該是自己離開的時候。也該離開了。司徒龍嘆息一聲,落寞的身影在一雙雙目光的注視之下,慢慢地消失了。
對於紫光閣中的這場權力變故,已經遠在千里之外的向雨峰自然無從得知。
沒有告別,沒有擁抱,更沒有親切地話語,在向雨雨生日的當天晚上,向雨峰便已經坐飛機離開了北京,回到了上海。
上海,青餘山莊,青幫總堂。
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可是就在這間不大的房間裡面,卻讓坐在這裡的向雨峰感受到了一些不平常的東西。剛剛纔回到北京,還沒有來得及去見他的那些女人的向雨峰,便來到了這裡,原因自然是因爲青幫,不過,他這一次是來道謝的。
“楊某失禮了,還請門主不要見怪!”身着白色武士服的楊懷年走了進來,在他身後的是楊成遠和葉長風,這兩個人看着向雨峰的表情雖然都只是一呆,可是那眼睛裡麪包含的東西卻又是絕對的不一樣。
向雨峰微微一笑,望着楊懷年道:“我身爲晚輩,豈敢妄談見怪之說,更何況,我這次前來,是專程來向青幫以及楊老幫主說謝謝的,嚴格地來說,是兩次謝謝。”聽到向雨峰的話,楊懷年不由地一笑道,“謝謝?不知道門主所爲何事?”
“第一,楊老幫主能夠在東南幫向我血門總堂發動攻擊的時候,站在了血門的這一邊,並且與血門一道逼退了東南幫以及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對此,我身爲血門的門,自然是感激不盡。”
“哪裡,你們共屬上海,說句不好聽的話,雖然青幫和血門之間尚有爭鬥,但是那也是我們自己的事情,這兄弟打架,豈能容外人插手,我幫着自己的兄弟打外人,門主,你說,這還需要說什麼謝謝嗎?反過來也是一樣的,如果有外人欺負我們青幫,我相信,門主也一定不會坐視不信的,對嗎?”
向雨峰笑了笑,他沒有接過楊懷年的話,繼續道:“這第二個道謝,就是因爲我的兄弟。”說着,向雨峰一指身後站立的東伯道,“這一個多月我雖然不在,卻也聽說了青幫爲了我兄弟四處奔波的事情,倘若不是楊老幫主,求得良藥,恐怕,我家兄弟,現在還不能下牀呢。”
“向門主,楊某人剛纔已經說了,青幫和血門是兄弟,是一家人,家人有難,我理當相幫。”
“楊老幫主快人快語,那,我也就直接說了。”向雨峰收起笑容,望着楊懷年道,“不知道楊老幫主還有青幫,將何去何從?”
“不知門主這話是何意?”
“如果從,那麼青幫就會成爲血門的一個分堂,將接受血門的全面改編,如果拒,那我現在就離開,之後,楊老幫主會收到我血門的戰書!”
“向雨峰,你欺……”
“住嘴!”楊懷年制止了一臉怒意的楊成遠,他的一雙眼睛裡面閃動着刺人的光芒看着向雨峰道,“全面改編?分堂?向門主,你可知道青幫存在於上海灘,已經有多少年了?”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有件事情,楊老幫主一定要知道!”向雨峰往前湊了湊,他道,“很快,很快,血門就會向整個南方,發動攻擊,所有參與對血門暗殺行動的人或組織,都將會排上血門的黑名單位,雞犬不寧,一個不留!”向雨峰的語語之中滿含着冰冷的殺氣,“楊老幫主,您說,如果換成是您的話,你會在這個時候,會在自己的後方,會在自己的家門旁邊還有着一隻老虎臥着的時候,安心地南下嗎?”
“這麼說,門主是不準備給我青幫任何談判的餘地了?”
“你覺得可以嗎?”向雨峰道,“你救了我的兄弟,又幫着血門打退了東南幫,按理來說,我現在做的事情,那就一個狼心狗肺,恩將仇報,可是,身爲血門的門主,我個人的榮辱,在這個時候,已經不再我考慮的範圍之內了,二千多血門弟子的英魂在看着我,他們還在等待着,我這個首領,去爲他們復仇呢?楊老幫主,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