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北曜一臉無辜:“這麼些年,我就從來沒帶過丫頭。你看我瑞王府裡,有像樣的丫頭嗎?”
駱清心嗤之以鼻:“怎麼沒有?”昨天晚上服侍她的兩個,不就還不錯?
端木北曜道:“昨晚你見到的是外院的丫頭,我身邊服侍的從來只有小廝,而且每次去皇宮,都是如此。”
駱清心道:“算我沒問!”
看着坐在一邊不再說話的駱清心,端木北曜卻突然湊近。
駱清心猛地側頭:“你幹什麼?”
端木北曜其實也就只是湊近了一點兒,不過駱清心此時心中有事,反應有些大。
端木北曜委屈地道:“沒幹什麼,就是看看你!”說話間,眼睛還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打量。那眼神,特別奇怪。
駱清心道:“你看什麼?”
端木北曜道:“洛洛?”
駱清心翻了個白眼:“有話就說,有那啥快放!”
端木北曜一頭黑線地道:“洛洛,有時候我覺得,你好像不是你!”
駱清心哼道:“我不是我還能是誰?”
“那你爲什麼要殺父皇?”
駱清心道:“我沒有!”
端木北曜慢吞吞地道:“我感覺到了殺氣,很強烈,從你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我相信,你完全有這個本事,當時父皇身邊沒有侍衛!”
家宴,自然沒有帶着侍衛,侍衛都遠遠地站着。
駱清心無言以對。
當時,肯定是有殺氣外泄的,畢竟,殺意那麼明顯。端木北曜前夜就發現她的異常,昨夜……也許也發生了一些什麼,不然,她爲什麼會在他的牀上?
所以,端木北曜才能那麼及時的反應,那不是因爲他離得最近,而是因爲,他一直在注意着她。而且,他的武功,她現在還沒看透,至少也是天階。
端木北曜意味不明地看着她,認真地道:“洛洛,是因爲父皇當年許下婚約,所以你對他如此仇恨嗎?”
駱清心:“……”
許婚約什麼的與她無關,她來的時候,婚什麼的約早就成了事實。她搖頭:“這事很複雜,以後再告訴你!”
她頭疼地揉揉額,閉上眼睛小憩。
端木北曜對她的避而不答當然不滿意,他輕輕地碰碰她的肩,道:“到底是不是?”
駱清心猛地擡頭,眼神變得冰冷一片,忽地一掌就切向他的咽喉。
這一掌又猛又急,又是突然之間。端木北曜伸手一擋,她的手卻靈活地側了個方向,剛纔是手掌切來,現在換成雙指如戟,猛點向他喉結。
勁急的手法,若是點中,只怕會立刻昏迷,而且她眼神之中,又是殺機四伏,絕不僅只是想讓他昏迷而已。
端木北曜側身避開,道:“洛洛?”
駱清心不理,騰身而上,手腳並用,招式也越發的刁鑽怪異。
車廂的空間大,兩個人放開手腳在裡面打也沒關係。
於是,坐在外面的元寒就聽見裡面不時發出咚,砰砰,啪啪……等動靜。
他的嘴角再抽搐,自家王爺也太猛了,這得有多猴急,在路上就按捺不住了?