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清心道:“你是想問牽情蠱嗎?”
端木北曜道:“臨陽街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那個乞丐,就是之前田佩芝準備的那個乞丐,所以,其實你的牽情蠱已經解了是嗎?”
駱清心似笑非笑地道:“算是吧!”
端木北曜道:“那……”
駱清心擡眼,打斷他道:“牽情蠱控制的是人心,其實並不是無解。但凡心思堅定一些,心性純淨一些,這蠱便控制不了。臨陽街的事,與我無關!”
“你也知道?”
駱清心道:“離得這麼近,總歸也聽說了一些。”
端木北曜點了點頭,他還有些話想問,不過,見到駱清心臉上有疲憊之色,手中雖在逗弄着赤風,但神色並不好。他道:“你先休息!”
這次是真的走了。
不是沒有想過東楚派出的是十名殺手,才解決了七名,另三名不知所蹤,不過,他覺得這件事他辦了就好。
京城雖大,他要找三個從東楚來的人,還是很容易的。
駱清心看着他離去,眼神之中有暗色一閃而過。原身對他還是那麼抗拒,也是個記仇的丫頭啊。
她伸指點了點赤風的頭,小狐狸用尾巴捲住她的手腕,盪鞦韆玩,很是自得其樂。她就奇怪了,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小這麼萌的小東西?也就比巴掌大一點兒,可卻很有靈性,還知道撒嬌賣萌呢。
駱清心用手輕輕順着赤風的毛,回想起酒樓的一切,那個酒樓,一定是有問題的。她是無意之中一腳踏入,但是那些人,卻做了多久的準備?
另外,想要殺她的人,只有七個嗎?
上輩子身爲王牌殺手,因從不失手,目標不論是一國元首也好,強大勢力頭目也好,只要被她盯上,必死無疑,她被列爲世界危險人物之一,現在,她不當殺手了,倒是有殺手來打她的主意了?
以前的她警惕如狼,心智如狐,安逸的日子過得她竟然在七個殺手面前,就差點栽了大跟頭,陰溝裡翻船,要不是端木北曜救了她,她連命都沒有了。
這於她來說,是一件極丟人,也極讓她難以接受的事。
駱清心把赤風放在一邊,自己下牀,更衣,她得去那酒樓看看。
正準備出門,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快如閃電躥進了她的袖子裡,袖裡微微一沉,便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這小東西輕得讓人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駱清心也不在意,就算帶着這小東西也沒有什麼,她只是去看看。
那酒樓離清心閣也就隔了三條街,靜夜幽寂,當駱清心才走過兩條街,就見遠處的天幕一片亮光,人聲嘈雜,等到近些再看,原來那亮光是一片火光,她心中一動,加快速度掠到近前,眼眸不禁一縮,起火的地方,正是那家酒樓。
火勢驚醒了周邊的住戶,不少人在救火。
據救火的人議論,火是從裡面燒出來的,有人衝進去,發現整個酒樓都空了。而那用作引火的,就是酒樓裡的酒水。
之所以衆人救火,是怕這火殃及旁邊住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